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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温若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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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我爱你,比你爱我更爱你。”
———全文完
余温码完最后一个字,高兴的点了提交,这一篇文就算是完结撒花了,然后就是答应读者万字番外了。
余温想起什么,就起身去找手机,站起来的一瞬间,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了上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余温只好紧紧抓住电脑桌的边缘,努力恢复一下。
足足有一分钟,余温才缓缓恢复过来。他去社区诊所看过医生,医生只是说他低血糖和贫血,还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少吃饭,减肥,虽然你是个男生,但是也不要亏待了身体,叮嘱了几句好好吃饭不要熬夜之类的话。余温道谢之后就出了门。
余温寻思着自己也没有去减肥,就按时吃饭,也就有时候因为码字熬熬夜,反而这体重是越来越少。
余温恢复正常后找见了手机,想着给绥若打个电话,叫他一起出来庆祝自己完结撒花。
电话刚拨出去,那边就接起来了。
“喂,绥哥,我新书完结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呗。我请客。”
“哦,对了你那边忙不忙,要是忙的话,等你轮休去。”
电话里传出来的的声音低低的,“不忙,不忙,唉,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绥哥啊!怎么了?”
“绥哥?咋们生分到了了这种程度?嗯。”
余温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啊,那什么,”余温咬了下舌头,小声的叫了一句“老……公……”嘟囔了一下。
电话的那边隐隐出现了低笑:“听不清,一会儿亲口说给我听。”
余温没吱声。
电话那头又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听同事说步行街那边新开了一家川菜馆,味道还不错,一起去吧。”
“行,步行街离你医院不远,我开车过去,你离下班时间还有点时间,我去你科室找你。”
“路上小心点儿。”
“嗯,拜拜!”
说完,余温从玄关衣架上拿上了外套穿上,顺手拿上车钥匙,就上了电梯。
车在路上悠悠的走着,这一路走的格外顺畅,不是刚变成绿灯,就是赶上绿灯的最后几秒。
车上放的几首纯音乐,余温每到没思路或者思路崩盘时,总会放几首开着车,绕着城市转。思路会因为心境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余温的文风和选材极其新颖,文笔也不拉胯,有几部作品甚至进行各种改编,形成了现象级的爆款IP。所以一直受大众喜欢,评价极高。
一会就到了医院门口,余温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个车位,就驱车过去,停了进去。
然后进了医院,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绥若的科室门口。“血液内科”
绥若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余温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看到没有病人。
于是余温轻轻敲了下门,倚靠在在门口,眼睛亮晶晶的问道:“你好找人,找一下我男朋友,医生你认识吗?”
办公桌前的人抬起头来,笑意藏都藏不住不住,“不认识啊,你是不是走错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余温装样子就要走,绥若连忙起身拉着余温的手,把他拉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快下班,再等几分钟,快了。”
绥若捏了捏余温的胳膊,“你怎么气色这么不好,感觉你又瘦了。”
余温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饭和之前吃的差不多,可是体重就一直在掉,都瘦了七八斤,还有头经常晕眼前一黑,要缓很长时间才行。”
余温和绥若已经快一百天没见了。先是绥若去外省交流学习,再后来余温忙着弄出版的事,俩人就只能被迫异地恋,只能聊聊天,打打电话。余温还会打趣着说到一百天他们就见面。
好久不见,上来就是健康问题。
余温:“我前几天去看社区医生,说我有可能是贫血。”
“贫血,等你闲下做个血常规,防患于未然。”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护士长进来了,看见余温:“小温来了,快下班了,来看绥医生吧,正好今天他不用值班,今天也不忙。”
余温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们聊吧,我要先去忙了!”护士长顺手揣了根绥若的笔就飞快走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根在我这里顺走的笔了!”绥若有点义愤填膺。
绥若看着余温,“你车先就停医院门口吧,步行街人多,不一定能停下车。”
“还有,你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天天熬夜码字了,两三天一更也不是不行”
他们边走边说。
“最少也要一天一更,大家都等吃饭呢。”余温摸摸鼻尖,“也不是每天都这样,主要是这几天有本书要出版,和编辑在聊删改和校对的问题。”
余温叹了口气又说到:“过几天还要再熬夜签名,十万张。”
绥若摸摸他的头,“不行了咱就当个佛系写手。。”
余温撇了他一眼:“别,这可是我坚持了八年的,当初为了写网文,差点和家里闹离家出走,能说放弃就放弃?”
