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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应聘 ...

  •   HR来来往往进了几趟办公室,递交上来的面试资料在桌子上越叠越厚,沈历辰还是不满意,女员工有些急了,跺着脚上的高跟鞋对旁边的同事小声嘀咕道:“沈总为什么找个助理这么挑剔?来来回回,985/211挑了这么多,就没一个让他咧下嘴角,我天,这是选媳妇还是选助理?”
      旁边的员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别看沈总才20岁,要求可挑剔着呢,之前的助理,因为不小心往他的冰萃里,多加了那么一扭扭的糖,结果就被辞退了,虽然这活工资将近两三万一个月,可我看,都是受虐,拿命换的。”说完对着来送资料的HR撇撇嘴巴。
      两人在沈历辰办公室门外嘀嘀咕咕抱怨不停,只见来往之间,进进出出不知道走了几个人,窗外一片火烧云。
      沈历辰敲击着桌面,看着摊在面前的简历上面写着,爱好动漫,虽然长相性格面试也都可以,可这爱好………这么幼稚,能给他办什么事,想想又把刚面试满意的那份简历,丢进了垃圾桶。
      沈历辰抬起头只觉得脖子酸痛,他转动着缓解,夕阳的余晖正好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如同镀着一层金光,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185厘米的身高在这诺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就如同顶梁柱一般,笔直熨帖的铁灰色西装,服帖在身上,常年锻炼使他宽肩窄腰,搭配这裁剪利落的技术,倒是衬得他身材修长又俊美,单这身材,就能赚足眼球。
      再加上那线条流畅又光洁的下巴,星眉剑目,浓密的眉毛,看起来给人一股精神抖擞的劲儿。
      沈历辰不仅脸蛋英气俊美多金,重要的是在这皇城脚下,有着显赫的家世,而自己能力出众,头脑卓越超群,经营着京都日进斗金的琅桦集团,在众人眼里就是妥妥的钻石沈老五,可眼馋死公司一票小姑娘了。
      钻石沈老五的生活习惯已经变态到鸡蛋里挑骨头的程度,因此公司这一票不管是有贼心没贼胆,还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美女们,纷纷被吓得退避三舍。
      “原秘书,还有面试的吗?”他按下内线电话,对着那头的秘书问道。
      钻石沈老五觉得自己并不难伺候,只是比较精致而已,虽然精致的让一般人都难以忍受。
      比如一三五领带颜色都是固定要求。在他看来,领带的颜色,决定他衣服、鞋子的颜色,甚至是袜子的颜色也必须合理,在他自己看来,这些都是必须要讲究的,讲究自己是爱惜自己的基本要求,也是对外的一个重要表现,肯定要重视,就因为他活得太精致了,简直就是色卡行走机,以致于他哥整天嘲讽他像沈家二小姐,不像是二少爷。
      就为这,才导致助理换了这么多他都不满意的。
      沈历辰叹了口气,怎么找个给自己搭配袜子的助理就这么难?
      “沈总,面试基本都完了,已经差不多了,您看…?”对面的秘书还没说完,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询问是否有面试。
      沈历辰听了一会,这嗓音柔弱,哪像个男人,说是小鸡仔都不为过,不过音色倒是好听得很,入耳如天籁,就是感觉人很软弱,那个声音的主人,询问的正是他助理这个职位的面试,沈历辰想着,左右快下班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了,就对着内线喊道“叫他进来。”
      挂断电话没多久,原秘书就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沈历辰签完了手里的意向书,才抽空抬眼,把意向书递给原秘书交待了几句,完了才打量这个男人,身高将近一米九,表面劲瘦,但是从露出来的袖口和肩颈位置能看出结实的肌肉,虎口处的厚茧,可见不少锻炼。
      他满意的点点头,作为他的助理,身体强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又把目光往上看去,待看到那张就像暴雨中含苞待放,柔弱可欺神似小白花一样的脸蛋,瞬间就拧起了眉头,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让人看一眼就有种莫名地冲动,想去狠狠欺负的样子,虽然肤若凝脂,但眼神娇怯躲闪,大大的黑框眼镜,后面遮挡着一双完全看不见神色的眼睛,就好像把自己藏在那副黑框眼镜后面就很有安全感的样子,还有那完全遮挡额头的刘海,看起来那么稚嫩,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他背着一个看着有些念头的蓝灰色背包,一身正黑色西装看起来就十分不搭,怎么说呢,沈历辰咂咂嘴巴,对,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样别扭。
      沈历辰已经有点不满意了。
      他没有表现出来,接过原秘书递过来的a4纸,只匆匆扫了一眼学历便惊到他,麻省理工的SCD,操,这么高的学位给他当个助理那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沈历辰收起了小觑他的心思,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见他怯生生地杵在那,他柔和声调,尽量消除那人的紧张,问道,“你为什么来应聘助理?”
