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吸血鬼女朋友》乌泠

17、漂亮人偶

　　蕾贝卡又问威尔，“你又想做什么？”
　　威尔说：“我要调查父亲的死因，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当年老威廉威尔逊不明不白地入狱，又莫名其妙地死在狱中。那时威尔13岁，他在学校里要受到异样的眼光和陌生人的恨意，那些眼神似乎在说：看吧！那是纵火犯的儿子！
　　他的储物柜塞满了恐吓威胁他退学的纸条；体育课上总会有人趁着运动的间隙撞倒他；他的物品时不时地丢失，除了钱，最终被发现在垃圾桶里；厕所里，或者是早上去上学便在家门口被人打一顿。只有黛波拉一直陪着他，也就是那个学期，他用伊丽莎白的遗物换的钱离开波伦小镇去赫克兰读书。
　　赫克兰很大，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在赫克兰读了中学和大学，为了调查当年的案子，他大学时攻读了新闻学和法学这两个学位。那时，黛波拉在别的城市读大学，每个周末他都带着行李箱去和黛波拉约会，行李箱除了需要用的物品就是书，在火车上看书，每天忙碌的生活是他大学里最深刻的回忆。
　　他甚至还有过想当私家侦探的想法，他这些年并非没有收获，他调查出了当年真正的纵火犯的下落和真正的纵火犯背后的主使正是那个吹笛人。
　　威尔：“在发现死去儿童的遗体的那个山洞附近有一个小镇，我和路易要去那里调查。你们是否愿意把这次出行当作调查当年纵火案未中解决的事情的一次机会？”
　　蕾贝卡没说话。
　　威尔：“这件事不能稀里糊涂地被人盖棺定论！蕾贝卡，那是我们的父亲。”
　　蕾贝卡上了脾气：“我不管了！就算理查骂我，我也不管了。”
　　斯嘉丽：“……”过了一会儿，她说：“我也和蕾贝卡一起。”
　　他们上了车，威尔：“我们还得去找一个人。”
　　斯嘉丽不解，“谁？”
　　那场纵火案的幕后黑手，吹笛人。他看起来是和威尔一模一样的无心人偶，性格性格温和又残忍，像个干坏事的孩童。路易说他真实的名字是克拉克 霍尔。
　　蕾贝卡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她的回忆回到1957年的夏天7月3日。
　　克拉克头换了一顶栗色的假发，又戴上一张新面具。刚刚吃了糖的孩子现在神志不清，孩子们睡在山下那片森林里的岩石上，断木上，刚下了小雨现在有些湿润的土地上。他吹奏手中的长笛，孩子们接连醒来。已经醒来的孩子纷纷摇醒自己身边还没醒的同伴。
　　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样貌，孩子们都很想知道他长什么样。他戴着丝绸手套，丝绸手套上还套几枚漂亮的银托各色宝石戒指；他穿着粉色天鹅绒外衣，里面是一件蕾丝衣服，连领口和公主袖的袖口也是繁复精致的蕾丝。身上还松松地披着一件花纹精美繁复的薄披风。他的脖子围着一条鹅黄色丝绒围巾，脖子上还着一挂白银和珍珠的吊饰。孩子们把他当成一个漂亮的玩偶，对这样一个漂亮的东西充满了喜爱。孩子纷纷把他围住，在他身边兴奋地乱跳。
　　“我只让你一个人看哦，因为你是蕾贝卡。”克拉克摘下他的假发，露出原本的头发。那是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蕾贝卡不禁伸出手抚摸，那种手感好像精心护理过的皮草般光滑。克拉克摘下他的面具：他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害羞地眨了眨，长长的金色睫毛像小刷子上下动，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地挠在蕾贝卡的心上。他的五官和脸庞都很柔和，没有突出的部分，看起来温柔可亲。蕾贝卡捧着他的脸，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她认识的某个人的脸和克拉克的脸有相似之处，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却想不起来。
　　克拉克轻轻拉着蕾贝卡的一只小手，柔声问道：“蕾贝卡，你喜不喜欢我的脸。”
　　克拉克的手也是小小的，软软的。他优雅地像只猫，总是戴着手套只是为了掩藏他那双独特的手：指尖莹润，手指细嫩修长，手掌柔弱无骨，手腕细瘦，不论是静止还是在动，那双手总是像古典大理石雕塑般古典优美，那绝不会是一个男人会有的手。
　　蕾贝卡的小手抓着克拉克的手，她满心欢喜，开心地回答：“喜欢。”
　　克拉克：“那你要和我做好朋友吗？”
　　“我要和你做好朋友！”
　　“你一定要收好这件礼物，千万不要弄丢了啊，蕾贝卡。”克拉克摘下一枚紫水晶戒指放到蕾贝卡的掌心里。
　　那是一枚很美的紫水晶戒指。一想到这些，蕾贝卡就刻薄地说道：“那张脸和威尔的脸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做到每天看着那张脸都不觉得后背发凉的。”
　　斯嘉丽问：“是谁？”
　　蕾贝卡快速地阴阴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此话一出，路易悄悄地地看了蕾贝卡一眼。蕾贝卡装作没看见：“我要回去拿点吃的。”
　　车子开回到蕾贝卡的公寓楼下。他们在楼下等了十分钟后，蕾贝卡带着一个类似箱子的东西下来了。那是一个市面上很少见的便携式小冰柜，不用想里面肯定是蕾贝卡冻好的血冰棍。
　　威尔：“蕾贝卡，你到底有几个冰箱啊？”
　　斯嘉丽：“那是理查给她买的。”
　　威尔：“斯嘉丽，你要回去取东西吗？”
　　斯嘉丽：“不用了，我们走吧。”
　　23：55分，雷明顿。
　　黛波拉洗完澡，她取出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后听到一阵敲门声。是谁这么晚了还要敲门？她从猫眼看，她家门外正围着四个人。仔细一看，这四个人有点眼熟，那不是蕾贝卡吗？她打开门。
　　蕾贝卡依旧嘻嘻哈哈；斯嘉丽一脸难为情；威尔倒是很平淡，但是那个纵火犯让她感到害怕。蕾贝卡打了招呼：“surprises~黛波拉。”
　　黛波拉懵了，她抓住门把手，“你们要干什么？”
　　蕾贝卡：“黛波拉，我们只是想问问，你还记得那个花衣吹笛人吗？”
　　“谁？”黛波拉一时没能想起来，“蕾贝卡，你明明有我的电话号码还为什么要来雷明顿？”
　　0：05，威尔的车里。
　　斯嘉丽小心地问道：“黛波拉，你还好吧。”
　　黛波拉：“我要报警，我被人绑架了。”
　　斯嘉丽：“......”
　　黛波拉继续念叨：“这个时候，我宁愿加班工作也不想跟你们这群疯子在一起。”
　　“闭嘴，黛波拉！”蕾贝卡大喊，然后又扭头冲威尔说道：“走吧！出发去诺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