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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日子本身就是婆婆妈妈的 ...

  •   顾勒和叶鼎尧签了合同,高晗和‘看月亮’签了合同,高晗在落笔的一刹那,深深的,深深的,看了看梁梦舸,梁梦舸笑着看着她,目光里都是对生命的热忱,那种不自知的热忱,高晗觉得这个年轻的男孩子说的对,那些微笑让人生充满了弹性。

      又在‘看月亮’熬了几宿,这几天天公作美,白天碧空如洗,到了晚上,月光优美的让人的心都碎了,不管夏日多么的炎热,在这里,到了晚上的风总是清爽的,清爽的凉,‘看月亮’这几天真是爆满了,第一晚的实验,到第二晚上的必须拒绝一部分人才能保持风景的本来样子,梁梦舸站到最高的一处非常陡峭的崖壁上,披着一张毯子,在那里看整体的情况,怎么结合起来更好,怎么结合起来更经久不衰,杜欲晓光着膀子上来,这体质问题真见分晓,格格的体格儿就不错了,和杜欲晓还是没法儿比。

      “格格,你可加小心,这黑灯瞎火的,别摔了。”

      “恩…那个…叶鼎尧这几天没找你玩儿啊?”

      “我天天跟你死一块儿,我哪知道?”杜欲晓是诚心撒谎,刚才就是因为叶鼎尧的电话才四处找梁梦舸的。

      梁梦舸看了几天,觉得的目前这个状态挺好,因为茹佳还配合电视台做了节目,茹佳这次是得瑟坏了,据大井子爆料,晚上睡觉都拿苍蝇拍儿当麦克风。

      叶鼎尧已经连续很久夜不归宿了,梁梦舸也没时间管,每天都是后半夜回家,到了家里,澡都懒得洗,有次在沙发上坐着脱鞋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又赶去高晗那边儿,生怕她有什么事儿不好意思说。

      梁梦舸开车带高晗出去吃早点,在这个过程中,高晗忽然的问,“格格,你是因为欧西林才会邀请我的吧?”

      梁梦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抬头笑了一下,“高姐混淆了一个观念,不是因为欧西林才邀请您,而是因为当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请他想办法的。”

      “你这个小孩,想必那些过往你也都知道了。”

      “我…不…”最终还是放弃了,低下头不说话。

      高晗面容冷若冰霜,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有温度,她还不太习惯微笑,“可能是我太过敏感,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有个奇怪的念头,造化弄人,时差境逆,可是,一切却惊人的相似,欧西林可以抵抗任何事情,却没办法抵抗你,他不会隐瞒你,因为,你可以托付...今天正正式式谢谢你。”

      梁梦舸的睫毛垂下来,头也略略低下去,他的脸孔有些许的悲伤,可是,高晗看出来他是害羞了,因为脸颊上呈现出浅浅的笑窝,高晗心里有种母性的东西复苏起来,她微笑着看着低头喝汤的梁梦舸,“好好的啊,孩子,不管对也好,错也好,好好的啊。”

      梁梦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说,“有什么不适应的,高姐说就行了,我有时候大大咧咧的,好多事情考虑的不周到,您别介意,只管说。”

      高晗笑了笑,岁月改变一个人的力量会超出自身的认识力,内心会形成一种非常外在的东西,呈现在某个方面,对于高晗,岁月给她的是一种形象的改变,当初那个纤弱,瓷白,细致高挑的女子,变成了现在一个眉骨耸起,压住一双黑的,黑的,黑的专注的令人觉得有点儿不近人情的眼睛,脸颊棱角分明的强悍女子,如果拍一张平面的照片,也许大家会以为高晗是个DIOR喜欢用的那种男模特儿。

      梁梦舸觉得自己很敬佩高晗,一个人坚持的,没有标的的,失去支撑的,甚至有违常理的,只靠一口爱的力气,就坚持了这么多年,甚至说她要坚持一辈子,换成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梁梦舸冥冥中觉得老天已经给自己带来了种种的启示,种种的符号,从来没有什么,没有那段经历是这样的,有种宿命的感觉,高晗似乎带了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梁梦舸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相守,擦肩,莫逆,离散,之间种种大概都是缘分,而且可以相互感知,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气场,两个人说了许多关于生意上的事情,欧西林用了这么多年教高晗去应酬人事,去融会贯通,去经营生意,都没有成功,高晗甚至斥责欧西林,但是,梁梦舸给她讲怎么做生意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反对,很认真的听,很认真的提问题,高晗觉得梁梦舸是那个曾经爱过的人送给他的一个礼物,是冥冥之中送给她的一个孩子,而这一个时刻,高晗意识到自己的曾经真的过去了。

