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者》王小满531

14、原来是故人

　　父子二人在街上买了些东西，一路上张天飞不停提问，张子文也非常有耐心的回答，一副父慈子孝和谐画面。

　　到学院门口的时候，门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张子文从胸口掏出了一个令牌，门卫马上躬身抱拳后退。

　　这让张天飞很是好奇，待走到没人的地方，忍不住问道：“爹，你刚给他看的什么呀，为什么他有些害怕的样子？”

　　“奥，没什么，以后你强大了，也会有这种令牌的，爹相信你。”

　　“给我看看行吗，爹。”

　　这不是还没强大嘛，没见过世面，好奇心让他想一探究竟。

　　张子文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上面只刻着一个字“木”，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牌子拿在手里，和张天飞的手掌一样长，质感很好，扁扁的。

　　看完有些不舍的把牌子还了回去，心里想着以后自己也要拿一块。

　　走到图书馆门口，赫然还是那块“不对外开放”的牌子，不过这次他们没有管它，直接走了进去。

　　二人走到底，张天飞用小手指了指右边的门，张子文就走过去轻叩了三下，由于图书馆很大，虽然是轻叩，可回声还是很响。

　　屋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自己进来，别吵！”

　　很明显，这是那个小老头的声音。

　　门被推开，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因为张子文把门把提起来了，就是为了减少音量。

　　里面相比较上次来反而更乱了，小老头头也没抬，认认真真的雕刻着手里的东西。

　　张天飞刚想说话和老头打招呼，被他爹一把捂住了嘴巴。

　　半柱香的时间，小老头放下了手头的东西抬起了头。

　　“你来了，还不把地给我扫了，愣着干嘛？”小老头没看张子文，虽然他也感受到了，这个蒙面的男子很强。

　　“候老师，是我，子文。”

　　张子文说着就把自己的黑布扯了下来，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

　　小老头一脸震惊，但很快平静了下来，站起来走过去围着张子文转了一圈，但难掩眼角的泪水，他慌忙用手遮住，假装自己在思考。

　　“你小子怎么敢回来，这娃娃是你儿子？”

　　小老头声音有些哽咽，用手指了下正打扫卫生但耳朵竖着听他们说话的孩子。

　　“嗯，是我和薇儿的孩子，马上八岁了，一晃过了快十年了，时间真快呀。”

　　“薇儿还好吗？那个疤还在吗？”

　　小老头看来还认识他的娘亲，这大陆也太小了吧，自己找的师傅居然是爹娘的熟人。

　　“嗯，她说这是耻辱，不能去掉。”

　　“这孩子都记在心里了呀。哎，都是我不好。”

　　“候老师，您可别这么说，薇儿她一点都不恨你，她时常提起你，这次飞儿来首府，听说被您看上了，很开心，也很放心把孩子交给您。”

　　小老头看了看努力扫地的小子，露出了慈爱的神情，这就是缘分吧，不然他怎么会突发奇想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留在身边。

　　“别多说了，你赶紧包好脸走吧，孩子交给我你可以完全放心，几个老不死的最近总在附近活动，遇到就不好收场了。主要还是孩子的安全。”

　　小老头有些着急，他可不想刚找的好徒儿出什么意外。

　　张子文笑着把黑布给围上了，对着小老头抱了抱拳，和张天飞说了句要听老师的话就转身走了。

　　人走之后，小老头一个人坐在那里久久。

　　把房里所有都能搬动的地方都打扫完之后，张天飞才敢走到小老头跟前说话。

　　自己的爹娘和他都认识，那每个月爹娘过来的时候不是很容易告状，还是得乖一点才行。

　　“候老师，我打扫好了。”刚爹就是这么叫的，他这么叫应该没什么问题。

　　“奥，饿了没，我们去吃红烧肉。”小老头像是刚想起来还有个人在屋里。

　　“好的，老师。”

　　两个差不多高的人从图书馆出来，朝着食堂走去，小老头应该还在见到张子文的震惊中没回过神，走的有些心不在焉，而张天飞则东张西望像个好奇宝宝。

　　路上的学生看到这对奇怪的组合，都在背后窃窃私语。

　　“刚路过的是候老师吧？”

　　“除了那个小老头还能有谁那么矮。”

　　“王学长毕业去参军了，他是不是要在低年级找徒弟了？”

