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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审美标准 ...

  •   计算机学分已经统计完毕,公示栏上赫然写着的“谷青鸟”三个字的后面,专业分:92分,位居计算机系第二名,而第一名是王凯。
      有这样的成绩其实我并不意外,王凯的计算机水平本来就是一流的,不然当初我为什么要去找李木求情,怕的是断了他在这个行业的前程。
      而我,和王凯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是白交的,我虽然选择了设计,但计算机对我来说也是小儿科,不然,以李木的聪明,难道会让一个电脑白痴去专业班?
      可有些人不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学期的课程暂时结束,大家回去再好好的复习,下一学年的课业也不多,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也会开始实习,所以,大家要着手准备论文,开学的时候,我会检查。”李木在公布完成绩之后,开始作学年总结。
      “老师,我有问题。”说话的是姚遥。
      “说。”
      “我想问一下,我们系第一名是谁?第二名又是谁?”姚遥在说第二名的时候,眼里充满不屑。
      “第一名是王凯,第二名是谷青鸟。”李木不动声色的回答,但我看见他望着姚遥的眼色带着警告。
      “哦?第一名是专业生,没问题,”姚遥挑眉,转过头,“那么,第二名呢,一个非专业生,竟然会是第二名?”
      顿时议论纷纷,教室里就跟炸了锅一样热闹。
      “还是……”姚遥的声音不大,却成功的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老师你考核的标准……是美色?!”
      “真的是这样?”
      “李老师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可是,他们的关系暧昧啊,学校的人都知道的……”
      姚遥满意地欣赏着她的杰作,议论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思绪,在这样的嘈杂的环境里,我和李木都安静的看着对方,建立起这样一个相对独立安静的空间。
      王凯投来担心的眼神,并且气愤的仇视着姚遥。
      “姚遥,”
      顿时,所有的声音都停止,安静的不可思议。
      “我们比赛,关于计算机所有专业知识,题目你选。”
      话一出口,教室再次爆发出惊人的议论声,更甚先前。
      姚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似乎我在她看来完全是一个怪物,一个天大的怪物,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解决不说,还丢给她一个难题,轻而易举地就反败为胜。
      我微笑着望着她,等着她接受我的挑战。

      王凯找我,我在樟树林等他,看着他从球场上向我奔来,速度出奇的快,不一会儿就到我的眼前,我甚至有些恍惚,这个不停追逐我的男孩,已经长大,除了拥有一张稚气的脸以外,更像是男人了。
      直到他站在我的前面,我依然沉醉在我的思绪里。
      “青?”
      “哦,你找我什么事?”
      “恩,这次暑假有两个多月,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回家去。”
      问我的时候很小心,我不禁莞尔,这个男生,无论何时何地对我都是小心翼翼。
      我看这他期待的眼神,想了一下,“恩,要回去,到时候你们家车来就来接我吧,听说老头最近身体不太好,回去看看他要死了不……”
      “你呀!”王凯宠溺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转念又对我说:“你和李木的事大家都在传,听说两帮最近都在交手,你们真的不太……”
      王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过来的声音打断,声音并不是窃窃私语。不过,幸好王凯的话还没说完,用脚指头我也想得到他最后要说的是“合适”两个字,我大大的嘘了口气,甚至有些感激那些对我高谈阔论的人。
      “听说了吗?大三计算机专业的谷青鸟和导师关系暧昧,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
      “好象有个女生不服气,两个人还比赛了呢,校领导都知道了……”
      “你们知道结果吗?谁赢了?”
      “当然是谷青鸟咯!现在的人自私着呢,更何况……”
      说话的是个男生,话还在喉咙口噎住,在我还没来得及拉住王凯的时候,他已经冲出去掐住了那个男生。
      男生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喘不过气还是因为被人这样掐住觉得很丢脸,总之,红的不像话。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声音不是挺大的吗?现在哑巴了?”王凯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整个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和男生一起的几个同学都害怕的不敢出声,树林里渐渐围满了人,当然都是看热闹,这个时候恐怕没有人愿意来趟这浑水。
      我过去拽住王凯的手臂,可能他是真的很愤怒,以至于我使劲拽了两下竟然丝毫不动。然后,我发狠往他手臂上一记手刀,只是一心想着要把手拽下来,赶快离开,我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连自己也觉得手掌生疼。
      王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青!你……”
      “阿凯,别这样……”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这样下去,你会毁了的,不值得,不值得……”
      为了我,真的不值得,然后我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王凯的手顿时松懈下来,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冲破人群跑开。
      真的像是战争,无时无刻都充满硝烟的味道。

