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春》金桔不吃橘

10、第 10 章

　　周六贱离临近中午才起的床，太久没有精神放松的睡个好觉了。翻身下床后敲了俞升生的门，等待了一会没人开门。贱离皱眉往里头叫了声，还是没人应，贱离心下一急，推开门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可今天是周六啊，俞升生的排班今天应该是休息的。贱离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俞升生，他手下的一个兄弟打电话过来。他迅速接起：“俞升生出什么事了，你们没看好她吗”
　　“不是离哥，他们那群人一没绑架二没吵架，他们好生好气的把她请进一家餐厅吃完饭就把人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我们也不敢贸然行动啊。”
　　“你最好确定，人是完好无损的给我送出来的，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保真！哥，我拿我脑袋保真，人现在估计快到家了，不说了我挂了啊哥。”
　　果然，电话一挂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俞升生一进门就看到贱离撇着嘴站在她房间是门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嘛呀这是，守门啊，我这不是出去买了点素食嘛，今天吃水煮肉片。”
　　“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胆心我老婆跟别人跑了”
　　“哟哟哟，你还担心呢”俞升生嘲讽完他忽然一拍手：“我刚刚出去买东西碰到几个年轻人，说是他们的家里人也有被蒙依抢过钱，那几个人不停的一直在谢谢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哦对，他们还说为了感谢我今天晚上给我摆了小席。地址给了我张纸，让我去吃呢”
　　纸还没展开就被贱离夺过去了，开始闹气脾气来了：“肯定都是小伙子，看你漂亮，故意的，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我去就好了，你在家给我休息着可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俞升生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一下午贱离都心不在焉的，俞升生好几次叫他，他都没反应过来。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临走前，贱离转身紧紧抱了抱她，像是离别前的温存，俞升生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拍拍他的背，让他赶紧走了。
　　地址的最终地方是个小巷子，是没有任何监控的巷子。贱离勾起唇，他就知道，这个纸条就是给他的。一拐进去，几个人拿着铁棍子早就守着了。路灯像黄昏般一个一个地落在他们身上，这样看起来不像是日落照耀他们，倒像是他们在原地等待日落。
　　这些人看起来没上次有精神气，巷子的高墙上坐着王浩，低头看着贱离笑了几声，贱离觉得今天的王浩很奇怪
　　“贱离，你知道蒙依怎么了吗，蒙依在牢里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哈哈真是可笑，死了呢…”
　　贱离瞳孔收缩了一瞬。
　　“贱离啊，依依被我养的吃不了一点亏，他又那样年轻，收不了那些性子。那些人欺负他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忍让。那些人还是把他玩死了。”
　　贱离漫不经心地“那挺好啊，一命换一命”
　　王浩撑着墙跳了下来，走到贱离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个一命换一命。我昨天还在跟你谈判，今天早上就收到消息他去世了。我要随他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一想到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我觉得我去的还早”
　　王浩说完一个动手锤向他先前受伤的手臂，贱离反应极快的躲过了。王浩身后几个人揣着铁棍就走过来，人多势众，贱离被踹倒在地。王浩上前正要往贱离脸上踹一脚，巷子口突然穿出一道声音：“等等，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贱离心神一动“是升生”，他想要爬起来让她赶紧走，却被人紧紧地压在地上，只见那个影子越来越近。完整的脸庞出现在贱离面前。
　　王浩一下笑了出来，指着俞升生：“你就是那个胎记吧，哦对对对，你是不是不记得他了，这个贱离小时候可救过你呢。”
　　俞升生皱着眉不知道王浩在说什么
　　王浩诡异地看着她：“小胎记，是叫小胎记吧”
　　这个称号一瞬间把俞升生拉回到那天被俞西捡走的那天，似有一道焦急的声音在跟她说话
　　“小胎记，你躲在这，千万藏好，哥哥我马上就回来，千万不要出来，别走了。”
　　小胎记……她想起来，王浩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记起来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上的贱离“看你的离哥哥，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依然还要把你藏起来”
　　俞升生呼吸急促起来“你们最好放开他，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快来了”
