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白 狐 ...
-
足尖还未着陆，突然对面以同样的速度飞窜过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君璇心中陡然一惊，却已收势不住，却不能在此刻运用灵力相斗，不然若是被里面的獐子精有所察觉，事情就难办了！当下先发制人，在两人身形越来越近时，修长的右腿横向一劈，一招稳扎稳打的横扫千军！
却不知，对方也使出了同样的招数，强劲有力的腿风扑面而至！两条修长的腿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连踢数下，迅速分开，君璇左手成掌，四两拨千斤地隔开挥到面前的铁拳，右手成拳顺势往前，重重一送！ 那人居然也用掌一隔，鹰眼自面纱后迸发出森寒的光芒。两人拳脚扭曲在一起，带着暗暗使出的内力，不过秒钟的时间又已对踢了数下，不分胜负！于半空中看来，只不过是两道飞速纠缠在一起的残影！
双双再次弹出一仗之遥，四目相对，一触即发！君璇半眯了眼眸，面前的人招数为何如此熟悉？方才两人贴身而战，几乎闻到了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再看那身形，莫不是？
那人已传音而至：“君？”
君璇暗自呼出一口浊气，“皇甫。”这语气十分肯定，能与她势均力敌，而且在招数上都如此接近的，只能是皇甫赤一人了。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但是大战在即，他这大元帅不在兵营里运筹帷幄，不怕军心不定么？
皇甫赤上前几步，跃到君璇身侧，一双鹰眼四下打量，他们方才无声的打斗，保不准会引得什么人前来。一瞬间似是察觉了君璇的疑惑，偏头道：“子轩替我在帐中守着，命令已经下下去了，半数兵马连夜赶到敌军后方，前后夹击。”
君璇点点头，并不多言，两人齐齐纵身一闪，落到了宅院一处不明显的偏角。神识完全散开，除了长得正茂密的草木，这偌大的庭院显得很是空旷。一处死角边上堆着鼓鼓的东西，却是人的尸体，不埋不掩，就那么如垃圾一般丢弃。隐隐传来女子茵茵的哭叫声，十分凄惨。忽然正屋处一间大房内探出一团白色的身影，四下警惕地张望，竟是那白狐精！
感觉白狐精的一缕神识若有若无地朝这边迅速扫来，君璇与皇甫赤两人齐齐闭气屏息，不是说白狐精还未成人的么？为何已经有了如此凌厉的侦查能力？两人疑惑地对望一眼，将自己的存在隐藏到极致。
白狐精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微微颤动了几下，察觉四周没有异样，极快地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跃到房檐上，四蹄轻轻原地一蹬，洁白毛绒的大尾巴凌空一扫，一道白影霎时划过天际。
君璇一看，将手中余下的粉包射入皇甫赤的手中，立刻闪身追上。白狐的身影很快越过了第二层宅院，警惕地跃到了第一层宅院的上方，君璇往一棵粗木后边一躲，再望出时，白狐已过了第一层的宅院。顺着各家的屋檐，直往城外飞跃而去！
正在一棵大枝上懒懒卧着等待君璇的凌枫忽觉面前一阵微风拂过，似乎闻到了同类的气息，睁眼一看，白狐已剩下一个小小的背影，背后跟着一道修长的黑，不正是君璇么？当下不作他想，立刻在树桠上一翻身，脚下一瞪，借力瞬间飞出好几丈远，跟在君璇身侧。
君璇自是知晓那是凌枫，也不多言，前面白狐的速度看来是快及了，人类的速度与兽类相继甚远，但到了橙天之界，这就不能作一般的对比了。而这白狐竟然能让她到达了橙天之界，还得全力追击，证明这白狐早已可以化身为人，但为何却迟迟没有得到从大厥传过来的任何有关的消息？大厥如此隐蔽，看来便是要给大煌国都一记沉重的打击了。
