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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改) ...

  •   “啊!!”
      刺耳的尖叫声刺激着耳膜,虹膜上映照出的是几近于群魔乱舞的人群。
      恐惧,胆怯,咒骂,鲜血,颤抖的身躯,残破的肢体,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喜剧。年幼的女孩站在自己姑妈身后,湖水般的绿眼睛里空无一物。
      “该死!”她听到身前的人低声咒骂。
      “听着,一会儿我说跑就赶紧跑!”她的姨妈,佩妮,哪怕恐惧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仍然坚定的拉着弗农姨夫站在她和达利面前。
      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是一个新修建好的热闹广场,刚谈完一笔生意的弗农姨夫高兴的准备带着全家人出门,就算是向来不会愿意带上的侄女,哈莉——这也不怪他,谁让女孩总是沉默不语呢——这次也被高兴的弗农姨夫破天荒的带上了。
      虽然很沉默,但至少乖巧不乱跑的哈莉被同样好心情的佩妮姨妈塞了一份零食——虽然也只有这一份——就去照顾自己的亲亲宝贝达利,但总体而言,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直到突然有一个疯子突然冲入人群。
      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总之,他出现后不久,那些离他近的任都开始变得奇怪,先是对他的不满,再变成大声咒骂,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身边的人不小心撞到他了——那些人开始和身边的人争吵,最后演变成冲突,而这一现象还在不断扩散。
      在乱象开始的时候,佩妮姨妈迅速地,甚至称得上神经反射般的,一把拉过了达利和哈莉,并且一把拽过弗农姨夫,带着他们一起悄悄的往广场边缘而去。
      佩妮姨妈拉起哈莉前还相当奇怪的盯了她一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嘴,难得沉默的带着自己的丈夫保护两个孩子。
      而现在,她们已经距离广场边缘不远,但开始混乱疯狂的人群也逐渐蔓延到附近。
      佩妮也不知道她们一家为什么能保持清醒,她觉得大概是她那侄女的原因,她不知道这场混乱是不是和她有关——即使她早已对麻烦有所心理准备——但至少目前看来,她们没疯是这位侄女的功劳。
      无论如何,她是个母亲,也是那孩子的姨母,无论上一辈有什么恩怨,至少保护孩子确实是大人的责任。佩妮冷静的想着。
      “听着,一会往广场外面跑,不管听到了什么动静都往外跑,不要回头,不要停下!”她回头急促的叮嘱两个孩子,“在你们安全之前,给我不停地跑!”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力,听着,能你们出去后,照顾好达利。”佩妮盯着哈莉,直到女孩轻轻的点头她才转头看向达利,“听着,宝贝达利,你是男子汉,你要带着哈莉离开这里,你们要远远的离开这里,等你们安全了,我们会回来找你的。”
      她叮嘱完两个孩子,转身盯着向广场边缘靠近的发疯的人群,趁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和丈夫的身上时,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拍了两个孩子一下,急促而低沉的发出一个“run!”之后,就抄起手边之前捡到的工具阻拦那群疯子。
      往日嚣张的小胖子达利早就慌得不行,现在全凭佩妮姨妈的话在下意识拉着哈莉跑,哈莉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跑,甚至还有空回头看了一眼挡在身后的姨妈一家。
      【看来哪怕平时看起来很讨厌你,但他们确实还是爱你的啊】有声音在哈莉心底响起。
      【佩妮姨妈应该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她只是看到我就想到了什么,应该是我的母亲吧】哈莉沉默的在心里回答【无论是那里,还是这里,佩妮姨妈还是爱着的她的妹妹的,只是有点嫉妒罢了】
      【弗农姨夫其实是个好人,嗯……只是有点怕佩妮姨妈】哈莉思考了一会,继续回答到。
      【诶,居然是这样嘛!】那个似乎永远带着欢快的声音回应着,但哈莉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其实并不欢快,或者说,没有欢快这种情绪。
      【那你要怎么办,就这么离开吗?】
      【我有留下保护,所以没关系】哈莉冷静的回答完,就不再理会那个声音,只是跟着跌跌撞撞的达利离开这个狂乱的“游戏场”。
      广场内,陷入疯狂的人互相攻击,有不少人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即使如此,在制造这场“狂宴”的人满足前,血腥和暴力不会停止。
      佩妮和弗农到底只是生活优渥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努力最后也还是很快精疲力尽,但奇怪的是,无论周围的人怎么攻击他们,他们最多是感到疼痛,却没有收到太多的伤害,甚至在被围攻了一会后,周围的人像是觉得已经没必要了一样退开。
      佩妮和弗农瘫倒在地上,即使没有伤口,但不间断累加的痛感也让他们无力起身,只能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息。
