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们的爱情物语》冰火妖子

9、第9章

　　
　　“哥哥.”
　　
　　“别碰我!”
　　
　　就在逸君的手就要碰到祁逸凡的那一刹那,祁逸凡猛然发出的训斥吓了逸君一跳.
　　
　　祁逸君就那样地站在那里,呆呆地伸出自己的手而无法收回.
　　
　　不是错觉…
　　
　　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哥哥确实在躲他.
　　
　　起初哥哥拒绝他的要求,他没在意.但是哥哥已经连续躲着他两个星期了.今天,像今天这种强烈的厌恶以
　　及怒吼,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遭受到的.
　　
　　为什么…哥哥…
　　
　　祁逸君的眼眶顿时红了.很快,晶莹的泪珠便从他的眼中溢了出来.
　　
　　“呜…呜呜…对不起…小君做错了什么事? 哥哥不要不理我…”
　　
　　不是…不是你的错…
　　
　　祁逸凡伸出手,却在碰到逸君那柔软的头发前一刹那折了回去.
　　
　　不是你的错…一切,是我自己…
　　
　　由于那次与陌生男人的夜晚,他在第二天便发了低烧,然后便连续几天觉得不太舒服.起先他只当自己神
　　经过敏,但是连日来的恶心,头痛让他的心中不免浮上了一层阴影.直到,他确定了自己的病症———
　　
　　那一刻,他的心冷了.仿佛一切都在片刻中远离.
　　
　　忽然间,一切变得都不那么重要,他想遗忘.但是…
　　
　　意识到自己的病,他开始躲避逸君的亲近.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不过他不能不在乎逸君.他已经害了自己,所以绝对不能再害了逸君,所以…
　　
　　“我做错什么…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没有.”祁逸凡摇头,“你很好,没有事情做错.”
　　
　　“但是哥哥讨厌我了!”他猛然喊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几个星期在偷偷找房子,你不要小君了是
　　不是,因为我笨,总是惹你生气.但是…但是…我会改…我真的会改…所以,哥哥请不要不理小君,我…我真的会改…”
　　
　　哭得梨花带雨的逸君抽泣着承诺.
　　
　　祁逸凡看着这样的弟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他终于开了口.
　　
　　“我…得了爱滋…”
　　
　　“你知道吧,得上这种病的人都治不好的,而且,还会传染别人…”
　　
　　逸君顿时张大了眼睛,一时间停止了哭泣,一脸的无法置信.
　　
　　“哥哥…骗人…”
　　
　　祁逸凡摇摇头,苦涩地笑了.他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没有骗人,是真的.”
　　
　　然后,他将一切说了出来,一切,也包括他对西门清的感觉.
　　
　　“就是这样,逸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
　　
　　愣愣地看着浅笑的祁逸凡,他忽然转身冲出了家门.
　　
　　“君君…你怎么来了”
　　
　　打开大门的西门远在看见祁逸君后,顿时一脸惊讶与喜悦混合的笑容.
　　
　　“你想我了,所以想给我一个惊喜是吧? 我真的好高兴,太高兴了!!!”
　　
　　“他在哪?”
　　
　　“谁…?”西门远因为他莫名奇妙的问话忽然愣住.
　　
　　“西门清啊! 他在哪儿? 让他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小君君,你和我说不就够了吗?”
　　
　　“他在哪儿?”
　　
　　第一次看见祁逸君发火.西门远呆了呆,呐呐地道:
　　
　　“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那我等他回来.”
　　
　　“君君你有什么事? 难道我不能帮忙吗…”
　　
　　“你…”
　　
　　“想亲热的话屋里有地方,不用站在外面拉拉扯扯的吧?”
　　
　　不知何时,西门清已经好笑地杵在门前看着这对霸占住大门入口的白痴情侣.
　　
　　“你…”祁逸君看见西门清,立刻冲到他面前,扬起手便是一掌.
　　
　　西门清根本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
　　
　　刹时,一个红色的掌印便隐隐地浮现在他的左颊.
　　
　　“哥哥要是死了,都是你的原因!”
　　
　　“你说什么?”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
　　
　　西门清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笨蛋不会把话说全吗?
　　
　　“你说…你哥哥怎么了?”
　　
　　“好了,好了,进来说.”
　　
　　眼看弟弟没有表情的脸庞渐渐浮现出杀气,西门清连忙一把扯过哭泣的逸君,将他护在身后,生怕自己心爱的人有个闪失.
　　
　　
　　等到祁逸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后,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强忍住将这小子大卸八块的欲望,西门清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命令.
　　
　　
　　“带我去你家.”
　　
　　
　　狭小的房间,陈旧的摆设,说不出的简陋,简直有些穷困潦倒的味道…
　　
　　这是西门兄弟同时产生的想法,也是他们对这个家的一致评语.
　　
　　“哥哥! 哥哥!”
　　
　　逸君喊了几声,空空荡荡,没有回应.
　　
　　“哥哥…”他冲进里面的房间,那是祁逸凡的房间,里面一切如夕,只是主人消失了.
　　
　　这是什么…
　　
　　西门清眼角的余光扫过桌上一张红色的存折,他将它拿起,然后,从里面落出一封叠得整齐的信.
　　
　　“逸君: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因为我总是骗你,对不起.
　　
　　记得很小的时候对你说起的往事吗,我说,爸爸妈妈一直在很远的地方谋生,为我们的将来而工作;实际上,爸爸在很早就抛下了这个家,而妈妈,在你三岁的时候一病不起.那时的你那么小,那么天真,我无法告诉你真相.但是在你相信了我的谎言后,我更加无法破坏你的期待与笑脸…
　　
　　现在,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了.因为你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可以照顾你,让你依靠的人.是男是女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永远保护你,让你幸福.
　　
　　我想,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很讨厌吧,因为我始终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我害了自己,所以绝对不能再害了你.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整天迷迷糊糊的.保重.
　　
　　存折上的一百八十五万是我向西门家借用的,原本是二百万,但是我用十万元付清了妈妈今后几年的住院费,五万元算是我应得的报酬.其余的,替我还给西门清.
　　
　　逸君,医院的地址我写在背后,去看看她吧.
　　哥哥:逸凡”
　　
　　“我…我怎么会讨厌你…整个世界上,只有…只有哥哥…”
　　
　　祁逸君哭得抽抽泣泣,话不成句.西门远在一旁抱住了哭泣的他.
　　
　　西门清沉默地站在一旁,手中捏着这封信.
　　
　　“笨蛋…”他口中喃喃自语的念着,却不知是在说自己或是说默默离开的祁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