　　“这谁知道呢，我们可没王学长那么优秀，轮也轮不到我们呀。”

　　“他旁边那个小孩是谁呀，没见过。”

　　“穿的也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没什么背景。”

　　“小老头选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要有背景的人，不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嘛。”

　　“你想当他徒弟？”

　　“额，算了，听说刚开始的时候，王学长被整的好惨，整整一年都在打扫卫生，什么都没教他。”

　　“现在不说很厉害嘛！”

　　“那是现在，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人多嘴杂，等下被小老头听去，我们就完了。”

　　两个长相普通，穿着却很考究的学生说完快不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食堂的红烧肉确实很好吃，让平时只吃一碗米饭的张天飞又添了一碗，吃完小肚子鼓鼓的，很是可爱。

　　“我吃饱了老师。”

　　吃饭的时候小老头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让原本脸皮挺厚的张天飞都弄的不好意思了。

　　“多吃点，长的快。”

　　“奥，但我吃不下了。”

　　张天飞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道。

　　“吃不下了，那不要吃了，我们走吧。”

　　小老头起身带着他离开了食堂，留下一众吃瓜群众。

　　他们回的是小老头的住所，是在学院内一个偏僻的独立院子，原本这个院子只他一个人住，他也喜欢清净，不可能带学生来住，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居然还把主卧让了出来，自己夹着被子要去睡侧卧，吓的张天飞慌了神。

　　“老师，哪有让您睡侧卧的道理，我先把您这里打理一下，然后我住侧卧，不然爹知道又该揍我了。”

　　“不会的，让你住你就住，你配的上。卫生我和你一起打扫，我这里确实有些乱了。”一个人独处了这么多年，也拒绝访客，能不乱嘛。

　　说完居然开始利索的干起活来，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喜怒无常。

　　整整一个时辰，二人才把院子整理好，垃圾居然整理出来整整二十袋，都是常年堆积的一些乱七八糟又用不上的东西，不如直接扔了。

　　“以后你就住这里，入学的手续我们明天再去办，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候一行，你可以叫我候老师。”

　　“知道了，候老师。”

　　“嗯，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弟子，先跟我学三年，再看看别人的课程你感不感兴趣，等你十岁了再选择别的。”

　　要求很明确，十岁之前你跟着我，十岁之后看你个人怎么选择。

　　“你该练基本功了，我知道你爹小时候也是这个时间练习的，他应该也是这么教你的吧。”

　　张天飞这个时候更好奇了，这个候老头在我爹小时候就认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他知道，自己就算问出来，他也不会告诉他的。

　　“嗯，好的老师，哪里有水桶？”

　　候一行绕到院子后面，把杨满灰尘的桶递给了张天飞，这桶比他家里的整整大了一倍不止。

　　洗干净桶，装了一半的水，小飞儿就开始练功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藏在胸口的那把孔老师师兄送的雕刻刀掉出来了。

　　小老头，我们还是叫他小老头比较亲切。

　　小老头转身走过来把雕刻刀捡起来，刚要还给张天飞，看到刀上的刻字愣住了。

　　每个雕刻大师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的标志，一套好的雕刻刀就上雕刻师的第二生命，相伴一生。

　　不是搞雕刻的人一般看不懂那玩意，只有专业人士之间才认得。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小老头这一天要被这小孩震惊好几次，再这样下去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住了。

　　“我去五分学院兵器库看到，那个看兵器库的人看我喜欢送给我的。”他把这个给爹看过，爹也没发现这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五分学院？为什么送给你？”

　　可能小老头现在的表情有些吓人，张天飞没说话。

　　“别怕，我有些激动了，我给你说一下吧，这是两把失传多年的雕刻刀，其实它还有五把，一共七把刀。臭小子，你什么狗屎运，这都让你找到了。”

　　“就是那个我们孔老师的师兄，他看我喜欢，就送给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是他捡来的，可以送给我，十几年了，一直没人要的东西。既然看我喜欢就做个人情。”

　　张天飞把那天在兵器库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具体描述了一遍。

　　小老头听的很认真，眼睛里有星星，他很羡慕这小子的运气。

　　“老师先帮你收着，等你需要用到这套东西的时候再还给你。”

　　不是小老头小气，而是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拿着这种东西被人认出来那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虽然他也有私心，想把玩一下这刀，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能行云流水创作出旷世作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