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直说》不眠川里

4、第四章

　　等许泽洗完澡已经11点了，他推开门，发现宋瑞睡在了靠墙的里面，给自己留了位置，被子也只搭了一半。
　　许泽走进才发现宋瑞早已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
　　许泽转过身，和宋瑞面对着面。睡着的宋瑞很乖，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不过许泽不敢付诸行动。
　　闭上眼，耳畔只有宋瑞的呼吸声。听着这个，许泽也渐渐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气也睡了。
　　感觉到身边人似乎睡着了，宋瑞缓缓睁开了眼。许泽歪着头，手搭在枕头上。
　　宋瑞不是胆小鬼，他是个行动派，他向许泽那挪了挪，伸手将许泽搂进怀里，手也搭在了许泽的腰上。
　　宋瑞低头啃吻着许泽的脖颈，不过并未留下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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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泽，起床了。”周秀雅敲了敲门。
　　许泽被声音吵醒，他应了一声，准备伸个懒腰，不过被人困住了。
　　许泽反应过来可能是宋瑞，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宋瑞的怀里，而且宋瑞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两人的腿还搭在一起。
　　感受到宋瑞某处的兴奋，许泽整个脸涨红，他正准备坐起身，宋瑞就醒了。
　　宋瑞挪开了放在许泽腰的手，坐起身：“抱歉，正常生理反应，我去解决一下。”
　　说完宋瑞就下床去了卫生间。
　　许泽见宋瑞走了，他才坐起身，低头看了眼，叹了口气。因为他也石更了。
　　“好了没？”许泽敲了敲卫生间门，问道。
　　“快了。”透过门板里面传来宋瑞的声音，似乎还带了喘息声。
　　许泽瞬间就联想到宋瑞说的“我去解决一下”，他默默放下准备再敲门的手，“嗯”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开了，宋瑞朝厨房走了过来。
　　“阿姨呢？”
　　“上班去了，赶紧吃。到学校还要排座位考试呢。”许泽一想到刚才听到的，他就不敢抬头看宋瑞。
　　宋瑞拉开椅子坐在了许泽旁边，于是许泽就看见一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两人很快吃完，许泽把碗和筷子收拾好，拿到了厨房水槽里。
　　许泽一边刷碗一边扭过头冲宋瑞说：“宋瑞，帮我拿一下包，等我刷完碗我们就走。”
　　宋瑞点了点头，坐进卧室。他伸手将两人的书包拎起，却不小心碰掉了桌角的书。
　　宋瑞弯腰想捡起书，却发现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在书的旁边，不用说肯定是从书里掉出来的。
　　宋瑞不喜欢偷窥别人的隐私，他抿了抿唇，神色骤然黯淡。
　　伸手将信封塞进书里，书摆在了原位。
　　“宋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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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教室排座位的时候宋瑞才开口道：“许泽，”
　　“嗯？怎么了？”许泽正在往教室后面搬书，听到宋瑞叫他，他才回过头。
　　宋瑞看着脸上带着笑的许泽，突然很想问他是不是对所以人都这么笑。不过宋瑞没有问出口，这样太奇怪了。
　　将情绪压了下去，用平常的口吻问：“你在哪个考场？”
　　“我在第二考场，你呢？”许泽反问他。
　　“最后一个考场。”宋瑞淡淡地回了一句。
　　宋瑞因为刚转来没有那么多书，所以他打算最后搬书。
　　因为每个人都有很多书，所以班主任建议每个人买一个放书的小推车。小推车十分方便，大家就都买了。
　　过道的最后面的一个女生正推着车，谁料小推车却突然散架了，小推车上的书都塌了下来，散了一地。
　　离女孩最近的许泽听到动静，立马过来帮她。
　　“谢谢你了，许泽。”张艺馨也蹲下来整理书。
　　“都是同学，互帮互助一下没什么。”
　　宋瑞看着两人的互动，心尖一颤，心里泛着酸。他扭过头，自顾自的搬起了桌子。
　　……
　　排好座位之后，宋瑞和许泽不再是同桌而是前后桌。
　　广播里响起教导主任的声音：“请同学们尽快进入考场，带好文具和准考证。”广播一直重复着。
　　“要不要哥哥送你去考场？”许泽单肩背着书包，手搭在宋瑞的桌上。
　　宋瑞瞬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幼稚，何必去纠结这些，更何况现在人就在眼前。
　　“好啊，哥哥。”宋瑞特意在“哥哥”这里加重了语气。
　　许泽没想到宋瑞会叫自己哥哥，毕竟宋瑞只比他小一岁。他偏过脸：“走吧。”
　　高一就在自己这两栋楼考试，按成绩好差排的考场，一共有30个考场。前十五个考场是在贤智楼，而后十五个考场在贤德楼。两栋楼是每层楼都用走廊连了起来，还算比较方便。
　　许泽他们班就是第二考场，所以许泽压根不要上下楼来回跑。但宋瑞是在贤德楼考试，他想送人去考场。
　　一路上不少人跟许泽打招呼，看得出来许泽在年级里还是受欢迎的。
　　最后一个考场是在贤德楼的顶楼。因为是转校生，所以宋瑞的考试座位是在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
　　第30考场里的考生都是父母花钱强塞进来的，大部分都是想进来学艺术的，所以他们大部分并不怎么在意文化成绩。
　　“许泽？你怎么来最后一个考场？”坐在宋瑞前面的男生看到许泽很惊讶，许泽虽然平时也和他们一起玩，不过人家脑子好，一直在年级前100之内。
　　“我来送人，你呢？怎么成最后一名了？”
　　男生干笑了几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在追校花，这不是没时间学习吗”
　　许泽皱了皱眉，想劝他几句：“贺惟风……”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惟风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有分寸。”
　　一直没说话的宋瑞突然开口道：“许泽，快要快考了，你赶紧回去吧。”
　　许泽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开考。他跟宋瑞和贺惟风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宋瑞坐到位置上，将笔袋和草稿纸摆到了桌上。
　　五分钟很快过去，监考老师也抱着试卷踩着点进入考场。
　　“现在开始分发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