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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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听见艾丝特这响亮的一声“爸爸”，邓布利多瞬间就懵了。
再低头一看，这熟悉的发色，这熟悉的眸色，这似曾相识的长相。
邓布利多瞳孔地震，感觉自己手都在抖。
“你好，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邓布利多身为人类高质量男性，迅速调整了情绪，柔声问艾丝特，试图打个简单的招呼。
一心只想整活的艾丝特在心里疯狂call系统：“是邓布利多！人间绝色邓布利多！集美，哪怕是碰瓷我也要碰到底，我宣布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daddy了！阿不思daddy我可以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
系统猫猫无语：“集美，穿条裤子吧你，党和人民都看着呢。”
艾丝特没理它，抱着邓布利多腰的手手更用力了，扒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腰上，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我叫艾丝特·伊维尔，爸爸，你终于发现你弄丢了一个女儿，所以来接我了吗？”
邓布利多：……
这孩子还有点社交牛牛症。
邓布利多揉揉自己开始隐隐跳动的太阳穴，继续柔声对她说：“艾丝特，很抱歉，我并不是你爸爸，其实我……”
还没等邓布利多的话说完，艾丝特的蓝眼睛里就迅速蓄起了眼泪。两双颜色一样的蓝眼睛对视了一会儿，其中一双眼睛因为眼泪而湿淋淋雾蒙蒙的。
被这样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心头一跳，瞬间说不出话来。
艾丝特低下头，吸吸鼻子，用力抹了把眼睛，闷声闷气道：“对不起，先生，我不应该随便管你叫爸爸，很抱歉这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只是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你和我想象中的爸爸一模一样。”
说罢，两滴豆大的眼泪就掉在她脚尖前的地板上，砸出噼啪的两声。
系统已经看呆了：“牛掰啊姐妹，你这演技可以啊！”
邓布利多：……
这孩子怎么不等他把话说完呢。
邓布利多叹口气，想先把自己的腰从艾丝特手里解放出来，可挣扎了半天，发现竟然纹丝不动。他想用力一点，看艾丝特那短手短脚的，又怕伤到她，最后只好无奈放弃。
一旁，里德尔从头到尾地目睹邓布利多从挣扎到放弃挣扎的全过程，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点幸灾乐祸且同病相怜地看向邓布利多。
艾丝特终于揩够了邓布利多的油，松了手。
终于能够喘口气，邓布利多蹲下身，与艾丝特平视：“你好，艾丝特，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来接你的——”
系统在脑内频道疯狂call艾丝特：“哦哦哦哦哦哦哦！他来接你去霍格沃茨了哦哦哦哦哦哦哦！”
艾丝特刚想跟着哦，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我都还没收到猫头鹰寄来的录取通知书，邓布利多为什么会来接我？”
“——我是你母亲的好朋友，艾丝特。……因为我已经和她许多年没联系了，我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说话大喘气的邓布利多终于把设定补充完整，看着艾丝特的眼神越发柔和，“你和你对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艾丝特：……
这下轮到她傻眼了。
“系统，我有妈吗？”她问。
系统也傻眼了。
“不，你没妈。”意识到自己疑似在骂人，它又找补道，“不，我的意思是，我是把你空投到这里的，所以你没有任何意义上的爹妈。”
艾丝特挠头：“啊这……”
看见她疑惑挠头的小动作，像极了小熊猫rua脸，邓布利多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柔和得一边旁观的里德尔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纵然被艾丝特调教了两三年，里德尔已经很能装了，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流露出了阴沉的目光。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或者说这种预感即将成为了现实。
——艾丝特要走了，很显然。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在这个她“妈妈的朋友”身上，没有小女孩能拒绝这个有着温柔似水的蓝眼睛的男人。
里德尔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攥紧了。
艾丝特微微侧头，本来还在对着邓布利多假哭，现在忽然变脸，平淡地看里德尔一眼。
读懂了艾丝特那一眼的意思，里德尔磨了磨牙，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还乖巧地给她关上了门。
看着这巴甫洛夫见了都要鼓掌的一幕，邓布利多温柔一笑。
艾丝特：我可以！！！
