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双子（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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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怎么这么恶心，小秋满脸嫌弃，她眉一低就看见桌面餐具和打包盒上那四个显眼的大字：隆门火锅。
“哇，你们这是下血本了啊？隆门可是火锅界顶流，这一大桌得……上万吧？”
好家伙，恕她眼拙，除了桌子上的几十盘菜，旁边还有两辆满满登登蓄势待发的餐车，隆门人均上千，照他们这铺张浪费的吃法，没个一万根本打不住。
不过不对啊。
小秋疑惑：“隆门一晚只供二十桌，想吃至少要提前一周预定，而且为了保证质量，不是从来都不提供外卖服务吗？”
隆门这家店因为过高的价格和绝佳的味道一直饱受争议，一年前刚入驻梁都的时候，他们新闻社还特地去做了一期专访，所以她对龙门的规则简直门清。
“啊，这样吗？”杜舟挠了挠头，“我就是打了个电话给经理，其他不太清楚。”
小秋：？？？
“哦对了，刚才忘说，我是山市那边的人，打小就是吃火锅长大的，隆门算是最对我胃口的一家店，所以我妈早早就把这家店收购了，去年我来梁都的时候，她怕我吃不惯这边的火锅，就在这开了家分店方便我平时觅食。”说话间他把一盘牛肚倒进了锅里。
小秋：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多么的质朴无华又令人神往。
她脸上一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模样，心里却挤满了柠檬。
兄弟，结拜吗？
没别的，就是想多个妈。
她看向身边已经坐下的林淮，摇着头叹了口气。
“干嘛？”林淮两筷子就干完了一碗牛肉，甚至还想再捞三碗。
“姐妹你什么时候才能暴富？我下半辈子可就靠你了，要求不高，也给我买一家火锅店就行。”
林淮沉默了一秒，然后夹了几根青菜放她碗里：“多吃菜，补补脑子。”
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好事？她自己还想多攒点钱早日退休呢。
“……不是吃鱼补脑吗，你为什么要给我青菜？”
“蔬菜，健康。”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把鱼丸夹到了自己碗里。”
“啊，是吗？”闻言，林淮特意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鱼丸，然后一口塞嘴里，“诶，我的，不给~”
小秋：“……”
我#￥%&*@
早晚有一天要把她按在地上锤十顿！
小秋坐下，化悲愤为食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手里的筷子被舞出了残影——
呜呜呜，羊肉好好吃、虾滑好好吃、鸡翅好好吃，二十年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火锅，好幸福，吃一口就赚一口，清光清光清光！！！
【燃起来了.jpg】
然而她再能吃，也比不过旁边的几只牲口，她吃完一碗菜的功夫，其他人已经捞完了一锅菜。
小秋：“……”
这群人的肚子是连接着异次元吗？简直深不见底。
其他人她还能理解，可是崇莲大师，为什么你脸上一派岁月静好，手上的筷子却寸步不让？
只见他挽起宽松的袖子，聚精会神，真是个好可怕的和尚啊。
不过等下，那是鱼片啊，虽然长得很像年糕，但它是肉啊！
她张嘴想要阻止，但看他周围的人都没反应，一副很正常的样子，她只好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崇莲先发现了她的异样：“小秋施主，怎么了？”
“你们吃肉，没关系吗？”小秋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啊。”崇莲笑了下，“我们南相寺比较特殊，在清规戒律方面管的比较松，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其他的都不怎么在意。”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特的寺院，小秋惊讶：“为什么啊？”
“因为南相寺里有八成以上的僧人，都是曾经误入歧途后又迷途知返的人，因此在清规戒律方面就不便过于严苛，以免过犹不及。”
“但相对的，我们会在德行方面要求更高，如果发现门下弟子做不到自我约束就会……”
“就会？”小秋听得目不转睛，就连一边的林淮和杜舟都被他说的话所吸引，只有早就知道的宋祁飞和文勋稳如泰山。
崇莲拿起手边多余的一次性筷子，笑得如沐春风，然后咔嚓一声，用两指直接绞断。
一切尽在不言中。
嘶，小秋和杜舟倒吸一口冷气。
杜舟：好恐怖。
小秋：好刺激。
林淮面无表情地夹了几片牛肚，嗯，压压惊。
“看你们聊得这么投入，都吃饱了是吧，那就来聊聊这次的蔷薇公馆的事情。”宋祁飞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
林淮：不，我还没吃饱。
“需要我回避吗？”小秋像小学生一样举手。
可宋祁飞却拒绝了：“不用麻烦了，反正你后面也会知道。”
小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归是能留下来正儿八经地吃瓜了，好耶！
