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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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人姓谢名清羽，原是大夏的一名普通百姓，后被现任提拔，寄居在这花株里。”
“大夏？那你这年龄得有四千多岁了吧。”
“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学习各个朝代的文化，为了顺应历史的潮流。”
“所以我们之间会有代沟吗？”
“栓Q。”
“好吧没有。那你是怎么被0401的奶奶捡到的呢？还有，和我说话不用这么文质彬彬的。”
“不能用‘捡’这个字，我本就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当上一个以为拥有我的人逐渐将我遗忘在阳台的某个角落时，我就决定离开他了。”
“所以你就躺在垃圾堆里了？”
“那里人流量比较大，说不定会遇到有缘人。”
“你就不怕被垃圾车运到垃圾场焚烧掉？”
“我有腿，可以走...”
“那你现在算是奶奶的拥有物吗？”
“应该不算，我总有一天会走的，我从来不会有固定的住所，正所谓打一枪换个地儿，不停的更换住所会让我更有安全感。对于你们来说，住所是个温馨的港湾，但对于我来说，住所只能算是个藏身之地。”
“咋了？你在被人追杀？”叶如霜忍不住打趣儿到。
谢清羽摇了摇头，说：“不是，恐惧来源于我本身。”
“说得这么高大上，不就是怂吗？”
“你还小，不懂。”
“别用年龄压我，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离开？”
“不清楚，茜娅（0401的老奶奶）给我找了住处，暂时安逸一段时间也不错，但自由的鸟儿是关不住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哟，这不是《肖申克的救赎》吗？没想到你还挺文艺范儿的。行了不扯了，我有一个朋友特别喜欢花花草草，是可以把他养的植物当做家人的那种，要不有空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可以。”
“那你可以带我离开这个公寓吗？我被困在这里了。”
“困在这里？看不出来啊，你还悠闲的吃烧烤呢。”
“你怎么知道？”
“包装盒放门口还没扔呢。”
“行，那我先去睡了，这大晚上的我困得要死。”
“晚安。”
回到家，躺在床上，叶如霜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公寓？毕竟明天就是周一了，他总不能不去上班吧。
再三思索后，他决定先睡一觉，等睡醒后就去找颜寒月聊一聊。
早上八点半，他终于醒了，刷个牙洗个脸，再换个衣服就急匆匆出门了。
乘坐电梯来到13楼，他敲响了1302的门，门一开他就挤了进去。
“欸欸！信不信我举报你擅闯民宅？”颜寒月假装拦住叶如霜，实际上都只是两人的嬉闹。
“坐，随便坐。”
“听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有一百八十平呢。”叶如霜坐在了沙发上，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和你说个很严肃的事儿，我在16楼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关键是他也住在02号房。”
颜寒月闻言也收起了笑容：“是吗？那你什么想法？”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霜你怎么能怀疑我呢？真令我难过。”颜寒月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叶如霜猛地站起来，对颜寒月说：“我不只是怀疑你，我对这整栋公寓的人都抱有怀疑，怀疑到底有多少个活人，怀疑到底有谁想杀我，我真的好累也好害怕。但是我现在知道谁可以告诉我真相了，抱歉，请原谅我的失陪。”
颜寒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叶如霜起身离去，知道电梯门关上后才默默地走过去将房门关上。
叶如霜乘坐电梯来到4楼，敲响了0401的门。门开了，还是那个慈祥的老奶奶：“孩子，怎么了？”
“奶奶，请问您认识1602的那个男生吗？”
“嗯...我知道有这个人，但没打交过。你可以去为一下胡蕰，她好像和他挺熟的。”
“谢谢奶奶，奶奶再见。”
叶如霜转身向0403走去，却因为心急而没听到老奶奶关门时的那一声叹息。
在0403门前，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开，正准备离去，门就开了。开门的果真是个小姐姐，穿着过膝的碎花裙子，耳朵上带着助听器。
叶如霜十分激动，立刻走上前，对小姐姐说到：“姐姐，我是1604新来的住户，我想找你问一下有关1602住户的事情。”
胡蕰轻托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道：“1802的那个男生？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叫顾笙，平时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从来不坐电梯。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的邻居，想多和他打交打交嘛，若是想和某个人开展一段关系，首先要知道ta的名字。”
“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没有没有，谢谢姐姐。”叶如霜走到电梯前按下了上行按钮，进电梯的那一刻他看到胡蕰用要是打开了0402的门，房间内的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侧脸真的和颜寒月好像啊，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叶如霜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快步走进了电梯，按下了16层的按钮。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将真相扒出了个七七八八。
回到16楼，他敲响了1602的门。开门的是“颜寒月”，他对着“颜寒月”叫了声：“顾笙。”
顾笙登时身体一颤，但很快又平复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这栋公寓的真相。”|
顾笙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做着内心挣扎，随即又伸出手将叶如霜拉进房门，说：“这事儿比较隐秘，你先进来。”
进了家门，顾笙如释重负一般倒在了床上，叶如霜则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休息一会儿，顾笙开始讲述：“我曾经和你一样，也是这栋公寓里一个天真无邪的普通住户，那时我还是个女生，但搬过来的第二天，我发现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电梯到一楼时，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堵用红砖封死的墙，走楼梯的结果也一样，我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而开始研究这栋公寓。我问了上一个住在1602的人，我该怎样才能离开？活着告诉我这栋公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行啊。前辈告诉我，每一个02室的人长得都一模一样，想要出去必须杀了一个02室的人并将ta的心脏挖出吃掉，然后代替ta成为新的02室住户。前辈还说，一楼的楼梯口和电梯口都有一个可怕的怪物，它全身黑漆漆的，前辈就被那个怪物咬掉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我没遇上单纯是因为运气好，碰上了怪物的休眠期。为了逃出去，我杀掉前辈并吃了他的心脏，成为了新的1602住户。我的确可以离开这个公寓了，但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逃出生天的那晚，我去了附近的一个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我又回到了1602，我意识到我还是不能获得自由，我还是被束缚在了这栋公寓里。你杀了我吧，就当使用我的灵魂来慰祭前辈逝去的生命。”说到最后，顾笙已经哽咽了起来。
“不，我不会杀任何人。”叶如霜在顾笙的哽咽声中离开了1602，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从决定住进这栋公寓里的那一刻就已经错了。
他乘坐电梯回到13楼，敲响了1302的门。门很快就被人打开，他两眼无神地对颜寒月说：“你杀了我吧，我认命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颜寒月叹了口气，轻松的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吧，其实你第一次死前看到的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就是我，你第三次死前封住楼梯口的也是我，我就是这栋公寓之下隐藏的怪物、万恶之源，所有02室的人的外貌都是根据我自己捏造的，但你是唯一一个拥有无限重生能力的人。”
“为什么。”巨大的信息量让叶如霜一时间接受不了。
“因为你很特别。”颜寒月将叶如霜额前的一缕发丝撩了上去，“你是如此完美无暇，我不忍心伤害你。而且你看，‘寒月如霜’，我们是多么般配啊。”
看叶如霜依旧一言不发，甚至脸色还有点难看，颜寒月继续说道“我可以给你授权，让你能暂时离开这栋公寓，但是走不远，后果会怎样顾笙也已经告诉你了。我是认真的，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第二天一早，叶如霜收拾好东西，带着一盆奇异的花出门了。他乘坐电梯来到一楼，走出单元门，走出小区，前往公司...他仿佛已经适应了这个新生活，开展了属于他的新人生。但是那个在某一栋楼十三层走廊窗口的视线显得格格不入。
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