里德尔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艾丝特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外加系统这只电子猫。
艾丝特揪揪衣角，眼巴巴地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先生，能和我讲讲我妈妈吗？”
邓布利多笑得更慈爱了，伸手摸摸艾丝特头顶暖融融的小卷毛，掏出一兜柠檬雪宝：“叫我阿不思就好。艾丝特，吃糖吗？”
艾丝特点点头，拿了颗糖塞进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邓布利多，仿佛是个乖宝宝。
“你妈妈是我见过的最耀眼最美丽的姑娘。”邓布利多看着艾丝特，仿佛在回忆她“妈妈”，“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对对方有一些误会，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她很强大，也很聪明，喜欢处处胜过我一头。”
邓布利多还拿出一张照片给艾丝特看：“这就是你妈妈，这是她十七岁时和我拍的合照。”
艾丝特看着照片上的三个人，一个是红发蓝眼的邓布利多，一个金发的格林德沃，两个人中间夹了一个一米五的小矮子，努力踮起脚让自己的脸和那两人同框。那个小矮子有着和艾丝特一模一样的红发和蓝眼睛，和年轻的邓布利多站在一起时像一对兄妹。
而且邓布利多说的对，艾丝特和“艾丝特妈妈”简直一模一样，让艾丝特怀疑这就是她自己。
艾丝特迟疑地问系统：“这真是我妈？有什么方法来证明吗？”
系统：“很简单哦，只要拿到一根你妈妈的头发和一根你的头发，穿越到21世纪，送去进行DNA比对就可以啦~”
艾丝特：……
艾丝特冷笑一声：“系统，是你飘了还是我艾丝特提不动啃大瓜了？”
系统立刻安静如鸡。
本着虽然不太相信自己有妈但邓布利多总不会害她的基本原则，艾丝特打算跳过她妈这一环节。
她转过头，又对着邓布利多乖巧道：“阿不思，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谁啊？”指指照片上的年轻小格。
邓布利多看一眼照片上因为被“艾丝特妈妈”摁着肩膀被迫弯腰凑到镜头前而一脸司马样的格林德沃，随手一抹，把格林德沃的脸变成丁老头同款，核善地笑笑：“哦，那个啊，那个是不重要的人。”
艾丝特：……
邓布利多看着乖巧捂嘴的艾丝特，无声地叹口气，回想起当年肆意飞扬的青葱岁月，想起那些年和格林德沃一起在“艾丝特妈妈”手底下遭到的迫害，不禁有些感叹。
“艾丝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嗯？”
艾丝特抬起头，与邓布利多对视。
看着这双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明亮眼睛，邓布利多柔软了眼神：“你其实是个女巫。”
艾丝特“哦”了一声：“我知道啊。”
邓布利多：？？？
这孩子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艾丝特撸起袖子：“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与众不同的能力，我一定是干大事的。——我表演给你看。”
艾丝特来了一个无声无杖的霹雳爆炸，在一阵连续不断的爆破声和疯狂闪烁的光亮之中，整个房间如龙卷风过境，噼噼啪啪地碎了一半。
邓布利多：……
看得出来，这孩子确实有点哈士奇成精属性。
艾丝特发现自己哈士奇本性暴露，挠挠头，假装乖巧：“抱歉，我没控制好力度。”
邓布利多微笑着摇摇头，又往艾丝特嘴里塞颗糖，任劳任怨地给她的房间来了一套恢复如初×10086。
艾丝特美滋滋地和系统说：“他给我收拾房间，他一定心里有我。”
想说“你想桃子”的系统咽了口唾沫，什么也没说，从头到尾都表演得像极了地球上的猫，看着邓布利多给艾丝特进行魔法科普，推销霍格沃茨，一边讲还一边给艾丝特疯狂投喂柠檬雪宝。
等邓布利多讲完，嘴里也被柠檬雪宝塞得满满当当堪比过冬松鼠的艾丝特：“！@%@~！%@：~%（：）%~*~_(??L`」 ∠)%！%###%@？~”
门打开，里德尔看见的就是一身柠檬雪宝味道的艾丝特。她一手牵着邓布利多，一手抱着布偶猫，难得看起来像个正常人，笑得阳光灿烂而不是阴阳怪气：“里德尔，我找到我的监护人啦。”
看着有猫有“爸”幸福美满的艾丝特，里德尔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磨了磨牙，情绪寡淡地“嗯”了一声。
艾丝特牵着邓布利多走远，走下台阶，里德尔默默盯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像只被遗弃的狗。
“艾丝特，不安慰一下你的小伙伴吗？”里德尔听见邓布利多问艾丝特。
里德尔不喜欢邓布利多，在他看见邓布利多的第一眼就讨厌他，现在越发讨厌他。
他觉得邓布利多这个人假得不行。
艾丝特无所谓地说：“嗐，不用。”
当然，连装都不愿意装的艾丝特更讨厌。
里德尔看着这两个背影颜色一致、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走远，低下头。
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的，艾丝特终于走了，他不用讨好她了，不用忍受她故作娇羞其实就是想整他的“小拳拳捶你胸口”，也不用一遍遍地挤出她喜欢的微笑给她看，更不用再演“我喜欢你”的戏码。
他应该感到轻松的才对。
但是他心底又有种奇怪的感受在隐隐作祟，好像他舍不得艾丝特一样。
不是的。
他只是因为艾丝特折磨了他将近三年、结果却这样轻易地走了以至于他还来不及报复，他对此感到不满和不甘。