　　王浩笑的意味不明“既然这位小妹妹都说警察快来了，你们几个不赶紧动手！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贱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王浩一把揪住俞升生的衣服，看着俞升生，话却是对贱离说的“我虽然喜欢男人，但不代表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你若想让我在你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你就继续挣扎。”
　　俞升生一把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去“不要，贱离，不要听他的，你不可以”
　　贱离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趴了回去，几个人拿起铁棍死命的砸他的手臂。没一会衣袖渗透出越来越多的血。俞升生想要去挥开那些人，但被王浩死死地控制住。没过一会也许是俞升生又哭又尖叫的声音刺得他耳朵疼又或许是这样看实在没意思。
　　王浩让人把贱离扶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让其中一个人躺在地上，手朝上举着刀。俞升生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了，又开始挣扎起来，她甚至抱住了王浩“我让你上，我可以让你上，你放过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俞升生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但王浩一个用力把俞升生两只手控制住“不了，还是发现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贱离神情恍惚的站立着
　　王浩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贱离，这次是堵命了，如果你栽下去运气好的话插进其他部位可以抢救，如果运气不好插入心脏，那就真的运气不好了。”
　　黄昏的灯明灭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像是普渡，但却不是普渡
　　王浩眼神示意让贱离身后的人推他一把，于此同时，巷子口警笛的声音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从巷子口传来。俞升生崩溃的扭头大喊：警察快来救人，有人要杀人了”
　　来不及了，贱离已经栽下去了“不！不要！”俞升生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王浩松开她手的那一刻俞升生踉跄地跑过去。正如王浩说的，运气不好就真的不好了，真的插进了心脏。而王浩正式被警察逮捕，被压着走地时候还在得意的并且肆意的大笑着。俞升生几乎是扑倒贱离面前的，她小心的抱起他，手哆哆嗦嗦的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怕啊不怕，我打救护车了，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也争气点，别睡啊”俞升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
　　贱离笑了笑“咳咳，到底是……谁在害怕啊”
　　俞升生的眼泪已经把她的眼睛糊住了，声音不自觉地开始打着泪嗝“你……你是不是下午就知道开席的就是他们，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要丢下我吗”
　　“怎么会，小胎记，我咳咳……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说着又咳了血出来
　　“你别说话了，你别说了，好好躺着，医生马上就来”俞升生抹了把泪，更小心的抱住他
　　“你，一定要去上大学，我房间的抽屉里…有存折，够你上完大学的了咳咳……。”
　　俞升生刚稳下来的情绪又爆发了“我不上什么大学，你要是不在了，我更不会去上。”
　　喘息间，周围的空气似虚虚的，吸进去就吐不出来了。身后只有警察逮人的声音，有警察想来询问情况但就目前环境来看，他又默默处理犯人去了
　　贱离喘息了许久“你若是不上，我便一次也不入你的梦”贱离呼吸虚弱地吐出这句话
　　“贱离……你当真是狠的心，你说你一味地为我付出，你在我这拿过什么好处吗。小的时候你保护我，长大了还是你在保护我，你怎么那么蠢啊”
　　“哪有姑娘，说从自己身上拿好处的，女孩子嘛，就是要干干净净的。我不舍的碰你，看来以后以也是没那机会了咳咳，以后嫁人了可不能说这种糊涂话了……”贱离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不嫁人！你要真敢死，我便随你去了！”
　　“没事，我下去陪外婆了”
　　之后无论俞升生问什么都没听到答复，贱离紧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可胸前的那把刀破坏了这份美好的想象。俞升生哭着叫着“不许睡！你起来，不许睡听到没有！等医生来了把刀拿出来你再睡”俞升生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哽咽。
　　俞升生知道了，面前的人跟外婆一样，再也叫不醒了。
　　医生来的时候贱离已经没了呼吸，只有旁边一个姑娘把他死死地往怀里塞。

　　贱离独白——最后一次，再让我守护你最后一次。
　　原文到这里就结束啦，会有番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