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教育是门永恒的学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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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撅着嘴了。”穆清池拍拍顾明凡脑袋，“我们这次回来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一起去看看吧。”
“好耶！”顾明凡一秒变脸，抓着穆清池和柳羡青欢呼，嘴里好话一箩筐的送，“谢谢大哥小哥，大哥小哥最好！大哥小哥最棒！”
穆清池和柳羡青知道顾明凡对美食的热爱，去哪都不忘给他带些吃食回来。
穆清池摇头轻笑，话音一转，“但这次你只许看，不许吃也不许玩，这是作为你失信的惩罚。”
“啊？”顾明凡脸一垮，拉着穆清池的衣袖摇了摇，“大哥～”
穆清池含笑看着他，不为所动。
顾明凡见状果断转移目标，“小哥～”
柳羡青难得与穆清池站一边，背过身也不理他。
顾明凡不管三七二十一，毫无羞耻心的往地上一坐，抱着穆清池的腿开始耍赖，“哎呀，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是不是带了我的‘绣球乾贝’、‘山珍刺龙芽’。我都一年没吃到了，不要这么残忍嘛。”
做小孩就是这点好，耍赖、撒娇、任性都是理所应当的。
柳羡青知道自己对顾明凡容易心软，怕是挡不住他的撒娇，直接脚尖轻点，跑了。
“.....”顾明凡目瞪口呆，徒劳的伸出“尔康手”。
穆清池没忍住笑出了声，蹲下身扶起顾明凡温和又坚定的说：“这次真不行，不给你点教训，你记不住。等明年吧，明年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让你吃到吐。”
“啊？好啊好啊！”这瞌睡来了送枕头——正合他意啊。
他正愁怎么让男主带他一起去大夏呢，他想避免大夏的悲惨结局，他大哥小哥想带他去他们的国家，这叫什么？这叫双向奔赴啊！
呜呜，我和我的偶像是真的！
顾明凡顺着穆清池的力道站起来时感觉眩晕了下，他摇摇头仔细感受了下，又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穆清池轻点顾明凡微皱的眉头，“怎么了？”
顾明凡摇摇头，眉头舒展，兴致勃勃的问:“大夏是什么样的呢？”
“其实和其他皇朝没什么不同，甚至比一般皇朝还弱，在夹缝中生存。”穆清池领着顾明凡边走边介绍自己的家乡。
少年变声期刚过，声音温润又清脆，宛如山间潺潺的溪流声，听着就很舒服。
他客观的描述大夏的情况，直视她的弱小与缺点，但其声音和带笑的眉眼无不述说着对她的爱。
“那里也比不上大宗门下的城镇繁华，但是那里的人们生活都很努力，乐观又独立且容易满足。那里的人常常脸上带笑，他们珍惜且享受当下的生活，玩乐的东西很多，发明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你一定会喜欢大夏的。”
......
穆清池的原则性很强，惩罚就是惩罚，他当着顾明凡的面将那些原本给顾明凡带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还故意发出餍足的声音。
顾明凡馋得口水哗哗的流，穆清池郎心似铁，吃得更带劲了。
敲！
顾明凡再次认识到男主的腹黑，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回家。
柳羡青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看着顾明凡垂头丧气的背影，不满的瞪着穆清池，“收敛点，别欺负他。”
穆清池扯扯嘴角，这才哪到哪。
溺爱要不得啊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他必须得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哪些地方危险，而危险的地方不能去。”
柳羡青懂，但...“收收你的恶趣味，看他又馋又委屈的样子很有趣？”
教导的方式有很多，穆清池完全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顾明凡求而不得，可怜巴巴的样子。
穆清池稀奇的打量着柳羡青良久，看得柳羡青火都快出来了，才摇摇头，说:“你以后有了孩子那不得了。”
“......”
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柳羡青火“蹭”的一下就上去了，二话不说拔出剑。
受死吧！穆清池！
“哈哈哈哈...”穆清池脚步一转人已离开原地几米远，“别生气啊，我只是实话实话呀。”
两位冤种“师兄弟”又开始了每日必备的切磋。
顾明凡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万事不往心里去，颇有些没心没肺。
快到家门口时看见三天没见的顾笙，更是立马忘了那点儿悲伤，一个飞扑过去，欢喜道：“爹！”
顾笙熟练的抱起顾明凡颠了颠。
顾明凡脸一红，扭着身子想下去。他都十一岁了，山下比他大四岁的李二郎如今都成婚了，他还被爹抱在怀里当小屁孩。
这像话吗。
顾笙完全不懂顾明凡的内心，以为这个姿势让他不舒服了，调整了下姿势，揶揄道：“听说你又被那两小子训了？”
顾笙这么一提，顾明凡不存在的委屈直冒的，撅着嘴背过身不说话。
他一点也不好奇前脚发生的事后脚他爹是怎么知道的。陈平这个为老不尊的大嘴巴，无处不在。啥事都爱跟他爹说，特别是让他吃瘪的事。
“干嘛那么老实的听他们训，反嘴啊。”顾笙道德感约等于无，一点也不怕教坏小孩。天大地大，开心大，他认真的“教导”道：“吵不过就打，打不过爹帮你。”
“......”
