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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叶障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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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越心下一慌,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荣祈安的脸就下意识地避开了:“我……你,你太快了,我适应不过来。”
荣祈安推开褚清越,她并不在意他能不能适应:“退下吧。”
果然,她还是生气了吧?
褚清越飞快地在荣祈安鬓边落下一吻:“你等我回来。”
语落人也跟着消失,荣祈安只来得及看见被闭合上的门。
无云看着满脸通红的褚清越不解发问:“主子可是天气燥热,您颊上竟涨红如此。”
褚清越瞪了无云一眼,快步离开荣祈安的院子,暮婵暮雪面面相觑亦是满眼不解。
暮雪:主子干啥了?
暮婵:我怎么知道。
暮雪:你不是天天跟着她。
暮婵:我天天跟着她,不到最后一刻,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干嘛。
暮婵暮雪两人挤眉弄眼无声地交流,屋内的荣祈安却是愣怔地抚平自己的鬓发,她刚才是不是臆想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荣祈安晃了晃脑袋将褚清越晃出去,她真的病了吧。
荣祈安:“暮婵,江蓠留下的药方毁了吗?”
暮婵:“主子早已毁了。”
荣祈安:“你和暮雪检查一遍府中,所有可疑的宁错杀毋放过,一律毁了去,以后不许他进府。”
暮婵暮雪:“是。”
暮雪行至无人之处不由得发问:“江医官给主子的阴影还是这么深。”
暮婵:“可不是嘛,谁能想到江医官送给主子的每一件物品都暗含杀机。”
暮雪:“江医官也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就这么被主子发现了,不然早该成为我们主君了,哪有现在的主君什么事。”
暮婵:“怎么,你还觉得可惜?”
暮雪:“那当然了,我一直希望江医官当咱们主君。”
暮婵:“江医官可是对咱们主子下毒了三年啊!”
暮雪:“可他不也是希望主子离不开他,等成婚后应该就不会下毒了。”
暮婵冷笑:“你倒是很了解他的样子,那你怎么不想,难保他日后不会为了能继续控制主子给主子继续下毒?”
暮雪:“不会的,江医官那么喜欢主子怎么会如此对待主子。”
暮婵摇摇头:“我更喜欢现在的主君。”
暮雪蹙眉嫌弃:“人家心里有人,宁愿去当小侍也看不上咱们的正君位置呢。”
暮婵:“可咱们现在的主君武功高强,甚至隐隐还压了我一头,却从未对主子用过武力,即使三月前主子算计了他,他也不过是口头上喊打喊杀。”
暮雪:“但他这两年一直给主子下毒!”
暮婵停下了步伐突然认真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主君每次下毒都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不然为何每次下得都是些鼎鼎有名府上早已备好了解药的毒药,要是我就找个不知名我们府上没有的毒药,一击毙命。”
暮雪:“这个,我也一直不懂。”
暮婵:“我一直觉得看不透的只有我们主子。”
暮雪:“现在感觉这个主君也看不透。”
暮婵:“本来府中就不好混,现在感觉更难混了。”
暮雪点了点头:“嗯”
无云隐在一处,他跟着她们偷听了一路倒是小有收获,可算是达到了主子的要求。
无云武力虽不行,但侦查能力却极是不错,褚清越第一次上战场时,他便曾是侦查兵。
其实,他当初和她们问过同样的问题。
主子说,他和荣祈安实际上并无仇怨,她只是间接害了他而已,他既想她死,但又不想她死。
她真的死了,他会愧疚;但她不死,他又难受。
他只能选一些府中有了解药的大毒,毒不死她也要熬死她。
若真被他毒死,那也不能怪他,明明选的都是已经备好了解药的毒药,万一她来不及服解药也真不能怪他,只能说她荣祈安命该如此。
毕竟他可是给了荣祈安一线生机的,她要是熬不过去那也怪不得他,他心安理得。
褚清越策马奔腾,日夜狂奔了三天三夜到了边境。
女军们看见褚清越恭敬地抬手喊道:“郎君。”
褚清越:“我母亲呢?”
丹凰军队用兵不分男女,但总归来说军中女郎更多。而褚清越出身自带兵多年的褚家,不负众望的成为了军中男兵的头头。
褚清越一路被迎进营中,路上的士兵情绪并不低迷,褚清越感觉很不对。
褚清越一把撩开将军营帐:“母亲您伤在哪里?”
褚绪捂着心口:“儿啊,母亲心痛啊,你自个儿看看吧。”褚绪抛出一张帖子。
褚清越:“议和?这倒是好事,您心痛什么?”
褚清越一目十行看完了议和帖:“求娶二公主?”
褚绪:“噢,他们中原人所说的二公主就是咱们逍遥女君。”
褚清越:“他们难道不知咱们丹凰女郎只有娶没有嫁吗?何况荣祈安早已和我成婚。”
褚绪托着腮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虽然咱们没有战败,但若能议和还是议和为上。”
褚清越:“荣祈安怀孕了。”
褚绪一乐捧起茶:“哟,谁的呀?”
褚清越:“应该是我的。”
褚绪一口茶水直接喷上案几:“什么叫应该?究竟是不是你的,了?逍遥女君改府蓝楼都传到边境了,你说她腹中孩子是你的?”
褚清越:“蓝楼是我开的。”
褚绪点头:“我知道。”
褚清越:“楼里点侍的是暮雪,不是她,她一直躲起来睡觉。”
褚绪饶有兴趣:“那孩子怎么就是你的?”
褚清越避开褚绪目光,想他一世英名终究是毁在荣祈安身上。
“……过程不重要,总之可能是我的。”
褚绪冷哼了一声起身行至褚清越跟前,她扬手扇了过去:“跪下。”
褚清越的颊上昭然可见的出现了一个五指掌印:“你可真有出息!竟是想出诈死!好的很,真是好的很!为了个凌盛芳竟要抛弃养了你二十年的家!
荣祈安可真无能,要是你父亲做出此事,你信不信我废了他!”
褚清越知晓他母亲在京中留有耳报神,干干脆脆的跪下认错:“母亲,我已经悔悟了。”
褚绪:“住口!悔悟了?你悔悟了?你竟被一叶障目了整整两年!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诈死了之后呢?进了凌府?自降身份当一个毫无根基身份的小侍?
自己是否有血脉骨肉都无法知晓!就算你和凌盛芳有了孩子,她能喊你父亲,她能养在你身边?
褚清越啊褚清越,我是哪里做错了,竟令你能想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