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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生气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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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心里明白，陈鱼迟早会知道今晚这一出闹剧是王大海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不知道陈鱼会有什么反应，会对自己特别反感，还是说可以对陈鱼原谅自己抱有一丝希望。
王大海一直等到陈鱼喝醉了酒，带着陈鱼回了自己的公寓。
陈鱼喝醉了很安静，即便有尚存的意识在，也是特别的听话，好哄。
一路上都没有闹，只是皱着眉，偶尔迷迷糊糊地嘟囔“头晕”、“很不舒服”、“不想动”……
王大海扶着他到卧室的床上休息，给他脱了鞋，简单擦了一下身子，喂他喝了点水，给他盖好被子……
王大海心道：我照顾老王都没这么用心过。
王大海洗漱完就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宿，什么都不做，睁着眼看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消失，再看慢慢从窗外照进来的晨光。天色一点一点的变亮，直到他想起来该做早餐了。
早餐做好后在餐桌上搁到了变冷，陈鱼一直没醒。
王大海热了一遍，变冷了过一会又重新去加温。
直到下午15：42，陈鱼打开了卧室的门。
陈鱼声音沙哑地跟王大海说：“送我回学校吧。”
王大海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吃完饭再走吧。”
陈鱼说：“吃不下。”
转身往门外走。
王大海连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临走时从冰箱里拿上一盒小蛋糕，跟着陈鱼走出门外。
他还穿着一身睡衣和拖鞋，等到车开了半路他才想起来。
很奇怪，他原本已经习惯了端着精致的架子，对不修边幅无法忍受。但一夜之间，他就退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王大海是很傲的一个人，但是很小的时候不是这样 。
很小的时候他那个法国妈妈就跟人跑了，去求她所谓的模特事业和自由。
王有才那段时间也不管他，幼年王大海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打滚，耳边是家里佣人趁王有才不在偷懒议论王大海家庭的声音，他当时听不懂，现在已经记不清听到什么了。
他身上到处都很脏，可能是抓碎了一个生鸡蛋，翻了客厅的垃圾桶，从楼梯上滚下来，或者伸手抓碗里本来用来吃的饭。
有一天王有才忽然提前回来了，佣人来不及给王大海洗澡。
王大海看见王有才站在自己眼前，俯视着坐在地上咬拖鞋的他，一声酒气，特别嫌弃地道：“你这么脏成这样？”
“Papa……”王大海有两三天没见到王有才了，他张开手想要讨抱。
但是却听见王有才冷冷地自言自语道：“哦，没妈的孩子，那难怪。”
王有才醉醺醺上了二楼。
王大海垂下了小手，从那天开始，王大海就不粘人了。
自从王大海把陈鱼送回学校后，他有一个星期听不到陈鱼的消息。
王大海给陈鱼发了信息，陈鱼一直都没回复，打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走到艺术系大楼门前等，也一直看不到陈鱼的人。
有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他真的很担心陈鱼出什么事情。
趁着他猜测的陈鱼上课的时间，他走到了陈鱼上课的教室，从走廊的长窗看到陈鱼在里边画画。
杨帆也在里边，距离陈鱼特别远。
王大海看了陈鱼好一会儿，看陈鱼很平静如常的模样，王大海稍微放心了。
他就站在门外等，教室里的任课老师不时投过来打量的眼神，教室里有不少的同学都看到了他。
他觉得陈鱼应该知道王大海在这里。
因为王大海看见陈鱼的同伴同学，有好几个人在小声的说着悄悄话，不时看向王大海这边。
下课后杨帆很快就走了，陈鱼却好像不知道在已经下课一样。
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关了，陈鱼还在画。
王大海这个时候才走进去，拖了把凳子，坐在陈鱼的旁边。
“在画什么？”
陈鱼不回答，他好像选择无视所有人一样，包括无视王大海。
“一个星期过去了。”王大海说。
陈鱼还是不说话。
“我很想你。”王大海伸手抓住了陈鱼拿画笔的手。
画笔上的颜料洒在了画布上，原本完成了一半的画作，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一张废纸。
陈鱼挣脱开王大海的手，十分反感地撒气道：“你烦不烦！”
王大海：“……”
“对不起，我……”陈鱼看见王大海脸上受伤的神情，他道了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王大海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陈鱼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他就沉默地跟着他。
路边的环境描写
陈鱼路过食堂的时候，王大海抓住了陈鱼的手腕，眼神满是关切：“你不吃饭吗？”
“不饿。”
“不饿也得吃饭。”
陈鱼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王大海愣在原地，见陈鱼又要走，连忙跟上去。
“你自己没事干吗？你可不可以别来烦我。”
“你怎么了？”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陈鱼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冲，他沉住气说：“没有。”
“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行吗？”
王大海这次犹豫了，没有跟上去。
王大海看着陈鱼的背影，忍不住又说：“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
他没指望陈鱼会回答他的话，但是陈鱼却说：“是。”
不知道为什么陈鱼站在了原地，王大海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在哭。
湖边。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王大海问道。
“我不知道。”
“因为他对你好吗？”王大海冷笑道：“这算什么对你好。”
“我看不惯他在你这里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样子。”
“所以你就故意设局来让我知道是吗？”
王大海有一瞬间的哑然。
“我很抱歉，是我冲动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
“我以为你对他死心了，就能试着和我相处看看。”
陈鱼没有说话。
“不能吗？”
“我不喜欢你。”陈鱼道。
“好，我知道了。”王大海很平静地答道，带着些许的沮丧，
忽然生气：“陈鱼，你是眼瞎了吗？”
陈鱼没有说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会纠缠你。”
王大海深吸一口气，起身的时候不忘叮嘱：“那我们还是朋友可以吧，作为你的朋友，我应该让你按时吃饭。”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陈鱼觉得做朋友太累了，
他和杨帆不就是从朋友开始的吗？到头来是什么结果，陈鱼做不到只保持纯粹的友谊，难道王大海就可以了吗？
“这样吗？”
王大海站在原地，他知道该走了，却不想走，他觉得走了以后就再也跟不上陈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