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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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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声点儿!” 路宣怒吼道。
陈贾拼尽全力:“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虽说听到了他大声的求饶,但听了又很不爽,路宣带上俩拳套,两手碰了碰,挥了一拳在陈贾右脸上,牙给打掉了一颗,鲜血直流,陈贾一脸痛苦,疼得直抽搐,路宣没管那么多,左边也来了一拳。
只两拳,陈贾的牙打掉了四颗,但他还是尽力的去说:“打,打的,好。”
“挺会说话呀,你这是在求我打你?”路宣心情很不爽。
“没,没,别打了,别打了…”陈贾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动静。
“装死还是真死?”路宣脱了拳套,一手靠在陈贾鼻子下,“晕了!人贱还不抗揍。”
出去后,看得出这是一个平平无奇小平楼,路宣看见张惦后:“晕了,去把人抬出来。”
“是。”说着张惦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带上,前往了小黑屋。
路宣换完衣服出来时,张惦已把人架出来了,上车后,一如既往的流程给陈贾安排上。
路宣坐在车里看到路边的一朵小花,顺势想到了凌池,想到了他哭着说的话,冷冷地说道:“给他割了。”
张惦从后视镜看了眼路宣的侧脸,没有回答。
这栋房子位于荒山野岭,地形偏僻,路也很颠簸,一路上摇摇晃晃。
张惦先把路宣送回了路家,然后向医院开去。
手术结束后的陈贾也是崩溃,宣告要报警,陆续安排人守在病房外,然后打压他的公司,经历了精神上的重创,此时的陈贾已经不会反抗了。
这边孟闻萧开车把凌池送回家,本想让任寒和严沐司一起,但严沐司拒绝了,表示自己会送老师回家。
“那我送凌池回去了。”孟闻萧摇下车窗说道。
“你走吧,一路顺风。”严沐司催促着。
“走了。”孟闻萧最后看向任寒。
“嗯。”
看着孟闻萧的车走远,严沐司说道:“路哥的男朋友还挺自来熟的,不过他对那个叫凌池的过于上心了吧,我觉得不太合适。”
“别乱说话,你这话才不合适。他们只是在这里碰巧遇见,没别的。”任寒说道,“你倒是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回去。”
“这有啥,早想好了,我己经叫人来了。”严沐司趁去厕所时打了通电话。
任寒:“嗯,麻烦你了。”
严沐司:“没事,老师的家在哪?”
任寒:“鹤峰口那边。”
严沐司:“厉害啊!那里的房很难租的,钱多也没用。”
任寒:“买的。”
严沐司一脸惊讶:“买的!你这么厉害!之前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办到!”
“你不也有,惊讶个什么。”虽说任寒一脸平静,但心里暗想:妈不是说她以前看上了只是没买,正好我来了就买下来吗?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黑色越野停在了他们跟前,里面一个身穿西装,头戴墨镜的男人下了车:“少爷。”说着打开了车门。
严沐司把手指向车,示意任寒上车。任寒也是一言不发的坐上了黑色越野,严沐司紧随其后。
严沐司:“去鹤峰口。”
“是。”黑衣人应道。
车开到门口,“就到这儿吧。”任寒对着黑衣人说。
“不用的,车可以开进去。”黑衣人没有停车。
不好反驳,任寒也没硬说,任由黑衣人向里面开去。
下了车,严沐司说道:“老师家在哪?”
任寒:“你想去?”
严沐司见被拆穿:“不,不用!只是问一下。”
任寒:“嗯,谢谢,我先走了。”
“不用谢!老师再见!”严沐司看着任寒的背影傻傻的笑。
等任寒走远,严沐司才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蹲在地上:“操,我不会是恋爱脑吧?!”
严沐司沉默的回到车上,黑衣人开着去往严家的路。一路上严沐司一脸严肃,但内心:我不仅对老师一见钟情,而且爱的不行?咳咳,不是吧!不带这样的啊!
“妈,我回来了。”开门后的严沐司在硕大的客厅里喊着。平日在客厅里练习插花的谢佳婉却不在。
“少爷,夫人在书房和编制谈事。”一女仆走上前说道。
严沐司:“□□?”
“是。”
听到这回答,严沐司没说什么,只是快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外还站了一个女仆,见严沐司走来,连忙埋头:“少爷。”
严沐司:“我妈在里面。”
“是。”
严沐司:“没说不让进吧?”
“是。”然后为严沐司推开房门。
“你这次的点评很到位,不知还有不有什么建议?”谢佳婉的声音传入严沐司的耳中,接着就是□□,“说笑了,那倒没有了。”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人一同望向门口正好对上严沐司的目光。
谢佳婉:“沐司,你回来了。”
“嗯。”严沐司说完看向编制,“张叔好。”
□□:“好,好。”
严沐司直接坐在了谢佳婉的旁边,谢佳婉示意下人再端一杯茶水。
“还在说关于‘风灵’的事?”严沐司问道。
□□:“这部作品需要演员有极高的艺术造诣,是很有难度的。我们还在为演员的事发愁。”
严沐司:“很难吗?”
“沐司,你还不懂,不能乱说。”谢佳婉说道。
严沐司:“设置高门槛,有实力的一大把,人不就选出来了吗?”
