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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浴室里的血迹(失智产物,黄镜看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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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地上有一片血迹。
涩泽龙彦凑近看了看,那暗红色的痕迹被抹掉了一点,从发黄的边缘来看确实是人血。
可这血是从哪里来的呢?
首先排除大姨妈,因为这间公寓是三个大老爷们儿合租的,不可能会有大姨妈——但也不排除是太宰带回来的野女人。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今天早上才洗过澡,这血迹就在头顶花洒的正下方,太宰今天一整天都没出过门,应该不是他带了女人回来。
也就是说,这血只有可能是公寓里三个人的。
涩泽感觉有些头疼。他回想了一下,猛然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般都是晚上睡前洗澡的,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地一大早就去洗澡了?
这么说起来,早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洗澡的时候,水声好像停过一段时间,本来应该在吃早饭的太宰也不在。后来等涩泽吃完早饭开始洗餐具的时候,那两个人才慢悠悠地裹着浴巾出来。
等等,为什么太宰也裹着浴巾?
不会吧不会吧,涩泽记得当时太宰脸上确实泛着兴奋的潮红,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来的皮肤上也隐隐约约有抓痕……难道地上的血是太宰治的?
居然都出血了,他俩玩这么激烈的么!
但是,但是,涩泽拍拍自己的脸;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他除了淋浴的水声之外什么都没听见——如果真的那么玩了,至少都会发出一点声音的吧?
这时涩泽发现了另一个异样,那就是手提式花洒放在了儿童架上。他们浴室的手提式花洒有两个固定架,一个是高两米的成人架,一个是高一米四的儿童架。涩泽和他的两个室友身高都超过一米八,没有理由用儿童架才对。
涩泽龙彦鬼使神差地举起手,去摇了摇成人架,他发现成人架的螺丝松动了。他这个身高如果被人背着按在墙上,手举起来刚好可以扶住花洒的成人架,但如果架子上有花洒的话,稍微剧烈一点的挣扎就会把花洒碰落在地。
太宰好像和他涩泽差不多高来着。
难道太宰是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按在墙上捂住嘴……
涩泽顿时心情复杂了起来。这么结实的架子,太宰居然都能把它抓松动了,可见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一般啊。他低头瞟了一眼儿童架上的花洒,心想这个毛子远远不像看起来那么虚弱。忽然,涩泽发现花洒正下方好像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很小,涩泽不得不蹲下来凑近看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花洒坏了,还没修好,暂时不要用。”
难道是……?涩泽龙彦想要站起来再看看花洒,却忘了现在花洒不在头顶而是在儿童架上,于是结结实实地撞个正着,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的伤口冒出血顺着白色的发丝滴在地上,刚好滴在涩泽龙彦之前看到血迹的位置。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涩泽龙彦才想起来,他之前好像看到过这张纸条……
后来。
太宰:涩泽龙彦又在浴室里睡着了,他的癖好好奇怪哦。
陀思:你是故意把纸条贴在那种位置的吧。
太宰:那么你背上的抓痕到底哪儿来的?
陀思:蚊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