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北雁传》穆年语

15、褫夺封号，丢尽脸面

　　一行人走到皇帝面前后跪下请安，皇帝冲秦北雁招了招手示意秦北雁站到自己身边，然后对其他人道：“行了，起来说话。”皇帝先冲秦北雁问道：“朕看是你最先冲上去要拉住云乐县主的，怎么回事。”
　　秦北雁回答道：“我当时跟在三姐姐身后，就看着云乐县主与三姐姐骑马并驾，突然三姐姐的马就疯了一样的跑出去了。”秦北雁话音刚落那龚梅就在义安长公主身后道“那马疯了，怎么能怪我。”义安长公主立即就护着自家女儿道：“是呀是呀，这，畜牲常有发疯的时候，怎么能怪梅儿。”秦北雁一听头上就感觉在冒火
　　“这马是父皇给三姐姐挑得上好的马，样貌、能力上好都不说，最重要的它性情温顺，京城中骑术有三姐姐好的姑娘都没有几个，如今我和三姐姐一同时不出事，偏偏云乐县主一同时便出事。”
　　“那畜牲发疯，谁知道何时会疯，”龚梅还没等其他人张口便急着张口辩驳，秦北雁对她的厚脸皮也是再一次折服，刚想说什么就被皇帝制止“行了！成什么体统！”
　　那义安长公主一闭上嘴来就开始稀里哗啦的掉眼泪抽泣道：“臣妹自知教子无方惹四公主厌弃，但求皇上不要因此降怒于梅儿，臣妹此番定对梅儿严加管束。”
　　皇帝看着义安长公主那副愁容，又想起来无论是先皇在时还是龚梅每次与秦北雁产生矛盾时，还真是经年不变。刚想让她先冷静下来别急着哭时，秦北雁在一旁开始火上浇油了“呵，姑姑可又把云乐摘得干干净净，竟把云乐县主残害皇嗣变成我与云乐的龃龉了。”
　　这话一出，义安长公主哭的更凶了“臣妇不敢啊！四公主如今空口无凭便让梅儿安上这般罪责，皇上，梅儿冤枉啊！”皇帝听着都头大了，心理暗自责怪这小丫头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那龚梅看着失态，也与她母亲抱着一起哭。
　　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打发了秦北雁出去，秦北雁回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抱着的母女二人，心中的鄙夷更盛。此时德妃身边的槐香走了过来，又把秦北雁请去了德妃身边。秦北雁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道与德妃
　　德妃叹了口气道：“慈母多出败儿”顿了顿又对秦北雁训道“她有罪，你父皇自会定论，你何必空口白话的急着去定罪。”
　　秦北雁有些不满，但也知道今天自己嘴说无凭就给龚梅定了罪确实是贸然行事了。秦北雁突然想起若龚梅当真做了手脚，那马身上一定有痕迹，站起来便打算去看那马，结果被德妃拦住道“你父皇早让人去了，若让你去查案，那这案件恐怕就再无着落了。”
　　秦北雁听后又悻悻转身说自己是要去看望秦冬夏，德妃先前便去看过了便叮嘱让秦北雁待一会就出来不要影响秦冬夏休息。
　　秦北雁走到秦冬夏帐子前就看见好几位小姐站在帐前，看见秦北雁便都围了上去问怎么回事，秦北雁只是模模糊糊的说“父皇已经在处理了”便掀帐子走了进去。
　　秦北雁一进去就看见秦冬夏手肘和脚踝上都缠了白布，一旁跪着的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看见秦北雁来了，喊着要让秦北雁替她们三公主做主。
　　秦北雁也从未见过秦冬夏这般模样，即便是初学马时也有侍卫宫女在一旁看着，从未有过从快马上摔落的情况，秦北雁虽与秦冬夏时常拌嘴，但看到这幅模样鼻子也不免一酸。秦冬夏瞥眼看到秦北雁一副皱着眉头快要落泪的样子，便开始嚷嚷着“小四、小四，你可有替我狠狠踹那龚梅一脚。”
　　秦北雁一听，哭不出来了，走到她床边坐下道：“本是打算这么做的，被她母亲拦住了，现在那二人还跪在父皇帐里呢。”
　　秦冬夏一听不禁恨道：“那龚梅当真是个蠢货，这样当众害我，侵犯皇家威严，就算她母亲护着她，父皇和朝中大臣都不会放过她。”秦北雁听着也来气，但也担心秦冬夏的身体，反而宽慰道“这会她是逃不掉了，好在你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她们一家都被她害惨了。”
　　秦冬夏听此反而安慰秦北雁说“太医都说了，此次是我命大，头脸都没受伤，手脚不过擦破了皮，就是右手折了，但也不算严重。”秦北雁回答道“你这可是无妄之灾。”
　　二人互相宽慰一番，秦北雁便退出账外让秦冬夏休息了，而此时秦北雁也无心骑马了乖巧的坐在德妃身边。
　　德妃单手撑着脸，肩上披着件薄披风，看着秦北雁百无聊赖的模样，想了想道：“义安长公主母女的事你不必再想，你父皇已经下令褫夺云乐县主的县主之位，义安长公主也跟着罚俸一年，等明日便发诏书。”
　　秦北雁听此挑了挑眉，故作正经道：“若为长公主之女却连县主之位都没有，龚梅日后在京中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德妃听她这样说笑着反问道：“怎么，你可怜这她？”
　　秦北雁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自作自受，活该。义安长公主也活该，自己的孩子教成这副模样，愧为皇室女。”
　　德妃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冬夏那丫头平白遭这样的罪”
　　秦北雁心中想着倒也不算平白无故，只是那龚梅做的确实过分，哪怕对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万不该用这样卑劣的手法去迫害。
　　那龚梅向来仗着自己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户部主事，以为自己挂着个县主的名头便也是皇家贵人，为此常在京中作威作福，连带着对一众京城女眷也看不起。
　　龚梅惹是生非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如今却是不同了，今日受伤的是宫中公主，往大了说就是蔑视皇家威严，皇帝此番也不打算再放过这个惹是生非的女子。
　　龚梅如今被夺了封号，皇帝都不等第二天下旨，直接让义安长公主将龚梅带回了家，而她父亲做为户部主事也因此被丢尽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