宋祁飞：“杜舟，你先总结一下这次的案件。”
“噢。”杜舟清了下嗓子，“这次事件的起因是源于三四百年前，科勒家的双胞胎病重，他们的长辈为了挽救孩子性命而使用了归魂阵。从阵里出来后的双胞胎虽然活了下来，但已经不再是人，而是在归魂阵副作用的影响下成为了食尸鬼，日常以尸体为食。”
“很明显科勒一家并不认为这是件大事，不仅没有约束他们，反而帮助双胞胎狩猎，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后事情败露，科勒一家与愤怒的村民对峙后就此销声匿迹，只留下五十年一进食的传说。”
“百年后，就算科勒一家是巫师也敌不过生老病死，最后应该只剩下了雨果和海蒂，两个孩子大概是因为思念母亲，才在今年的万圣节利用归魂阵闹出了这次的事情。”
“这次最好的地方在于，我们当晚及时将双胞胎按死，终结了蔷薇公馆里的悲剧，阻止了恶劣影响的扩散，同时还发现了一个隐藏很深的组织，但遗憾的是并没有救出所有人。”
“很正常。”宋祁飞又窝进了小沙发里，“我们是人不是神，无法做到尽善尽美才是常态，更何况，就算是神，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他感慨了一句就将话题转走：“那些尸体的信息查到了吗？”
“信息不难查，但结果很奇怪。”杜舟从身后掏出平板，点了两下，“结果已经发到大家手机上了，注意查收。”
话音刚落，每个人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杜舟：“根据尸体比对的结果，这些人都是曾经失踪和死亡的人，最长是那个国字脸头头，高江平，X省X市人，死亡八年，尸体在当时就已经火化，最短是那个皮衣女人，胡彩娅，两年前由她父母上报失踪，至今未找到，没想到再出现是在这里。”
“所以他们都是……鬼？”小秋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刺激。
“说鬼有点不太准确。”杜舟为难地皱了下眉，然后看向崇莲，“还是大师你来解释吧。”
他挠了下头。
崇莲道了声好：“他们的状态更像是在死亡瞬间魂魄被人摄走，然后像鬼修一样强化了自己的魂魄，而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则是他们套上了一层人皮外衣的状态，看起来和活人无异，但并没有心跳和体温。”
“其实这种状态确实与鬼差现身阳间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的区别是鬼差套的是傀儡一类的外衣，所以他们自称鬼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呵，鬼差。”宋祁飞嗤笑一声，“就他们也配？”
崇莲但笑不语。
宋祁飞继续问道：“说到鬼差，小勋你去问过王老鬼了吗？”
文勋点头：“他说没见过这种令牌，至于这些人，根据命簿显示，他们确实已经死亡，正常情况下应该已经在地府等待投胎，不清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把这件事报给了判官，答应帮我们留意。”
“好。”宋祁飞用指节轻叩了两下桌面，“那枚刻着鬼差令的玉牌我看过了，虽然裂成了三瓣，玉料也不同，但和张瑾和的玉扳指确实是一样的东西，付出代价换取力量，因为灵魂已经被提前支付，所以死后才会没有魂魄。”
“不过还好，这玩意儿副作用太大，不用我们出手，拥有者就会自己玩死自己，而且它的数量肯定不多，这种逆天的东西每出一个就会少一个炼器师，基本上就是在拿命填，再大的势力也经不起这样耗，所以不用太担心。”
“不过查肯定是要查的，一方面等地府那边的消息，一方面向其他市的特调局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他沉吟了一下，“还可以和炼器师们沟通，这种法器这么特殊，他们就算不清楚来历，应该也能给出一些建议。”
然后他看向杜舟：“这几天你辛苦一下，多翻翻之前的卷宗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杜舟点头应好。
“这种躲在暗处的修行者组织必须要在他们闹出大乱子之前及时清理，全力维护城市安宁。”宋祁飞的话语掷地有声，此刻的他终于有了些一局之长的担当。
小秋不禁肃然起敬——
虽然刚才的话她完全没听懂，但能够亲耳听到这些内幕消息就足以让她双眼放光。
反观林淮，吃饱喝足，昏昏欲睡，帽子一戴，谁也不爱。
【思考人生.jpg】
宋祁飞继续说道：“受害者的记忆覆盖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就剩蔷薇公馆里的那些冤魂还没超度，崇莲，可以吧？”
“当然。”崇莲道了句佛号，神色悲悯。
正事聊完，宋祁飞又懒懒地窝进沙发里：“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咱们……”
林淮陡然精神，在心里默默补完最后两个字：散会。
“等下！”小秋一个大动作，“我想问下为什么之前在蔷薇公馆里我突然能看见归魂阵和双胞胎之间的红线，还有你们使用灵力时那些好像特效一样的画面，可出了蔷薇公馆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很简单。”宋祁飞手指上炸开一丝雷光，然后丢到了小秋身上。
