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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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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甜蜜的负担,像你这种没人陪伴的人是不会懂的。”花觉明一甩满头的大波浪。
“呵,你的口味挺重啊”,季尧打量一眼花觉明身上的剑伤,左肩一剑,左肋一剑,腰腹一剑。“你的爱好是当个筛子?”
花觉明不理睬,“我记得你手里有两匹鲛人丝,给我呗。”鲛人丝是海中鲛人织的布匹,柔软温凉,水火不侵,一尺万金。
用来做衣服的料子而已,季尧从储物袋中拿出递了过去。
花觉明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季尧,季尧也不看里面有什么,与鲛人丝价值是否相等,直接收起来。
“里面是符纸和阵盘材料。”花觉明提醒一句。
季尧丹田里的铜钱十分霸道,不许其他法器进入,因此季尧没有本命法器,铜钱虽可以用,但是若被人发现了他巫族继承人的身份,他娘亲琼华尊者也保不住他。
为此季尧平日里打架用的都是符箓与阵盘。
花觉明突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唇间有鲜血溢出。季尧见状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到底做什么妖了,丹田裂了。”
“无事”,花觉明不在乎的抹去血迹,“都是一样无聊的人,你猜我做什么了。”
“傻逼”,季尧骂一声。
“你也是傻逼,近日开阳宗悬赏令中的人不就是你?”花觉明翻个白眼,并不把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
季尧并不理睬胡搅蛮缠的花觉明,从储物袋中找出疗伤丹药。
花觉明一看表情肃穆的季尧 ,正经起来,叹口气,“你我立志可是要做邪修第一人的啊,走吧,陪我去一趟月上梢,我有事要你帮忙。”
季尧拿出飞舟,变大,从袖中掏出风铃鸟。
风铃鸟在季尧的喂养下开了些许灵智,站在季尧手指上嗲嗲的叫几声,接着将小脑袋藏到翅膀下,可惜身子太过圆鼓鼓,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做不出来,努力了几次做不到,就扭过身体用屁股对着季尧。
好像是在谴责季尧怎么能让它自己呆着。
“噗”,花觉明笑出声,“你这是从哪里找了个小祖宗。”
风铃鸟听见声音,看着邪肆俊美的花觉明,唱起歌来。
“哎呦,还是一只小色鸟啊”,花觉明戳戳风铃鸟,开始述说,“我去了一趟无垠山庄,你也知道,无垠山庄的无垠草天下闻名,我用了三枚破妄丹去换。”
说到这,花觉明嗤笑一声,“一群正道人士还不如一个邪修,我不说你也能猜到,那些人口中总有些理由,说我的破妄丹来路不正,要拿下我审问,呵,笑话。”
因此花觉明当场炸了用一万枚霹雳珠炸了无垠山庄,无垠山庄毁了一大半,他自己虽说有防御法器,也被炸裂了丹田。
说完,花觉明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已被追杀一月有余。”
说话间,两人到了南阳城外一片竹林,竹林中阵法众多,环环相扣。“您老注意点,虽说这法阵对你来说小意思,但也是我花了近一年布置的。”在花觉明的带领下两人进入竹林中的小院。
刚通过阵法,一柄剑直冲花觉明面门而来,他抬起扇子一敲,改变剑的方向。有人从小竹楼中一跃而下,剑转个弯,回到这人手中。
“只是一月多未见,庭庭就这么想我?”花觉明冲阮庭笑笑,一双桃花眼泛滥。
“哼”,阮庭冷笑一声,“我想你为何还不死。”
“那庭庭就要失望了。”花觉明装模作样叹息一声,悄无声息地掩去口中溢出的鲜血。
“明狗,我必杀你!”阮庭眼中杀气腾腾,目光扫过季尧和花觉明,拿着剑回屋了。他本就打不过明狗,再加一个他肯定更吃亏。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季尧看着强撑的花觉明,设下结界。
花觉明并不回答,“我的,禁脔。”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唇间的呢喃,诉说的更像是情人。
季尧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以后,你要是见他遇难,记得帮他一把。他名阮庭,剑宗这一代弟子的二师兄。”花觉明摇着折扇,压抑住喉咙间的咳嗽。
季尧不问原由,“好。”
两人说话间,一人一剑破千阵。来人白衣如雪,立于半空,神情淡漠,剑尖朝下,指着两人。
这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弟子,“邪修,你们插翅难逃,赶紧交出我们二师兄。”
前面一人名为阮青梧,是剑宗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一脸淡漠立于人前的他,我觉得自己这次出场超帅,这两位邪修都震惊了哎!
左边那位应该就是二师弟的邪修了,右边这位没见过啊,邪修中的后起之秀?也是一身红衣,还有遮挡眼睛的红色发带,感觉有点酷怎么回事。
要不,就他?
阮青梧是剑宗这一代最优秀的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剑宗下任宗主。实际上他对这个位子一点都不感兴趣,理由是太累,压力太大。
阮青梧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逼迫着奋斗的咸鱼。
修真界有一宗门,名为“有梦来仪”,听说睡梦中就能修炼,能够天天躺,这才是阮青梧的梦中情宗,但是他当年出府入宗门的时候走错了方向,一路向东,便到了剑宗,而有梦来仪在极西之地。
到了剑宗无奈阮青梧囊中羞涩,又被检测出极品冰灵根和天生剑魂,一身剑骨,只能留了下来。用他师父的话来说就是上天都要他练剑,他躺平就好了。
他这要是知道练剑这么累,他当年一定扭头就走。每当阮青梧完成早课挥剑一万次的时候就这样想。别人累了可以直接躺在地上,他只能挺直脊背,一尘不染的回去打坐,没人知道他衣袍下的胳膊也在抖。
他是剑宗当代弟子第一人,他要做好榜样。
就这样,成就了剑宗大师兄一代传奇。
自从二师弟失踪后,这是他第二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