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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清醒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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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收集流浪汉
凄艳。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棵树的慨叹,绞结的枝干伸向天空,微风吹过,流光溢彩的珠串发出轻灵的脆响,四周都是迷雾,只有这一处是明亮的,不远处一道瘦削身影正背对我靠在树旁擦拭铜镜。
一切都是静的。
这种死寂的孤独,连生机都寥落了,或许这就是悲剧美学。
我想起自己提前知晓得剧情,深觉这局中人的可悲。
放弃近乎无礼的窥视,我跟着杏花进了小屋,他准备的却是南苗的衣服。
“娘娘……你年少时的事……罢了罢了――”他摆摆手要出去。
“谢谢杏花!”
“好好休息――还有麦叫我杏花!”
哦,气愤的走了。
摸着这身衣服,我又想起竞日孤鸣,他竟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如此重要了。回忆经常上一刻才分开,下盏茶就能来唤我侍疾的无聊家伙也是不多(即使我去也只是一起看他的藏书)。
我穿越时这小姑娘才六岁,南疆的社会状况与建国时我国的许多少数民族一样――――落后,封建,守旧。
还好,很纯朴。
哪怕不是为了社会发展这种大议题,为了生活质量怎么也得用寒窗苦读十几年的知识发挥作用。
南苗的领袖(也就是我爹)同许多君主一样渴望开疆拓土,战败之后我舍不下已经稍有成色的南苗,所以接受了这桩哑巴婚(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我连自己的结局都想好了。南苗有一块山坡上长满了大片大片的金急雨,死在花雨中――啊,是我这种大文科的底层孽畜能想出来的最浪漫主义的死法。
真有意思。
18.日常日常日常――!!!
穿上衣服是久违的干净利落,我打扮的像个少年郎,轻快的出门去找做饭的杏花君。
结果是,找到时碗筷早已经摆下,久睡刚醒的苍狼一下蹦到我怀里来,用的相扑技巧,狼主还真是什么都教。
孩子打理的干干净净,饭菜不显富贵也十分丰盛,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教授!
环境和习惯后的风景不一样,我只好蹲在门口发呆。默苍离一字不提猎场之事,我和小兔子也就这样住了下来。
我们至今才住了一星期有余,却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习惯,正如我所说的,这里太静了。我夜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听不到风声,枯盯着那一盏灯,想何时才有风抚熄它。
情感上的距离拉近了,比如说,杏花嫌弃我生辰宴特制钵钵鸡太辣(笑死,如果没用它下酒我就信了),我的确不知道这生日的真假,是我看了许久的孤灯然后出门遇见在补破衣服的杏花才知道的。
可是,既然“戏剧性”的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做点有趣的事儿呢?
have a point!所以我去干了。
琉璃树是整个居所的视觉中心,默苍离坐在琉璃串的斑驳光影中安静的擦镜子。
可惜我向来善于打破宁静。
缓步走近,正思索腹稿,他先开口了。
“有话就说。”
“我想问先生苗疆之事。”
默苍离不说话,目光不离铜镜,杏花所在厨房的炊烟被这四周的烟雾隔死。
静默之间,一封信直直冲我飞来,又好像飞的太快,一头撞在我身上。
pia~ji
书信记载了自初祖以来的所有历史。
“先生如今还会那样回答我吗?”
跋涉至此的你,疲倦了吗?
默苍离抬头了,这目光就像解冻后的春水,我们一站一坐,重复着十六年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