      梁梦舸陪着她走,她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两个人慢慢的走,谈论了很多的事情,梁梦舸很直观,很白描的介绍他自己,高晗同样冷静而平淡的谈论她自己,最终,回到车的跟前,高晗指了指梁梦舸的车,“我从前就喜欢这种车,觉得它像个不近人情的男人,明明它的态度对你那样的冷硬,可是,它的品质仍旧不会伤害你,仍旧会保护你,这是最让人割舍不下的。”

      梁梦舸哈哈大笑起来,从地上捡了几片叶子,别在车灯上,看上去就像长长的睫毛一样,“看看,人生就需要改变一点点,现在,它是不是温柔多啦?”

      高晗跟着梁梦舸上车了,觉得这里是个奇怪又多情的地方。

      一切事情算是步入了正轨,这种放松,会让你觉得空前绝后的疲惫,梁梦舸终于可以脑子不是绷得那么紧的回到家里。好的,叶鼎尧失踪了,忽然的彼此不见面,好像生分起来了,梁梦舸一点儿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叶鼎尧干嘛把那只格格也带走呢?家里冷冷清清的,咦,还真是没有在这个季节没有叶鼎尧呢,往常他九月底就离开中国,直到来年的开春儿回来,而自己在他失踪的时候也会失踪,去别处的风景游荡,没想到,原来家里冷清起来是这样的。

      又想想看,如果叶鼎尧在家里,两个人,好像也没什么交集,没什么话可说,他干他的,我干我的,有时候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就这么简单,梁梦舸靠在沙发上,这么想想,整个儿身子躺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了欧西林,如果…如果,只是如果,欧西林这个时候到访,该是什么样的呢?

      梁梦舸自嘲起来,闭着眼睛轻轻的哼起了歌,是首老旧的《城里的月光》,梁梦舸的声音非常非常的好,真的,当年高中的时候,在冗长的没有尽头的晚自习上,突然停电,老师让梁梦舸给大家唱支歌,在一片黑压压的被梦想压的喘不过气来的青春里,梁梦舸站起来唱了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竟然唱哭了班上的所有女生。

      拿起电话,给叶鼎尧发条短信,不管怎么样,自己做错在前,也该表示表示,何况对待叶鼎尧这种小气男人,一辈子都会怕老婆的,梁梦舸一边发短信一边诅咒叶鼎尧,“叶鼎尧,这几天我考虑了一下,我决定,前几天的事,我好像是有点儿不对,这里省略一万五千字,你自己考虑我为什么不对,然后,这里省去了三千字,我挺好的。”

      刚发完短信,就电话进来,是杜大江,“大宝儿——儿子,明儿是老爹生日,记着没?给我爸买礼物没?一定得来啊,下刀子顶菜板儿也得来,听没?”

      梁梦舸躺的四平八稳的,“我红包给我预备了吗?今年要超级大礼包,不然踢馆。”

      “你来吧,老爸什么都给你预备了,老爸这儿有上好的补酒,真的,一直都没舍得喝,你来尝尝,听没?明儿,一早儿就来啊,别贪玩儿,让小尧叫着你。”

      “知道啦。”

      梁梦舸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了,很少用叶鼎尧的浴室,那里头有大浴缸,这个家伙跟个娘儿们儿似的,喜欢泡在里头,听音乐或者闭着眼睛好像淹死了的样子。

      梁梦舸翻找叶鼎尧那些‘得瑟用品’,精油什么的,统统倒在里头,冲了好大一盆的泡泡,日!这家伙是挺会享受,泡的几乎都肿了,梁梦舸觉得四肢沉的连走路都费劲儿了,连滚带爬的去到床上,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额滴神呀,梁梦舸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从床上窜起来,先给高晗打了个电话,问问有什么事情没,然后赶紧去洗漱,一路飞车赶去杜欲晓的爸爸家,在风景美丽的‘杏花湖’附近,那里每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杏花开放,有个堰塞湖,流出一条小溪,湖里落满杏花儿,小溪里也飘满杏花儿,杜大江在那个地方买了一百亩的地,建造了一个小王国。

