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六话 父亲的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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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多圣坦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和来的时候一样，多格城洋溢着一派热闹繁华的气息，许多热情的平民与我们挥手道别，为我们送上光明神的祝福，也愿希望之神庇佑这些善良的人们！
我懒洋洋地趴坐在马车里，不知不觉间，我和朱利安离开特修那竟然也有两个月了，这些日子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跟着商队，遭遇盗贼，然后随同乌尔达斯特和麦莉来到多圣坦，认识了奥拉乔，卖掉了朱利安……多么令人难忘啊！中间虽然中间夹杂着不明亡灵战士的麻烦，甚至还出现了魔族亡灵战士，不过大家最后都平平安安，这才是最重要的。话说回来，自从上次梅拉出现后，那些不明来历的亡灵魔物再也没有出来滋事，这也更加说明了之前的事情绝非巧合，而是有人暗中搞鬼！
是那个迪奥王子吧？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没关系，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也是啊！反正希洛那么厉害，管他梅拉还是迪奥王子，都是小角色罢了！
|呵……你能这么想，我真荣幸！|
是吗？不客气！o(∩_∩)o
朱利安：“萨兰，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加特？”
我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朱利安，“听阿杰斯说还有十几天，我们才出的多圣坦呐！”朱利安这么想家？我还以为他会依依不舍、乐不思蜀呢！也不知道谁刚才还心心念念地唤着奥拉乔啊奥拉乔的……
朱利安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唉……还有这么久……奥拉乔说要收到使者的文书才能来访加特，这样算起来，一来一去，岂不是还要三十几天我才能见到他？唉……”
“放心吧！教皇大人一定是心急如焚，骑着快马而来，绝不会像我们这样悠哉悠哉地乘马车的。”
“真的吗？”朱利安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嘿！这个笨蛋！
“你……说……呢~？”我故意学奥拉乔的口气拉长语调。看到朱利安不出所料地变成怨妇状，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萨兰……你，你竟然嘲笑我！你，你真是太坏了！当初我都没有嘲笑你和艾弗的！”朱利安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嗯，真是……粉粉嫩嫩，回去见到国王舅舅一定要提醒他开个好价钱才能卖给奥拉乔！
“你别胡说了！我和艾弗只是朋友。”我小心翼翼地看向马车外，幸好，不知何时，我们又进入了一个小镇，热闹的叫卖声盖过了朱利安的胡言乱语，我可不想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也免得大家以后尴尬。
“哦？是我胡说吗？我们这次出来原本不是来找艾弗的吗？”
“你……说话小心点！我能让你和奥拉乔在一起，自然也有办法叫你们永远也见不着！”我凑到朱利安面前，眯起眼睛，做凶恶状。
“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朱利安蜷缩着退到角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哼哼！这才乖嘛！达到目的后，我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邪恶了？|
有吗？~>_<~？我只是模仿你平时的样子而已呀！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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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还算舒适的沙发上，我挺直了腰板，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偷偷瞄一眼左边的朱利安，发现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的惊恐……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异常的低迷，阿杰斯在一旁向公爵大人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
没错，公爵大人！凯瑟诺公爵大人！
我就说嘛！没事连夜赶路干吗？还支支吾吾不告诉我，唉，没想到竟然是父亲大人亲自来了……
“嗯，这些回去再说。”公爵大人环视众人，最终视线落在了我身上。完了完了，该不会是要算总账了吧？“你们先出去，我要和萨兰谈一谈。”
公爵大人说的很轻松，却着实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喂！不要走碍…艾弗，阿杰斯，朱利安……众人带着同情的眼神一一从我身边走过，哼！可恶的朱利安，竟然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终于，“啪”，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公爵大人淡淡道。
“我……我不该自己跑出来的，父亲大人，我错了。”我斟酌再三，还是觉得自己认错会好一些，不是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既然当初敢跑出来，现在就不应该畏缩！男子汉，怎能如此没有担当？”
公爵大人向我走来，在摇曳的烛光里，他的身影竟不似我记忆里的那般高大，皱纹已爬上了他英俊的面容，张扬的红发倒是一如既往地耀眼。
“长高了……”父亲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道，深邃的红眸里是我永远也读不懂的东西。
所以，我选择低头……我不想看，我也不想知道。
“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放在我肩上的手突然加重力道，抬头间，我看到红色的火焰向我喷涌而来……
“烈焰束缚！”轻轻地，但是又那样的真实，我听到父亲嘴里说出的火焰咒语。
来不及思索，我本能地用希洛教我的暗系魔法挡了下来。
“电光雷亟！”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又一股力量向我袭来……这是，雷电咒语？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雷电的光芒照耀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笨蛋！|
