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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小绵羊在这圈子里可玩不起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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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邹现送上来的红酒里有齐忆初事先交给他的药,是齐忆初自己混制的药,里面加大了CCT的药剂,服食者如若在四个小时内不服用解药,就会心竭至死。
齐忆初为了试探他,给两个杯子里都下了药,自己事先吃了解药,最后也把解药给了他。
予世摸出药片吃了下去,笑了笑齐忆初的手段浅:“一开始我就闻出来了,你啊,还是有点东西的”
一听到这,原本褪去的怀疑又出现了;“你知道这种药?”
让他更为出奇的是予世毫无遮拦地说:“CCT嘛,别试探了,你爸的事是老大的主意,我没参与。”
齐忆初用冷冽的神情紧盯着他,他也感到毛骨悚然:“不是,我跟你无怨,跟齐家无仇,我为了点什么要去害你?”
他说的话齐忆初半信半疑,至少也是有进展的,到底是谁下的是谁主意有谁参与都尚不可确,但确实这种药是出自予家,也确实害了齐爸。
齐忆初也没做任何回答,起身要走:“好,那就达成共识了,什么房产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就要予家本部,中国那支。”
怕予世记不得,又或是特意强调:“予疏想要的那部分。”说完就走了。
他刚走予世就一改假意迎笑的丑态,倚在沙发上思考着,跟手下说着:“这齐忆初有点意思,看来有老大对付的了,盯着点他,不该管的不用管。”
齐忆初往后的一个月一直都在忙着调查老大老二老三的事,大到在公司上有什么战略怎么布局,小到家庭婚姻关系有没有情人,全都查的清清楚楚,期间算着时差给池早打过几个电话,但他还活着这件事也就只有最为亲近的人知道。
第二个月开始的第一天,齐忆初在酒店房间活动着筋骨,给予阳通了通电话,对面隔了许久才接起来
酒气冲天:“喂!”
“在哪?你那怎么那么乱?”
“夜店呗!陪那帮小老头呢”
“不是,让你熟悉业务你熟悉到夜店去了?????”
齐忆初揉了揉眉间,对他和声和气道:“把电话给杨印”
对面又隔了好久,杨印才接起电话:“喂!忆董,您说”
“我限你二十分钟把他给我带回来,混什么去了???”
“是,知道了忆董”
挂了电话后,齐忆初窝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想给池早打电话,算了算时差便拨过去了
对面秒接:“hello,bro,What is up?”
齐忆初很累很累,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陪池早闹:“小傻子”
“你才傻子”齐忆初没有回她,她意识到他许是疲惫了,便想法子让他放松:“唉对了哥,我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哥进航天局了,但就是要忙起来了,总归是好的,他成了一个大科学家。”
“嗯”
池早听着齐忆初心不在焉的就问他:“你怎么了?”
“累”
“累了就休息嘛,别那么拼”
“想你了”“我也想你”后来又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甜蜜电话粥,齐忆初以为是他点的夜宵,就叫池早等下,随后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开门。
刚把门打开,醉的稀碎的予阳冲了进去,一脑袋趴在地下,齐忆初当真是对他无语,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门关上,想把他扶上床。
怎料予阳耍起了酒疯,抱着齐忆初就开始哭:“阿忆!我当真是受不了了!那群老头要把我吃了一样,个个心怀鬼胎,左绕右绕,就是一句不提公司运营状况,我真的要死了!阿忆!我不要了行吗!我不想再受这个罪了”
齐忆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把他扒开,扔在床上:“予阳,你明天起来你给我等着!”而后闻了闻衣服上满是予阳身上的酒味。
极为嫌弃的皱着眉头,随后见予阳老实了,把沙发上还打着的电话拿起:“喂”
池早也一句不落的听到了:“嗯我在的”
齐忆初难以开口又要把池早丢下去忙:“那个”
没等他为难,池早开口:“去吧,给他冲杯蜂蜜水喝”“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去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予阳正正的坐在沙发上。
“你又作什么妖呢?”只见予阳沉沉的低着头,半天只说了一句话:“忆初,我想回国”
齐忆初只以为他在说醉话也不理会他,给他充了杯蜂蜜水。
予阳见他半天不说话,起身,摇摇晃晃着走到齐忆初身旁,齐忆初见他来了就把冲好的蜂蜜水递给他。
予阳摇晃着没拿稳,杯子碎了一地,水也全洒了。
齐忆初还在忍他,拿工具收拾地上的碎玻璃,予阳见他一直不说话,便急了,一把夺过他的工具扔开,朝他喊:“齐忆初,半天了,你特么一句话不说”
齐忆初的忍耐到达极限,把手里的工具扔在一旁,拽着予阳的脖领子把他按墙上回答他:“你特么要我说啥?你现在准清醒吗”
见予阳不回,齐忆初把他拉到浴室,用淋浴头冲他。
过了一会儿他大约清醒以后,他拽着齐忆初,说出了藏在心底的隔阂:“你特么是真在帮我吗?你自己想要就别打着帮我的名义!”