白狐轻巧地出了城门，往西边直去。西边，正是那悬崖绝壁之处，入了林子，白狐的速度明显地放慢下来，最后竟似在闲散散步了。白色的脚爪踏在泥地上，竟然没有半点儿痕迹。又走了小半刻，树荫避去，隐约传来一阵流水之声，它脚步轻快地往前奔去，面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流水冲刷出来的碧潭。
不出多时，白狐越上一块未被水覆盖的礁石，在水边观望了片刻，天空中一轮唯美的满月，落在白狐池中孤影的背后。只见伸出一只白绒覆盖的前爪，瞬间打散了水中的媚影，却被冰凉的潭水一瞬间激得快速收回爪来。水面上波光粼粼，月亮与白狐的残影不住地摇晃，摇晃，下一刻，白狐的前爪又微微伸出，就着水边开始清洗起一张狐狸脸来。
君璇与凌枫齐齐对望一眼，心中古怪万分，这白狐，如此警惕地离开小城，跑了百里，居然就为了来这洗脸？！这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心中疑云不断，只听“噗通”一声，水花溅起，那白狐已经一个纵身，钻入了潭水之中。这一沉，便是久久不见上来，但神识之处，却明显地告知他们，白狐仍在池底。凌枫心中也不甚奇怪，百兽虽各有怪癖，但他们狐族，从未出现过如此爱水的异类。下一秒，心神一动，出来了！
白影慢慢破水而出，一头光泽靓丽的秀发披散在脑后，与凌枫有几分相似的媚眼如置星光，尖尖的下巴，小巧的巴掌脸，一张绝美的容颜跃然而出！这白狐，果然能幻化成人了！那白狐精将娇艳的面容上沾染的水珠用手抹去，水下隐隐露出半截□□，原来，白狐是她！
白狐精站立在潭水之中，星瞳正对着天顶上的那轮皎月，但那目光悠远而茫然。又是几个猛扎，如美人鱼一般潜入水底，打破潭水刚刚复苏的平静。在水下的时间甚至远远多于浮出水面的时间。
终于，白狐精似是倦了，慢慢走出水潭，一霎那，君璇突觉身边凌枫浑身一僵，本是绵长的呼吸陡然一紧，又瞬间松软下来。放眼看去，白狐精身上多了一件层层叠叠的白色纱衣，散发拢在脑后，以一根素白的丝带简单地係在及腰的下端，衬得她如黄莺出谷般绝美空灵。身形一动，白狐如一缕青烟般向着西面的山崖处飞去，君璇与凌枫不远不近地紧随其后。山崖处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越往上，晚风越发薄凉了起来。
底下便是万丈悬崖，隐蔽在枯木之后的凌枫君璇并未蓦然前去，依旧不动声色地观测这母狐狸今夜奔出所为何事。
满月当空，白狐美人在崖边伫立许久，颓然一跪，正对西方，西边，正是鞍赞的方向。晚风将她白色的纱衣层层吹起，染上了一抹落寞之色，白影俯身，空气中淡淡地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便也被风慢慢地吹散了。人影伏趴在地，只余下双肩不住地抖动。良久，缓缓起身，素手抓在地上的石块上，所望西方，高昂头颅，发出一阵似狼似狐的嚎叫。那叫声凄厉，凌枫却听出了里面所蕴含的苍凉。
君璇偏过脑袋，望着身边眉宇间魅惑不复存在的凌枫，“她叫了什么？”
凌枫未曾回头，只传音道：“额娘。”可那白狐，为何如此凄凉？
哦？君璇轻轻挑高了一边的眉峰，莫不是这白狐精，还有什么故事不成？心思一动，对凌枫道：“凌枫，现在你与她的实力如何？”
凌枫自然不知君璇心中所想，顺口答道：“她功力在我之上，但我隐秘得比她好。”确实如此，凌枫虽然不过幻化为人短短三年，但在君璇身侧修却能炼事半功倍，加上当初鞍赞一行，服食了让武学之人争相眼红的神仙果，功力大增不在话下。但毕竟那白狐精已修炼数年，从各方皆探不到的消息来看，一直都以兽的形态修炼，杀力更强。如今一比之下，说是伯仲之间，也不为过。
君璇了然，对凌枫道：“不如，用美男计如何？”娇娇狐仙，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能收为己用，对付大厥更有了百分之百的砝码。若是不能，再除去也不迟。