      “为什么要逃,他们那样说你!”王凯有些气急败坏的丢了手里的烟,然后用脚狠狠的碾灭。
      我习惯性的从他的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然后是打火机按下的声音,然后是打火机合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叫杨程和陈沁出来接你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然后,我丢了烟,拿出手机准备给陈沁打电话。
      王凯一把夺过手机,手机显示通话中,陈沁的声音传过来,在深夜咖啡厅里格外的响亮,然后在他粗重的喘气声的淹没里逐渐变的模糊不清。
      一抬眼,触及的便是王凯起伏的胸膛,我努力的平息着情绪。
      如果这个时候我都表现的不够淡定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更不会淡定。
      “我不介意,”我夺过电话,“叫上杨程来咖啡厅接阿凯……”
      “啪”的一声,电话已经被王凯拍落在地上,手机的碎片满地都是,咖啡厅里的服务员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气氛诡异的可怕,只有王凯粗重的呼吸声依旧在安静的空气里打转,电话壳在地上跳了几下,最后停在我的脚下。我一直盯着手机的碎片,赌气的不肯离开眼,凭什么就对我发脾气,委屈的人可是我!
      然后,空气里传来王凯愤怒的声音。
      “我早就叫你离他远点!他和你不合适!”王凯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停的摇晃,“你知道两帮正在打拼的不可开交吗?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就不关心,现在云南几乎快血流成河了!”
      我用力的甩开王凯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直到他所有的怒气都被磨灭。
      “你觉得我和他不合适是吗?那我和你就合适了是吗?”我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看着他的眼睛,尽量平静的说,“你口口声声说着我爸爸的帮会和他怎么样怎么样,难道你在真的没有想过,我和他完蛋了,就是你的机会?”
      王凯的气焰被我打击的一无所有,满脸受伤的表情,看着我不停的摇头,“你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一开始就有,所以,以后我会有什么下场,不干你的事,以后我的事,你不用管也管不着。”我看向他的眼里剩下的就只有冰冷。
      咖啡厅的门被打开,陈沁和杨程一前一后进来,杨程没有扣好的衬衫显示着他们的匆忙。
      我看像他们,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王凯受伤的表情。
      “正好,把他送回去。”说完,我推开门离去。
      陈沁追出来,一把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我慢慢推开她的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帮我照顾好他。”
      然后,留下他们在身后伤心欲绝。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就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轻易的丢掉!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真的没有……”王凯抱住杨程一阵哭诉,撕心裂肺的样子让陈沁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走过去,拍住王凯的肩膀,算是安慰,复又觉得不够,然后才悠悠的开口说:“你应该更了解青的,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回到公寓,杨程照顾王凯睡下,因为哭过以后又喝了很多的酒,睡下以后虽然没有大动作,却也不断的呢喃。
      赵南和陈沁在客厅里说着什么,虽然距离上次他们闹心过去很久了,但是杨程面对她依旧觉得很不好,那种感觉不好说,反正很不是滋味。
      陈沁起身回了房间,站在阳台上思考着谷青鸟话的真实信,客厅隐约传来说话声,复又安静下来。
      在这样的寂静的夜里,谁又会是最真实的呢,恐怕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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