齐忆初懵了,随后笑了笑:“哈?谁跟你说的?”
“不承认吧,要不是杨印跟我提,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齐忆初猜想没错,杨印目的不纯,杨叔给了他什么任务也一目了然,齐忆初把毛巾递给予阳,耐下火来同他说:“你错了,我确实有目的,我想平息我爸的事,该死的人不能全然活着,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目的,我见过你二哥和三哥了,你二哥说的一句话我很赞同,我还吞不下予氏,予氏地下产业太多,同事风险也很大,一个Vishi一个齐氏够我这辈子的了,我只想让你也有个自己的保障,你自己想想,我也可以和你承认,从来纽约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来没睡过一个超过五个小时的觉”
说着撩起衣服露出后腰上的一道刀疤:“还有这个,还有许嘉的人情,都是我替你受的,还有池早,你也知道,帮你的风险有多大,我堵上了多少我自己,行,既然今天你自己说的不争了,我也算轻松了,我回去了”说完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开车出了酒店
在车上换了身黑色风衣,戴了帽子,就去了予家大院,小时候淘气净干翻墙爬树的活,再加上,他是运动员出身,翻墙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轻而易举的进了予家大院,悄声悄息的进了予老爷子的房间,他此番目的只是想印证自己的猜想
没错,予老爷子早醒来了!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予老爷子在打着暗灯看书,许是有很多年未见了,予老爷子不太敢认:“忆……?”
齐忆初脱下风衣摘下帽子坐定在他床边:“忆初”
予老爷子也很和蔼的朝他笑:“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远闻的儿子啊,说吧,什么时候知道的”
齐忆初对他很是尊重,也像对自己父亲那般去敬重他,只是没有顺着答下去:“予叔,我今天找您来是有事的”
“孩子你尽管说”
齐忆初也没有绕弯子:“我爸的死跟予家有莫大的干系”见他皱起眉疑惑,齐忆初解释着:“您这次出事也应该有了些许猜测”他没有明说下去,只转了话风说:
“我自小和予阳交好您也是知道的,他备受的这些打压我想您也是看在心里的,他也许并不是集团最合适的继承人,但我信他也并不是全无能力,在美国我和他有数十家酒吧,都是他一人在打理,我把他的才华看在心上,就像我爸,作为最不起眼的老二,从老大手里夺下齐氏,当时爷爷一点也看不上我爸的“野游”,甚至在死前立下的遗嘱中都写到要把齐氏全交给老大,后来的事我想您比我清楚,我也相信这里面有您的功劳在,正如今天,同样的局面,您也知道无论予氏谁掌权,四人也必然刀剑相对”
予老爷子觉得他说的很对,又想了想,回了他一句:“四人之中胜出者,为优者胜者”
齐忆初坦然回了他一句:“胜出者,为阴谋论者”
“我明白你今天说的话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给予阳一些机会吧”齐忆初点了点头。
予老爷子一改慈祥的样子极为认真的同齐忆初说:“任何人的机会都是平等的,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老大老二老三背后的手段?我知道你手段可不小,所以我认准你能自己站稳,我能走到今天,必然经历了不少他们说经历的,你爸也一样,小绵羊在这圈子里可玩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