凌枫挑眉，“君，你莫不是说笑么？”可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哪能逃脱君璇的法眼？面对君璇面纱下似笑非笑的眼眸，凌枫悠然一叹，灵光陡然一现，顷刻化成了君璇第一次见过的火红九尾狐狸的模样。
“谁！”灵力的波动让对月空望的白狐赫然警觉，高挑的凤眼如一只利剑，直直地往这个方向探来。
凌枫无奈，顺着枯木的树干轻轻跃下，钻入面前的灌木堆里。得知了动静准确方位的白狐美人媚眼一挑，平白地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来，指尖一团白色的灵力凝聚起来。突然面前的灌木丛中一团红影耸动了几下，闪现出两只尖尖的半弧形大耳，迎着白狐美人轻轻抖动了起来。白狐眼眸半眯，就要给出一击。灌木响动，凌枫以一个优雅的弧度跃然而出，九条巨尾如火焰一般的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耀眼得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白狐美人邹然一愣，原来是本族宗人（狐狸）？向后小心地扫视半晌，这才将灵力收回，眼光投射在凌枫身上。九尾狐狸凌枫属于火狐狸一族，此刻掩饰了周身的灵力波动，看起来便像是一只刚刚从幼兽期成长起来一般，一双狐族特有的媚眼清粼粼的，十分惹人怜爱。
狐狸本族若非得到主人的强制性命令，一般不会对突然上前的同族人发起攻击。凌枫也正是算好了这一点，这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光明正大地接近这素然的白狐美人。白狐美人讶然地慢慢蹲下身子，伸出一只白皙的柔荑轻拂凌枫身上光泽艳丽的红色皮毛，微叹一声：“小家伙，你从哪里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
凌枫舒适地半眯起眼眸，对着鞍赞的方向“呜呜”地叫唤两声。
白狐美人听了，和熙地笑：“是么？对呀，鞍赞是百兽之都。”两只狐狸坐在圆月之下，以狐语交谈，好在君璇有极强的忍耐性，自然知晓凌枫的美男计已有所成，也不便打扰。飞身下了山崖，落在口大树的枝桠上假寐。纤手将小渊托于掌上，一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小渊背上的绒毛。
与此同时，皇甫赤闪身至大宅的一间琉璃瓦房的房顶上，细细倾听屋内的声响。暗夜中房内并没有掌灯，神识下放之处，感觉到一些弱弱的呼吸，偶尔有人从梦中哭喊出来，看来都是些女子。皇甫赤仔细探查，发下这些女子身上都多少有些武学功底，在并不安稳的熟睡中释放出来。蒙盖住的面容隐约只能看到一双鹰眼与两道剑眉，如今已全然纠结在一处。
皇甫赤并未将药粉洒下，这些女子，恐怕都是些被捉住的俘虏，虽没有亲眼所见，但那睡梦中无意发出的恸哭求饶之声，可见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眼下的大院内，只有寥寥几间屋子暂时住了人，白狐的那间屋子已经空了，那唯一剩下的一间主屋里，定是那獐子精无疑。
他的猜想也确实没错，一个翻跃，皇甫赤落在主屋一侧，慢慢放开神识。他不敢莽撞，将神识一点一点地放开探去。方才据说是未成人的白狐精速度已是黄天之界的高手所不能及，而这外界上传言成人多年的獐子精，必定不好对付！
古语素来有獐头鼠目之称，眼下幻化成人的獐子精也并非好到哪里去，屋中传出女子的哭喊之声，何其悲切？！皇甫赤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屋内发生了何事，可恨的獐子精，可恨的大厥，居然如此欺辱大煌的女子！青筋在额上凸起，皇甫赤恨不得当下便冲进去将那獐子精千刀万剐，突然迸发出的杀气让屋内上下挺动的獐子精突然警觉，一阵带着煞气的神识突然扫出屋外！
