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 猫的决定 ...
-
“你没事吧？”林宸扯起她衬衫的一角，用餐巾小心翼翼地吸着上面的水分，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缓，谈吐间散出淡淡的香味，一双深情认真的眼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看着叫人心醉。
苏瑾脸色绯红，双手紧紧压在衣襟上，好让它不被人扯得太离谱。她的心跳得猛烈，答话时也是吞吞吐吐：“没、没事，让我自己来吧。”
“别动，马上就好。”林宸没有顺从，继续着手头的动作。
她只好作罢。
“暂时就这样吧，还有些茶渍只好等回家再处理了。”片刻后，他重又抬头，微微弯起的眼对上了一对暗含羞赧之色的眸。
他失神了，喉间有些发燥，灼热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她那两瓣红润饱满的唇上。
喉结不安地不上下滑动，林宸颤颤地伸出手，握住了苏瑾的双肩，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着。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他的呼吸，苏瑾不知如何反应只好闭起眼睛。
他想做什么？吻她么？
她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早经失控，可是……她好想将他一把推开！
好诡异的想法，好可怕的气氛……
猛然回神，苏瑾伸手推开了林宸渐渐逼近的胸膛，然后豁然起身，在四下里寻找起左翼涵的身影。
“林宸。”
“嗯？”突然被她推开，林宸处在震惊中一时还无法缓过神来，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尴尬苦笑道，“对不起，我逾距了。”
“不是。”苏瑾指了指他的身后，“左经理不见了。”
闻此，林宸的心又沉下了几分。她对他似乎很在意。
“我出去看看。”他用笑容掩饰起内心的落寞，说罢便朝着门口走去。
“嗯。”苏瑾淡淡应道，目送着林宸出了包间。然后——
门在他身后合起的那一瞬，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上。她紧紧盯着肩上那块被他握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在灼烧着，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都给焚毁了才肯罢休。
好奇怪，这样的感觉好陌生。照道理这一吻她已经期待了很久了，她该欣然接受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刚才自己竟会想要逃开呢？难道是分离得久了、陌生了、疏远了，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尴尬？
她希望真的只是仅此而已。
*
出了包厢，林宸凭直觉找去了洗手间，果然，左翼涵就在那儿。
他走上前，唤了声：“左经理”。
左翼涵侧眼寻向声源，看到林宸后他笑了笑，然后直起靠在墙上的身子，道：“不好意思，落荒而逃了。”
闻此林宸眉间轻轻皱起，不语，而在一旁细细揣测起他话里的意思。
“明早上班后我会让我的秘书把一些文件的补充细则传到你邮箱里，记得查收。”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替我和她说声对不起。那个……不打扰了。”
说罢，左翼涵挥挥手，一笑，然后转身朝着店门走去。
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林宸心底生出一抹忐忑——左经理他……喜欢小球。
“不可能的！”他对自己说，然后收起不安重拾起笑容，假装没事地回到了包间里。
此时菜已上过了。
林宸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左经理他有急事先走了，他还让我替他和你道个歉。”他一边替苏瑾打理着餐盘、餐巾，一边说道。
“走了更好。”苏瑾笑笑，“谁让他本来就是多余的呢。”
闻言林宸抬起了眼，他很高兴她会这样说，因为这至少代表着到目前为止她对那个男人还没有任何感情。
*
另一头。
出了“玛吉阿米”，左翼涵突然很有“兴致”，决定坐地铁回家。
颠簸了大半个小时，他终于活着回到了家中。为了庆祝自己没被疯狂人群给挤死，他为自己放了一大缸热水，洗了一个超豪华的牛奶泡泡浴。
时近子夜，某猫拖着被水泡到发白发皱的身子回到房中，一头栽进了床上。他伸手够过枕边的马拉拉限量版画册，有眼无心地翻了一遍。下一刻，他的脑中同时浮现出两个女人的身影。
——“拉拉，做我女朋友吧。”
——“好啊。”
……
——“拉拉，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哥！？你说要做我女朋友的！”
——“翼涵……那是哄小孩的话，你怎么当真了呢……”
……
马拉拉，她爱过他么？她的承诺只是“哄小孩”么？那样的话，画展那天她那受伤的眼神又该如何解释呢？
自嘲而笑。
他用手臂抵在额上遮住了自己的视线，嘴角带着弧度，心却在狠狠地痛。
不知不觉，眼泪偷偷滑出了他的眼角，左翼涵又惊又怕，慌忙睁眼，用指抹去了脸上的泪，然后怔怔看着湿濡的指尖，出神，出神……
——“你会做菜么？”
——“会啊。”
——“那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好啊。”
——“那我带你去我家吧。”
——“嗯，可以啊。”
……
——“疯女人，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哪怕是没了房子没了车，只要我这辈子每天都能吃上你做的菜，那我也认了。”
——“可惜我不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饭。”
……
苏瑾……呵，一个总有本事叫自己抓狂的疯女人。
思绪渐渐转向了别处，左翼涵忆起了自己与苏瑾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做过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微笑，皱眉，甚至是朝他翻白眼，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只是警告，再敢和我顶嘴，我就咬死你！”
想到了某人泛着甜味的嘴唇，某只猫爪傻痴痴地抚上了自己的嘴。
只一秒，一种麻麻的、火辣辣的情愫放肆袭来，他想，他有点喜欢她……
“啊！”某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一声惨叫，他“扑棱”站直了身子，然后气冲冲地走到了镜前，用手指着自己的影像大骂道，“你是白痴吗？那个疯女人哪里好了？嘴巴那么凶，身材那么干，态度又那么差，她到底哪里好了？啊！？哪里好了！？”
是啊，她有什么好的……
左翼涵垂下头，跌坐到床沿。
不就是她在沉思时比那画里的女人还要美些，工作时比其他员工还要专注些，微笑时比那阳光更温暖些，生气时的脸比那苹果更诱人些，难受时比那折翼的小鸟更叫人心疼些么……
“啊——”某猫再一次哀号，“完了完了，我为毛会觉得她的缺点都那么可爱啊！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喜欢她！因为、因为……”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思及此，左翼涵又悻悻地将头压得更低了些。
——“你和马拉拉还互相爱着吧？既然如此那就追啊，是你的大嫂又怎样？都什么年代了，结了婚还可以离的嘛。”
想起苏瑾曾对自己这样说过，他茅塞顿开：“对嘛！喜欢就该追嘛！”
说罢他重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帅气的脸蛋，健壮的体魄，完美的身材比例。
“我哪一点不如那个臭小子了？”他自问道，然后自答：“没有！根本就是完胜嘛！”
攥起拳头，他对着自己的人像重重一点头：“嗯！明天就行动！”
阴郁一扫而空，心情豁然开朗。是夜，某猫一整晚都很得瑟。
所以……
他失眠了。
所以的所以……
他又迟到了。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 猫的决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