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九》小雨大魔

20、我又想干了

　　面子是什么，能吃么？
　　里子是什么，能吃么？
　　人活几世，在乎什么？
　　不过就是吃吃喝喝。

　　他没有回办公室。
　　工作昨天交接完毕，团队和项目都安排妥当，办公室里也没他自己的东西。道别，他更不习惯。

　　径直开车回家，顺道给卫娲买了，大家猜是啥。

　　刚打开房门让卫娲吃东西，吃完收拾行李。就看见卫娲坐在沙发上，盯着躺在她眼前的紫龙。

　　紫龙看上去瘦小无助又无辜。

　　魏了心里一紧，赶忙上前问：“紫龙亮了？”

　　卫娲摇摇头，很失落。是自她穿越到魏了面前最失落的样子。

　　魏了“辞职”后的膨胀的又缩紧成一小把，突然感觉自己计划太不周全。

　　事实上可以说是毫无计划。硬说有，这个计划里也没包含多少卫娲。

　　且不论中国有多大，他们相对行动的轨迹能交叉的概率有多小，就凭紫龙这个“单向思念”的功能，就不适合移动。原地等待是最佳的选择。紫龙既然在这个地方亮起过，证明阿龙还会来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卫娲身为一个女将军，千军万马的布阵她都能搞定，这样一个单线条的道理她能不懂吗？

　　魏了一边往外拿牛排，一边闲扯：
　　“会不会是紫龙的接收系统坏了。下午我找个高手检查一下……”

　　卫娲没有笑。

　　魏了内疚地看着卫娲，反而看到了卫娲的满脸内疚：
　　“我还是打扰到了你的正常生活。”

　　“完全错误！”魏了斩钉截铁。“是你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正常生活。”

　　这是实话。

　　在遇到卫娲之前，魏了的全部心思都在广告上，创意创意，甲方甲方。

　　遇到卫娲，他才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家乡，想起了不在的妹妹带给他的温情，想起被人思念和有思念的人才算鲜活的生命。

　　卫娲听了这话，把紫龙收好，然后含泪吃光三块牛排。

　　既然决定守株待兔，魏了还要想办法让紫龙尽快亮起来。

　　紫龙亮，需要阿龙想。但阿龙想是想，关键是在哪里想。也许他一直在想，但不知道紫龙会亮，也就是他不确定卫娲是否能接收到他的思念。所以要让阿龙知道卫娲也穿越了过来，也就是……

　　魏了一边盘着逻辑一边刷着朋友圈，看到一个平台导演的动态“隔舟采花花不语，青春不能没有你”。点进链接一看，是他打造的选秀节目，到了女生季。

　　而且就在魏了这个城市！

　　魏了向来对这些娱乐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有些排斥，但这次却敏感起来。

　　办法说来就来。魏了啊魏了，过慧易秃啊！

　　但魏了不在乎，拿起手机：“凯西，帮我约陈总，明天早上十点。”

　　凯西：“您休完假了吗老大？一个下午？”

　　挂了电话，魏了让卫娲早点儿睡，明天有大任务。自己坐在窗前开始码方案。

　　第二天早上，魏了带着卫娲依然十点准时出现在顶层陈总办公室。他要没脸没皮，但也不能表现出太急切。

　　陈总一看到魏了就笑了，看到卫娲，即刻变成老父亲，让秘书把珍藏的零食肉干全都拿出来。

　　卫娲并不知道自己来干嘛，不过大人给吃的，她就吃。吃得陈总乐不上嘴，直夸好闺女。

　　魏了刚掀开电脑，张总就进来了。一脸懵地看着魏了，心想这犊子又要作什么妖呢，就不能摇了我吗？

　　在陈总的乐呵呵声，卫娲嚼零食的干脆声，张总的愤懑无声中，魏了点开他连夜写的方案
　　“传统广告只能被信息流打败吗？”

　　魏了转头看向二位老总，还没张口，张总先出声：
　　“你想干嘛？”

　　魏了也没客气，“成立娱乐中心，攻占流量平台。”

　　陈总不知为啥略显尴尬，张总则咬着后牙槽。

　　在卫娲撕开第二袋薯片的时候，张总咬牙切齿地说：
　　“集团已经成立直播中心，两年多了……”

　　魏了身为，曾经身为创意中心的一把手，好歹也算是个高层，但高层的一些决策会议他从不参加，一心闷头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

　　但魏了也不尴尬，他继续强调“我们要攻占，而不是参与。所以走的是高端、专业的娱乐战线。”

　　简单点，搞幺蛾子的方式简单点。张总用眼神向魏了传递信息。

　　魏了秒get：“打造我们集团的偶像明星。在专业上、人品上、实力上全方位的偶像。”

　　张总不是很明白魏了想干嘛，但他明白此刻他得干嘛：拍桌而起，但并没有吓到任何人，包括正在吃肉干的卫娲。

　　“打谁？我想打你！”

　　陈总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劝老张别上火，别带着昨天的情绪来处理今天的事情，喝喝茶消消火。

　　“小魏啊，你是有了规划吗？”陈总将话题进行下去。

　　“有，送卫娲去参加选秀节目。”

　　陈总眼前一亮，兴趣又提起了几分。慈爱地看着开始吃辣条的卫娲。

　　张总双眼一翻，就差背过气去了，声量又提高了几度：

　　“卫娲！你还敢带上卫娲！你就带着卫娲瞎胡闹吧你！陈总，让他带着卫娲去弄，就他俩！多了人咱也不给，钱也不给，就给个集团的名号！让他去搞！”

　　老张气得语无伦次，赶紧坐下喝口茶，又被烫到。

　　陈总被这副其乐融融的办公室氛围逗得分外开心，在询问了是否真的不需要人手和资金，连资源渠道都是魏了自己搞定之后，他拍板同意了。

　　老张劝陈总不要冲动，放魏了去休假；陈总表示这是魏了自己对组织提出的需求，要尽量满足。

　　末了两位总想起来征求卫娲的意见。

　　“行。”卫娲器宇轩昂。

　　老张气不打一处来，左手一只魏了右手一只卫娲，嘴里嚷着“瞎胡闹吧你俩！”，拎出门去。

　　走到了张总门口，魏了转身对他鞠了一躬：“谢谢您。”

　　张总长舒一口气：“需要人和钱的话，来找我。”

　　这配合打的，三方都很满意，达成了各自的目的：

　　魏了和卫娲要通过参加选秀，增加卫娲大众曝光率的机会找阿龙哥；

　　陈总不需要多花一分钱一个人，让魏了继续为他开拓新业务；

　　张总，护犊子。

　　卫娲虽然懵比但吃饱了，也没什么意见。

　　张总顺手带俩孩子去他隔壁的空办公室，那间昨天魏了拒绝了，今天就得搬过来的办公室。

　　一夜之间，千变万化。

　　所以话不能说太死，事不能做太绝。但脸皮，可以要多厚有多厚，只要确定你最高的目标。

　　让我们告别创意人魏了，迎接业余经纪人魏大美人！

　　为什么要强调美人呢，因为美色大多数时候都很重要。在娱乐圈里，则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