“好好好,但是你必须要看好你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我搬去和你住。”
余温使劲摇摇头。
绥若挑挑眉:“哦,那你是想搬去我那去住吗?”
余温小声说道:“啊,同居还早,你来我这里也行,再处处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看看想吃什么。”
绥若说:“我请客,庆祝你完结撒花,剩下的时间可以陪陪我了吧。”
余温笑着靠在绥若臂膀上:“都依你。”
两人选好菜,余温要点一扎啤酒,绥若摁住,“就你那点酒量,别喝了。”
余温有点堵气,“今天难得,我就喝一点点。”
“一点点?你上一回也是这样说的,上上回也是,你说吧,就是一杯倒,还学别人喝酒。你看哪一回不是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余温面露尬色,悄悄的喝下一杯水。
吃完后出门,虽然是春天,但北方的四月,晚上还是要添衣的。
他们一起散步在步行街,这条街烟火弥漫,灯火可亲。
他们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情侣一样,散步在人间烟火之盛处,平静悠闲。
他们边走边聊,绥若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见一下我的爸妈。”
余温喝着暖胃的红枣豆浆,不小心被呛了一下,“会不会有点太早?那个,伯父伯母那边是什么意见?”
绥若笑到,“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算是比较开明的,家里吃饭的时候经常念叨你,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家吃个饭。”
“啊,就等咱们都忙完这一阵子,你好让我提前准备礼物。”
“人去了就行,带什么礼物。”
“总要正式一点,给伯父伯母留个好印象。”“都依你。”绥若边走就边揽上余温的肩。
恋人的私语伴随着晚风吹向远方,城市慢慢被夜色笼罩,窗户把建筑分割成小格,所有人在小小的格子里,安静的活着。
5月初,关于余温的新书预售展,召开于上海。
预售的现场,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书友,有从8年前就开始喜欢余温的人,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捧着书,排好队,等待着余温的签名。
签售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余温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和出版社的工作人员聊天。
“谢谢余老师,非常荣幸能和你合作。希望咱们这本书可以刷新纪录。”
余温摆摆手笑到:“能和贵社合作,是我的荣幸!”
工作人员打趣道:“余老师从业整整八年,换做我,我可不会这么谦虚。”
余温笑了笑,说到:“过奖过奖,只是偶然间露了个锋芒,过誉了。”
工作人员想留余温吃饭,被余温婉拒,“家里还有个人眼巴巴的等我,好不容易等到轮休,结果还扔下人家来签售会了。”
工作人员是硬被塞了一口狗粮,送余温走出了会场门。”老师,给您叫了专车,到家告诉我们一声,路上注意安全。“
司机很热情,从余温一上车,就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
“小伙计,哪来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嗯,我C市的,来这儿办点事儿。”
“不留在这里再玩几天,年轻人时间少,假期少,一有时间就窝在家里也不出门,我闺女就是,一放假就窝在家里,哎哟,生怕她把那眼睛看坏。”
余温笑而不语。
这条路堵起了车,出租车被卡在了原地,司机一脸歉意的看着余温,“小伙子,你着急不?这……”
余温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飞机是下午4:30的,赶得上。”
说罢,余温感觉鼻子湿湿的,用手一摸,一片猩红,止不住的开始流鼻血,鲜红的血从捂着鼻子的手指尖流出,瘆人可怕,司机就赶紧找卫生纸,余温赶紧抬起头,用纸捂着鼻子,但是,鼻血还是在不停的往外涌,不一会儿,余温手里的纸就经变成了猩红。
足足十分钟有余,余温的鼻血才止住,这可着实吓坏了司机,余温的脸部,手,以及衣服和出租车的坐垫上,都是猩红一片。
余温一脸歉意的看着司机并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师傅,请问您有湿巾纸吗?”