皇甫赤见状，快速地闪身飞去，瞬间落在十几米之外！正待得朝阳落手，准备与追赶出来的獐子精决一死战，但却久久不见獐子精的身影。
屋内，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带着满腔的愤然，上前几步，手中一把金剪子在獐子精后就要刺下。但獐子精是那成人多年的怪物，对四周危险都敏锐之至，当下便察觉了那女子的企图，反手一掌，腥风便至。金剪刀还未曾碰到这贼人半分，握着见到的女子便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呯”然落地，流出的血液殷红，衬着女子瞬间变得如中毒一般铁黑的双颊。
“哼，原来是你个贱人！”獐子精阴森森的双眼剜了那女子的尸身一眼，对她的刺杀十分不屑。看来，便是以为方才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是自这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了。
事到如今，皇甫赤却没有再轻举妄动，眼下獐子精被刺之后，必然会分外敏感，这是动物的天性，此刻并非绝佳的行刺之机。明日领军攻城之时，再与之一较高下！思及此处，皇甫赤将朝阳之剑收回鞘中，望了一眼沉静的柳府，飞身往军营方向飞去。
山崖顶上，凌枫立起火红色的大耳朵，听着白狐美人有一声每一声的抱怨，听得最多的，无非是想回到鞍赞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偶尔凌枫以狐族的语言问道：“你为什么想回去？”
白狐美人曰，“人，太贪婪，太黑暗。大厥的王，不是人，他是怪物！是魔鬼！”眼眸中闪过愤然，不甘，还有许多，许多。“因为贪婪，一个人竟然有那么多的杀戒，他杀的，是他的本族，是他的同类！”
凌枫伏趴在白狐美人的膝盖上，眸中精光闪过：“那你，跟我走吧！”顺带抬起脑袋，舌头在白狐美人皎洁的面容上轻轻一舔。
白狐美人受了这清淡如风的一吻，面色一红，却又哀哀自叹：“走？能走去哪里？我与你不同，我是受了血誓的狐，走，便是背叛了。”
话已如此，明明白白，凌枫却不依不挠：“那以兽王之灵，洗刷人类的血誓，不就可以了？”小渊是百兽之王，万兽本就归其所统，人类对兽族的血誓，身为兽王的它怎么不能破？
但美人终究不知凌枫心中所想，略为苦涩地道：“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日后你便明白了。天下何其之大，兽王，不是我们能找到的。”明显的，凌枫收敛灵力的功力十分精巧，至今也未让这白狐精察觉半分。
凌枫却是不依不挠，站起身来，九条妖艳的尾巴在身后如火燃烧，“我，带你走！”说罢，白狐美人只觉面前红光一闪，九尾小红狐已经不见，凌枫修长的身姿配着他钟爱的正红色锦袍高大地立在白狐美人跟前，倾国倾城的俊脸在月光下闪耀着魅惑之色。“白素，跟我走吧。”他俯身，托住未来得及震惊的白狐美人。这白狐美人的名字，便是白素了。
白素绫风影翩翩，欲挽玉葱已成仙。
酩酊怅叹迟暮近，未见广寒有青烟。
黄粱梦后对拭泪，烂柯人犹相扶搀。
醉入心中不愿醒，惟寄深情与彩笺
一首简单的小诗，虽是悲切之词，第一句便包含了白素与凌枫两人的名字，他们不正是有缘的么？
白素瞳孔大睁：“你！你居然！？”她居然未曾察觉到面前的九尾狐狸居然也可幻化成人，还当他只不过是一只刚刚从幼兽期成长起来的小兽！他，到底要如何？
未等她有所挣扎，凌枫朗朗一笑，倾倒众生，山河失色，将白素拦腰抱起，薄唇在其耳边性感地道：“别动，我带你去找兽王！”狐族男子热衷于一眼定情，见到心仪的狐族美人，便会立刻风流地放手追求。倾心的美人在怀，凌枫哪舍得白素美人流落在大厥皇帝的魔爪之中？！
