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体外源》花乌龙

5、天津巡演

　　昨天的天津下了一整夜的雪，天色被细娑的雪染成了一片银色，窗外的雪还往下落。
　　坐在休息室里化妆的许知星在不停的咳嗽，工作人员听到声音，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问
　　“你的嗓子怎么回事？”
　　“昨晚没休息好吗？”
　　许知星抬着低着的头快速看了一眼工作人员，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工作人员立马站起来说。
　　“那我去给你姐杯热水。”
　　等工作人员走后，许知星才轻轻咳嗽，在后面的化妆师看见他情绪一下的低落，温柔的问。
　　“是不是冷风吹多了？”
　　没等许知星回答，工作人员已经将一杯热水递了过来。
　　“来，这个时候看不能生病，今天晚上还要上台表演呢！”
　　许知星接个热水，点点头。
　　“多了，今天晚上演出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了。”
　　许知星喝了一口水，才回了一个“好。”字。

　　……晚上七点，所有练习生准时到舞台上集合。
　　因为天津的疫情严重，台下没有观众，只有几个摄像的工作人员。
　　站在台上的练习生挨的很近，他们穿着短袖和背带裤。
　　天津今天的温度零下三度，晚上的时候更冷了，更是达到了零下五度。
　　“好，我们现在来试一下音，没问题的话我们直接开始。”
　　“喂喂喂，大家听得见我说话吗？”
　　练习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好，那现在我们直接开始表演。”
　　灯光暗下来，音乐开始慢慢起来。
　　今天他们表演的曲目是《少年梦》
　　随着歌词传入脑中，他们按照之前分好的歌词，一个接一个唱起来。
　　只是感觉今天他们每一个人状态都不好，好几次都漏拍了。
　　站在台下的老师表情越来越垮，死死盯着台上的少年，手中的纸也被他揉的邹成一团，他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快要迸发出来的怒气。
　　台上的舞台事故依旧孩还在发生，转音没转好，忘词，跑调。
　　终于，表演在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结束了。
　　练习生定好自己结束的姿势等待着光在自己身上消失。
　　当一束束光扫过他们并在他们身上暗下来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他们冻的发抖的身体。
　　但他们还是保持在微笑等最后一束光消失在他们身上。
　　然而这些，站在台下看他们表演的带队老师并没有看到，此时他们怒气值已经到达了头顶，随时都有可以而不受控的爆发。
　　“让他们来101休息室。”带队老师对工作人员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工作人员颤抖的应了一声。“好的，路老师。”
　　工作人员讲练习生一行人带到了路老师指定的地点，轻轻敲了两门。
　　“路老师，他们我已经带来了。”
　　随着里面“进来吧！”的声音响起来，工作人员才小心翼翼开门。
　　“好了，你们进去吧！”
　　练习生一个一个进去后便低着头，刚刚的失误他们也都心知肚明，只是他们没有办法控制住这种意外。
　　见到练习生一个个低头站在她面前，路老师站起来，用平常的语气询问。
　　“刚刚在台上怎么回事？不是彩排过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么低级的错误。”
　　“你，”那人走到许知星的身边问“你们老板说你是公司的调音器，唱歌很稳。但刚刚的表演，你自己觉得满意吗？跑调已经跑到云霄九外去了。”
　　“还有你。”他继续走到丁加羽身边。
　　“虽然你擅长的是舞蹈，可刚刚你的表现也是不尽人意的，抬手的动作僵硬的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如果你们就以这种状态来表演，那还不如不表演，你们丢的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我的这张老脸。”
　　“现在离直播还剩三十分钟，上不上台就看你们自己。”
　　等路老师坐回到沙发上，作为队长的丁加羽吃举行说话。
　　“老师，我们要表演，我承认刚刚我们的表演确实是不堪入目，但是我们会努力不人等在电视机前的粉丝失望，这次的表演我们已经准备了那么久，而且还有粉丝为了应援我们，专门才大老远的地方跑到天津来给我们加油，我们不想辜负他们，所以，我们要上台表演，至少对他们有一个交代。只是……”
　　路老师似乎是没想法丁加羽小小年龄就可以说出那么想法，他盯着他的眼睛问。
　　“只是什么，有什么顾虑你就说出来。”
　　丁加羽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在里面。
　　“只是，我们在表演的衣服太少了。我们站在台上但是抖的，如果可以，我申请换一套厚一点的衣服。”
　　路老师这才注意到，他们穿的短袖，这个时候身体依旧在抖动，刚刚他还以为是被他吓到的，现在看来，他们是被天气冻的。
　　“这谁准备的衣服，这大冬天的，又没有开空调，穿那么少，不抖才怪。”
　　丁加羽如实回答。
　　“衣服是工作人员拿给我的。”
　　路老师刚下去的怒气又窜上来，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的变的大声。
　　“李助理，进来。”
　　刚刚领着练习生进来的助理听到里面叫自己的声音，立马开门进去。
　　“路老师，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路老师推着贺锦霖上前走到他身边。