      “…缺钱。”出口的声色优美,却不乏木讷。
      沈历辰听这声更不满意了,跟在自己身边经常会出入商务场合,说话若是木讷无趣,那还不被那些老总逮着机会笑。身为他的助理,最起码的技能之二,便是能说会道,处事圆滑。
      沈历辰也纳闷,出的薪酬也不少,怎么就招不到一个让他稍微满意一点的人呢?他有些气馁,把那人的简历放在桌子上,又继续问道,“哦,那你以前做过助理吗?”虽然他心里已经不抱期望了,但一想,反正也快要下班了,现在早高峰,回家路上肯定堵车,不如跟这个人聊聊,打发下时光,等晚高峰过去了再回。
      陈幸看出他的不满意,想着自己是不是伪装的有些过了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给自己,不,给沈历辰开始自我引荐,“沈总,我虽然没干过助理这个职位,但是我以前都是给教授做助手的,像您需要的助理,我最多学7天就能上手了,我的经验也许不丰富,可从我的简历上您也能看得出来,我学习能力很强,而且我附修美术专业,对于色彩的搭配尤其得心应手。”
      “哦?”沈历辰听到色彩搭配来了精神,美术专业和时尚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互融贯通,他问道“你会搭配色彩?”
      陈幸见他眉尾上挑,内心乐道,幸好来之前找人调查过眼前这个小傲娇,于是继续道,“是的沈总,颜色的组合,色系,寓意,对比,甚至是其代表的心里效应,我都能脱口而出,连服装专业我也涉猎,不信的话您可以给我个试用期,试试看。”
      沈历辰终于有些高兴了,高学历又会色彩搭配,那他以后的袜子就不愁了。
      他一侧眉峰高高挑起,翘着嘴角看他,目光中满是窃喜,“行,就你了,给你七天试用期。”
      沈历辰用手中金光闪闪的派克笔指向陈幸,当即做下决定。
      二人的命运就此纠缠在一起。
      陈幸看他指着自己,心里瞬间洋溢着温暖,他弯着眼睛,依旧那副怯生生的样子问道“沈总,那我明天来就职?”
      “嗯。”沈历辰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起伏线。在陈幸刚准备出门,又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道,“你住哪里?当我助理一般早上七点就要到我家。”
      陈幸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道“我…坐公交车大概两个小时。”
      沈历辰震惊地抬起了头,这么高学历还是国外就读,家里条件会需要坐公交车?
      陈幸看出了他的疑问,连忙解释,害羞的开口道“我……读书都是靠得奖学金和好心人资助。”
      “那你为什么不找专业对口的?”沈历辰不解地看着他。
      按照他的学历,专业对口往后发展怎么也是大有可为,这学历国内别说找工作了,基本上各大科研机构都任君挑选,怎么可能沦落到当总裁助理。
      “就......缺钱......”陈幸说完头颅都快要低到尘埃里了,脸上红的都快要滴血。
      一个男人只有实在困难的不行,才会在陌生人面前说出缺钱这两个字。沈历辰也是男人,自然理解他的处境。
      他识趣地不再追问,手托着下巴蹙眉思考着,如果离得太远,他需要助理的时候,确实不太方便,但是离得近,他就要给这人找个离自己近的地方,可公司附近属于他的房产,基本都被他作为员工宿舍了,一时间还没有空位出来,他琢磨了半晌,对还没出去的原秘书道“小原,你看下我在京湾区的那套别墅是不是空着?”
