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夺娶 1 ...
-
私设如山,原著背景向,泉非宇智波族的人,设定宇智波族未叛变
结束长达半个月的任务,归村的宇智波鼬取下象征暗部成员的动物面具,双手置放进水槽中,微凉的水不断冲洗着他的双手。
洗净的只是身体。
16岁的宇智波鼬被称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引以为傲,鼬在云集精英的暗部步步高升,见贯杀戮、阴暗、仇恨的他,内心早已腐朽不堪。
异样的猩红在他的瞳孔里弥漫占据,普通房屋的样景叠现在眼中。
屋檐下,一名少年主动拥抱抽泣的少女,安慰地拍打她的背。
抽噎着身体的少女,在鼬出任务的半个月来,是他不断想起,念起,梦见的人。
两个月前,宇智波鼬被派遣去做一项清理任务,四人组的小队在除去任务目标后,遭遇多方袭击,敌方增援越来越多,鼬为了救同伴身受重伤,他撑着身体操控须佐杀了所有敌人,彼时他的同伴已经死去,孤身的宇智波鼬在回木叶的路上失去意识。
是名为泉的少女救了他。
隔着层层山丘的偏僻地区,坐落于大国间的边缘地带,这样的小地方很容易像雨忍村那样,易成为大国纷争间的牺牲品,而事实相反。
泉住的地方住户稀少,再往里便是那带唯一一处村庄,落后古老,当地的居民没有查克拉,失去父母的少女与婆婆相依为命,以采卖药草为生,简单的替人看病治疗。
亭亭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齿,乌黑长发利落挽起,纵是生活与乡野间,她的皮肤白得仿佛发光,便是普通的衣着也遮不住她宛如白玉淡雅的气质。
并非艳丽的长相,一眼就让人舒心。
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见到她。
他联想到,她像一朵生长于乱世的花朵,纤弱美丽。
纯净无暇的少女在他心中留下波澜,但对方已有恋人。
与泉道别回到木叶,将养过后再出任务,任务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她秀丽的面容频繁出现在宇智波鼬的脑海里,如同镜花水月,在他心中掀起散不去的涟漪。
几次梦中皆是她朦胧的温柔笑颜,清醒时那些旖旎的梦境不断提醒在宇智波鼬,他在渴望着她。
是他短暂的16年时光里,除去喜欢黏着他的弟弟,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萌生出如此强烈的感情。
或许,命名为喜欢。
为何会是她?得到过许多异性青睐的宇智波鼬表示没有理由,杀戮、欲望、猜忌都是一瞬间的事情,情爱也是如此。
透过乌鸦的眼睛,鼬注视着。
他捧起一汪水,直视镜中的自己,俊秀的容颜浸着水渍,瞳孔的黑色勾玉消散弥藏。
他转身离开镜前,随后去向上级流程性地汇报任务结果。
一桩来路不明的忍者恶意伪装成各国忍者对他村下狠手的事件,五影会议后成立了联盟来合作处理这件事,鼬翻看上司递来的文件,上面追溯到的任务线索,方方面面都指向泉住的地方附近,那处小小的村庄。
作为需要紧急处理的任务,上司却表示无需他出动,并笑着祝贺他,言下之意是他即将退休,有能力居于上位者,各高层间已然决定,由宇智波鼬担任下一任暗部部长的位置。
“鼬大人你回来了!”
出了政楼鼬遇到一名女孩,她穿着平常的服饰,怀抱着一束鲜艳的花束,鼬记得对方叫日城奈奈,曾是暗部的成员。
“别叫我鼬大人了。”也有很多人这么叫鼬,但他对于这个称呼还是不习惯。
“你太厉害了嘛,大家都很崇拜你,这束花送给你啦!”