“别走……”里德尔低着头，咬着牙低声道，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他想她留下来，这样，他才能够有机会报复她，仅此而已。
里德尔不知道自己在艾丝特房间的门口站了多久，直到他听见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上来。
“里德尔？”是艾丝特，一脸的莫名其妙，“你站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里德尔觉得应该莫名其妙的人是他才对。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忍不住用刻薄的语言挑衅艾丝特，“你的新监护人终于发现你的怪物本质，又反悔不想要你了？”
艾丝特核善微笑：“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扶在楼梯栏杆上的手一个用力，把扶手掰下来一块。
很好，院长又要为“年久失修”的栏杆发愁了。
里德尔：……
他咽了口唾沫，挪远了一点步伐，硬挤出一个笑：“我是说，你忘拿什么东西了吗？”
艾丝特耸耸肩：“不，因为我的监护人最近会比较忙，所以我还得在这儿多呆几天。而且你目送我走的样子太可怜了，我决定回来安慰安慰‘我的追求者’。”
里德尔的嘴角抽了一下，音调都古怪了起来：“那我还真是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显然，他已经学会了阴阳怪气的精髓。
艾丝特抬手摸摸他软软的额发，像在撸一只狗：“不客气。”
她摸着他的头发时，表情愉悦程度甚至比不上摸她的猫，好像她只是在进行一项不得不完成的奖励工作。
里德尔目光阴沉地瞪她，瞪了半天，也没见艾丝特停手。
过了一会儿，艾丝特终于停手了，还假装不在意地在他衣服上蹭了把手，若无其事地吐槽他：“你上次洗头是什么时候？”
里德尔磨牙的声音更大声了。
两个人重新坐回原位，并排坐在一起看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岁月静好”。
看了几页，里德尔忽然发现，他的嘴角在自然地上扬。
发现这一点的他立刻按住了自己的嘴角，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艾丝特这个怪物又回来了，他应该为此感到不悦才对。
放下手，里德尔的嘴角又开始自然上扬。
里德尔：……
人和嘴角难道是分离的两个个体？
9.
对角巷路口，被邓布利多领着来购买开学物资的里德尔拉长着一张司马脸，用死鱼眼死气沉沉地瞪着艾丝特。
艾丝特笑笑，故意恶心他：“天哪，里德尔，开心吗？我们将来还可以继续在一起学魔法耶~”
里德尔捂住闷闷作痛的胸口，头扭向另一边，干yue了一声。那副满脸“放了我吧”的疲惫感，让系统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艾丝特从邓布利多的口袋里掏出一袋甘草糖，一颗一颗地塞进里德尔嘴里：“阿不思的糖都可好吃了。”
里德尔艰难开口：“不，不用……”被艾丝特塞进一颗甘草糖。
一股大料的味道直冲他的脑门，冲得里德尔开始翻白眼。
看着小朋友“友好互动”的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笑容越发柔情似水。
邓布利多：我家艾崽真可爱。
艾丝特：没有人可以拒绝甘草糖:）
邓布利多很纵容地等艾丝特从他兜里掏出一颗滋滋蜂蜜糖，拉紧了艾丝特的手：“艾丝特，汤姆，我们先去给你们两个买魔杖。”
跟着邓布利多走进奥利凡德魔杖店，艾丝特有点紧张。
“系统，你说等下我这个假巫师能把魔杖弄到手吗？奥利凡德不会递个手机给我，说：‘三英寸，聚乙烯材质，硅芯片，5G流量，操作起来十分流畅，适合你这种麻瓜。’”
系统吐槽她：“姐妹，这个年代奥利凡德最多抬出一台五斤重的电话座机给你，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精品，适合你这种力速双S的狂战士，让你使出真正意义上的物理·昏昏倒地。”
艾丝特忍不住笑了。
趁奥利凡德给艾丝特量胳膊长度的时候，系统悄悄call了她：“选个短一点的。”
艾丝特：？？？
艾丝特无语：“朋友，告诉我吧，我这辈子能长多高，我能承受得住。”
系统心虚地吹起了口哨。
给里德尔挑魔杖没什么难的，他几乎是马上就被那根命中注定的紫杉木凤凰尾羽的魔杖选定了。
轮到艾丝特时，奥利凡德却犯了难。
被艾丝特试过的魔杖堆成了山，可还是没有魔杖选中她，然而店面却已经被艾丝特炸了一半了。
“十英寸，独角兽毛，冷杉木。”奥利凡德小心翼翼地把魔杖给艾丝特，在她挥舞魔杖的时候迅速撑起一个统统加护。
艾丝特：……
艾丝特挥了一下。
另外半个店也被炸了，奥利凡德的加护罩也被炸碎了。
奥利凡德叹气，认命地拿走这根魔杖：“很合适，但不是最合适的。独角兽毛的魔力极其稳定，但受不住太强大的魔法。”
他又在后台吭吭嗤嗤地掏出一根：“试试这根吧，邓布利多小姐。”
艾丝特：“其实我姓伊维尔——”她挥了一下魔杖。
忽然，一直奇异的感觉蹿上艾丝特的脑壳，蹿得她一激灵。
“就是这根！”奥利凡德非常激动，“龙心弦杖芯，极其强大，虽然容易转向黑魔法，但是苹果木的材质注定它只会选择理想崇高的人。”
听见奥利凡德对魔杖的评价，艾丝特罕见地展现出与她的外表年龄不符合的沉思。
邓布利多看出了她的纠结，拍拍她的肩膀，勉励她：“艾丝特，龙心弦并不意味着你会成为黑巫师。”
系统一张小嘴叭叭的，无情揭穿了艾丝特的本质：“朋友，其实她只是个没有心的坏女人而已，而且她已经走上那条歧路了。虽然她的目标是感化黑魔王世界和平，但她就是想训狗啊！”
可惜邓布利多听不见，他不仅听不懂系统的声音，还被艾丝特完美的演技所蒙蔽，欣慰地摸摸她的脑袋。
10.
