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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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艾琳第一次说出这种承诺。
他们的生活会好吗？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正吃的开心的奥德莉，又扫了眼艾琳，如果这个女人还在对自己的丈夫抱有丝毫期待，那他们的生活依旧会一团糟。
看起来她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也许她准备了迷情剂，西弗勒斯在艾琳给他的书上看到过那种药剂的制作方式以及效果，明明拥有那样强大的魔法，却用来维系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爱情。
这就是她的承诺吗？
西弗勒斯冷嗤一声，将手边的蛋糕扫到地上，拉起奥德莉，冷声道：“我们回去。”
“但是蛋糕……”
“以后我会买给你。”
西弗勒斯的声音有点冷，他紧紧握住奥德莉的手腕，并没有理会艾琳复杂的眼神，而是将奥德莉往楼上带去。
出于对西弗勒斯的信任，奥德莉并没有反抗，虽然她也很喜欢妈妈，但是从小到大更多时候都是西弗勒斯陪着她。
就在兄妹俩刚走上楼梯时，房门却突然被推开，凛冽的冬风夹杂着零碎的雪花，拥着男人的身影挤了进来，这让西弗勒斯的脊背僵了僵，把奥德莉拉到自己身前，用更快的步伐走向二楼。
“怪物……”
托比亚将酒瓶丢在地毯上，这并没有什么动静，他迷蒙的眼睛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最后停在艾琳身上，眼神里满是厌恶。
“我有事通知你。”
艾琳握着魔杖，她用一个简单的咒语让托比亚清醒过来，不再沉溺于酒精，“孩子我会带走，你不用再担心邻居发现你的妻子和孩子是你口中的怪物了。”
她的语气平淡，看着对面清醒过来的托比亚，抱着手臂说道。
也许是魔杖，或者是艾琳刚刚使用的魔法，它激怒了托比亚，酒精已经从他的体内消失，自然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思考。
托比亚喘着粗气，眯着眼睛，“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合适。”
艾琳摇了摇头，“我会带他们回到巫师的世界，麻瓜的法律对我并没有什么约束作用，一切如你所愿。”
“你要和我离婚？”
托比亚的语气有些诡异，他垂下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但是艾琳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威胁，因为她学的任何魔法都足够打败托比亚。
艾琳点了点头，随意道：“我们会在三天后搬走，只是通知你，千万不要太过于激动让自己酒精中毒而死。”
在说完这句话后，艾琳抬起眸子，看向二楼楼梯的位置，那里正冒出两个小脑袋，因为她的话，两个孩子脸上还因为意外而有些怔忪，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奥德莉还欢呼出声了。
艾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些年确实不怎么清醒，明明是斯莱特林优秀毕业生，但是却糊涂到为了一个麻瓜委屈自己的儿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想通了。
但是奥德莉的欢呼声明显刺激到了托比亚，这让艾琳警惕起来，她往楼梯口站了站，正准备开口，就听到托比亚说道；“我和自己的孩子告别都不行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吗？”
他抬起头，往日的暴戾与嫌恶此刻却化作温柔的微笑，“在你离开之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奥德莉的确不如西弗勒斯成熟，又或者说聪明，她抿了抿嘴，看着满脸期待的男人，又看了看皱着眉的西弗勒斯，小声问道：“西弗……我想过去，可以吗？”
“不可以。”
拒绝的话西弗勒斯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托比亚，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我们走。”
“但是……”
奥德莉虽然被西弗勒斯拉着转过了身，但是却依旧回头望了望，喏喏道：“他是爸爸……”
孩子对亲情似乎有天生的向往，但是西弗勒斯的向往早就在艾琳和托比亚的争吵以及托比亚的态度中消失殆尽，在看到奥德莉脸上的犹豫时，他有些后悔以前总是在托比亚乱发脾气时把奥德莉带走了。
“那你去吧。”
西弗勒斯干脆利落的放开手，嘴唇紧紧抿着，半晌后才挤出一句：“到时候可别哭。”
是时候让奥德莉尝尝什么叫社会险恶了，以及……那个女人手里拿着魔杖，她会保护好奥德莉的，不是吗？
当奥德莉转过身时，托比亚脸上的笑更加和蔼，仿佛他一直都是那个慈祥的父亲，但是当他发现奥德莉突然转身时，却突然暴怒，捡起地上的酒瓶就朝着奥德莉砸了过去，他的动作太快，艾琳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不过瓶子并没有砸到奥德莉，它摔到了地上，在木制的地板上四分五裂。
碎片迸溅的瞬间，托比亚就飞了出去，艾琳的魔杖尖指着男人扭曲的脸，最后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看向奥德莉。
奥德莉缩在西弗勒斯的怀里，她的头一直埋在西弗勒斯胸前，手腕被握着，那里被瓶子的碎片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艾琳顿了顿，吩咐道：“西弗，去收拾你们的东西。”
在托比亚展现他慈父的一面时，艾琳差点就动摇了，就是因为她的不坚定，才给了托比亚可乘之机。
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处置他呢？