小秋虽然看不见，但当他放出雷光的那刻仍然感到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慌从心底涌出，尤其是在朝着自己甩出的瞬间。
我今天不会就挂在这了吧？！
……嗯？
嗯？！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同时她还看见了宋祁飞手指上闪烁着的雷光：“那是……”
“能看见了？”宋祁飞灵活地晃动着五指，让雷光在指尖尽情跳跃，宛如一场魔术真人秀，“这就是使用灵力后释放的灵术，之前你能看见，是因为身处在结界中，环境特殊，加上死亡的刺激牵动了你自身的灵力，从而达到了开眼的状态。而你后来又像当初一样看不见是因为脱离了环境，不过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可以了，一回生两回熟嘛，像这种情况多经历几次应该就可以自行开眼了。”
这种情况、多经历几次……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被掳一次还不够还要多来几次？
小秋十动然拒。
咦，不过等下——
“‘牵动了我自身的灵力’，什么意思？我也是有灵力的吗？那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难不成是因为量太少，必须受到外界刺激才可以激发？”小秋连珠炮般地发问，神奇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字是模糊的。
宋祁飞：这嘴，不说相声真是可惜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他顿了一下，“是因为之前你的灵力被封住了，现在正好处于封灵阵的退休前期而已。”
小秋：“？？？”
“封灵阵就在你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里，这种小阵一般是一年一补，就快到它的维修期了，因为效果减弱才让你逮到了机会。”
小秋目光呆滞，她拽出脖子上的平安扣：“这平安扣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怎么会……”
“那我就不知道了。”宋祁飞耸了下肩，“不过说个热知识，之前蔷薇公馆里的所有阵法都是一个叫花千树的修行者所设，他来自修行界里最出名的阵法世家——花家。花家很神秘，从没有人知道他们坐落在那里，迄今为止最确切的地址是利州省，我记得，你老家好像就是利州？”
“利州省、花集村、花家、封灵阵、一年一补……”小秋咬牙切齿，“呵呵。”
好样的啊，我、的、爷！
林淮疑惑地看着她：“你这么生气干嘛，虽然提起阵法就离不开花家，但也不代表你的封灵阵就是他们设的啊？”
其他人：“……”
小秋顿时连气都生不起来了：“我叫什么？”
“……小秋？”林淮迟疑，她难道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小秋深吸一口气：“那你觉得我姓什么？”
“小！”林淮的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自信满满。
“我……”很好，小秋差点没厥过去，“你觉得有姓小的人吗？”
“没有吗？”林淮瘪了下嘴，“万一呢……”
毕竟花国的姓总是千奇百怪。
“三年了，之前上课点名的时候你都没注意过我姓什么？”
林淮恍然大悟：“对诶，老师好像没点过小秋这个名字。”
小秋：“……”
了解的知道你是不动脑子，不了解的还以为你是没有脑子。
听到这段对话，旁边几人的笑快忍不住了。
“我叫花秋。”她放弃挣扎。
林淮：“哈嚏？”
小秋眼神死：“……这就是我从不说姓的原因。”
哈哈哈哈，其他人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咳，既然大家都吃好了那我就联系工作人员来收东西了。”最后，还是善良的杜舟发声，维持住了面前花姓少女的最后一丝体面。
“可以申请打包吗？”林淮转眼就把刚才的事情忘个精光，期待地看向杜舟。
有点没吃过瘾，她还可以来顿夜宵。
“走了，别丢人了。”不等杜舟答应，小秋率先将她拽出了休息区，等她打包好得等到啥时候，这地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反正今天不行。
诶——
林淮双眼微张，如果不能打包，那她为了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会而留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
老旧的居民楼里，一个男人从梦中惊醒。
月夜、树林、怪物。
他梦见自己独自奔跑在一片漆黑的密林里，身后，两只巨大的怪物正在追他，他们目似铜铃、满身毛发，周身伴着腥臭的气息。
怪物身躯庞大，但动作却很灵巧，轻而易举就将他捏在手里，然后你一下我一下，用锋利的指甲将他划得皮开肉绽，他们肆意地笑着，很满意自己的新玩具。
男人在痛苦中绝望地嚷叫，喊到声音嘶哑也没有唤醒他们的良心，反而让他们越发兴奋。
接受命运的男人终于停止尖叫。
可两只怪物却不满地晃了晃他，像在疑惑这个八音盒怎么突然没声了？
最后，他们感到无趣，如同切菜一样将他四肢扯下，一起丢进滚烫的油锅里。
嘻嘻，怪物们嬉笑着伏在油锅边——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下一秒，男人猛然睁眼，眼中满是惊惧，后背爬满冷汗，但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番动静吵醒了他的妻子。
