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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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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点的的咖啡厅很安静，用有着高高枝叶的盆栽隔出一个个开放又幽闭的空间。
阴雨绵绵，室内的灯早早亮起来，不同于办公室亮极的白炽灯光，低低的散发着昏黄的圈晕，应景的配着温柔吟唱的沙哑女声。
谢振飞捧着杯子喝着加了许多糖的咖啡，临到头了，他倒是镇定的一批，毕竟天塌有赵清明挡着呢。
“我来晚了，你俩倒是来的挺早啊。”话中意有所指，庄玲不急不徐跟着服务员走过来，拉开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上身后靠着椅背，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鲜少的一脸严肃，描的淡淡的眉，却挑起了一丝凌厉。
“庄阿姨好，要喝点什么？”谢振飞见惯了温和虚弱的庄阿姨，第一次见视到她的锋芒，声线都有些紧绷，果然说不紧张是假的。
庄玲把目光移到他：“……”
青年明显被盯得更紧张了，毕竟庄阿姨和赵盛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他还以为在场的人精没看出来，故作镇定，只在桌子下那只手攥紧了腿上的布料，被身边人的大手捉住，十指相扣。
“一杯拿铁吧。”
“好的女士，请稍等。”
场面又安静下来，赵清明和庄玲相似的面容有着同样的镇定。
“小飞，你来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语气淡淡，内容犀利。
“我…”
“我们在一起了。”赵清明打断。
庄玲挑眉，“为什么不让小飞说话，怎么？当着面还不放心？”
赵清明：“问我就可以。”
庄玲最了解自己的儿子，“看来你不是不放心我，你是不放心，”目光流转，“他。”
谢振飞瞪大眼睛。
庄玲洞悉赵清明的心思：“你对他不信任。”
赵清明：“……”
谢振飞没听懂，“清明哥？” 为什么说清明哥不信任他。
庄玲谢过服务员，吹了吹端起咖啡喝一口，“你觉得他不会坚定选择你。”
“这是一条缝隙，你俩中间的缝隙。”
赵清明沉默半响，“那我也不会放手。”
庄玲皱眉：“哎，你这，不跟你说了。”
“小飞，你怎么想的？别急，考虑一下再说。”
谢振飞凝眉沉吟半天：“我不知道阿姨为什么说清明哥不信我，我想了一下，大概是五年前的事。”
赵清明闻言也带着疑问看过来。
庄玲眼亮了一下，转瞬即逝，让青年以为是错觉。
她似不经意般接着问道：“五年前什么事？”
谢振飞顿了顿，隐约感受到俩人的好奇心：“……五年前赵叔叔找到我”
庄玲打断提出疑问：“赵叔叔？什么赵叔叔？赵盛德？？？你接着说。”
谢振飞：“是的，赵叔叔找到我，挑明了我和清明哥的关系，让我主动提分手，想办法让清明哥出国，还给了我三十万，我当时恰好接到电话说我弟弟被打伤，住院治疗需要，”他声音晦涩，“三十万。”
“这个数字太凑巧，我当时年纪小，被吓到了，怕赵叔叔软手段不行一狠心，对清明哥也不利，就…就……被唬住了。”
庄玲面无表情，“……”
赵清明蹙着眉，语气带着丝恨铁不成钢：“你闯什么祸都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关键时候倒是想自己撑着，这…真气人。”不敢相信分开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就是因为青年涉世未深被蒙骗了。
他又问：“那你怎么在这期间没给我传过讯息？”他随身携带着那部旧手机，看着空荡荡的信箱和通话记录，总觉得心也空了一块。
“我后来也琢磨明白了，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清明哥也许忘了我，要不就放弃了吧，但是我做了一个假设，假设清明哥和别人成婚生子，我照了下镜子，里面的人脸上写满嫉妒，我真坏，我宁愿父母不同意我俩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意他身边站了别人，所以偷偷透露给郑宇，他一定会给清明哥打小报告，嘿嘿。”谢振飞讨乖狡黠地笑。
青年站起身举了个躬，“阿姨，对不起，我要拖累您的儿子一辈子了。”
庄玲询问，“清明这下可放心了？”
赵清明笑而不语。
谢振飞脑子突然转过来了，“阿姨你俩合伙的？？？”
庄玲哈哈笑：“好了，你俩问题解决了，我也要去忙了。”
赵清明：“妈你今天不是没事吗？快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
庄玲一口气喝完咖啡，杯子“砰”地一声放回桌上，噙着一抹冷笑，“找赵盛德算账！我说清明怎么就舍得小飞出国去了，原来是他捣鬼！姑奶奶不发彪还当我HelloKitty呢！”
说完站起身就走，高跟鞋踩得“哒哒哒”，气势汹汹。
谢振飞被震住了，“阿姨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样？”又有些担忧，“阿姨不会吃亏吧？”
赵清明也站起身，“咱们去吃饭吧，她一直这样，只是没遇见让她燃起战斗力的事，吃亏更不会，只有别人吃亏的份。”
“真的？你别诓我。”一时半会儿庄阿姨在他心目中还是温柔知性的女人代表。
“走吧，早点吃完饭我也跟你算算账。”
“啊？”
“等会吃饱点。”
谢振飞惊了，吃饱好上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