司机从震惊和慌乱中回过神来回应到:“我找找看,可能我姑娘在车上放着几包。”
司机翻了翻,找出一包湿巾,是xx优品和去年的大热IP的联名款,更有趣的这部剧余温是原作者。
余温简单清理了一下血迹,并将制造的垃圾全部收拾到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
余温主动提出要支付司机的车垫钱,但是被司机一口拒绝,说“小年轻赚钱不容易,要好好保护身体,生命就是奋斗的本钱!”
“知道了,谢谢叔叔关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话间,车就到了机场,给司机道谢后就下了车,一路上余温那血红血红的衬衫很是惹眼,一路上被好多个人问到用不用帮忙,余温有点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并温声解释道:“不用不用,谢谢关心,只是流鼻血了。”
余温只得先去洗手间换好衣服。
现在已经三点四十多了,从早上九点半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食,余温从机场的连锁便利店里买了一个三明治,准备在上飞机前垫垫肚子。
一阵电话铃声响来,余温边吃边瞄了一眼,是绥若。
余温接起电话,嘴里还正在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喂,”
“你在吃东西吗?”
“三明治垫垫肚子。”
“不要错过飞机,我在家里等你,给咱们满载而归的余老师,准备一个惊喜。”
下了飞机已经是八点多,在人群中余温一眼就看见了绥若,男人高高瘦瘦,一件灰色的风衣显得腿笔直,在黑夜里站着好像还带着晚上的凉意。
他一手抱一件外套,一手在向跑过来的余温打招呼。
“知道你肯定没有带外套,走吧,菜都凉了,回家再热一下。”
他们上了车,绥若开车非常缓,但是并不慢。余温特别享受在他开车的时候打开窗户,阵阵凉风吹到余温的脸上,道路两旁正热闹的商店和饭店,以及身旁的爱人,都让余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活是什么样的。
余温突然想起什么:“今下午去机场的路上,我流了好多鼻血,司机大叔都快吓懵了,流了十多分钟才勉强止住。”
凭着对职业的灵敏性,绥若突然想到了什么,但随其又被他重重的摁在脑后,小温怎么可能的这样的病。
“臭绥若,喂,喂,你一直愣的干什么?”
被余温来回摇晃了好几下,绥若才回过神来。
“都被后面的大众车打了好几个喇叭了,绿灯都快亮完了,”
“我说绥若,你都在想什么,嘶,是不是想把我骗到小山沟沟里把我给卖了!”
绥若憋着笑说到:“那什么,哪有的事儿,明天正好周一,去医院做个血常规吧,你最近又是贫血,又是一直流鼻血的,看着就让人担心。“
“嗯,不过早上我起不来,等我醒了我自己开车去,”
“好我把早餐做好放到微波炉里,记得起来吃。”
他们吃完饭,已经接近10:00了,绥若和余温大眼瞪小眼,眼里写的明明白白,“你去洗碗”。
余温笑着边说边准备溜,“那个,绥医生,我明天得去医院,做血常规,你就放过我吧,我相信绥医生一定是个爱干净和勤劳的好医生。”
“那我明天还要上班,说吧,怎么办?”
“网上说了,血常规之前不能做剧烈运动!”
“你告诉我,洗碗是剧烈运动。”
“是!”
说罢,余温的鼻子又不听使唤,开始流鼻血,余温穿着青色的家居服,头往上扬,鼻血顺着手臂,把袖口染红。
吓的绥若连忙找纸,并慌慌张张的说到:“我的小祖宗哎,不就是让你洗个碗,我洗我洗,别吓我呀!”