女孩眉目带笑,她仰望他的眼里盛满爱慕,此刻鼬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面容,他心思微动,没有接过递来的花束,语气淡淡的留下一句不好意思,身影飞快消弥于女孩眼前。
他考虑了很久。
他想去做一件事。
思之如饴。
佐藤寺喜欢那个治病救人的女孩,她蕙质兰心,纯洁美丽。
自小便认识了泉,在过去漫长又短暂的时光里,佐藤寺用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女孩在自己心中的特殊,他踌躇不安着,别扭着,最终腼腆地向心仪的异性表白。
对方接受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如同燃起万千烟花,他寻思着让家人上门提亲定婚约时,女孩唯一的亲人突然逝世。
平日里精神矍铄的老人在睡梦中平静离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何时断的气,这样的年纪没有被病痛折磨是幸运的,他只能在少女消沉悲伤时拥抱她,安慰地轻拍她的背。
他对她说,以后他就是她的亲人。
佐藤寺作为村子里的一份子,无儿无女的村长有意栽培着他。
他们地处偏僻的村庄,夹杂落地于大国边缘地带,村里的都是普通人,在这个战乱的忍者时代,落后渺小的村庄没有秘术,没有查克拉,村长为了避免成为大国间纷争的牺牲品,与由叛忍组成的雇佣兵组织做了交易,村子受他们的庇护,他们则以村子作为秘密基地。
佐藤寺一直深知这样做的弊端,但纵观眼下,这样的办法至少换来了村子长年的平静。
夜里星月清朗,纷飞的萤火虫为这份夜景增添独特的美丽。
立于门外的少年风尘仆仆,他大大的眼睛弯着,见到少女的那刻露出和熙的笑容,连日来的奔波疲惫全无。
“泉,这次外出采购我带了一些东西回来给你,平时你玩着可以解解闷。”说着,少年放下身后的背篓,将里面的物品展示给泉看。
泉注意到寺的右掌包扎着纱布,询问下得知少年购买搬货时不慎划伤了手,万分心疼的泉立刻找出自己磨制的药粉,嘱咐对方记得使用。
佐藤寺把东西放好,少年叮嘱泉出门时可以叫他同行,近来这一带出现了许多忍者,不少地方出现打斗过的痕迹,他们采购回来的路上在河面发现许多漂浮的尸体,原本清澈的河水一眼望去都是红色。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在安全情况下雇佣兵晨时会在村里大树上挂一条黄色带子,且每日更换,而今日佐藤寺去到树下时,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或许一切都有迹可循。
附近河岸的尸体,土地上打斗过的痕迹,正如本应出现在树上的黄色带子。
迎着黎明的曙光,他与父亲组织着所有人一起出村避难,此时他无比庆幸泉不是村子里的居民。
行至村口时,突然出现一伙人拦住去路,他们有的戴着面具,个别抗着渗人的大刀和卷轴,着装不一,唯一同样的是目光冰冷,如同看死物。
“你们是谁?”一名村民颤巍巍地问道,他仰倒摔至地上,鲜血缓缓从他身上流出,在地上蜿蜒曲折留下一条血痕。
锋利的长刀赫然刺穿了他的身体。
亲近之人尖叫着上前,地上的村民眼神溃散,黑色的血溢出口,他痛苦的挣扎逐渐停止。
长期相处的人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佐藤寺他们面前。
佐藤寺哆嗦着嘴唇,死去村民的妻子尖叫着拿起农具试图奔向凶手,被佐藤寺死死从前面抱住。
在强大的忍者面前他们毫无反抗的能力,條的佐藤寺背后受到巨大冲击,生生挨了一脚的他与抱着的人一同被踢飞,泥尘飞舞沾上他全身,痛到佐藤寺忍不住一声闷哼。
“小寺!他的父亲痛心疾首地呐喊,蹒跚上前扶起佐藤寺,寺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必然是被泥土擦伤了,他死死盯着这些面具人。
这些人来者不善。
“这些村民受那些叛忍的庇护,干脆都杀了吧?以绝后患。”
他们交谈着。
只言片语间便决定了村民的生死,听到谈话的佐藤寺深感恐惧,他的袖子被姐姐佐藤真纪攥紧,他不安地大喊:“你们杀我就好了!放过他们!放过他们啊!”
