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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论我爹的攻受属性 ...

  •   我有一个爹,和很多个不是亲娘的娘亲。

      这些娘亲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带把的。

      我一直认为我爹是个攻,可是有一天我的女儿对我说:“其实外公是个很有女王FEELING的0.85,可是因为外婆们的属性非弱受即平胸,着最终导致了我外公总攻地位屹立不倒的悲剧。”

      我听完后立马被这句话SHOCK到了,可又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却来不及细想,于是我发奋图强挑灯夜战,最终成就了一篇1000多字的论文《论我爹的攻受属性》,大作完成后,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不已。

      我兴冲冲地在三更敲响的时候,一脚踹开了小时候教我四书五经马克思列宁主义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太傅阿蔚的大门,将我呕心沥血含辛茹苦一蹴而就的大作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了阿蔚面前,阿蔚被我刚才的响动吵醒,周身围绕着一圈实体化的怨念黑气,比爹小时候给我看的电锯狂人还可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在那论文能被挑剔的阿蔚赞赏的美丽诱惑下,我向脑内的恶势力屈服了,依然面色不改地呈上我用毛笔在案前扒了好几个时辰的作品。

      阿蔚接过那一叠薄薄的宣纸,用非人哉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然后抄起桌上砚台旁的笔,蘸上朱砂后大笔一挥,那姿势行云流水如万马奔腾之势令我神往不已,我双手不住颤抖地接过那叠纸,还没来得及看,便被阿蔚揪住衣领,往门外一丢。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后,我借着惨淡的月光看清了那血淋淋的批语——废话太多!那一刻,我终于悟到了什么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什么是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什么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那悲愤的心情似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青山也遮他不住啊啊啊!

      ——后来我才知道阿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起床气很可怕,那毛病发作起来管你天王老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可耻的是当我第二天路过阿蔚门前的时候,阿蔚还一脸无辜地向我问了早,完全没有将大大挫伤了我自尊心的这件事放在心上!

      就这样我恍恍惚惚地回到了我的寝宫,无目的地翻着从前的习作,突然,我看见了一本装订地极为粗糙的书,封皮上一字未着,纸张有些年岁了,泛着黄色。我打开那书,上面明显稚嫩的笔迹让我皱了皱眉,我看了看内容,竟然是我及冠以前写的日记。

      (以下是日记的内容,为了方便阅读我将那些狗屁不通的词句稍稍整理了下,并且将有些事与现在相联系起来。)

      在我成长的那漫长的可以用作老太婆裹脚布也许还能剩多的日子里,我一直有这么一个疑问。

      ——Where’s my mother?

      因为我那比草履虫好上一些的脑容量里,只有我爹那伟岸的不可一世的攻得让人心碎的轻飘飘背影。而在这个疑问产生后,另一个问题也像跗骨之蛆般缠上了我,那就是“我到底是从哪来的”。我问了我的一众亲人,得到了一下结论。

      大娘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二娘说我是大鹏鸟打包送来的。
      三娘说我是从土里种出来的。
      四娘说我是店铺里淘来的。
      五娘说我是五皇兄捏泥巴捏出来的。
      六娘说我是一个老头用一个叫夏娃的女人的骨头造出来的。
      七娘说……

      好吧,容我喘口气。事实就是,在我听完了十六个巨石相差无几可是内容却匪夷所思天差地别的结论后,我自己总结归纳出了一条,那就是我还是不知道我到底从哪来的……

      终于,在我的好奇心膨胀到害死了N只猫后,我鼓起了勇气,去问我爹,我爹听完了我的问题后,问了我一句“你真的想知道么?”,我回答“是,我一定要知道否则这个问题就会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成为千古谜题,我们不能残害后代。”然后爹沉默了很久,眉间的褶打得比包子褶还优美,像什么呢?对,像一朵菊花。于是爹皱着那菊花眉,脸色红橙黄绿靛青紫轮换了一遍,最终验证了光的色散汇聚成了惨白惨白的颜色,眼神迷茫,仿若被磨平成玻璃板的凸透镜般没了焦距。然后,郑重地,沉重地讲述起了其不堪回首的往事。

      话说,那一夜,天色暗沉的没有光亮,也就是小说中常用的月黑风高杀人夜,我爹照常般熄了灯解衣就寝,然而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有一个人影偷偷潜进了我爹的房间,又偷偷地爬上了我爹的床,紧接着偷偷地钻进了我爹的被窝,然后就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似星星点点燎原之势,被翻红浪嘿咻嘿咻……

      再然后,就有了我。

      当爹诉说完后,我呆滞了很久,然后问“爹,那你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没?”爹依然用那空洞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摇了摇头。

      这时我终于顿悟。
      原来,那晚,在上面的那个人,不是我那攻遍天下无敌手的爹。

      瞬间,内心有什么东西,卡拉卡拉地冒出了无数道裂痕,它们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久久不绝。
      ——他喵的路人攻算是什么玩意儿啊混蛋!
      据我爷爷事后回忆,我那声悲怆的呐喊在大殿里余音绕梁长达三年之久,知道今日有的侍从侍女们进去时还能听到当年的残音,当然奇迹般的,我家的不动产却毫发无伤。太爷爷告诉我这事时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撸了撸下巴上粘上去的假胡须说“孙女儿啊,你这要是放玄幻小说里那敢情好,一定是以名传千古载入史册供万人景仰的精神系打魔导师啊!”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当我身边也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女儿后,我把这事儿说给了她听,女儿回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娘您那纯是眼拙,外公他本来就不是个纯1,您那是被整日在眼前走动的负数们晃瞎了眼啊晃瞎了眼……”然后女儿清了清嗓子,下了定论,“总而言之,您凹凸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说女儿说我爹不是一个攻时我的那种熟悉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论我爹的攻受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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