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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深宫 ...

  •   朝荼看到这里,到觉得其实孟知微这个弄的和人间的那些话本一样,但他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真的无感,甚至有些厌恶,但也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越昭云接下来的日子也不过平平常常,没啥太大的事。可毕竟在宫里,怎么有人会让她闲着呢,事不就来了嘛,越昭云被造谣了,说她“勾结朝臣,妄议朝政”什么什么的。

      而且连前朝都有了奏本弹劾,她爹她姐姐和她一起弹劾。

      但是朝中政见不一,有相信越家的,也有诋毁越家的,也有作壁上观的。

      司策玺来找她,叫她不必担心,定会还她清白。却也还是因此不得已冷落了一段时间越昭云。

      流言止于智者,越昭云觉得,这宫里可能没多少智者。

      至少造谣她的那位不是。

      这些个主要造谣的人,往上查没几个,就查到是谁了。

      这段时间原来越昭云的好姐姐好妹妹也没怎么来看越昭云了,这便是后宫吧,总是只有些捧高踩低的。

      不过这些虚假的东西越昭云也不在意,现在的她倒也乐得清闲。

      倒是越姝华这个亲姐姐来看她的时候说:“这后宫之中,本来也就没什么长久的事,事在人为。”

      或许越姝华想告诉她的是,帝王的恩宠并不就一定是长久的,司策玺如今因为这件事冷落她,后面也有可能因为其他的事冷落她。

      或者说如果因为这件事未能证明清白而得的处罚,这个处罚不会是长久的,重要的是她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或着那个事在人为也是说,自己去争取证明自己清白的路径。

      越昭云也理解姐姐的好意,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既然这宫中没什么长久的事,那皇后她后位坐了那么多年,可能是不想继续坐下去了,而越昭云也乐意去接手皇后这个位置。

      此次造谣之人,越昭云私下里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查过,顺藤摸瓜,也查了出来,主谋便是皇后。

      是一个从凤仪宫被罚到掖庭两个月的小宫女,在掖庭中待熟了以后造的谣,掖庭人杂,传的自然快,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中的有心之人若想知道也容易。

      后来这个这件事情似乎要往不了了之的方向发展,皇后又有些坐不住,便又不大不小的网越昭云身上添了一把火。

      司策玺无奈只好罚越照云抄写一个月女戒。

      期间还来看了越昭云好几次,但越昭云就故意发脾气,不怎么乐意搭理司策玺。

      司策玺最后才半个月就解除了越昭云的罚。越昭云倒好,这个罚一解,便直直的往冷宫走去,也不多说什么,就说了个:

      “我是有罪之人,应当去冷宫待着”之类的话。

      她宫中的人想拦也拦不住,也差不多都知道自家主子只是耍小脾气,又失宠了那么久,哄好了就是了,不会真的就住到冷宫去。

      身边机灵点的太监就急着去太和殿禀告,司策玺得知后便又哭笑不得的去了冷宫那边找她,去的时间正好,赶在越昭云进冷宫门之前把越昭云堵住了 。

      越昭云仍然是不高兴的样子,司策玺无奈,又和越昭云说了好些好话才把她劝了回去。

      但越昭云因为走了好些路,多多少少有些脚疼。

      于是司策玺便作出了一个震惊后宫前朝的举动,他亲自把越昭云一路抱了回去。

      一路上说了好些情话,也不害臊,不过有用,后来越昭云也“消气”了。

      回去之后,司策玺便召了太医过来给越昭云看脚。

      结果却还有了意外之喜,那就是越昭云又有身孕了。司策玺又惊又喜,当即便下旨封越昭云为妃。

      在众人退下后司策玺又单独陪越昭云说了好久的话。

      那时,越昭云便委屈的问了:“为什么都知道了是皇后娘娘命人散布的谣言,却为何还是不罚皇后?反而罚了我这个被害之人?”