　　“这就是你们给他们准备衣服，你自己摸一下，有多薄。这种天气穿这种衣服，你觉得他们的表演会不受影响？还是你觉得这种天气穿这种衣服也可以的。”
　　李助理赶紧道谢。
　　“路老师，不好意思，这衣服不归我管，我拿到的衣服就是这些。而且，我想着他们年龄小，身体的抗冻能力应该也不差，所以就没有追究那么多。”
　　路老师语气带着讽刺。
　　“哈！哈！那既然这样，你不妨穿着这上衣服到舞台上站一两个小时试试看。”
　　李助理立马摆手拒绝。
　　“不不不不，路老师，这确实是我工作失误了，我立马联系服装部的人，把衣服换了。”
　　路老师语气终于缓和了些。
　　“知道了错了，还不快去。”
　　李助理立马小跑出门。
　　等李助理把门关上后，路老师才站在练习生的中间，语气柔和，跟刚刚完全不一样。
　　“好了，你们也快去穿厚一点吧！刚刚说你们也确实是我的不对，我向你们道歉。”
　　练习生个个摇头。
　　“不不，路老师，我们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刚刚也确实是我们表演的问题，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说话的时候，丁加羽的身体依旧还在控制不住的抖，甚至连他说话时，声音里也带着抖动的腔调。
　　“好了，去换衣服吧！我等着你们。”
　　所有练习生向他道别。
　　“老师再见。”
　　等他们出去了，路老师才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欸，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也难怪会影响发挥。”这句话像是在为他们报不平，又像是想到了当时还没有出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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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上台，练习生们已经穿上了厚衣服。
　　路老师也站在刚刚的位置上像一个老父亲一样，眼神温柔的像是可以揉出水般，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随着灯光打在练习生的身上，他们明显比刚刚要自信的很多。
　　随着口令一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带着开始手中的工作，灯光就位，声音就位。
　　“三，二，一。开始。”喊话的是路老师，作为业界的前辈，他受邀作为指导老师，来帮助练习生完成这一场天津巡演。
　　随着灯光的变化，以及看着台上练习生，他在台下百感交集。“真像当年的我。”
　　练习生的歌声不断传入他耳中，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就算是高音也很稳，舞蹈动作也不僵硬。
　　现场直播就在他们的歌声和路老师的思绪中完美落下帷幕。
　　因为行程关系，路鑫不得不赶飞机，还来得及去后台跟他们道别，表演结束后便急匆匆往机场赶。
　　他对他的经纪人说到。
　　“记得，把我的礼物交给那些孩子们。”
　　经纪人应下来。
　　“好的，鑫哥你真得走了。”
　　路鑫:“行了，知道了。”
　　刚走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跑步声。
　　“路老师，路老师。”
　　听到声音，路鑫回头便看见了练习生朝他这边跑过来。
　　“你们过来干什么？”
　　练习生个个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路……老师，我……我们来……送送你……”
　　路鑫噗嗤一声笑了。
　　“行了，既然看到我了，你们就回去吧！我期待在更大的舞台上看到你们。”
　　路鑫再一次转身离开，便走便挥手告别。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练习生们才转身往休息走，接下来他们还有采访。
　　回到休息的时候，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有一个用灰色盒子装起来的东西。
　　工作人员解释。
　　“这是路老师送给你们的礼物。”
　　练习生们拿起来，快速打开。
　　每一个礼物都写着自己的名字，每一个都不一样。
　　丁加羽率先说话。
　　“我的是一个跳舞的人。”
　　许知星:“我的是一个话筒。”
　　马嘉辰:“我的是一个架子鼓。”
　　贺锦霖:“我的是一把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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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路鑫是根据他们每个人是擅长的东西送的。
　　他们小心翼翼把礼物抱了自己的怀里，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咚咚咚。
　　“老师，我们可以准备进行采访了。”
　　丁加羽歪头对着门说:“好的，我们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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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练习生坐在一起采访，今天一共就来了五个练习生。
　　丁加羽、马嘉辰、许知星、贺锦霖和宋彦希。
　　主持人:“你们这个在台上的感受如何。”
　　练习生:“很开心。”
　　主持人:“那和路鑫老师一起合作完成此次表演，有什么感受。”
　　丁加羽先说话了。
　　“很激动，路鑫老师很有耐心，创作过程中他不厌其烦的教我们。”
