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寻西梦》青焰野记

54、54|第一次杀人

　　......真“刺激”啊。

　　接着尹北把赵夜推开，起身对我说道：“听我解释......”

　　什么解释，我不需要解释，虽然按照你们之间的关系来看确实很......奇葩，但你是我谁啊，我又不是你爸，谁管你啊！

　　“打扰了，你们继续。”我根本就没打算听他解释，扭头就走，顺便“啪嗒”一声再次把门关上。

　　“别跟我说！我不想听。”回头见到跟上来的方丈山要跟我讲话，忙伸手拒绝，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就这样，嗯，我......”我本想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但最初我就是要回房车发呆的，现在是没法了，所以话到嘴边倒不知道说什么，以至于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了些啥，只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处空旷地。

　　那里堆满了收缴上去的花衣，欧阳不凡的部下正在集中销毁。我注意到他们一改常态，这次全都穿上了防护服在作业，而且看上去他们正在这些花堆的附近浇筑水泥。但是离得太远 ，心中好奇，正欲上前走近瞧瞧，就被一个守卫拦住，对我说：“这边放射含量过高，没有防护服很危险，东寻顾问请止步。”

　　我这才想起来刚开完会，应该是方丈山跟他们说的，便道：“你这是在干什么，灌铅封存吗？”

　　守卫点头。

　　反正也没事可干，所以我就只是站在外围凑热闹，突然眼前一亮，发现旁边守卫的胸口处有一道反光。

　　糟了！镜子人！

　　“危险！闪开！”我喊道，一边扑向守卫意欲帮他躲开，岂料那守卫反应比我快多了，一开始还警觉的拿枪指着我，但随着我的提醒很快看到了身后的东西，在我之前就躲闪开好几米远。

　　于是我自己就顺理成章的摔了个狗吃屎，虽然是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紧接着几声枪响，镜子人的反光却有增不减，我记得之前方丈山说过，这种人不仅仅是能够隐身和防护而已，他们的行动甚至能够造成一定的空间扭曲，就和基地的遗迹一样，整个质量都是错乱的。

　　然而不一会，我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那些镜子人并没有再靠近销毁点，始终在外围与守卫周旋，我深知自己的战斗实力，清楚自己在前线只会添麻烦，于是有意远离守卫，但是......这些反光为什么也跟着我动？

　　熬了一晚上夜的我，这时候脑子终于清明起来，妈的，这帮人一开始目标就是我！

　　成权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感兴趣，我隐隐觉得他应该察觉到什么别的了，所以从一开始玩弄的态度再猛地转变到如今对我穷追不舍的状态。

　　难道是和新准则有关？但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从我们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成权直接接触，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和新准则的关系的？我们是经过试验之后得出的结果，他们难不成有另外一种辨别方式？

　　经过最近这些天的旅程，我的体能也上去不少，竟然躲闪着能挺到现在。

　　尹北说过成权行事毫无理性可言，但是会穷追猛攻，一般人耗不起啊！

　　要不，利用一下新准则？我冒出了这个想法，但是我刚刚和尹北作了约定不再去搭理那个新准则。

　　正在我纠结之时，灼烧般的剧痛从我的眼睛传来，一个镜子人一拳打在了我的眼睛上，其上看不见的防护攻击，直接划到了我的眼睛，这一下直接把我撂倒在地，眼睛痛的睁不开，估计已经血肉模糊了。

　　啧，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命要紧！

　　我回想着当初做试验时的感觉，直接向前抱住一个闪闪发光的镜子人，其表面得防护机制几乎在瞬间就划破衣服，割伤了我的皮肉。

　　等价交换！等价交换！

　　果然我的感官再次呈现出当初试验时的状态，一切都放缓了，同时疼痛也更加明显，我努力睁开另一只还没有被打坏的眼睛，眼睁睁的看见被我抱住的那个镜子人脸上的镜子逐渐破碎掉，同时隐藏在空气中的身形显现出来，只不过......

　　只不过是一部分显现而已......他的右半边脑袋就像是被机器消掉了一样，切面光滑平整，离我近在咫尺，里面的脑浆我都能清楚地看到，不光如此，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伴随着附在其表面的镜子的碎裂，也被削成了一块一块的，鲜血四溅。

　　我惊愕的放开他，扭头看其他的也开始显现的镜子人，他们的身体都不是完整的，同样，仿佛被机器切割一般，分别被削掉了不同的部位，有的是胳膊有的是整个上半身......

　　背景的守卫兵见到此景一时间也不知该干什么了，只是举着枪对准这边。

　　紧接着我的四肢又开始动不了了，并且彻底失明。

　　奇怪，这次没有伤到自己的大脑为什么也会这样？难道上次试验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我想的因为神经受损造成的副作用，而是每次等价交换之后都会出现这种后遗症？

　　不知怎么的，我反倒松了口气。

　　天上不会掉馅饼，果然这样才是我比较能接受的逻辑常理。

　　“东寻顾问！”身体失去控制后，我重心不稳向后仰倒，这时守卫兵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来扶我。

　　“没事，我只是暂时动不了，很快就能恢复了。”我平静的对他们解释道。

　　但是守卫遭受了这次精神冲击好像没人听见我的话，其中一人把我抱起嚷嚷着救人，除此之外我还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在全身动不了的这一段时间我冷静下来复盘了刚才的情况，发现那些镜子人其实并不想置我于死地，因为以他们的身手要真的下死手不必一群人和我周旋那么久，再联系之前晚上偷袭我的那个人的话，意识到成权应该是要他们活捉我的。

　　看来尹北的怀疑也不无道理，在新准则之下，我确实是个危险的人。

　　除此之外经过这一次，我也发现了虽然镜子人身上是人工仿制的源体碎片，但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那这说明了什么，一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或许这些东西根本不是自然的事物，都是人类创造出来的而已。

　　人类做事目的性极强，只要能找到目的是什么，一切就能明了了。如此一来关于我的记忆，就变成了是有人特意想要这么做的，也就是说最终我要找的不是什么自然怪力，而仍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