整个场面一片滑稽。
过了15分钟左右,余温的鼻血终于止住了,看着满地的狼藉,绥若摆了摆手,说到:“我的小祖宗,你快回去收拾收拾睡吧,我来收拾你这烂摊子。”
余温有点狡黠的笑了笑,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开始清理。
夜,绥若轻轻揽着余温的腰,余温慢慢转身,在绥若耳边私语:“哥,晚安。”
——“午夜的钟声已经响彻在大地,
关于黄昏的列车已经开启,
你是否又是那个,
准备踏上地狱的旅人,
是否又要赶赴下一趟,
去往黄泉的列车。”
次日,绥若起了个大早,开始制作早餐。
余温睡到自然醒,才起床。一睁眼就是满家明媚的阳光。
余温开始洗漱,点开微波炉,热他的早餐。
拿着车钥匙,余温按下了去往一楼的电梯。哼着小曲,今天的他好像没有什么能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明明平时拥挤到极致的路,现在却顺畅的要命。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余温给绥若响了一遍电话。
“我到医院门口了,现在准备去挂号。”
“嗯,你先去挂号吧,我在科室门口等你。”
“好。”
护士小姐姐很温柔,给余温抽了血就去化验了。
绥若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看余温转过身,温声的对他说:“不疼吧,半个小时左右就出来结果了,是在这里等呢,还是跟我去办公室。”
“跟你去办公室吧,免得又有人说绥医生在工作时间擅自离职,幽会小男朋友。”
绥若弹了下余温的额头,“听你的。”
绥若叮嘱了小护士,一会儿把检验单送到他的办公室。就领着余温出了门。
绥若坐在办公桌前,余温乖乖的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和每一位家属交涉,这个科室,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和奇迹还生,我们都不知道,在这一间间无菌病房中,死亡和希望,哪一个会先到。
绥若和余温在聊着关于医院的事情,小护士轻轻扣响了绥若办公室的们,面露忧色,
“绥医生,您出来一下。”
绥若边起身,边问道:“怎么了?”
绥若接过血常规的报告单,上面被检查的人,轻轻楚楚的写着余温,检查结果:白细胞明显增多,贫血,无数的迹象证明,极有可能是白血病。
刹那间,绥若呼吸好像停滞,像在密闭的真空中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但是绥若还留存一点理智,对小护士说到:“骨髓活检,快,快安排骨髓活检。”
余温一脸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却被告知,在原地等着,不要走动。
绥若跑向挂号处,办好住院,并挂好交好费用,骨髓活检就安排在下午,加急的话,晚上就可以拿到结果。
下午。
余温被推上了手术台,准备开始进行骨髓活检。
绥若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拳,抵住头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祷告,期望他的余温没有事儿。
下了手术台余温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休息,绥若这边就加急的去看化验报告,当化验报告出现时,绥若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的数据都指向一个答案——“慢性髓系白血病”。
“已经到了急变期了。”
”绥医生,这是老天要收他的命啊!”