“老杨，你又做噩梦了吗？”妻子睡得迷迷糊糊，眯着眼，小声问道。
老杨佝偻着背坐在床上，像没听见似的，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墙壁，如临大敌，仿佛前面就是那个不死不休的敌人。
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
妻子渐渐害怕，她披上外套坐起来：“老杨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男人自从前两天被警察送回家后就有些不对劲，当时那两个警察说是喝多了在路边摔了一跤，被好心人送去医院缝了两针，她看丈夫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于是道过谢后就没太在意。
可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做噩梦，每晚都要惊醒几次，状态越来越差，甚至有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梦而已，别怕。”妻子柔声安慰，“你看，什么都没有。”
“蔷薇公馆……蔷薇、公馆……”老杨的话语支零破碎，“有……怪物……在吃人！”
他的声音突然尖锐，慢慢转头看向妻子。
那目光让妻子很陌生，像有一个陌生的东西在借着男人的壳子和她对话，妻子往后退了退，想要远离这样的他。
但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躬身上前，紧紧贴住她。
“他要吃了你。”老杨讥笑一声，“谁也逃不掉。”
*
梁都论坛的置顶贴【梁都大小事】里，大家正在水贴八卦，一条评论却突然蹿了出来。
［豆浆油条：有人知道蔷薇公馆吗？］
刚才还刷个不停的帖子突然凝滞，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回复。
［一棵树：对个暗号：噩梦？］
［乌云：怪物？］
［盛夏花店：吃……］
［云起时1980：你们在说什么啊？新出的电影吗？］
［安安安安：同听不懂，预感是个大瓜］
［胖仔不胖：……大家都是吗？我还以为只有我妹是这样］
一时间，遇到相同情况的人们纷纷发声。
［乌云：我爸这两天都是这样］
［多读书少吃饭：我妈自从前天从外地出差回来就这样了］
［盛夏花店：我老公，同三天］
［666：我弟弟也是］
［乐淘淘：我女儿……］
［豆浆油条：这么多人都做了一样的梦，就没人查查蔷薇公馆吗？］
［乌鱼子：没查到］
［一棵树：这样一说是很奇怪，有知情人能说说吗？］
［安安安安：集体催眠？］
……
帖子被困惑的人们占据，但始终没人回复，直到晚上，有人发了一条链接。
［冥府-白无常：https://www.ldyw.net/］
［冥府-白无常：这里有惊喜］
［梁都老王：新来的，不要在这里发广告！］
但白无常发完链接后就离开了帖子，再没说过话，直到十分钟后，第一个点进去的人回来了。
［青蛙牛奶：铁子们，快去看上面白无常发的链接，里面有蔷薇公馆的介绍！］
［秋名山无浪神：什么？］
［666：卧槽，震惊我全家！假的吧？］
［乐淘淘：……］
［皮蛋瘦肉不放粥：故事编的不错］
［诶呦喂：每个点都对上了，我感觉不像编的］
［不倒翁：那难不成还能是真的？你自己看看那个论坛名，梁都异闻，这本来就是讲鬼故事的地方，也就你们这些小年轻信了，别人稍微说说就上当，蠢不蠢？］
［壮壮：楼上的，你没经历过不要乱说，你敢打包票一定是假的？］
［不倒翁：老子当然敢！］
［守心：如果是真的……］
逐渐的，关于蔷薇公馆的真相开始在众人之间传开。
恐惧，缓缓蔓延至整个梁都。
*
“听说科勒家的那两个小崽子失败了？”王座上，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男人斜倚着椅背。
“没错，梁都的人手也全军覆没。”白无常立在台阶下，脸上带着一张笑脸面具。
“梁01的魂魄没回来？”
“没有。”白无常歪了下头，“他在最后用光了鬼差令上的力量，魂魄被吞的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啊。”王座上的男人笑了一下，“连回来都不敢吗？小白啊，你是不是对手下太狠了。”
“怎么会？”白无常很是不解，“我可是把他们从游乐场里带出来的人，对他们还不好吗？”
“哈哈哈，也是。”男人大笑起来，笑声爽朗，然后说道，“看来宋祁飞那帮人还真有点本事。”
“要处理掉吗？”
男人沉思了一下：“是不是快到登天梯的时候了？”
“对耶。”白无常拍了下手，“那就趁机把他们踩死好了，太碍眼了。”
男人叹了口气：“看在旧识的份上已经放了他一次，可这次确实是过分了。”然后话音一转，“幸好，没耽误大事。”
“一群蠢货又能耽误什么大事呢？”白无常嘲笑道。
男人嘴上说着与宋祁飞是旧识却并未制止手下的轻蔑。
“最近游乐场里的信仰收集的有点慢，看来我们尊敬的游客是玩腻了，你去设计点新的游戏区。”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白无常嬉笑一声，脸上的笑脸面具也跟着他咧起嘴角。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双子（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