      那里的村庄叫‘杏树园’,都是非常富足的农户,梁梦舸驱车前往,一座座造型别致的自建小别墅错落在那里,有人喊他,是老九叔,看着杜欲晓他们这帮孩子长大的,“格格,你咋总也不来了?来,吃糖饼。”

      梁梦舸把车停在了他家的停车场,九大娘烙的糖饼是梁梦舸的最爱,小时候常常要去偷,从小天窗那儿伸进去一根长棍儿,一张一张的往外挑,没有一次不被老九大娘骂的,那糖饼也不知道糖是在皮儿里还是在馅儿里,金黄黄的,一点儿也不焦,薄薄的,又不是那种酥脆,又不粘牙,每一口都有个香甜的咬劲儿,又在你的味蕾深处化成烟雾,直达神经,真是‘怡’啊,每个主妇都有绝技,那是生活给她们的最朴素的魅力,梁梦舸也想要这种灌着糖的平常日子。

      现在,梁梦舸拿着个盘子,里头放着金灿灿的‘九娘饼’,急匆匆的往杜欲晓家去,走到离近了,梁梦舸有点儿打愣,看到了欧西林,珊子,顾勒,小尧,大井子,茹佳,晓儿,还有杜大江,还有他老婆,这一群人正在‘跳房子’,笑容在他们脸上,大声的笑,大声的说话,杜欲晓先看到梁梦舸,扯着嗓门子喊,“格格!我的祖宗,你咋没等开饭再来呢?”

      叶鼎尧停住了,站在那里看他,梁梦舸走到跟前儿,叶鼎尧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跟九大娘要的?”

      “恩。”说着把自己咬了一半的饼塞到叶鼎尧的嘴里。

      “谢谢人家没?”

      “谢了。”

      叶鼎尧的手自然而然的揽住梁梦舸的腰,“吃之前咳嗽没?一会儿又戗风了。”一边说一边用指头给他抹去最嘴角上挂着的油星儿和饼渣儿。

      “你跑哪儿去啦?我以为你丢了呢。”说完了,梁梦舸就蹦到杜大江跟前,噗通跪下,梆梆磕了三个头,“老爸,儿子来晚啦。给您拜寿,祝您跟我老妈越活越年轻,明年给我生个弟弟。”

      杜大江跟他媳妇儿两个乐得跟什么似的,过来扶起梁梦舸。

      “礼物,礼物,我的礼物!”

      梁梦舸立刻呈‘火’字型蹦了一下,“哎呀,我看我带了没!老妈,你也不管管,为老不尊,还跟我要礼物。”

      “你个小白眼狼,多少日子也不来看看你妈,抽你个小没良心的。”

      珊子在那边儿撅着嘴,爱娇的捅了梁梦舸一下,“都没看见我?打你。”

      “一只耳你咋来了呢?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哎,老爸,给你生日礼物!”从兜里掏出那个十字绣,做成了一个钥匙扣儿,杜大江喜欢的不得了,“你绣的?还是我老儿子有心。”

      大家往屋里走,珊子跳到梁梦舸的后背上,大声的笑,梁梦舸背着她,“你这几天在哪儿疯啊?神神秘秘的?”

      “我参加了一个团伙儿。”

      “靠,混帮会啦?你行,跟谁呀?”

      “二姐,你知道二姐不?”

      “佟二姐呀?”

      “你咋知道嘞?”

      “你两的精神状态挺接近,健步走去啦?”

      “被你猜中啦?”

      “暗号儿改啥了?”

      “客官住店吗?”

      “完事儿呢?”

      “有十人大炕吗?”

      “我靠,我举报你们去。”

      大家走进杜大江的王国,前后的果树,门口儿有警卫把守,花红柳绿,荷塘里的荷花正是好时候儿,这都是私产,这里的风水正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是五台山的大师亲自给看的,建筑结构也都是开光的。

      大家一起走进来,相互说着话,这种日子,说起来,为何仍旧有烦恼呢?看来人生就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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