　　许知星补充道。
　　“对，而且他很温柔。”
　　主持人:“好，那对于你们而已，练习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马嘉辰:“可能刚开始的时候，很多技巧上面的东西我们没有那么快一下子掌握到。嗯对。”
　　贺锦霖:“我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我高音唱不上去。”
　　许知星:“我也是这个问题。”
　　主持人:“好，那接下来，我会问几个个人问题。首先是小马，你对于粉丝叫你是蛊王有什么想说的。”
　　马嘉辰:“这，我其实没觉得自己哪里蛊，相反的我觉得我还挺……平易近人的，我很尴感谢他们对我的认可。哈哈哈！”
　　主持人:“开来小马和谦虚呀，那下一个问题要问小贺”
　　主持人:“对于粉丝称呼你为小铃铛有什么要分享的吗？”
　　贺锦霖:“还不错，这是粉丝给我称呼，我还挺喜欢的。”
　　主持人:“下一个是问小宋，粉丝都叫你人鱼唱腔，那你平时都是怎么练习发声的”
　　宋彦希:“不敢当不敢当，我可能就是幸运一点，对唱歌我没什么技巧，而且我最近处在变声期，很多时候我高音是唱不上去的。”
　　主持人:“行……那下一个问题，小丁，粉丝都叫你舞担，你会不会感觉到压力。”
　　丁加羽:“压力肯定会有，但这也恰好证明他们对我的信任，所以接下来我也会带着他们对我的信任再接再厉，争取不让他们失望。”
　　主持人:“OK，那我问一下知星，听说你是团里第一个尝试全开麦的人，也是第一个尝试Rap的，你觉得你可以在说唱的道路上走多久。”
　　这明显是一个坑，许知星清了清嗓子说。
　　“我会一直带着自己的热爱去不断挑战，至于会在这条道路上走多久，我想你就算是问我一百遍，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只有我还在舞台上，我就会一直说唱。”
　　主持人:“看来，公司调音器的称呼不是徒有虚名的。”
　　主持人:“那最后一个问题想继续问一下小贺，网上说你什么都不擅长，就会抢镜头，你怎么看？”听到这个问题，队友都替贺锦霖捏了一把汗，许知星更是拽紧了拳头。
　　然而贺锦霖却没有被这个问题吓到，语气反而很平静。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成为一个什么的人，但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那嘴张在别人身上，我没有办法去控制，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去解释，我希望自己被别人定义成什么样子的人，而是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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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好，那今天辛苦大家了，我们的采访就到这里了。”
　　所有练习生站起来鞠躬。
　　“辛苦，辛苦大家。”
　　等主持人离开口，五个人才一一击掌。
　　贺锦霖:“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那我们也走吧。”
　　所有人这才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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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雪还在下，但他们一点没感觉到冷，贺锦霖第一个冲出去，伸手接飘下来的雪花。
　　许知星伸来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动了一下后迅速收回。
　　贺锦霖地头捧起一手的雪就往丁加羽身上砸。
　　丁加羽被砸了才反应过来。“跐……贺锦霖，你胆子肥了，敢打我，看我不打得你求饶。”
　　贺锦霖带着挑衅的语气挑逗丁加羽。
　　“来呀！来呀！。”
　　所有人都加入了战争中，也许小伙子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丁加羽捧了满手的雪揉成一团，趁贺锦霖不注意往他身上砸去。
　　贺锦霖没来得及反应，许知星比雪先一步到达贺锦霖身边。
　　雪团砸在许知星的身上。
　　贺锦霖听到声音这才回到，看到许知星挡在他面前，他瞬间懂了，刚刚是许知星救了自己。
　　贺锦霖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笑着说了一句“谢谢！”
　　许知星心怔了一秒，片刻才调整过来。
　　“不用谢。”
　　丁加羽则是不解的问“许知星，你干嘛？”
　　许知星又恢复了刚刚的神态。
　　“没，我就是路过。”
　　丁加羽……“你看我信吗？”
　　正在说话之际，贺锦霖的雪团已经打到丁加羽的面前了。
　　丁加羽斗志瞬间来了。
　　“贺！锦！霖！你死定了！”
　　贺锦霖依旧在挑衅。
　　“我等着呢！，来打呀！”
　　贺锦霖这一副样子倒是真的欠打，不过许知星却是宠溺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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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本来和冰冷的画面，却是少年们的声音中又了别样的滋味，风刮到树上，瞬间落下一团团雪，像是包子，又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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