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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清心寡欲 ? 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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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渲染着天际仅剩无几的彩霞,吞噬着层层叠叠的云浪,趁着华灯初上,海城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顾晚一觉睡到晚自习开始,压得小脸都留着红通通的印子,看着滑稽极了。
于言憋着笑悄悄拍下囧况,直接发到三人群里以供观赏。
夏浅浅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于,一会放学你死了得 」
于言 : 「咱们晚姐突破纪录了,一觉睡了五个小时。」
于言 : 「不错不错,能睡是福,晚上保留体力玩去。」
顾晚感觉桌洞内手机振动个不停,迷迷瞪瞪地查看消息,没成想是看见了自己这副鬼样子。
顾晚 : 「。。」
顾晚 : 「于言,放学别跑。」
顾晚 : 「你知道如何胖揍一个一米八八大汉吗 ? 」
夏浅浅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于言看了眼顾晚无语的表情笑了出声,转手就预订了布鲁斯酒吧的卡座。
九点,铃响。
反正早场也得十点开始,三人肯定是不着急的,任由旁边的同学乌泱乌泱往外冲,他们则在教室里晃晃悠悠地收拾。
“于言。”
身后幽幽传来一声让于言僵直了身子,随之而来的就是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肩上。
顾晚一跃而上于言的后背,用胳膊向后勒着脖子,在耳边咬牙切齿地厮磨。
“还敢不敢拍姐的丑照了 ?!”
“不敢了不敢了,晚姐你先下来呗。”
于言有些手足无措,一团柔软的物什一直顶在他的后背,触感过于深刻,火辣辣的感觉从耳根红到脸颊。
顾晚在同龄人中发育过于良好,长得又水灵,每次都在人堆里吸睛得要命。
要不是秦越凯高一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顾晚男朋友的位置还不知道花落谁家,在官宣之后还有一大帮男生前赴后继。
今天分手的消息传出去,有些追求者都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偷着乐。
“好了,我们走吧。”
于言不好意思地用手扶了扶脖子,略微沉默地跟在顾晚旁边。
十点。
夜幕彻底降临,夜生活也正式开始。
早场的音乐是慢摇,人还不算很多,明明灭灭的灯光照射着全场,已经酝酿下蠢蠢欲动的种子。
顾晚拿着杯威士忌坐在卡座中间打量着来来往往,她已经很久没碰过酒,上次喝酒大概还是跟她妈吵架那次。
“晚晚,咱们今天,一醉解千愁 ! ”
“秦越凯那个渣男不值得 ! ”
夏浅浅贴在顾晚耳边大声喊到,用力地碰了碰杯,饮酒下肚。
顾晚看着好友喝得高兴,自己也喝了口水润喉后,一饮而下了那半杯威士忌。
“晚姐你悠着点啊。”
于言拉了拉顾晚的胳膊提醒到,后被人拍拍胳膊以示没事。
前场的一个小时大抵都在聊天和自娱自乐,待将近十一点时那才算是真正热闹起来。
劲辣热舞看得在场的男士血脉喷张,还有不少踊跃的自主站在台上跳上一曲。
顾晚这时候喝得就有点半醉,虽然呼吸混着酒气,但意识还是格外清醒,不知怎的,她忽然就在人群里看到个眼熟的男人。
纹身店老板 ?