谢佳婉:“哪有那么容易,好几轮了,还没找到合适的。”
严沐司嘲讽道:“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想过二人世界呢!”
谢佳婉瞳孔放大,□□也被严沐司的话震惊到了。
只听“啪”的一声,严沐司捂着脸,愤怒的盯着谢佳婉。
“严沐司!怎么说话的!”谢佳婉怒火攻心,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绯闻闹这么大给谁听呢!”严沐司吼了出来,然后跑出门外。
谢佳婉站在原地,泪眼朦胧,随后一滴眼泪滴落在地。
□□:“不要哭。”一只手把手搭在了谢佳婉的肩上。
谢佳婉连忙擦掉眼泪,推下了□□的手:“请不要碰我,抱歉,见笑了。您还是请回吧。”随后走出门外。
□□站在原地,表情复杂。一女仆上前,身子半弯:“编制,请回吧。”
“好。”□□拿上外套也向门外走去。
谢佳婉一个人坐在卧室的角落里,低声痛哭:“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是谁?是谁乱编谎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曾为顶流舞蹈家的谢佳婉现在忧郁低沉,作为亲生儿子的严沐司竟然会这样说自己,内心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就爆发了出来,搬起一旁的花盆就摔:
“为什么…为什么!”谢佳婉赤脚踩在瓦片上,即使被瓦砾划出了血也没有停下。直到因为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在摔倒的同时头撞到了柜子的一角,一时间,血顺着柜子流了下来。
房外的女仆听到动静破门而入,被这一幕给惊住了,先拿了一块毛巾赌在伤口处,连忙叫人打了救护车。
接到电话的严尘前往了医院:“人怎么样了?”
“病人已无大碍,只是这以后…”医生欲言又止。
严尘:“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见严尘如此,医生也就直说:“刚才我们与夫人说话时,夫人的状态不太好。我们怀疑是部分记忆力缺失。”
严尘听了皱了皱眉:“这…不能好吗?”
医生:“这要看病人自己,可能是有什么事刺激了她的大脑,让她过分激动,从而损伤了大脑。”
严尘:“好,谢谢。”
医生“我们也只是怀疑,具体情况等检查结果。你不用特别担心。”
严尘没有听医生的话,直接走进病房。
房间里严沐司坐在一旁,正在和谢佳婉说话:
谢佳婉:“多大了呀?”
严沐司也不厌烦:“十七。”
谢佳婉:“真是个帅小伙,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严沐司:“才没呢,你都比我好看。”
严沐司抬头见严尘进来,便站起身来:“你和他聊会儿吧,我出去一下。”说着向门外走去。
见严沐司出去,谢佳婉有些着急:“他是谁,我也不认识他。”
等谢佳婉说完这句话时,严沐司已经走出门外。他一个人坐在一横排的椅子上低头沉思:谢佳婉,我妈…今天我说了那句话,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我错怪了…我…害了我妈。都怪我…我嘴贱,明知不是,却…
严沐司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清脆的声音让人不忍直视。
没过一会儿,严尘阴沉着脸走了出来,他架起严沐司的衣领:“你干了什么!啊,你在干嘛!”
严沐司眼里无神,头撇在一边。严尘把严沐司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丢下一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就离开了医院。
严沐司再次走进病房,谢佳婉看着他肿着的脸也是心疼:“你这是怎么了?快去拿冰敷敷。”
严沐司:“不用,没什么大碍。”坐在了放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严沐司保持着笑容:“怎么称呼您呢?”
谢佳婉:“嗯…叫我姐姐吧不知道可不可以。”
严沐司:“好啊,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谢佳婉:“嗯。”
严沐司:“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很调皮,总是不听妈妈的话,他不喜欢也不讨厌妈妈。有一次,小男孩回家,随便的一句话,把妈妈气的够呛。但妈妈是个温柔的人,她会把委屈憋在心里,一个人蹲在房间的角落。到最后,她弄伤了自己。”
听到这里的谢佳婉有些伤心:“她,还好吧。”
“嗯,她现在很好。”严沐司看了看手表,六点半了,“姐姐,我们下次再见,拜拜。”
“拜拜。”
等严沐司出了病房,谢佳婉看向了窗外,阴云流过,夕阳洒入病房:“是吗?”
谢佳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放置很久的电话:“喂,我要回归。”
对面是一个感性的女人的声音:“欢迎。”
谢佳婉:“你来接我吧…我想离开了。”
对面沉默了片刻:“好…我来接你。”
挂完电话的谢佳婉从在桌上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这是个豪华病房,有这些不算什么。谢佳婉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放在了花瓶下面。这是在严沐司小时候玩游戏时定的最后一条规则:有时候,可以把纸条塞在花瓶下。
写完后,谢佳婉看向窗外:“小沐司…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请问,我可以出去走走吗?”谢佳婉又温柔虚弱的声音对门外的保镖说。
“严总说过,您现在很虚弱,不可以到处走动。”保镖关切的说道。
见走不掉,谢佳婉想着办法:“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严总,这是非法监禁。”
“这……你要快点回来。”保镖也没了办法。
“嗯。”谢佳婉慢步的走在走廊里,在一个拐角处转弯,“再见了,小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