楼上，西弗勒斯并没有按照艾琳的吩咐装好他们的东西，而是拿出了药箱给奥德莉处理伤口，那道伤痕并不深，却足够刺眼。
也许他不应该赌气放开奥德莉，西弗勒斯这样想着，抬眸时却看到奥德莉紧紧咬着下唇。
西弗勒斯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轻了一些，在打完最后的结之后，他站起身，从衣柜拖出皮箱，开始装自己的东西。
奥德莉鼓了鼓脸颊，又去低下头看那个绑的有点丑的蝴蝶结，终于鼓起勇气跑过去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袖子。
“对不起……”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把自己的袖子拉出来，因为拉着那块布料的是奥德莉受伤的那只手。
虽然伤口并不严重。
见西弗勒斯不说话，奥德莉只能瘪了瘪嘴，小声道：“我不应该不听你话的。”
事实上西弗勒斯是有点自责的，特别是奥德莉主动道歉之后，毕竟奥德莉不怎么聪明，需要他保护。
这个想法成功让西弗勒斯那点气闷烟消云散，“去收拾东西吧，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你不生气啦？”
虽然奥德莉很伤心托比亚那么对待她，但是西弗勒斯比托比亚重要的多，她拉着西弗勒斯的袖子撒娇似的摇了摇。
“我会保护好你的。”
西弗勒斯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按住奥德莉的手，“不会让你受伤了。”
“我也是！”
奥德莉反握住西弗勒斯，信誓旦旦的承诺道：“我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女巫，把坏人都打跑！”
可惜现在的奥德莉并不知道霍格沃茨的课程有多难。
在兄妹俩收拾好东西并且拖着有他们一半高的箱子出来时，托比亚已经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虽然应该是昏过去了，但是他们更觉得像是死掉了。
“我们走吧。”
艾琳尽量让自己把笑脸展示给孩子，她将托比亚踢到一边，提起箱子解释道：“我们可能得先去一个不怎么好的地方住几天，因为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两个孩子跟上，在路过托比亚时，奥德莉低着头跟在西弗勒斯身后，并没有望过去，当然，这个动作也让她错过了西弗勒斯将玻璃碎片丢在托比亚的身上，然后不经意间踩一脚的动作。
直到今天晚上，西弗勒斯和奥德莉才见识到巫师的世界有多么神奇，这比他们在书上看到的生动更多，不管是那辆奇奇怪怪的公交车，还是那个过分热情的售票员，因为他将两杯热可可直接塞进了他们的怀里。
艾琳将两个孩子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握住扶手，“幻影移形带你们过去可能会很难受，所以我们还是坐骑士公交车比较好，等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我们就会搬过去。”
这个未来的确很值得期待，在这辆公交车疯狂行驶时，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钟声突然敲响，奥德莉看了看窗外，外面的景色因为速度太快而显得有点模糊，直到钟声敲够十二下，她抬起头对着西弗勒斯说道：“生日快乐，西弗。”
“生日快乐，奥德莉。”
……
当骑士公交车停下之后，西弗勒斯和奥德莉已经被热可可洒了一身，一家三口站在一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门前，直到西弗勒斯问道：“你带我们来……酒吧？”
奥德莉仰着头，抓着西弗勒斯的衣服，在看清那上面的字后，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发出“哇”的声音，然后扭头问道：“酒吧是什么？”
“……”
艾琳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又用咒语把两个孩子的衣服弄干净，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还不忘辩解道：“破斧酒吧可以住宿……我们先凑活一晚上，明天就离开，我保证。”
不过很明显，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被身穿各种奇奇怪怪的袍子的巫师吸引着，尽管已经是深夜，这里的客人依旧很多，他们端着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杯子，讨论着西弗勒斯和奥德莉听不懂的内容。
虽然破釜酒吧的坏境不怎么样，但是房间很不错，安顿好西弗勒斯和奥德莉后，艾琳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确保两个孩子睡着后，她才悄悄离开了房间。
在艾琳离开后，奥德莉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朝着门口看了看，又去戳了戳西弗勒斯的脸，她知道西弗勒斯没有睡着。
“我们以后可以只和妈妈生活了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
西弗勒斯睁开眼睛，接着转过头，伸出手将奥德莉按进被窝了，“睡觉。”
“知道了……”
奥德莉不满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她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喃喃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了……”
她又转过头去看西弗勒斯，发现西弗勒斯早就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切不是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