有一股力量将我托起，双脚离地的飘忽感让我很不适应，白光消散，眼前的景物渐渐恢复，我的父亲，凯瑟诺公爵大人，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带着万年不变的严肃表情注视着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希洛，放我下去。
双脚着地，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的雷电光芒太过强烈，我的眼睛有些模糊。我，一直是个惹人厌的小孩吧……？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他刚才，分明是想杀我吧？即使我道歉了……我知道，那只是个借口！那个男人，他一直怨恨我，怨恨我的母亲，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希望我早些消失……？！
一股寒意袭上我心头，远比任何的魔法禁术更要叫人痛彻心扉。
|你总是这么觉得吗？真是个笨蛋！要是他想杀你，你现在早已经躺在地上了，我也根本来不及救你。|
你是在安慰我吗？呵呵……其实，我无所谓！我真的无所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比任何人都在乎的，努力地活下来，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关心么？|戏虐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才没有……！
一些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我两颊滑落，模模糊糊中，我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向我靠近。
“萨兰，你让我很失望……”我感觉到一双大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地为我擦去泪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脆弱，你要知道，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你已经长大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为你擦眼泪。我不管你这些魔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你要记住，不管何时，都不能轻易地低头，不能轻言放弃。这，也是你的母亲艾瑞娜一直想要告诉你的……”
我努力地抬起头，近看之下，父亲的脸上竟写着淡淡的哀伤。“你明明……你明明就是讨厌我们的……”
刚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仿佛唤起了一段悠远、美好的回忆。
“没错，我并不是情愿娶你母亲的，那是一段政治联姻，却也间接害死了我深爱着的妻子。所以，我一直很愧疚，而减轻我愧疚的唯一方法就是冷落你们母子，对你们视而不见，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我的罪恶感……然而，在你母亲过世之后，我却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忏悔……我时常会回想起艾瑞娜的温柔笑容，回想起她清泠的歌喉，回想起过去十年里的点点滴滴……”
我努力吸了吸鼻子，泪水还是无法控制地开始泛滥。“这些，为什么不早说……”母亲想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些……
“是啊，为什么我不早说……”父亲喃喃自语，如此哀伤的他，是我不曾见过，也不敢想象的。“我此生做过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艾瑞娜，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如果当时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抛开那所谓的家族利益，坚决反对这门婚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碍…”要是那样该多好。
|笨蛋！要是那样的话，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再弱小，再卑微的生命都应得到尊重。|
你说什么？谁弱小，谁卑微了？你以为你是光明教会的祭司啊？！切……
|唉……抓不住重点的人……你们父子两个慢慢纠结吧……|
“我这一生都未曾向人致歉，萨兰，你要是想听到我向你恸哭道歉是不可能的。”公爵大人恢复往日的神情，凝视着我。
“嗯……”我也没期待您会向我道歉，您说的这些话也是我想也不敢想的。
“不许低头！记住，从现在起，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不许半途而废！否则的话，你就不用再回凯瑟诺家了！”呃……严厉的训斥，熟悉的威胁，这，才是我的父亲，现任凯瑟诺家主，葛兰茨-凯瑟诺公爵大人。
“呃……您怎么知道我要出去……”
“你也是时候到外面去看看了。你的那些魔法很不熟练，要多加练习，连个电光雷亟都挡不住，遇到真正的高手是必死无疑的。还有，你对人没有提防，这是绝对不允许的！”父亲大人毫不留情地说道，唉，他也不想想我的基础，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唔，等等，他的意思是……
“是……您刚才，是想考验我……？”这简直就和谋杀没什么两样嘛！
“在确定你的实力之前，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游历。”父亲大人淡淡道。
这……开什么玩笑！？要是真的打中，我也不用去游什么历了！
“呃……所以……”我有些惴惴不安，依照父亲的苛刻要求，我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你合格了，可以一个人出去了，我会拦住阿杰斯，他总是太宠溺你了，嗯……你现在就可以走。”
“我……我可以明天再走吗？”我想要泪奔……现在估计我想回加特也不行了……呜呜呜，阿杰斯，原来你真的是好人呐！
“随便你。没其他事情的话回去休息吧。”
“那个……还有一件事情，朱利安的事……”我犹豫着要怎样在父亲再次下逐客令前开口。
“那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那是王子自己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是的，父亲！那……我告辞了，祝您有个好梦。”我弯腰行礼，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朱利安啊朱利安，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六话 父亲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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