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七夕特别番外+彩蛋 ...
-
蝉鸣撕开天际，落日的余晖将山道晕染成红黄。亚久津踩着木屐拾阶而上，青苔在石缝间沁出凉意。震动的手机屏幕亮起龙马发来的简讯：老头子非要我穿这个。
照片里，少年身着深蓝浴衣，领口微敞，云纹在锁骨投下阴影。下摆随动作掀起，露出纤细的小腿，耳尖泛着淡淡的红，琥珀色的瞳孔透着一丝不情愿。亚久津的食指抚过屏幕上那抹泛红的耳尖，指腹停顿片刻。
“欸，亚久津，这里。”头顶传来一声喊。循声望去，龙马正倚在朱红的横梁上，浴衣下摆缠着垂落的注连绳，绳结在风中轻晃。晚风掀起他后腰的衣料，露出一截纤白的肌肤，神社灯笼的光晕在上面流淌，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你是猫变的吗？”亚久津抱臂仰头，语气戏谑，喉结却诚实地滚动了一下。
“闭嘴。”龙马咬牙切齿地扯断手中缠绕的草绳，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下一秒，他被亚久津稳稳接住。亚久津掌心贴着他的脊背，隔着薄薄的浴衣，清晰感受到少年凸起的蝴蝶骨，“瘦了。”
龙马挣扎起身，脚尖却踩到垂落的注连绳，再次栽进对方怀里。柑橘的清甜混着松香扑面而来，他低头，发现亚久津浴衣上纹着暗银色的流云，与他身上的云纹如出一辙。
“投怀送抱？”亚久津喉间溢出低笑，掌心贴在少年后腰，“这么急？”
龙马面上一红，别过头：“你还差得远呢。”
…………
神社石阶蜿蜒，两侧石灯依次亮起。龙马数到第二十七阶时，亚久津突然拽住他的手腕，拐进侧殿。朱红色的梁柱下，求签筒“哗啦”作响，白装束的神官眯眼打量着他们交握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试试？”亚久津捻起一枚五円硬币，投入木箱，硬币碰撞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龙马的目光落在亚久津腕骨上，那条红绳铃铛在烛光下轻晃。
签筒摇晃第三下时，一支竹签飞出。
【第十一番·大吉】
“青鸟栖新枝，红线绕指柔。劫波渡尽处，偕老望星洲。”
龙马低头，目光落在签文上，喉结微微滚动。亚久津挑眉，低声呢喃：“大吉，嗯？”
千年古榕的枝丫挂满祈愿的短册，红绳在风中轻晃。亚久津仰头，目光落在最高处那枚褪色的木牌上——六年前，优纪亲手挂上的，红漆早已斑驳，依稀能辨认出模糊的字迹。
“听说要写真心话才能灵验。”龙马咬着笔杆，墨汁在宣纸晕开，写下“越前龙马”。亚久津突然握住他的手，笔尖微微一顿。
“亚久津仁”
“与越前龙马”
“连理共天荒。”
最后一笔穿透纸背，龙马盯着交叠的名字，低声嘀咕：“肉麻。”手上却将短册细心折成方胜，红绳缠了三匝。
亚久津托起他的膝弯，龙马如猫般攀上他的肩头。晚风掀起浴衣下摆，龙马指尖终于够到最高枝。旧木牌在余光里晃成残影，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的字迹：
“愿吾儿仁，得遇赤诚之人，免惊苦，常喜乐。”
新挂的方胜将它温柔覆盖。
…………
篝火点亮夜空时，人群如潮水般涌向神乐殿焰火在空中炸开，映亮龙马的侧脸。亚久津领着他进入偏殿，殿内烛火摇曳，神龛深处的御神体在幔帐后若隐若现。
龙马随手往善款箱掷出一枚五円硬币，硬币在箱沿旋转，发出宿命般的嗡鸣。亚久津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问：“知道五円的寓意吗？”
龙马一愣，目光落在亚久津的睫毛上，阴影在烛光下轻晃。下一秒，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神前铃忽然自鸣，惊得他咬破了对方的舌尖。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亚久津却只是低笑，将五円硬币按进他掌心：“结缘。”
…………
后山的竹林浮起流萤，银月洒下清辉。他们赤脚踩在溪石间，冰凉的溪水漫过脚踝。龙马的浴衣下摆被水浸湿，贴着小腿，亚久津低头，吻上他的唇角。月光为他们作证，流萤在竹林间飞舞，像是坠落的星屑。
…………
晨雾漫过石阶时，龙马在亚久津的臂弯醒来。神社檐角的风铃摇响初阳，昨夜挂的方胜在最高处晃成剪影，红绳在晨光中泛着柔光。
巫女清扫着香炉灰，忽然轻笑：“您二位要系姻缘绳吗？”
红线在亚久津腕间绕了三圈，末端缠住龙马的小指。少年低头，咬断线头时，舌尖掠过他的脉搏，呢喃：“这样你就逃不掉了。”
“我甘愿。”亚久津低头，目光落在龙马的侧脸上，温柔而认真。
彩蛋十四：是你（重制奉上）
蝉鸣刺破云层时，亚久津踩着木屐，拐进神社荒废的偏殿。褪色的注连绳垂在梁柱间，蛛网黏住他银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神龛深处的御神体早已蒙尘，供桌上摆放着几只残破的香炉，香灰在风中飘散。
他蹲下身，拨开供桌下的杂物，指尖触碰到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锁扣“咔嗒”一声崩开，盒底泛黄的签纸簌簌飘落，字迹被雨水晕成模糊的泪痕：
【第八十九番·凶】
“孤狼逐月影，迷雾锁归途。破局需赤心，莫问劫与缘。”
亚久津指尖摩挲着签纸边缘。
“原来你在这。”龙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浴衣下摆沾着草屑，琥珀色的瞳孔映着残阳。他低头，目光落在亚久津手中的签纸上，疑惑道：“护身符？”
亚久津迅速将签纸揉进掌心，起身一把将龙马拽入怀中，埋首咬住他后颈的软肉，低声呢喃：“是你。”
少年挣扎了一下，浴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的一道浅浅红痕。夕阳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他们交叠的影子间，像是某种宿命。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七夕特别番外+彩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