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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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分组已经安排完毕，十一位负责美术的老师名单也下发了。
老师随机分配，计算机系的学生对美术圈也不了解，看到名单后纷纷在网上查起来。
郑中玉在网页搜索“温煌”。
“嚯！”戚严跳过一连串履历，点开那张照片，“这是什么神仙美女！”
郑中玉点了点性别栏：“这里写的男。”
戚严白他一眼：“你不懂，好看的都叫美女。”
郑中玉似懂非懂。
池煦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沙哑：“早点睡。”
戚严一看原封的床，漆黑一片，显然是早已入睡。
和郑中玉对视了一眼，二人悄悄上了床。
次日一早，原封刷完牙去喊赖床的郑中玉和戚严：“快起来！八点半要在综合楼集合。”
除了学院，计算机教室都安排在了综合楼，从宿舍过去得十多分钟。
池煦跑完步回来，还带了二食堂的包子和油条，加上四杯豆浆拎了满满一袋子，手里满满当当。
原封无从下手，只好把公用的桌子整理出来。
池煦洗完澡出来，戚严终于被油条香唤醒，睡眼朦胧地下床洗漱，接着是郑中玉，两个人挤在浴室里刷牙，动静大得像是在打架。
原封动作快，提着笔记本先去了综合楼，池煦几大口吃完饭，把垃圾一扔，冲浴室喊：“你俩快着点！”
戚严含糊不清地开口：“好！你们先走。”
快九点的时候戚严和郑中玉躲在后门口往里偷看，老班在窗边打电话，班里一片嗡嗡声。
池煦占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两个人弯腰摸过去，挤在一张凳子上坐了。
戚严小声问：“这是怎么了？美术老师还没来？”
池煦说：“好像是路上出了意外，可能快了。”
郑中玉不无遗憾：“早知道咱俩再晚点来也行，我这眉毛还没画好就跑来了……”
戚严深以为然。
池煦瞥了他们一眼，只觉得无语。
两个人打了啫喱水，抓了个大背头，戚严倒是化了点眉毛和阴影，看着能过得去。郑中玉是什么都想来点，结果眉毛化了一半，额头上还有没抹开的粉底。
戚严动作快，一巴掌摁上去，掌根使劲拍了几下，凑活着抹匀了。
老班挂了电话，一眼看到了格外突出的两个人：“戚严、郑中玉你俩干什么呢！这么大教室没位置是吧！非要凑一块儿！”
戚严于是灰溜溜地跑到前排的空位坐下。
温煌从画展出来时在门口遇到了协会会长邱颖，这个女人五十多岁，平日里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在美术圈里像是个尽职尽责的经纪人而不是肆意洒脱的艺术家。
但是为人很是正直可靠，国内的大师都很看重她。
温煌同她打招呼：“邱会长。”
“温老师……啊！正好！”邱颖急匆匆的脚步一拐，“明天海川大学有个活动，你在参加的名单里，明早8点在艺术中心集合等车就行。”
“这么突然？”
邱颖也有些无奈：“刚接到通知，很多前辈都不在本市，而且年纪大了这种累活也不敢让他们做，我只能尽量把你们放进去了，辛苦一段时间，下回评优你们先上。”
这点小事温煌自然答应，不过：“评优还是公平公正的好，都是协会的一员了，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邱颖欣慰道：“思想觉悟很好。”
“对了。”邱颖指着名单上的“沈渊”两个字，“沈老的孙子，这次活动他也在名单里，如果能力不错的话可能一年之后你们就是同事了，你可以稍微注意一下。”
温煌挑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邱颖说：“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温煌：“行。”
第二天一早温煌果然在大巴上看到了沈渊。
作为沈大师的孙子，去到哪里都是焦点，沈渊又是个极其注重外貌形象的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听取了谁的建议，他把头发剃成了狼尾，扎成辫子绑在脑后，但偏偏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装，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沈渊尝试新风格，自己也不习惯，一直在甩头发。
沈渊坐在第一排，温煌路过他时问：“一夜不见，头发长这么长了？”
沈渊忍住想甩头发的欲望：“关你什么事！”
温煌耸肩：“没见过，好奇。”
沈渊瞪了他一眼。
沈渊确实难受，但是昨天刚问了造型师，人家说艺术家都是放荡不羁的，还给他选了个比较合适的发型，特地接了头发才做出的狼尾效果。
好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留个狼尾反而保暖，除了略微扎皮肤，其他倒是不影响。
沈渊又看了温煌一眼，心道：留这么长头发是真不嫌麻烦。
温煌发现他的目光，笑着看过去，沈渊立刻转过头，后脑勺对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