      “佩妮……我们这是……”好一会儿,弗农才轻声开口。
      “……”佩妮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微微点头。
      “真是……神奇”弗农嗫嚅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吐出这么几个字。
      【是啊,和我那个神奇的妹妹一样的力量,最后也可能会和我妹妹一个结局的,她唯一的孩子……我的侄女】
      佩妮沉默着,在浑身的疲惫与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呼……呼……到……到这里就……就可以了吧”气喘嘘嘘的达利声音颤抖,不曾锻炼过的双腿在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后不停颤抖,即使如此,他也没松开哈莉的手,好好的遵照着妈妈的嘱托。
      【还不够】没有一丝气喘的哈莉在心里回答,她很清楚一个未经锻炼的小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跑不出多远,【不过,没关系了】
      哈莉抬头看向前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人影,穿着宛如上世纪去掉铠甲后的骑士装扮,手持武器和各种奇怪的道具面向她们逃出的方向。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哈莉看到,在他们身边还有几个曾在广场上见过的身影,应该也是不久前跑出来的,之后就遇到了这队人马。
      【哦哦,这个世界的钟塔侍从!】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看来这起事件不简单啊!】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哈莉冷静的反驳道,【还有,闭嘴。】
      那个声音顿时沉寂了下去。
      此时,明显是那队人中地位最高的高挑身影来到了他们面前,那是一位女性,兼具骑士的坚毅和贵族的优雅的女性,她看着这两个小孩——主要是表现明显不同寻常的哈莉——开始吩咐自己的属下,“把那个男孩送到其他受害者那边,照顾好,至于你”她看向哈莉,“我有话要问你。”
      达利意识到有人来救自己了,刚送了口气就听到了她的话。他下意识的把哈莉拉到身后,那怕反应过来后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他还是把哈莉藏在了自己胖胖的身体后。
      “没事的。”哈莉终于开口,她的声音轻柔又飘忽,就像是浮在半空的云朵,却奇异的让达利冷静了不少,“谢谢你带我出来,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她轻轻的拍了拍达利的肩:“她是来帮我们的,所以没关系,而且佩妮姨妈他们不是还在等我们救她们吗。”达利张了张口,最终还是让开了身形,无论如何,他的父母还在危险中,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让哈莉和那位一看就是个大人物的女性求助。
      他悄悄握住了拳头,最终也只是被那些下属带去了安置受害民众的临时区域。
      “我是阿加莎·克里斯蒂”阿加莎开口,“你很冷静,女孩。”
      “这很好,现在,告诉我广场里的情况。”她似乎并不关心一个刚遭受如此大难的女孩的心情,直截了当的开口要求。
      哈莉不以为意,简短而准确的说明了广场在他们离开前大概得情况,和姨妈两人可能所在的位置。阿加莎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考虑片刻后发了一封邮件——哈莉觉得这比市面上的要更加高级——再加上几个下属开始向广场前进,当然,还带上了哈莉。
      她的下属对此似乎有些惊讶,但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
      广场的乱像被很快镇压,对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场噩梦的骚乱对这些人来说却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们处理完这个事件,抓到凶手后的情绪甚至都不如在找到毫发无伤的佩妮姨妈两人时大。虽然两人昏迷不行,衣服也多出破损,但经过检查,他们身上确实无一处伤口,最多有点淤青,和其他那些非死即伤的受害者比起来,说这是个奇迹都不为过。
      阿加莎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显得毫不惊讶,只是让下属把人安排进了医院进行检查。她带着哈莉回广场似乎就像是单纯的让人带个路,带人在这转了一圈就径直原路返回。
      “不错的能力。”半路,阿加莎突然开口,“很聪明,但不够谨慎。”
      “你的能力对他们来说并不安全,也不让他们安心,你可以跟着我学习。”
      哈莉沉默的听着,没有回应。
      “这次的事件始作俑者的信息我会让人给你一份,看完再决定。”阿加莎也不在意,她随手给人发了条短信就带着这个女孩坐进了开往医院——一家特殊的医院——的车上。
      哀嚎与痛苦被抛在车门外,引擎的轰鸣驱动着轮胎的前景,沿途的风景从女孩的眼中快速飞过,前方是新的未来。
      【一个新的可能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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