“可是,这么好好的一个小孩,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怎么能得上这种病。”一个老医生喃喃自语到。
另外一个稍年轻的医生说:“不排除遗传的可能,”
“遗传,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遗传。”绥若喃喃道,突然站起身,对着在座的一众老医师说到:“不好意思,前辈们,出去一下。
绥若轻轻的来到余温的病房门口,无菌病房里,余温仰着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绥若拿手机打出一行字,
“小温,要一下伯父的电话。”
然后敲了敲病房前的玻璃窗,余温转过头来,看见了那一行滑动的字。
“小温,要一下伯父的电话。”
余温拿起手机,翻开电话本,找出了爸爸的电话,举起手机,微微笑到:“要 他的电话干什 么,还有,我多会可以出去,我还要 给 读者更番外呢。”
绥若用嘴型回答到:“你好好休息,”然后拜拜手走了。
余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从病床前头的科室名,到来换药的护士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 “好像人类最有感知的事情,就是死亡。”
绥若他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很多年,他又不是没见过死亡,他又不是不明白这种病的死亡率。可是,当那个主角成为自己的身边人时,一切仿佛是戏剧化般的,命运弄人般的。
绥若拿到电话号码后,拨出去,“嘟嘟嘟”三声后,对方那里接起来了。
“喂。”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您好,我是绥若,是余温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他的爱人。”
“现在请允许我向你了解一些东西,关于病人的遗传史……”
绥若用最大的能力保持冷静,可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好,好,白血病是吧。”老人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好像已经预知到了今天的一切,可是依旧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他的妈妈,也就是我的爱人,在怀上他以后的第6个月,查出了这种病,怎么办?生还是不生,余温是我们夫妻俩终于摆脱了痛苦,备孕了整整5年,才怀上的孩子,做B超的时候他已经有小孩子的样子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可是,不放弃他,医生说,白血病,很容易遗传。我们没有选择,我们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人生,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起温温,在他出生那一天,他的妈妈,因为大出血止不了血,走了。”
“我取名叫他余温,希望,他身上有他妈妈温度,希望他以后的一生都活在温暖里。”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一众医生在一起,讨论关于余温的治疗方案。
“血已经输上了,接下来进行分子靶向治疗,”
“嗯,第二代酪氨酸激酶抑制剂比较适合这样的小年轻。”
“免疫治疗这块儿我建议使用CAR-T细胞。”
“不行不行,如CD19-CART、CD22-CART均在部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治疗上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存在明显的不良反应,所以我建议使用利妥昔单抗,并配合化疗。”
“对于患者治疗的第一阶段为诱导缓解治疗,联合化疗为主要方法,目标是迅速清除患者体内的大量白血病细胞,治疗目标是使患者获得血液学完全缓解。”
“剩余,就看造化了,我们只能帮到这里了。”
一个多月以后,余温主动放弃了化疗。
余温眼里闪着泪花,努力眨眼不想让那颗眼泪流下来,可是怎么的,越是眨眼,眼睛怎么越湿润呢。“化疗很疼的……”余温最后还是忍不住,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余温泪眼汪汪,他抱着绥若说:“让我回家好吗?我想再回家看一看,我想回家,告诉我的读者,我好像再也不能给他们更文了。”
说罢,绥若把头埋进余温的肩颈,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只有两个彼此深爱的人,眼泪向下,心脏灼灼燃烧着。
七月中旬,等待书迷的不是余温的万字番外,而是一封写给他们的信。
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好,
我是小鱼,我的原名叫余温,在今年6月初,意外得知了自己患有白血病,在与病魔抗争的一个半月以来,我想了好多,对你们要说的话。
从八年前开始动笔,一晃眼,我已经到了28岁。
这八年来,我键盘敲下的第一个字到现在陆续产出不同的故事,无论我们是在哪一本书相遇,感谢某一天你点进一个作者叫小鱼的主页,为我停留片刻,留下一段关于你关于我的时光絮语。你们是我最好的读者朋友,八年前开始就是,往后的日子也是,很荣幸,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你们,陪我走过风华岁月和年少无知。
命运指引我们在此刻相遇,就指引我们在此刻分离。好啦,现在我要去另一个地方,完成我书写一生的梦想。
别回头看,爱你们。
余温。
配图是余温八年以来出版的所以实体小说。
七月二十四日,余温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夏天的中午,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他的所有财产,捐给了当地红十字会,希望这些,可以圆了更多的家庭的梦。
也许在几十年后,也许在海边你会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戴着一只老款的戒指的老人。海风卷着沙子拍打他的身体,偶尔绥若会再想,这是第几个一百天,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见面。他带着他三十岁未完成的梦,带他的爱人看遍世界上所有的海,吹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海风。
人类生来渺小,我们无法预知将来和死亡,可是这个世界上多了爱,让我们贪恋在爱人身边哪怕片刻的余温。
我还爱着你,所以,在我心里,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在我身边。
“别回头看,回头太难,我们要变得勇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