耳畔边呼呼地风声不断，白素只见排排灌木直往后去，却不曾反抗，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不管兽王存在与否，便让她放纵一次吧。螓首轻轻一侧，绝色的俏脸埋在了凌枫的襟袍前。
白素的顺依之态让凌枫精神大好，脚下生风，不免速度又加快了不少。一双细长的媚眼四下扫动，在林间搜寻起君璇的身影来。终于，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见到了懒懒而坐的君璇。
“回来了？”似是察觉了凌枫的到来，君璇恍若星子的眼眸慢慢张开，释放出里面的倾绝芳华。见到凌枫怀中的那抹素白，心下了然。
白素一惊，这里居然有人？！凌枫为何带她来此？
凌枫脸上闪现出泽泽的光辉，急急对君璇道：“君，快让渊将素素身上的血誓除去！”却忽略了，小渊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落在君璇的手掌之中。
君璇望了一眼凌枫怀中挣扎着要下地的白素，眼眸以询问的神色望入凌枫的双目，可查探清楚底细了？她不允许自个儿身边养着一匹白眼狼，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机会都不能有。
凌枫自然地对上君璇的眼眸，坚定地点点头，以保护者的姿态，搂紧了白素的纤腰。
白素双脚方才贴地，却觉腰间陡然一紧，抬头要怒，却见凌枫面色变得十分认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居然是一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那少年长得异常俊美，甚至驾临于凌枫之上。而凌枫的目光带着坚决，对一个半大的人类孩子，露出这种目光？白素心中不知该如何作想。
此时小渊却一骨碌儿自君璇的掌心中站立起来，腮帮子鼓鼓地瞪着凌枫，“凌枫，你又要放我的血！”上次是狼王，这次是一只长得跟凌枫一样妖媚的狐狸精！！白素一惊，她察觉不到君璇的武学功底，更连这一只小小的白色兽类给忽略过去了！
凌枫的神色中染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小渊大哥，你就为了凌枫我的终生幸福，让小的取走您高贵的一滴血吧！”
两声关于血液的话语，此时白素若是再反映不过来，便是迟钝了。惊讶之色飘忽在美颜上，不由得惊呼出声：“它是，兽王？！”回给她的，是凌枫肯定的点头之态。
小渊身形如坠入云雾一般，模糊了片刻，再显现时，已是青兽期的体态，此时的小渊，已暗暗与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獬豸”，无异，却长得比雕塑出来的青铜像要美上不知多少！通体雪白的长毛便将其与一般通体黑毛的獬豸给分隔开来，头顶尖尖的倚角，轻巧地站立在树梢之上，昂首挺胸，身边环绕着特意释放出少许的兽王气息，兽王的傲然之姿赫然显现！
白素心中不只是以震惊来形容，一股子崇敬之意在望到小渊之时油然升起，兽王，真的是兽王！白素眼中泪光乍现，就地一跪，显出白狐本态，雯诚地伏趴在地：“兽王！”
小渊朝身侧的君璇望去，君璇却只是微微一笑，将取决权完完整整地交给小渊。小渊才是万兽之王，无论未来他们的情谊能走到哪层，她都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干涉小渊太多的思想。小渊是獬豸，是天生拥有智慧，辨是非，分曲直，晓善恶的独角兽，如今，也是该让小渊慢慢成长，为以后彻底统领万兽而作准备了。
看懂了君璇眸光中的光华，小渊俯视地上的白狐许久，慢慢伸出了一只前爪，覆盖在了白素的天灵盖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白 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