“求求你们别杀我们!”
“求求你们了!”
死亡的巨大威胁下,村民们纷纷下跪,仿若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冷漠的面具人并未发话,他们其中一人投出暗器,锋利的苦无向佐藤寺飞去。
嘈杂的声音交织间,年老的父亲紧紧护住寺。
铿!
利器相撞,两支苦无偏插在地上,寺睁大着眼睛看去,宛如天神的俊美少年出现,一部分面具人对他马首是瞻,前面投苦无的面具人冲动上前被同伴紧紧拉住,他愤怒的盯着来人,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我们是联盟!”
佐藤寺抓住父亲佐藤一藏的手臂,他将老人扶起,与村民一起向那少年求救。
这一刻少年便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少年的眼睛诡异血红,他并未理会愤怒的人,佐藤寺对上他猩红的眼,只觉仿若望到无尽的深渊与黑暗,浑身不自在。
待他回过神来,四周只余他与少年两人。
对方的嗓音低沉,道出让寺不可置信的话语,他睁大眼睛,记忆里那张笑靥如花的面容,在他脑子里昙花一现。
佐藤寺颤抖着身体,没有言语,一瞬间四周千变万化,血浓于水的亲人围绕在他的身边。
病弱的父亲此时是令他向恶低头的第一把刀,熟稔的人们不断哀求着,新出生的婴儿不停啼哭,嘈杂的声音不断交织着,佐藤寺感到十分煎熬,恍如隔世。
“好。”寺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
他说他可以保过所有人。
他想要少女。
这是他唯一的条件。
少年坐着房顶暗处,他取下掩面的狐狸面具,瞳孔殷红如血,一道身影映入眼帘,他冷漠垂视着那人敲响木门,门板从里被拉开,少女笑意盈盈地奔出,二人相拥进屋。
宇智波鼬别过头阖眸,天际遮月的云朵飘散,盈盈月光辉映下,投落出他斑驳的影子,四下无人的夜尽是夏季夜晚的虫鸣,微凉的风拂来,无形之中他却感到燥热。
他等待着。
待那扇木门重新打开,佐藤寺背着失去意识的泉缓缓走出。
他神情呆滞麻木,目光暗淡无神,现身于他前方的宇智波鼬接过他背上的泉,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一并交与对方,佐藤寺用力咬牙看着对方消弥在夜色中,仅一瞬间他心中升起强烈的不甘,如熊熊烈火焚烧殆尽他的所有。
徒留无尽的愧疚。
自那夜后,劫后余生的村民闭口不提这件事,生怕再次遭到杀身之祸,村民们并不知道寺和少年做了什么交易,他们只知道寺改变了村子的命运,平日里格外照顾佐藤一家。
一无所知的泉,被最信任的人下药出卖。
茫茫天地间佐藤寺失去了所有,他无比憎恨着渺小的自己,他此生会永远后悔,亲手送离了自己的爱人。
泉被关在一处隐秘的院落中。
她反复看过书信,只言片语间道尽佐藤寺对她从未有过半分喜欢,信尾提醒着她婆婆逝世前希望她好好活着的遗愿,字字泣血,被背叛的事实让她心如死灰,如坠冰窖。
宇智波鼬日日都来看她,他洗手做羹,眉目温柔,精心照顾泉的起居,对她所有的质问置若罔闻。
她当时不应该救他的。
从晨至暮,日复一日,四季更迭,红眼的乌鸦静静地监视着她。
她时常坐在窗前思绪出神,他便在后面看着她。
无数次他说,嫁给他。
泉一味摇头。
冰冷的冬日里,他终于撕下伪善的面具,不顾一切,在她纯洁无瑕的身躯染上他的气息。
少年困着她,伏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着情话。
寻死的念头反复被逝去婆婆的遗愿扑灭,婆婆希望她好好活着。
泉认命妥协了。
最终她离开这个困住她的院子,走向禁锢她一生的牢笼。
朝气蓬勃的春日里。
她被冠上他的姓氏,成为了宇智波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