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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和假好人的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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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被王诚的人押走了,既然主谋没抓到,那就拿这事儿做点文章吧。
雕刻师协会的会长办公房内,坐满了前来开会的人,这是协会在新会长上任后,第一次会议。
王诚从容的站在大家中间,微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他对所有人的情况早已如数家珍,从每个人平日里的喜好到他的口味,再到每个人家人的喜好和性格。
想要在首府站稳脚跟不付出点心血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最后一个进来,房间的门也就被关上了。最后一个进来的也不是别人,就是昨日还愁容满面的假好人,只是今日,他还是老样子,但明眼人仔细一看,眼睛下面早已黑了许多,想必昨夜是难以入眠吧。
“人都到齐了,今日是我们协会今年第一次会议,我就长话短说。”
王诚笑着走到了主位坐下,看所有人都没说话,便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很多人是一起去的,就算没去的,也早已听到了风声。
“三十几年前,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孙老做的很好,我希望这次的保密工作我们也要做好。”
大伙也都明白,现在孙老已经和王诚搭上线了,原先孙老派系的中立人员,已经倒戈到王诚一边,让王诚的实力大大增加。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这次会议上提出来。”
说着把目标转向了假好人,假好人迎接着他的目光,只笑不语,若今日不对他发难假好人反而不安,直接对刚,他还放心点。
“昨日发现的那些人在首府的老巢的屋子,是前会长郝仁家的。”
所有人听完开始互相窃窃私语,这点大伙是不知道的。
“郝副会长,请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假好人现在是协会的名誉副会长,他微微一笑爽朗的说道:“会长这话说的也是吓了我一跳,那宅子我是知道的,小儿把他租给了一户做玉石原料生意的商人。怎么突然就变成那些人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表现的非常无辜和委屈,压根就不可能承认什么。
“是吗,但证据表明,郝少爷和这个女子关系暧昧,是他主动提供了住所给他们,要不请郝少爷过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冤枉了您家公子不是。”
“荒唐,健云只是和他们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就算男女之间有关系,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看到美女没把持住,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诚也不急,假好人只要承认自己家和那些人有联系就行,别的具体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把这个让所有人知道,大家自会掂量。
“呵呵,是,那些人做了什么事,别人不清楚,郝副会长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误会,只是误会,犬子没弄清楚,引狼入室,我已经让他在家闭关一年以示惩罚了。”
看似惩罚,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变相在保护儿子,看来假好人这个老狐狸是打算自己出面了。
“看您说的,我这不是怕郝公子被奸人误导,若被那些人下了什么咒就不好了。”
“多谢会长担心犬子的安危,郝某记住了。”
假好人起身朝王诚抱拳,表情有些许变化,今日被当面说了这些,自己的手下定会对自己有些忧虑,他得做好防备,可不能再出现上次选举的时候的那种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郝副会长记住就好啊,我们也都相信您不可能和那些人有所勾结,但证据摆在这儿,我们不得不给您提个醒啊。”
王诚假意痛心疾首的皱眉表达着善意。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今天的中心就是讨伐假好人的,最重要的事情说完了,其余的也就一笔带过。
王诚的府邸是新买的,在首府他一直都是有祖宅的,也是一套七进带花园的大屋,但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专门又买了一套用来办公的府邸,距离祖宅也不远。
“会长,你今天怎么不咬死就是他儿子私通那些人,把罪名做实。”
一个高个大汉站在王诚边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大汉是北部的汉子,他和假好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这人的双亲是被假好人间接害死的。
他在北部流浪,机缘巧合遇到了北部雕刻师协会的会长,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然后又机缘巧合和南部的王诚看对了眼,收他入麾下。
“切记,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诚坐在那喝着茶,他喜欢喝浓茶,能提神醒脑,味甘,很适合一边想问题一边喝。
“会长,你给我讲讲吧,味就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机会,让他垮台,这样我就有机会去宰了他。”
他愿意留在首府跟着王诚是一方面,但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仇恨,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个假好人真狐狸。
“不要激动,会长自有他的理由,就算做实了他儿子的罪名,那也就让他死个儿子,他不会怎么样的。他在首府的实力你不要小看了。”
在另一边的青衫男子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人叫沈墨,是王诚的智囊,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是他家老爷子给他找的书童,可谓是王诚最最信任的人了。
“奥奥,沈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另一边,郝健云正跪在地上,郝仁在他旁边来回踱步,因为最不想发生的事发生了。
他今日发出邀请,把平日要好的和自己的亲信都请过来聚聚,其实就是想测试一下,自己还有没有话语权。
结果,除了几个亲信,那些平日倒在他这头的人纷纷以有事为由拒绝了邀约。
这是失势的前兆啊,能不让他焦虑嘛。
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用力一脚把他踹飞了几米远。
可亲信还在前厅等着,他还是得笑着出去应酬,这回可真是被这个儿子害死了。
张天飞这边,他正在孙老的指导下雕刻着一个图案复杂的纹路,孙老要求他最后能凭感觉在玉器上蒙眼雕刻。
是的,孩子进步了,孩子不用木头了,改用玉石了,而且都是不错的玉石。没办法,孙老就是这么财大气粗,他教的方法和小老头不一样。
但是要闭眼雕刻,并非常流畅,难度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他还没悟明白,难度又无形增加了。
一个探子来报,在孙老耳边耳语了几句就走了。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看来王诚那小子干的不错,没枉费我这么帮他。”
张天飞忙问道:“会长做什么了,让您老这么开心。”
“那小子可比小猴子精明多了,我喜欢,三言两语就让假好人在首府失了一部分的势力,真是好样的。”
这么厉害吗,看来这个王会长很聪明啊,张天飞心里想着,下次一定多多观察他,学着点。
“嗯,其实候老师也很厉害的。”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在张天飞的后脑勺,把他在雕刻的手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臭小子,还不让我说他了,他是我徒弟,你管的着吗,哼。”
说着随手扔了一瓶药在张天飞身上,“这是止血的,毛毛躁躁的,我最讨厌血腥味了。”
张天飞无奈的笑笑,把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果不其然,止血了,只要不不强掰它,应该没什么问题。
孙府和别的府邸不太一样,这里的下人少,就算干事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干完退下,因为老头子不喜欢有人走来走去。
张天飞在这里已经熟悉了,他经常一个人到处溜达,不为别的,就是找找灵感,想想怎么悟。
其实他最近摸着玉的时候有些别样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玉石有一丝丝凉意传入手中,别的没了。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他有些想家人了,想念娘亲做的风干鹿肉,也有些想小老头,他出门好些天了,难道真的像孙老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着想着,他闭上眼睛睡着啦。
在睡梦里,他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黑袍个子很高,感觉有两米,手上拿着镰刀,围着他一直转圈,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咒语,张天飞很害怕,可是又动弹不得,他开始屏住呼吸,突然一下,把自己憋醒了。
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月亮还是那么圆,也没有什么黑袍人,也没有大镰刀,一切都只是个梦。
擦了擦额头吓出来的汗,他睡不着了,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已经成了常态,每次都预示着什么,不知道这次给自己的预示是什么。
夜色下,有个黑袍人从他的屋顶飞过。
同一时间,暗卫出现在孙老的床边,孙老立刻真开眼睛,暗卫低声说了几句就告退了。
孙老自己起身批了件衣服,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起来,他用中指叩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响声,这是孙老的一个小习惯,想问题入神的时候总是这样。
“难道身份被发现了?不可能不可能。要挟?有可能。杀人灭口?不可能。敲打?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