      原秘书闻言回道,“沈总,那套别墅是空着的。”
      她悄悄看了一眼陈幸,一身寒酸的西装,虽然长得秀色可餐,可那神情唯唯诺诺,让人难以高看,沈总居然想让他住京湾区的苒宫,那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黄金地段。
      “嗯,你安排些人,把那里收拾一下,从今天开始我就住那,离我爸妈近,也方便他尽职尽责。”
      沈历辰想着,这助理先带在身边,照顾下自己的饮食起居,看看到底入不入眼,再决定能不能带他回沈家世茂庄园,陌生人还是堤防下的好。索性这几天老爷子脾气也不好,不如就换个地方住,正好也能抽空出去潇洒一把。
      他黑漆漆的瞳仁,出神地盯着陈幸盘算完,见这小助理比自己还小些,再加上往那柔弱无骨地一站,叫他心脏突突直跳,甚至臆想着,这时候手里要是有个皮鞭子就好了。
      原秘书回来悄悄在沈历辰耳边回话,背景调查完毕,核实了陈幸身份学历等个人信息均为真实,沈历辰才放心的喊了司机来接自己,准备带陈幸去苒宫先试用一下。
      沈历辰大步流星的走出公司大门,陈幸连忙跟在他身后,陈幸脚步比他大,可动作有些谨慎,速度比他慢了些,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只见沈历辰一抬脚就坐进了等在门口的银灰色幻影里,扭头见半天没人上来,只见陈幸在车边扭捏磨蹭,他肚子饿了脾气上来,朝他大喊催促道,“上来啊。”
      陈幸被他大声吆喝的一激灵,连忙上了车,等他进去,司机才关了车门。
      车辆缓缓行驶,沈历辰看他双腿线条流畅却紧紧并拢在一起,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的局促模样,就觉得好笑,还噗嗤笑出了声,柔声安慰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会吃了你。”
      “我…我,沈总,我今天能不能先回家?”陈幸又低下头,拿头顶的旋对着沈历辰。
      “有事情?”沈历辰不悦地挑眉问道。
      陈幸也没有回答,支支吾吾地像蚊子一样嗯了一声。
      “可是如果你回家,你明天七点之前能赶到我住的地方吗?”沈历辰有些不满。
      “我…尽量。”
      “尽量?我雇你跟我说尽量的?”沈历辰的眼睛眯着看他。
      陈幸感觉到他的不悦,赶忙抬起头,连连摇摆两只宽大的手掌,“不不,沈总,我一定!一定!”
      沈历辰对他这样软绵绵的人,瞬间没了脾气,又看他坚定的朝自己保证样子,也不强人所难,朝前面的司机说,“先送他回家。”
      司机应了声又问陈幸家在哪里。
      陈幸让司机给他放在附近的地铁站,临下车的时候,沈历辰一眼也没看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秘书会给你发我的地址,明早七点,你迟到,我辞退。”
      虽然没看他,但陈幸还是感觉到了他带来的压力,他站直着身子,紧绷着自己,朝沈历辰恭敬地说,“您放心,沈总,我一定准时!”保证完,还鞠了个90度的躬。
      沈历辰的车早已一脚油门跑出了半里地,只剩下一屁股尾气对着陈幸。
      陈幸见沈历辰的车消失在路转角,目光幽深如狼贪食肉,缠绵不绝,看了许久,才拿下那副黑框眼镜,露出一双精明锐利地眼神,额前的刘海被他随手揽在脑后,他脱了那一直束缚他的紧身西装外套,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脚步闲散的迈开,领带被指节分明的手指,粗鲁地扯开,精致的衬衫纽扣也松到了第三颗才畅快,光洁发亮又鼓囊囊的胸膛在灯光下反射着奇异诱人的光泽,一身邪魅狂狷的气息完全不似刚才那柔弱的小身子骨陈幸。
      而是京都陈家大院的幸哥。
      “幸哥,跟我们先回老爷那里吧。”一辆宾利慕尚停在陈幸面前,下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魁梧男子,两鬓有些白发,可那气势仍旧惊的路人纷纷退避三舍,一看就是不良组织的不良人。
      陈幸把背包西装朝他丢过去,扯着嘴角笑道,“老陈,我见着他了,你说他怎么都是大总裁了,还一脸小屁孩模样,哈哈。”陈幸想着刚用钢笔指着自己的沈历辰,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就笑的合不拢嘴。
      被称为老陈的保镖,永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有兴趣地回道,“是吗?他没发现吧?”
