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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春憾 ...

  •   苏衍?秦禾(很不治愈的故事)
      秦禾依旧记得她第一次见苏衍的场景
      一个漫不经心却能说会道的高中生,懒散的摊在公交座位上,长长的刘海掩着眉眼,薄唇牵起,淡淡的与旁边的男生讲话,时不时有女生搭讪,他也不是很抗拒,把握着一定的距离,熟练地进行“社交”许是察觉到了秦禾的目光,他挑了挑眉,依他后来说,秦禾当时在人群中跟特别,一众短裙,吊带,便装中,她扎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马尾,一身干干净净的一中校服,很乖,正无聊的倚着窗户,女孩很漂亮,也总是笑嘻嘻同上前的人讲话,但目光时不时便落在苏衍身上,于是苏衍便有些好奇的走到她旁边,坐下,一股淡淡的烟味传来,秦禾也不嫌弃,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悄悄撩一下耳边碎发,大概这是个漂亮矜持的动作吧,这不,苏衍开了口,少年的嗓音带着暖意“同学,你是一中的?”
      “嗯,你呢?”
      “我也是,我是1015班的苏衍”
      “我是1007班的秦禾”说着说着,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苏衍觉得很温暖,仿佛一股暖流淌入胸膛,便勾了勾唇“交个朋友吧,毕竟你看了我蛮久的”小姑娘唰的一下脸红了,恰巧到了桐巷北站,秦禾匆忙说了再见便跑下了车。
      在那个初夏周六的傍晚,晚霞在天边印下绚丽的印章,微风裹着花香,他们相遇了。
      秦禾原以为两人很难再碰见,却没想到当天车上很多一中学生,还有1015班的,没几天便有女生过来说想交朋友,闹哄哄的把她带到篮球场,苏衍穿着白T恤,手里拿着块毛巾擦汗,见她过来也不意外,满脸写着“就是我干的怎么着”秦禾也没计较,只见苏衍歪着脑袋开始他的骚操作“你那天一直看我,都不懂得留个联系方式吗?”秦禾有点懵,但说实话,不知怎的,她对眼前这个男生有些心动,以至于后来顺水推舟给了联系方式,
      她开始打听苏衍这个人,知道他是校草,学习一般,家里挺富有,父母离婚了,可秦禾并不在意这些,她自己并不差,她也不自卑,喜欢就是喜欢,在那热烈鲜活的青春里,爱意轰轰烈烈,很快他们在一起了。
      苏衍很高调,总是在楼道里堵她,操场上牵着她散步,时不时传个小纸条表达一下爱意,偷偷在楼梯口抱着她,秦禾快要溺死在这份甜蜜中,以至于看着地中海数学老师写下的公式,她都在想苏衍在干嘛。
      苏衍并不是专一的人,他有过几个前女友,但所有人都觉得,他对秦禾很认真,他很宠秦禾,在书声朗朗的校园里,那仅有的浪漫,苏衍全都给了秦禾,每天晚自习过后的一杯奶茶,课间的小糖果,秦禾是不爱吃糖的,可苏衍每送过来,她都很欢喜,她也常常带着礼品店里买到的胸针,发绳,挂件给苏衍塞,女生的快乐,苏衍也乐意受着。
      可每天住在蜜罐里的秦禾忘了一个道理,树大招风,没多久,1007班学霸和1015班男神谈恋爱的事便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之人便悄咪咪的溜进办公室打小报告。
      那时刚刚立秋,穿着杏色卫衣的秦禾被叫到了政教处,同样来“喝茶”的苏衍也刚刚到,他态度懒散,倚着白墙,慢慢的回答着主任的问题。可秦禾不一样,她从小都很乖,大概最出格的事便是谈恋爱了,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好喜欢苏衍啊,苏衍其实并不是那般阳光,他害怕离别,他有很强的占有欲,也有过自残的行为,秦禾发现后哭着把他手里断开的温度计里抢来摔了,苏衍害怕她划着手,担忧了好几天。
      正当秦禾颤抖着开口说了没几句话时,1007班班主任进来了,“秦禾,怎么回事?”