男人梳着三七分,拿杯清酒穿着灰t坐在散台,头上还别着个墨镜。
那张脸的棱角实在分明,优越的下颌线直冲着顾晚,连带着滚动的喉结,明之昭昭地摆出他的优势。
顾晚看得有些渴,咕嘟嘟又喝下半瓶鸡尾酒,回头跟两个喝得有点大的朋友说要去上个wc。
去厕所的路途刚好经过散台前面,一摇一晃的动作配合小脸微醺的顾晚诱人得像只小白兔。
何江随意一瞥就看到了这小孩,缘分巧得让他有些傻眼,明明上午才见过,晚上这又碰见了。
但小妹妹在这地方穿这身可不太安全啊。
何江收紧眸子,放下酒杯,也跟着去了厕所。
厕所的外侧是公用的,内里才分为男厕和女厕,顾晚吐了一场才出来,洗脸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背靠门框单手插兜的何江。
“叔,好巧啊。”
顾晚人畜无害地打了招呼,笑眯眯地看着男人,顺脸划过的水珠滴落在呼之欲出的胸脯上,旁边经过的路人都多看了两眼。
何江烦躁地啧了一声,幽深地看着顾晚,步步逼近,最后直把小孩靠在洗手台。
一个托底就把顾晚抱到台子上,小孩看着丰满,实际并不沉,尤其是盈盈一握的细腰,一个胳膊都能揽得过来。
何江将两只胳膊撑在身旁,离得愈发近。
但顾晚有些臊得慌,小手还抵着何江的胸口,散发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以后来这,扣好了。”
“最好少来。”
何江不管顾晚的动作,挺直了身子自顾自地系好了前两个扣子,遮盖得严实。
“走,哥哥送你回家。”
干燥的大手包裹纤细湿润的腕子,像是有无名火烧着那一处,让顾晚不敢去看。
“我还有朋友。”
“什么 ? ”
夜场的声音太大,何江听不清那轻飘飘的话语到底在说什么,只好蹲下来贴在小孩的嘴旁,让她再说一遍。
顾晚紧张得四处乱瞟,大声说道
“我说我还有朋友在这呐。”
何江挑了挑眉,待到顾晚将人领了过去才发现两位早已醉生梦死了。
“呃...”
顾晚张了张嘴却没好意思说出一句话,说是带她忘掉痛苦,他俩倒是环抱着去创建梦中伟业了。
“没事,这店我朋友开的,我让他照顾一下。”
说罢便打了电话出去知会,拉着顾晚往外走。
晚风捎带着凉意吹过,顾晚打了个激灵,抬头看看这人正叼着根烟准备吞云吐雾。
牙齿咬了咬烟嘴,打火机擦过,瞬时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不呛。
倒是挺好闻。
顾晚本有些发懵,被风一吹醒了不少,但还是被酒意搅混着意识。
“小孩,还能不能记得家在哪啊。”
何江低头对上顾晚的眼睛,吐字不太清晰地问道,随后两手夹着,弹了弹烟灰。
“我干嘛要告诉你? ”
顾晚的视线对不上焦,鼻腔中充斥着烟草味,用力一吸,清凉的空气一并吸入,直让她咳嗽。
“不告诉我,怎么送你回家啊。”
何江半蹲下来,用左手拍了拍顾晚的肩背,烟还在右手,以防呛到她。
“回家...回家,我哪有家。”
“秦越凯也不喜欢我了,我没家。”
顾晚喃喃说道,吐气如兰地控诉着,鼻子抽抽着好像又要掉眼泪似的。
但她依旧忍住了。
在外人面前哭不是她的习惯,即使喝得有点上头也是记得的。
何江的眼色沉了沉,烟灰已经攒了长长一截,将掉不掉。
“那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 ”
低沉的嗓音蛊惑着,以诱人的条件在顾晚面前试探。
顾晚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何江,双臂一下楼上结实的背颈,在麦色的皮肤下更衬托白得发光的肌肤,橙子的气味忽地撞入薄荷。
何江的心脏因此剧烈地跳动了半刻。
“他妈的。”
男人暗骂一句,将烟扔到脚下踩灭,一只大手环着细腰,另一只将将托着屁股于后腰的位置,把顾晚更好地抱在怀里。
“小孩,哥哥带你回家咯。”
蹭着顾晚的耳边厮磨一会,约的车也到了,就以这种姿势两人上了车,顾晚恰好两腿跨坐在何江的大腿上。
顾晚还是喝得多了,一路上哼哼唧唧,听得何江不住隐忍着泄火的想法。
“哥...”
“嗯 ? ”
何江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哥哥真好啊。”
顾晚娇侬软语着,迷蒙得睁开眼,无意识地在何江的脸上糯糯地亲了一口。
“操。”
“真她妈的会。”
何江只能告诉自己这小孩还是个醉鬼,不能当真。
我佛慈悲,清心寡欲。
寡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