      司策玺说的是:“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如若一个一国之母如此这般品行不端,难安民心,也难保后宫安宁,便只好先隐瞒了,私下里会罚她的。”

      但是,那天司策玺的一句话,让越昭云记了一辈子,司策玺说:“昭云,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这倒是让越昭云想起她和司策玺的相识的时候了。

      原本,她那时只是以随姐姐去花灯会的理由溜出府去玩了,姐姐也只是派了个人跟着她,便放她自己去转了。

      越昭云就偏偏转去了秦楼,其实这也是她溜出来的目的,虽说随从一直在阻拦,但也还是阻挡不了越昭云去看看的欲望,因为据说,今日有花魁献舞。

      越昭云还没进去秦楼呢,秦楼妈妈就站出来说,让诸位可以先落座到楼外明月湖里那几只秦楼的船上,如若没座了那只好在岸边了,一会儿花魁的花船也会从湖的另一边驶上来,来为大家献舞。

      越昭云觉得新奇,便卯足了劲儿像前凑,但人又多,随从又拉着她,不让她上前,她根本不可能上船去。

      最后越昭云还是妥协了,就和随从商量在岸边看算了。

      可越昭云方和随从商定,就收到了一份邀请。

      来的是一个侍从一样的人物。来者说,就是湖边上有一艘他家的船,若越小姐不嫌弃,可移步至船上观舞。

      越昭云顺着这人指引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艘船从外观上看着确实不同,越昭云也看得出来,是官家的东西。

      随从自然是不让的,把越昭云拦在后面不让她去。

      来邀请那人又说,他家公子亦出身官宦人家,只是想邀请越小姐一同观舞罢了,岸边人多,可能会更不便于小姐一饱眼福,也更不安全。

      越昭云还好奇,为啥这人知道她是越府的人,后来又反应过来,越家的随从身上都有一块木牌,刻着“越”字,需要随身携带,即是警戒自己为越家的人,也是向外人昭告身份。

      越昭云便同意了,随从欲哭无泪。可能心里想着再也不要陪越昭云这个小姐出来了吧。但又只能跟着越昭云上了船。

      船上的帘子都开着,且窗口很大,外面的人能看清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能看清外面的人。

      还未上船,越昭云边看见了他家“公子”。

      船中的人笑意盈盈,可越昭云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凡” ,不知是怎样的不凡,总之就是有别于她所见过的所有世家公子。

      可能就是气度上的不凡吧。

      船上的桌上摆了许多佳肴美食,越昭云上船后,那位公子先是邀越昭云坐下,随即又抬了一盘芙蓉酥到越昭云面前,说:“这是百膳坊今晚刚做的,越小姐尝尝?”

      越昭云的随从神情一变,生怕自家主子就这么吃了。要是自家主子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她自己也趁早逃命吧。

      不过越昭云先没吃,而是先说:“公子太过客气了,本就是您邀我至船上观舞,我还未谢过公子。”

      那位公子笑了笑,颇有几分从容大度,又说:“无碍,无碍,还是我唐突了,只希望没有扰了越小姐的兴致。”

      越昭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怎会?若不是公子相邀,我又怎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坐下。”

      听了越昭云说后,这位公子又继续说:“我刚刚听闻秦楼这一片上竟来了位官家的小姐,不禁好奇,便叫人去探了探究竟,谁知,竟然是越家的小姐,又想起,家父与令尊交情甚好,便想着邀小姐前来一同观舞了。”

      越昭云还想了想,和父亲交情甚好的 ,家里又有这般年纪公子,且她还没见过的,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

      “昭云谢过公子。”越昭云还是想着答谢一下的好,方便她接下来说叫他不要告诉她爹。毕竟她爹虽然宠她吧,但是她这种行为回去是还要被骂的。

      “昭云?”

      那位公子眼中起了几分好奇。

      越昭云便回答道:“我出生之时,恰逢日出之时,父亲便定了一个昭字,母亲小名云,所以便又添了一个云字,便取名昭云。”

      公子点了点头,沉吟道:“是个好名字。”

      那公子随即又问:“你可好奇我的名字?”

