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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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发现哄骗失败，失望发出一个音节：“啧。”
不怎么好骗呢……他这样想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移。
他感觉自己中了究时的蛊，还是自愿的那种。
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他一边想，一边抬手准备揉揉究时的头 ，早上的触感令他有点上瘾。
“你们两位帅哥要不要饭的？搁那傻站着干哈？”二号口接待的年轻女人是北方人，操着一嗓子地道的东北话，在这个南方地区很稀奇。
女人声量不大，但惹得人注目。几个女生在他们进食堂就偷瞄到现在，原先不动声色的目光借着这个动静明目张胆起来。
究时这才发现前面排队的人已经空了，于是低着头僵硬顶着很多人的目光向前走。
他有点后悔和季斯年来食堂了……通常他这个时间段来大家都在埋头吃饭和刷手机，没怎么会注意他。
只怪身后的人太耀眼，什么时候能合理地和他站在一起呢……不是那种身份为前提。
究时垂下眼皮刷了下饭卡，接过女人递过来给他的盘子。看着铁盘里切得像车轮一样的青椒和片得均匀的瘦肉，他有点没胃口。
对方都叫自己哥了，叫回去又不会断手断脚，现在好了，彻底搞砸了。究时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傻逼。
季斯年要摸头的动作落了空，呆滞不到一秒又顺势把手插进裤兜，觉察到周围视线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和究时一样冷。
几个女生：“……”不瞎谢谢！
几人眼光炽热，时不时低头疯狂按着手机，甚至偷偷打开相机装作自拍，对着两人按下按钮。
与此同时，桑怀的校园贴吧出现了一个帖子：
[一秒前]磕口磕嘞-吱吱吱吃葡萄：看我发现了什么神仙视角！！！
[图片]
绿茶撒娇攻vs高冷傲娇受！！（已隐蔽两人）
中午时间大家基本都在上网，很快一堆人在帖子下留帖。
[一楼]磕口磕嘞-噜噜噜吃甘蔗：在现场！已经疯了！小攻变脸好精彩！他们还在我远处一桌！
[二楼]磕口磕嘞-喵喵喵吃柠檬：什么？我究时宝贝总攻脸和身高怎么在这个男人旁边这么受！许管家，一秒钟之内给我这个男人的资料。
北海吃烧烤：[回复磕口磕嘞-喵喵喵吃柠檬]我们班的我们班的！今天刚刚转来的，听我们班一个女生说他是从圣蒂安来的，叫季斯年，超级大学霸！和究时同桌呢。
[三楼]磕口磕嘞-汪汪汪吃狗粮：救命人家心肌梗塞了！学霸vs学霸！同桌情很难不磕！那个季斯年的手看着好像要准备摸头一样！
狗日的相机：[回复磕口磕嘞-汪汪汪吃狗粮]感谢楼主，嘴角已经找不到了！
[四楼]明白搂我睡：为什么我觉得是高冷傲娇攻vs粘人撒娇受……
换个风格很过分：[回复明白搂我睡]姐妹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也有人对她们表示不理解。
[十楼]好好睡吧：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不就是两个男的吗？我看你们魔怔了吧……说不定那个高的伸手是要校园暴力呢，被你们一句话就给误导了。
拍黄瓜好吃：[回复好好睡吧]你没事吧楼主……
磕口磕嘞-嘎嘎嘎吃梨子：[回复好好睡吧]一句话劝楼主，快听你昵称的话好好睡吧……
……
究时挑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入座后看到季斯年把他自己的盘子放在他对面的座位上。
究时不敢看他，闷声扒饭，一边脑子里开始播放各种电影的校园霸凌片段，一边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季斯年应该不是这种人吧……但打他的人替换成季斯年，那倒还……可以接受？！
究时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舔狗！
季斯年好笑地看着他塞了一嘴米饭，然后费力地嚼了很久很久。
究时忘了拿汤，食堂的汤是免费的，有需要得去打饭口另一边拿。米饭的硬涩和粘腻让他的口腔发干，着实难受。等他心神不宁地咽下去时，不见季斯年踪影。
究时：“……”
终于和自己一桌，吃不下去了吗……
半天的经历教会了究时知足，即使他的内心还是欲求不满。
他沮丧地戳着粘在猪肉上的青椒籽，盘算找个合适的时机拉下脸去道歉和叫哥。
被人当做是个狗腿子也不是不行……只要能靠他近点，再近点就好……等季斯年和他喜欢的人终成眷属，他自己就离开，也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他不会染指季斯年的。那朵雪莲，要在世界上最高，最亮，最冷的地方开放，自愿被最适合的人和时间摘下来。
那个摘花的人一定要完美无瑕，身心干干净净。
究时苦恼地回想起自己那个根本不喜欢的前女友——他脏了！
“究时！”饱含惊喜的女孩子声音从远到近。
究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和食堂其他人的围观，感觉自己都有点免疫了。
好像也没什么……就是一堆人脸对着他搞得他有点脸盲，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是乔璐。
他知道对方喜欢自己。
不是他普信，是这姑娘真藏不住什么心思，隔三差五地找各种理由来造访他，什么都暴露在眼神里，常年泡在那个目光中是个直男都会开窍，更别说他是个……？
我不是gay我只是喜欢季斯年而他恰好是个男的而已……他是只长（zhang）毛的牲口我也喜欢。
他习惯地在心里快速过一遍这句话，不由感叹：快三年了，自己还是不觉得自己是个g。
“你好。”究时礼貌性小声吐了一句，也不在乎对方听不听得见，口型到了意思意思就行。
乔璐在放学前去了趟宿舍拿手机，和室友墨迹了几句才下来。究时和以往一样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扒饭，一个人在桌子边吃饭此时会显得孤独，乔璐这个念头一上来，很快就压了下去——人家这是高冷。
许是那个下课收到了几个女生的询问，她不想像以往一样找一个地方偷看他，而是端着餐盘叫了他一声。
对方目光从盘子上移开，没有什么焦距地看过来，从口型可以看得出在说“你好”两个字。
……
池遇和简鸣在一家拉面店。
手工拉的面比机器制作的多了许多灵魂，又弹又有嚼劲，再浇上醇厚的牛骨高汤，吃起来满嘴的鲜香。
简鸣边吃边低头刷着视频，一声消息音弹出，在嘈杂的环境里不怎么突兀。
[微信：你收到一条语音消息。]
他看到后点进入了聊天框，但看清楚是谁后有点头疼地皱了皱眉，几番犹豫后手指按向了一个白色长条。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的池遇拨弄着手机，猛的发出一声：
“我草！”
整个拉面店顿时万籁俱寂，所有人的动作一致看向了他。
池遇“呵呵”尬笑几声，低下头吃了口面缓解尴尬，再在心里无声爆出几个“我草”。
手机上赫然是他的两个前桌在学校贴吧的事故。
这俩能低调点吗！！！被那么多人知道了喂！
他还没震惊完，对面简鸣的手机传来很小的声响，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具体在说什么听不见，但简鸣脸上陆续浮现了一丝笑意，和他微皱的眉头构成了一副铁汉柔情的画卷。
池遇：“……”
＃关于我的好兄弟都背着我脱单这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