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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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姚雨欣听到枪声后，心里咯噔一下：陈书杰有危险！她急忙向老丁房间那边跑去。
胖子拿着小刀在后面紧追不舍：“别跑，我要杀了你！”
姚雨欣拼命跑着，突然她看到，一把手抢从前方老丁的房间门口滑出来，哧溜一下到了走廊上，紧接着是陈书杰的声音：“欣欣！地上！”
听到陈书杰的声音，姚雨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她猛地弯腰捡起手抢，随后就地一滚，枪口朝向身后，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手抢射击发出的巨响震得姚雨欣耳膜隐隐作痛。
这两枪姚雨欣没有瞄准，子弹都打在天花板上，她揉揉耳朵站起来，把枪口对准胖子。
胖子被枪声彻底震懵了，他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脸上的横肉不停颤动。胖子慢慢张开双手举过头顶，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警察姐姐，你别开枪，这枪容易走火，你千万别开枪，姐姐饶命啊姐姐！”
这胖子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姚雨欣正想着，看见陈书杰从老丁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走到姚雨欣身边说：“枪给我。”
姚雨欣把手抢交给陈书杰，陈书杰检查了一下枪，走到胖子面前，踢开地上的小刀，把枪口直接顶到胖子的脑门上。
这下胖子不止脸上的肉在哆嗦，跪着的两条腿也抖个不停，裤子中间还被不明液体渐渐染湿了。
陈书杰盯着胖子问：“这里就你们两人？”
“就我们两人，丁哥负责送货，我负责看着这儿，客户什么的都是他在联系，偶尔忙不过来才让我帮着联系一下。对了丁哥还有账本，不过他不让我看账本，我就没看。”没等陈书杰细问，胖子就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你们和客户怎么联系？”陈书杰问。
“手机电话联系。”胖子说。
“你手机在哪？”陈书杰又问。
“在这……”胖子习惯性地放下手要掏兜。
“别动！”陈书杰把枪口用力抵住胖子脑门，吼道。
“在我裤兜里，手机在我裤兜里！”胖子立刻把手举回头顶，抖着声音喊道。
陈书杰从胖子的裤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看了眼后，他把手机放到自己兜里。胖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嘴里不停念叨着：“警察哥哥，你别开枪，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千万别……”
陈书杰伸手狠狠打了下胖子的脖子，胖子就像头死猪一样安静地趴在地上。陈书杰看看手里上保险的枪，然后他把枪里的子弹全都取了出来。做完这些，陈书杰回头看向姚雨欣：“他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姚雨欣说，“那个老丁呢，我听到枪声了，你没受伤吧？”
陈书杰避开姚雨欣的眼神说：“我没受伤，老丁被我打晕了。”
“太好了。”姚雨欣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而豆包也喵喵叫着走到姚雨欣身边。
“豆包！”姚雨欣喜出望外，她轻轻抱起豆包，豆包用脸亲昵地蹭蹭姚雨欣的胳膊。
“啊呀，我还没报警呢！”姚雨欣抱着豆包，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打电话报警，她对陈书杰说道。
“没事，我来吧。”陈书杰说着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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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太精彩了，你们可真是雌雄双侠呀！”派出所里，一位老民警听完姚雨欣和陈书杰的讲述后，情不自禁鼓起掌来，“我要是大导演，肯定找你俩拍电影！就拍那个什么……威尔斯夫妇！”
陈书杰无奈地低下头，姚雨欣小声纠正说：“那个是史密斯夫妇……”
“甭管是啥，你们的事迹不拍成电影真是可惜了。”老民警转头和旁边打字的民警说，“看看这两位，深入犯罪现场，临危不惧，相互配合，勇擒歹徒，多么值得敬佩啊！”
“确实是非常厉害！”打字的民警连声附和道。
“警察叔叔，我想问一下那些房子里的小狗小猫以后怎么办呢？”眼见话题走向越来越奇怪，姚雨欣赶紧打断老民警的话，她问道。
“这个嘛，活着的动物呢，我们会联系一些爱心救助基地送过去；已经死亡的，根据动物防疫法和条例规定，会进行无害化处理。”老民警说。
“……好吧，”姚雨欣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带豆包走呀？”
“马上，等笔录做好了，你们就可以走啦，别着急啊。”老民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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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笔录后，老民警带着姚雨欣和陈书杰去找豆包，途中迎面遇到戴着手铐的老丁还有两位警察。
“你们凭什么拷我？”老丁边走边梗着脖子喊，手铐被他晃得叮当响。
“为什么拷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都到这了还敢打人，快走！”一位警察冲老丁吼道。
老丁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抬头正好看到姚雨欣三人，他突然呆住了。
“啊——”老丁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他像见到鬼一样，全身都在抖。老丁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陈书杰大叫：“快把他抓起来！他不是人！”
“你说什么呢！”姚雨欣生气地喊。
“我拿刀砍他脑袋，他的脑袋，把我的刀弹飞了！是真的，弹飞了！”老丁嘴唇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然后他的脑袋就变色了，血红血红的，还有花纹呢！”
两位警察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情绪激动的老丁，老民警看着陈书杰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书杰先是走到老丁面前，他平静地对老丁说：“你脑子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发疯。”接着他回头对老民警说，“他没有砍到我，这些都是他编的。”
“你放屁！我脑子没病！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老丁瞪着陈书杰，歇斯底里地喊，“警察，我肯定没病！他真的不是人！”
老民警挥挥手，让警察赶紧把发疯的老丁给带走。之后老民警带姚雨欣和陈书杰来到一间办公室，一打开门，两人就看到豆包正在笼子里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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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雨欣和陈书杰带着豆包走出派出所回到车上，这次还是陈书杰开车。“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姚雨欣说。