      “我…”
      “停,别说了,你也不嫌给我丢人,给你妈打电话去”
      秦禾有一瞬间茫然,呆呆地现在那,班主任已经把手机递过来了,她僵硬地接过…
      待秦母从办公室出来,处分已经出来了,可她不知道,秦母一言不发的带她回去,一进家门便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秦禾你干的什么事啊?这是你该干的吗,你不嫌丢人吗,女孩子家家还这么张扬?我和你爸商量了,以后放学我们接你”随后秦母又打开秦禾手机,把苏衍的信息删了个遍,才放秦禾回屋。
      秦禾僵硬地坐在床边,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温热的液体从脸颊划过,一滴,两滴……终于,小姑娘撑不住了,往常温暖的卧室里一片黑暗,唯有那个披散着头发,瘦弱的姑娘,抽抽啼啼的哭了起来,纤细的手攥紧了床单,心里,那是细细密密的疼和恐惧啊。
      第二天一早,秦父将秦禾送到学校,她一下车,便听到不少人指指点点“啧啧啧,不愧是学霸,犯错都不用受罚”“就是就是,可怜我们苏校草了,交了钱还得回家”……
      秦禾听的一怔,她不傻,她猜到了,班主任把她给保下了,可自己知道和听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一路上,耳边讽刺谩骂不停,直到路过政教处的时候,苏衍恰巧从里边出来,秦禾双眼红肿着,下唇咬的发白,她看着眼前的人,他眸下一片紫青,看到她的狼狈,剑眉蹙了起来,秦禾正要出声,苏衍便看到了远处的1007班班主任,迈开步子走了
      后来一段时间,两人没什么联系,谩骂声都涌向秦禾,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分手了,可秦禾心里空落落的,后来想想,她也在热烈的青春为爱人拼过,不管结局怎样。
      深秋的时候 ,秦禾去了趟闺蜜夏婉家,她心里有些害怕地重新加回苏衍,通过后,她还未打字,苏衍便发来“还继续吗”
      秦禾几乎是秒回“嗯”她正要打出忧虑,苏衍便说“不要瞎想,你都为了我不顾家人了,我有什么委屈的?”
      终于,拢在心里的阴霾散去,她抿唇笑了。
      两个人的地下恋情到了初冬,他们再一次见面了,那天北城飘着小雪花,女孩披着栗色的长发,浅色围巾掩着她半张小脸,她眨巴着眼睛,眸中仿若有星星般,她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孩,男孩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仿佛涌动着什么情绪,紧紧拥她入怀
      “宝贝,我好想你。”
      这句话撞进秦禾心里,小脸上浮上两片红云,“我也好想你啊”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叫他,秦禾有小名的,可没有什么机会告诉他,他总是宝贝宝贝的喊,也就没再说小名的事,正当她想着,苏衍便轻轻揪下她的围巾,薄唇附了上来,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青涩而又依恋。
      雪花飘飘欲仙,他们在接吻。
      秦禾觉得他们会长长久久吧?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两人之间虽有甜蜜,可争吵的次数一次次增加,苏衍看不得秦禾和别的男生有任何接触,学校时不时传来秦禾绿了苏衍的谣言,一次两次还好,可这次数一多了人传人,差点秦禾自己都信了,并且班主任,秦禾父母不断施加压力,秦禾撑不住了,说到底她仅仅是个第一次恋爱的姑娘。
      情人节那天,两人上午在电话里吵了一通,秦禾彻底崩溃了,她咬着唇没有哭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下午见吧”便挂了电话。
      这年的情人节天气阴沉沉的,苏衍早早的便到了桐巷北站的站牌下,他明白今天不会是情人节,心中绞着痛,面上却冷冷淡淡,秦禾远远走来便看到苏衍挺直腰,站在站牌下,她知道,他情绪不对,心软了那么一瞬,可秦禾并没有改变心中的想法,有些东西用该放弃的。
      在离苏衍还有两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苏衍正欲上前哄她,便听到秦禾忍着哭腔“别往前”
      “好”
      “苏衍,我们分手吧”小姑娘声音打着颤,却坚定的说了出来。
      “为,为什么?”苏衍手颤抖着,眼尾瞬间泛了红“是我哪里不好吗?乖,宝贝,别开这样的玩笑,我……承受不住。”
      秦禾摇了摇头,眼泪一滴一滴掉了下来“你很好,可苏衍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马上就高三了,我没办法在流言蜚语中复习,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你有家世,我没有,不过是普通家庭遥望月亮,可月亮终于离开之时,你也不能一直照亮着我。
      苏衍伸出手想要拉住秦禾,却扑了个空,“宝贝……这,这都不是问题,我都可以解决,真的”
      “可是,苏衍,我需要自由,我二十四小时有十二个小时要和你聊天,和男生说话你都要和我吵架,你相信他们,而不是我,分手吧…”秦禾扭头便要走。
      “我等你,等你高考完……”苏衍死死恳求着,可秦禾并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回了一句“放手吧苏衍”便抹着眼泪跑离了桐巷北站。
      之后,秦禾转学,苏衍依旧是那个一中桀骜不驯的校草,在秦禾转走的那天,她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我们缺个春天]
      她静了一瞬,慢慢打下一行字
      [愿你遇到你的一年四季]
      尽管违心,可这无疑不是最圆满的结局
      我爱你,可我们终究走向河流的两岸,在那段热烈的青春里,你是少女的欢喜,亦是少女的忧愁,为了你冲破底线,也因为你走向低谷,感谢你的到来,让我的生活多了色彩,你过后,青春不再热烈,少女褪去那份心动,不知埋向何处,没有了那份执着与勇敢,没有了坚定相伴的意念,等待记忆流逝,枯草重生,或许再也没有了那份青春的爱恋,生活平淡,一日三餐,一年四季,走向远方.
      感谢你我亲爱的少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春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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