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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当真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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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临安走了许久,到了一处山庄推门而入,正拿扫把当武器练武的碧海山庄少主江尚见到来人,直接一手甩了过去,程临安稳稳接住扔还给了他,他将其丢到一旁,一手揽过程临安。
“可算把你等来了,怎么样,探到什么没?”
“有点不太好对付,今年舞林大会不仅几大门派聚首,派了几十名高手助阵,还来了个棘手的家伙。”说着他把秦纪语的剑拔出来挥了两下,原本在他主人那里意气风发的同悲剑在他手里使的像破铜烂铁。
不是吧,这剑还认主?
他心里腹诽道,江尚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道了句:“你内力受损,自然使不出来,不如注入真气试试。”
他依言照做,此刻剑身突然发出铮鸣声震动不止,他重新挥了过去,“唰”一下将江家庭院那棵百年大树齐腰斩断,江尚看着自家的树再看向程临安,有一瞬间想把他倒插进土里当他家树的冲动。
程临安还在惊叹于刚才的爆发力,长宗卷所练真气便是为同悲量身打造的,他当时隐瞒秦纪语就是因为这把剑的缘故,如今得到配套的武功就犹如神助一般。
正当他仔细端摩剑身时,身后突然冒出一只手,单看那骨骼就知道谁来了,转身就与来人过起了招,江尚在后面呼喊了一句:“要打出去打,别把我家院子搞塌了!”
说着自己躲得远远的观望,而秦纪语的一招一式都是取他性命的,程临安当下心惊道,“完了,这下真要命了。”
秦纪语哪里肯放过这个欺骗利用他的人,他直接使了五成力,程临安的内力大不如前,吃力的接过几招,嘴上不忘继续嘴炮:“秦兄敢不敢再用点力,不然你这剑断不掉啊!”
他脸色更阴沉了,从怀中取出了上次沈师严丢的扇子挥了过去。扇尾横扫枝丫,打落了一地残花。
程临安堪堪躲过那一圈,不得已举剑将扇子一刀劈开,那挥剑的手法一下暴露了他的身份,秦纪语当下不再陪他打太极了,迅速绕到了他身后,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腕。
程临安吃痛,剑又落回了秦纪语手中,就这么架在了他脖子上,江尚怂的不行,见状都跑没影了,他知道已经插翅难逃了,想转头看看秦纪语的神情再下菜,没想到刀身又更进一步,霎时间浑身都不敢动了。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秦纪语攥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尽量压制住了情绪,开始质问他。
“去年的武林大会,出现的人是不是你?”
他沉默了一会才回应道:“没错,是我。”
秦纪语闻言嗓音也开始发颤:“你可知你当时甩出的毒针,害得另一个女子丧命?”
程临安皱了皱眉头,回想了一下,当真冤枉,他甩针甩了这么多年了,看准目标下手从未有过失误,怎么可能会殃及无辜。
于是他立刻摇头道:“秦兄冤枉!我确实用了毒针,但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我下的毒。”
“如何证明?”
“你且松开我,我不跑,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你如何?”说着他反手捏了捏他胳膊笑了起来,秦纪语一看他笑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程临安一手肘撞向他之前隐隐作痛的胸口,让他一瞬间吐了血,松开了钳制。
就在他以为程临安要趁机逃跑时,又见他转身走了过来扶住了他,态度强硬的逼他坐下,在他身后为他调息疗伤,边运功边撇清自己道:“早就试过你的内力了,乱成那样,刚那淤血吐出来便好,我没多少内力,估且用真气帮你调理些。”
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入身体,确实让他感觉好多了,他早就知道这股真气属于长宗卷的一部分,与他经脉相融,但即便如此,还是不理会程临安的辩解。
那能怎么办呢,程临安手臂缓缓环过他的脖颈道:“秦兄不要生气啊,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剑一用,事成之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好吗?”
“你要做什么?”
程临安靠的更近了,对着他耳边呼气,表面很缠绵是没错,可说出来的话全然不是一回事。
“当然是……杀尽所有江湖门派咯。”
秦纪语闻言反手将有些虚弱的程临安再次按倒在地,眼睛里唯一对他的耐心就快要消失殆尽了。
“你当年到底跟这些人有什么仇?”
“有什么仇?”程临安笑了,“没什么,就是不顺眼而已。”
这下秦纪语彻底怒了,他这个不顺眼造成了多大的动乱,他的妹妹秦瑶更是在其中丧失了性命,此刻他竟然还将人命视为草芥,真是孰不可忍。
正当他准备为民除害时,程临安突然伸手抚上了他脸颊,紧接着他面前一阵花白,嘴唇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了,他顿时睁大了双眼,手抓住了程临安的脸颊被迫分开,程临安还一脸意犹未尽:“别这么着急,你不想知道些更多的真相吗?”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刚才没防备就被他从口中送来的异物吞了下去。他抹了下唇,那状似被轻薄无所适从的样子让程临安眼眯成了一条缝,笑的贱兮兮的。
“哦,那个不是毒,你放心吧,那东西对你来说很有用途的。”
秦纪语没感受到什么不适,只好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再敢多说一句鬼话,我把你的嘴切下来喂狗。”
说着起身收起剑准备离开,程临安又冲他喊了声:“你不杀我了吗?”
“不是不杀你,在未了解到全部事实之前,你都跑不了。”
程临安面露失望:“那我只能希望下次你来找我不是提刀来砍我了。”
“哼,你等着吧。”秦纪语冷笑一声,转身不见了踪影。见人离开,角落畏畏缩缩的江尚这才冒出来拉起程临安道:“你说你干嘛要把他放走啊?”
“没有啊,我在他身上留了点东西。”
程临安那不怀好意的笑让江尚寒毛倒立。
“你这刚到手的剑没了,拿什么武器去拼?”
“别问,爷自有办法,对了,若执行司的人来了,跟他们说朱阳策我自会给他们,只是不许再派人阻拦我,否则让他们后果自负。”
“行吧。”江尚记下了他的话,嘱咐他一句,“你切莫小心行事,我爹他……忌日快要到了,不能离开,可能帮不了你。”
“无事,来一个杀一个,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的头给拧下来。”
程临安他等了这么多年,也都只为了这一刻,而这些蒙蔽他双眼的仇恨,自然要从五年前的武林大会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