“没事。”陈书杰笑了笑说，“豆包好像很通人性，我偷偷观察老丁房间的时候它看到我了，但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豆包确实很聪明，而且它还救过萌萌呢。”姚雨欣说。
“是嘛。”陈书杰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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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萌萌遇到豆包那天，是她被前男友骗钱之后的某天，那时天空下着大雨，她打着伞，想去商超逛逛。
走到半路，一只橘色小母猫从路边草丛里跑出来拦住任萌萌。“喵喵喵！”小橘猫对着任萌萌叫个不停。
“怎么了？”任萌萌蹲下来问小橘猫，“你饿了？”
小橘猫沉思几秒，然后喵喵叫了两声。
任萌萌指着旁边的便利店说：“我去买点吃的，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小橘猫又喵喵叫了几声。
任萌萌到便利店里买了吃的出来后，小橘猫立刻迎上来。任萌萌打开一根火腿肠说：“就给你吃一点吧，这个你吃多了不好。”
小橘猫飞速吃完一根火腿肠，然后把脸靠在任萌萌手上蹭了蹭。
“好乖啊……”任萌萌摸摸小橘猫的头，笑着说，“那我走啦，再见！”说完她就站起来，继续往商超走去。
任萌萌数着地上深深浅浅的水坑，很快走到路口，商超就在马路对面，她望着红绿灯，思绪渐渐飘远。
雨幕中，任萌萌依稀看到红灯变绿，她抬腿向前走去，刚走出两步，就觉得自己的裤脚好像被紧紧扯住了。
任萌萌低头一看，小橘猫正咬着自己的裤脚拼命往后拽。“怎么……”任萌萌愣了一秒 ，紧接着一辆SUV贴着她的身边急速开过，如果她再往前走一步，肯定会被车撞到。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任萌萌吓得跌坐在地。
“眼瞎啊，没看见红灯吗？”SUV司机也吓得不轻，确认自己没撞到任萌萌后，他才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
任萌萌匆匆抱起小橘猫回到人行道上，她问小橘猫：“你刚才是想救我？”
小橘猫看着任萌萌，轻轻点了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话？”任萌萌惊讶地问。
小橘猫又点了点头，它窝在任萌萌怀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回家？”任萌萌试着问道。
“喵呜~”小橘猫一听这话，开心地点点头。
“我该不是碰到猫神仙了吧？”这时候任萌萌也忘了自己想去哪了，她直接带着小橘猫回到了自己家。后来任萌萌给小橘猫取名豆包，一直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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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说，豆包非常听话，让它在家待着，它就绝对不会偷跑出去，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她总觉得豆包这次走丢非常蹊跷。”姚雨欣对陈书杰说，“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盒子影响了豆包？”
“有可能。”陈书杰说。
这时，车开到陈书杰家楼下，两人下车后，姚雨欣对陈书杰说：“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帮我们找豆包。”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啦。”陈书杰笑着说。
“那我要送豆包去萌萌家了，”姚雨欣顿了一下说，“等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快走吧，注意安全。”陈书杰看着姚雨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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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杰望着姚雨欣开车走远后，机械地迈着双腿走回家，一关上门，他就浑身脱力跪倒在地。陈书杰眼睛盯着地面，脑子里全是之前老丁说的话：
“他的脑袋把我的刀弹飞了！”
“他的脑袋变色了！”
陈书杰闭上眼，努力回想老丁的砍刀落下时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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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书杰被老丁按在桌子上，他大声提醒姚雨欣地上有枪后，转头就看到老丁挥着砍刀朝他的脑袋砍来。
完了。陈书杰来不及反抗，他本能地闭上眼睛。
“当！”清脆的一声后，没有刀锋进入皮肉的感觉，更没有预想的疼痛传来，陈书杰有些奇怪，他慢慢睁开眼睛。
陈书杰发现老丁手里的砍刀不见了，而老丁的手微微发抖，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他。
“我天，这啥啊这是？！”老丁连连后退，惊得声音都变了调，“鬼啊！鬼啊！”
老丁的几声怪叫都淹没在了之后走廊的枪声里，陈书杰没有多想，他上前抓住老丁的头，往墙上狠命撞了几下。
确定老丁彻底晕过去后，陈书杰走出老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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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丁说的，其实是真话。
陈书杰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镜子前，撩起衣服检查半天，肌理分明的腹部上并没有伤痕。
陈书杰清楚地记得，之前他的肚子被老丁打了一拳，那一拳很重，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冒金星。而现在陈书杰的肚子上没有淤青，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他走进厨房拿起一把水果刀，深呼吸几次后，指尖在刀刃上轻轻一划。
“嘶……”指尖被划开一道小口子，血珠渐渐渗了出来，陈书杰捻了捻指尖上的血，这是正常的血液。
既然自己的皮肤是可以割开的，那为什么老丁会说我的脑袋把他的刀弹飞了？难道说……
陈书杰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然后右手慢慢举起水果刀，心想：只是做个实验，应该不会有事。
做好心理准备后，陈书杰心一横，他把刀尖对着左臂猛扎下去。
“当！”刀尖碰到的左臂皮肤上立刻出现一层奇异的深红色表面，这层表面极其坚硬，以至于刀尖扎上去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水果刀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出去，幸亏陈书杰抓得紧，水果刀才没被弹飞。
陈书杰盯着自己的左臂，他发现这层深红色表面润泽油亮，上面有长短不一的淡黄色金丝，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不规则纹路。
这些纹路，看起来像是……木头上的纹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