      其实,对于他的身份,越昭云心里有一个大胆却又可能性较大的想法。

      “公子气度不凡,昭云不敢妄加揣测。”越昭云虽是这么说,可心里也感觉差不多有底。

      或者说,越昭云在心里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了。

      “如何不凡?”公子笑着说到。

      “是小女比不上的,配不起的不凡。”越昭云如是说。

      她也就是这么想的,目前摆在她前面的证据又好像证实这她的猜想。

      百膳坊的东西,向来难买,价高且一日仅售一次,能买到今晚刚做的的糕点,自然不凡;船为管家的船,桌案上的酒杯,却是皇室之物。

      当年越昭云还曾用陛下赏赐给越竹澜的酒杯盛她拾到的一颗好看的石头被而母亲骂了一顿,故而印象深刻。

      再者,天下皆知,当朝陛下于越将军乃至交好友。

      若为皇子,越昭云自然没见过。且越昭云也细看了他衣物的布料,上面的暗纹也同之前皇帝给父亲的极为相似。

      “如何比不上?我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罢了。”公子打趣道。

      越昭云轻笑,又说:“如若公子这般都为凡夫俗子,那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担得起凡夫俗子这样的名号。”

      那公子又说;“罢了罢了,是我唐突了,未向小姐道明名号便邀小姐上船。”

      “我叫司策玺。”司策玺明说了,因为他觉得这个越家的小丫头也猜的差不多了。

      “那不知公子的名字如何来的?”越昭云问。

      她倒是没想到,遇到的会是司策玺。

      司策玺为皇后所生嫡子,天资聪颖,是现在东宫之位的争夺者之一。却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他。

      “我们这一辈为策字辈,我至于玺字,那便要问我父亲了,我也不知。”司策玺到不如说知道却不说,策玺,可能再给司策玺取名之时皇帝已经在心中偏了心了。

      “好名字。”越昭云道。

      “自然是一个绝好的名字……”司策玺说,说完后便喝完了杯中的琼浆。

      不久后,花魁献舞,但越昭云却一心在花魁的衣物首饰和那花船上。至于那花魁舞的如何,司策玺看的如何,一律不入眼。

      后来看完后,司策玺也叫人护送越昭云回去。

      之后越竹澜也还是知道了越昭云去了那样的地方,直接气的把越昭云收拾了一通,十个板子打的越昭云下不了床。

      越昭云在给司策玺的书信中写下了这事,还被司策玺笑话了,只不过也收到了司策玺送来的宫内的金疮药。

      总之,从那时起,二人便相识了,在之后,便是相知。至于相爱,哪怕如今的越昭云也不知。可她相信司策玺是喜欢自己的。

      而且是不同于他人的喜欢。

      但是这种喜欢,以前越昭云觉得清澈,可事实却真的如此吗?

      这前朝后宫风波不断,诡谲多变这份清澈真的禁得起长久吗?

      这些事情越昭云不知道,可她也知道,她现在需要做的,要保全皇儿,再之后,当上皇后。

      如今的皇后出身为平国公嫡女,可谓尊贵无比,也因此越姝华嫁过去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侧妃。

      如今平国公身居西北,镇守边关,功劳不可忽视。如今西北不太平,如果他女儿因此被罚,也怕他不乐意,从而不利于西北太平。

      可西北他不守,也有得人愿意去守。

      司策玺身为皇帝明面上不好罚皇后,可越昭云不用。越昭云也从不喜欢别人欠自己东西,特别是自己厌恶的人。

      司策玺因为前朝而不好惩罚,那越昭云就打算因为前朝的事来攻击皇后。

      既然穿她妄议朝政,那么,越昭云也不是不乐意直接来一出干涉朝政。

      这不,半月后,前朝传来消息,镇北将军于西北玩忽职守,勾结他国,现革去官职,流放儋州。镇北将军之职,暂由平国公代理,同时另派了一位将领前往西北。

      这时的西北敌国见主将被罚,频频侵犯,平国工只好亲自指挥布局,才稍稍让西北安定了些。

      之前的镇北将军,是德妃的父亲,如今德妃也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而平日里这德妃向来与皇后一党。

      皇后气急,这下她在后宫中的势力折损不少,自家父亲虽说暂时权利上升,却没什么用,反而容易引来不测。

      再之后前往的将领是羽嫔的哥哥,举荐将领之人又为越昭云父亲,羽嫔为了表达感谢,还各给越昭云和越姝华送去了礼。

      越氏两姐妹倒是都谢绝了她的礼,只说大概意思就是她哥是有才干之人,自然要有用武之地大概的意思。

      羽嫔后来也想越氏两姐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甚至后来,表明了家族的立场。

      本来越昭云还在思考自己的下一步动作,可没想到竟然都不用她出手了。

      所谓自投罗网,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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