      陈幸坐真皮后排,裤子和皮质之间因为他动作大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摩擦声,他弹走燃烧殆尽的灰白烟灰,端着托盘上的水晶杯,伸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闲散舒适地靠在座椅里,将水晶杯里的黄色液体,一饮而尽,烈酒灼喉,饮得太快他嘶哈一声,道,“哎呀,发现不了,别说他了,老子这演技都能得奥斯卡了。”
      陈幸肺活量本来就很强大,一口气嘬的烟杆瞬间没了半根。
      他坐直身子,饶有兴趣地仔细给老陈说着沈历辰面试时发生的趣事,手肘撑在膝盖上,嘴角的笑意更是从上车开始就没停过。
      “那就好,幸哥,老爷在家等你呢。”老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陈幸,确认他心情还不错就接着道,“霍哥也来了。”
      陈幸把剩下的半根烟也抽了个干净,烟蒂捻在烟灰缸里,烟头被捻的不成型,从外观看来,那掐烟头的力道甚至足以捏死一只猎犬,陈幸目光狠戾地靠回座椅,嘴里却漫不经心地道,“狗杂种,回来找死的吧。”
      老陈专心开车之余,抽空看了眼他,水晶杯在他手里兜圈晃荡,幸哥那揽起的刘海透出光洁的额头,只是额间微微起了一道褶皱,宣示着主人隐忍情绪下有多不满。
      老陈咽了咽口水,有些畏惧陈幸的凶狠表情,颤巍地道,“幸…幸哥,这话…还是别在老爷面前说,私下说说就好了。”
      陈幸瞪了他一眼,没人能在他面前说陈霍母子俩一个好字,所以那一眼充满了对陈霍母子俩的杀气,却还是让老陈方向盘都抖了一下,不敢再言。
      陈幸轻轻地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殷红诱人的唇瓣轻启,“老子早晚弄死他俩。”
      整个陈家在京都几乎无人不知的组织集团,还是影响力大到两岸三地都得卖他面子的。陈家的18A社团,业务内容基本已经概括了所有刑法不允许做的事,而陈家的当家人,陈净邦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正室出的陈幸,一个外室出的陈霍。
      陈幸的母亲常年夫妻感情不睦,又因病早早去世,陈净邦便耐不住寂寞,在外找了个小情人,生了个儿子,男人嘛,不可能总是不续弦,陈净邦也不例外,当陈净邦带着小三私生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准备给这陪伴自己多年的小情人和孩子入族谱,正名分的时候,陈幸已经是个手握半个陈家大院的意气风发少年郎。
      他这个大儿子,智商超群的天才,身强体魄,业务做起来又好的一塌糊涂,从小在社团内长大,18般武艺,机枪器械都耍的有模有样,简直是他最完美的继承人,横看竖看都让他满意,可就是太轴了,就比如他能拿着枪坐在客厅门口,指着他们三个人,冷冷地道谁敢进来一步,他就朝私生子开一枪。
      陈幸枪法有多精准,他老子陈净邦是亲自教过的,心里自然有数,陈净邦气得吹胡子瞪眼,碍于当爹的威严,不能在小情面前跌份,大喝起来,你当儿子还想管起了老子,他不信邪地举起拳头,准备给他这大儿子一个教训,刚朝陈幸坐着的方向抬了一步,就听见砰的一声,陈幸手里的枪口冒着热烟儿,目光残酷又冷血,嘴唇紧绷,而陈霍,大腿挨了一枪,鲜血喷涌而出,如潺潺泉水流不停止不住。
      小儿子和小情的尖叫把陈净邦拉回头,他怔楞着看那流出的鲜血,殷红一滩,没一会沙发一侧被染得绯红,听着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小儿子凄厉得惨叫,愣怔足足片刻,才意识到陈幸不是吓唬他,更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叫他妥协。
      陈净邦骇目惊心,脑海里只冒出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他对自己老子的小情人,也只是打打骂骂而已,而如今陈幸是真的会杀了他们俩。
      一时间整个别墅的人都惊叫起来,忙着救治陈霍。
      而陈幸一直犹如帝王一样,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搭在沙发前面的矮几上,冷眼旁观,甚至摇晃着手里冰冷的金属物件儿对陈净邦道,“我手里有六发子弹,爸,你还能往前走五步。”说完吹了吹冒烟儿的地方,目光充满挑衅看着他爸,胜券在握地道,“不过,老陈,我下一枪万一打到心脏呢?”
      陈净邦对视着他,社会上下,他都经历了多年风雨,什么人神鬼怪魑魅魍魉的狠角色都见过,今日,第一次对他这个大儿子,生了些畏惧的情绪,他咽了咽口水,无言以对,只得把那母子俩继续养在外面。
      几年过去了,陈幸就想不明白,他不过去美国读了几年书,怎么还是叫陈霍找到机会,进了陈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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