顾明凡一脑门的黑线，就算他有亲爹滤镜也不得不承认他爹真不是什么好人。能跟他爹做朋友的人，八成也不是啥好人，比如陈平。
这也就是他了，要是换一个人当他爹儿子，十成十养出个混世魔王来。
“不用羡慕那小子，咱们不听他威胁。我儿要什么没有，不就是一些吃食么。”顾笙抱着顾明凡往屋内走到桌子前，手一挥“哗啦”一堆吃的玩的堆积在桌面上。
“哇！”顾明凡双眼发亮，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这一桌子的东西，比起穆清池和柳羡青带的只多不少。
“爹！我最爱你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顾笙笑笑，放顾明凡下来，摸摸他的头轻声道：“这座山的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去，不用怕危险，爹会保护你。”
这这这，这满溢而出的自信与霸道，帅呆了！
“爹，你好酷啊。”顾明凡星星眼，不知道能否有天他也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不知道“酷”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明白儿子在夸他。顾笙享受着儿子崇拜的目光，舒服得要飘起来了。
不过说归说，他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父亲，为了顾明凡好还是细细交代道:“不过你要是离开了这座山，遇到危险的事，或者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你就先躲起来，撕掉我给你的符，爹会过来帮你讨回公道。”
顾明凡脑门上挂着汗，“嗯嗯啊啊”的应着。
他有个长命锁，与他性命绑定。是个集结了储存、防御和攻击为一体的极品法宝。
里面空间超大，还放了很多其他的法宝、符纸、丹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爹完全是照着熊孩子的方向培养他的，想不长歪，完全得靠自己。
顾笙越是宠他，顾明凡越自律。为了不成为熊孩子，每日三省。
说实话，还怪累的。
“我去叫娘一起吃。”
顾笙跟顾明凡说了老半天了，阿言一直没出来，顾明凡有些担心。
顾明凡轻轻推开阿言的房门，“娘，你还好么。”
阿言正在炼药，闻言朝顾明凡温柔的笑了笑，“我没事，之前只是有些累了，不碍事的。”
顾明凡拿出被大哥小哥训。的罪魁祸首——月见草。
这玩意主安神，也可以帮助低阶修士更快的进入修炼状态，还是挺有需求市场的，在外面能买到几十到几百灵石。
“娘教我认的草药，习性和功能我已经记清了，可以开始学习炼药了，等学会了我给娘练安神丹。”
阿言脸上荡起笑容，如绽放的花朵，美得不像人间存在。她还未说话，后面紧跟着进来的顾笙替她说了。
“学炼药可以，修士离不开各种灵丹妙药，这对你以后的修炼很有帮助。不过你娘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些是大人的事。”顾笙双手握住顾明凡的肩，推着他向外走去，“你娘那边我来，你只需要开心就成。现在爹要为你娘调理身体了，你先去外面玩吧。”
“哎呀，爹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啊，我都这么大了。”顾明凡挣扎失败，只得顺着顾笙的力道被赶出门。
顾笙不明意味的哼了声，“哪大了？连我年龄的零头都没有还叫大？况且你不管多大都是我儿子，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
哎，这时候顾明凡就不觉得他爹的霸道帅了。
苦恼啊，这时候唯有美食能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了。
待确定顾明凡走远后，顾笙收回脸上的笑容，“药开始失效了么？”
阿言垂眸，“效果在减退，之前一颗能压制三个月，现在只能两个月了。”更可怕的是，压制的时间还在不停削弱。
同样的药吃多了，效用当然会逐渐减少，阿言自己就是个炼丹师，当然清楚。
她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还抱有一丝侥幸。
她不想离开顾明凡。
她这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更像是一种诅咒。发病时六亲不认，毫无意识，攻击力极强。
小时候还未找到通天树时失控过几次，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她记得清醒时见到父母身上狰狞的伤口和望向她时不由自主带上的恐惧眼神。
顾笙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想想其他的办法。如果...”
顾笙只是犹豫了一下，立马恢复了正常语速，“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在你快要失控的时候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永远别再回来。”
他的声音平缓，毫无起伏，一如他淡漠的情绪。
顾笙不可能放任一个伤害这么大的炸弹在顾明凡身边。
阿言离开是必然，即便顾明凡不接受。
阿言将头埋得更低，不知道多久才吐出一个字。
“好”
声音微弱到顾笙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
其实不用顾笙说，真到那时候她自己也会提出离开。
那也是她的儿子啊，她怎么舍得伤害，她只是还没做好分开的准备，她...舍不得啊。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种诅咒？一股恨意如咆哮的海浪，迅速席卷阿言的内心。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教育是门永恒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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