回到伍氏孤儿院的门口，里德尔看见艾丝特松开邓布利多的手走向他，情不自禁地又微微扬起了嘴角。
他对于艾丝特会回到他身边这一点毫不怀疑，自信地认定艾丝特还会和他呆在一起，然后一起开学。
艾丝特把一兜甘草糖塞给里德尔。
里德尔接过。
艾丝特一撒手，和他挥挥手：“里德尔，开学见。”
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牵着邓布利多的衣角，走了。
独自在原地凌乱的里德尔：？？？
怎么回事？她怎么走了？上次她不是走后又回来了吗？
里德尔表示打脸来的太突然，心情十分不美丽。
意识到自己心情的变化后，里德尔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会是他离不开艾丝特了吧？
这个念头刚走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呕了一下，对这种心理感到怀疑和恶心。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抖M。
另一边，被艾丝特抱着的系统也在怀疑人生。
“你就这么和邓布利多走了？”系统不可思议地问她，“你不和伏地魔一起？”
邓布利多只听见系统喵喵喵了几声，柔软了眉眼，摸摸系统的头，又揉揉艾丝特的头，动作自然地牵起艾丝特的手。
艾丝特抓紧了邓布利多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感受到其中的干燥温暖，还有些微岁月沧桑的粗粝感。
她在脑内回答系统：“上次是为了让他体验一把失而复得，打一巴掌再给块糖。”
“那这次呢？”
“这次啊。”艾丝特毫无怜悯之心地笑了一声，嚣张无比，“那种人不能惯着，要是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我哪怕为了整他也一定会跟在他身边，不就主次颠倒了？到底谁训谁啊？而且你以为他之前为什么会有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已经开始狗化了。”
系统回味过来，咂咂嘴，情不自禁感叹道：“所以他现在是开始不做人了是吗？牛掰啊艾姐。”
11.
开学季，霍格沃茨特快上，里德尔独自一人坐在包厢里，低头思索着些什么。
包厢门忽然被拉开了，艾丝特大咧咧地站在门口：“哈喽。”
里德尔本来只想矜持地对她点一下头，但意识到自己的嘴角自从艾丝特开门的那一刻起又在抑制不住地上扬，他立刻抬手摁住嘴角，忍不住表情管理失控了。
“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靠近我！”里德尔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了结艾丝特，来根治他这种逐渐扭曲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恶心的狗里狗气的症状。
艾丝特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里德尔感到大事不妙。
就在他已经准备好了包厢被炸个半边或者接受娇羞铁拳制裁时，艾丝特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见她难得有一次听人话了，可里德尔更不爽了。
他想叫住他，但想到是自己让他走的，贸然开口不是很没有面子？虽然他早就在艾丝特面前里子面子都不剩了，但是难道他没有尊严的吗？
里德尔抱着胳膊，坐在包厢里，非常冷静，冷哼了一声，开始盘算起了将来。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在未来一定能有一番大事业。等他强大到能把艾丝特踩在脚下，就可以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但是在这之前——
里德尔站起身，打开自己的包厢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司马脸，迈着男模地步伐跟在艾丝特身后，跟上了她。
“等等我，艾丝特。”他假笑着，给艾丝特表演了一波塑料青梅竹马情。
艾丝特撩一把头发，不接他的茬，转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吃错药啦？”
里德尔：……
里德尔默默咬牙，忍耐道：“不，我只是想和我的好朋友艾丝特坐在一起。”
听见他的狗言狗语，艾丝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长得里德尔有些克制不住地恼火。
艾丝特也假笑：“乖。”
里德尔深吸一口气，压制心底翻腾汹涌的情绪，咽下一口老血。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