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借贷）微暖》九天sky

15、第 15 章

　　思徒冷哼：早知道就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了，喂，那个……说到这卡了一下，因为忘记了男孩的名字，卡了一下后又立刻十分流畅底气十足的叫下去：那个谁，要不要我们杀了你，快把赤月的东西还回来。
　　男孩歪着头细声细气的说：吶大哥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思徒和知佳对望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琨微笑着说：小猫君，先让梦枭陪你们吧……思徒不耐的一枪打过去，琨的身体却先散开了。
　　思徒皱了皱眉，刚要追过去，梦枭就挡住了他，思徒生气的低头看，梦枭只是固执的说：大哥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知佳叫：我知道你见鬼的是干什么？
　　梦枭歪着头笑了笑：我是卖梦的……贩梦为生。
　　思徒多少也听过百鬼夜行的故事，但是这个梦枭又是打哪儿钻出的第一百零一呢？
　　梦枭微笑着看着思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大哥哥，我不是鬼哦，我是……妖怪。
　　思徒抽搐着眼角，因为莫名的想笑。妖怪这个词，似乎是很久以前听母亲给自己讲的故事里的，那些妖怪有怪异的体型，但是这个……怎么看也就是一个很正常的小孩。
　　知佳生气的叫：啰嗦！！！把记忆还给我！！！
　　梦枭躲开知佳的刀，轻声说：啊，大哥哥……我拿走的记忆都是你想丢掉的啊……
　　知佳转过身接着挥刀：笨蛋！我没有要丢掉的记忆！！我的每一点记忆，每一点……不管他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我活过的证明，我才不要丢掉！！！
　　梦枭再次闪开：那就是我会错意了，但是，你的记忆现在已经是构成我的一部分了……你要是想拿回自己的记忆，我就得死掉。可是我不想死……
　　思徒举枪冷冷的说：那你就去死。

　　清脆的声音，很响，知佳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思徒随着枪响抛了手枪，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知佳吃了一惊，急忙唤他：思徒！喂！思徒！！可恶……你在干什么？

　　掉进水里了吗？
　　我是不是陷在水里了？我的呼吸是不是停止了……什么都被吸走了……
　　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没有风，没有温度没有边际……也没有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我自己……慢慢的下落……
　　终于有了光……这个人是谁……好美丽，是……我的母亲……母亲要走了吗……别走……这里是……是上一代的董奉，他和那个小孩面前的那个棺材里面躺的……竟然是我？开玩笑吗？我明明是在这里看着呢……董奉？他抱着我干什么？阻止我杀人？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时候竟然为了阻止我伤害别人……可是那之后他就不是这样了呢，呵……这里是车站呢……坐上了这个巴士……然后……装错的手掌，从此和这个银色刺猬头的男孩成了命运共同体，虽然我不说……但是，赤月，我们是伙伴，是朋友，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纪多……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哀伤的说……这是命运……
　　为什么什么都是命运……人真的没有选择的权力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只要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子就好，有爸爸和妈妈，爸爸和妈妈会为了小事拌嘴，然后很快的和好……有自己的玩伴，和喜欢欺负自己的学长……平平安安的长大，慢慢的老去……
　　那边……是……是琨……他脚边躺着的人是……是董奉！！董奉身上有好多的血，地上也是……甚至都要流到自己的脚边了……
　　琨抬起头对自己笑了笑，他没有戴眼镜，一双修长的眼睛竟然是幽蓝的。
　　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转着手上精致的沾满血的匕首，脸上却还是没有一点邪恶的样子。
　　我可不可以杀了他？琨反手扯起董奉，把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
　　思徒大惊，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于是急忙站起来要跑过去。
　　任他怎样奔跑，就是不能接近，他急的拼命叫喊，却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觉得好绝望，绝望的都想哭了。
　　这时候听见了一个细细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喂，橘思徒……
　　思徒停了下来：嗯……
　　那个声音还在细细的唤着：喂，橘思徒……你听我说，这个不要看，那是假的，是幻觉……
　　思徒迷茫的四处看去，没有人。
　　那声音继续叫他：你看不见我，但是你伸出手来……伸手……
　　思徒慢慢的举起手，觉得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他攥了攥，那只手是真的存在，但是自己看不见。他忍不住回头去看琨和董奉，那里竟然根本没有人。
　　那声音笑了：别看了，都告诉你……那是假的了，你被人钻了点小空子而已……他只是利用了你自己的心理弱点，制作了一个幻境……哪……和我一起……出来吧……
　　思徒轻轻的问：你是谁。
　　别问了……出来吧……
　　慢慢的有了点直觉，就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张开眼，看见知佳正在抓着自己拼命晃：喂！！思徒！！快醒醒！！你怎么了？？可恶！！喂！！
　　思徒坐起来晃了晃头：喂……要被你晃散架了……摸了摸额角，全是冷汗。回想在刚才看见董奉要被杀死的情节，还是心有余悸。
　　知佳松了口气，在思徒头上重重一敲：喂！！你刚才那样子吓死我了！！笨蛋！这么容易就被人钻了空子！！你一躺下那小子就不见了！你就在这哑着嗓子打滚，怎么加你也不醒，吓死我了！！
　　思徒惊叫了一声：喂，那小子失踪了怎么办？
　　知佳失望的在地上捶了一拳：可恶……
　　一个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喂，我说你们，别不自量力了。
　　思徒和知佳抬头找了一会儿，才看见那个叫小海的蹲在树上打量着他们。
　　思徒说不清为什么看见他就不爽，瞪了他一眼不肯说话。小海哼了一声，从树上跳到思徒面前：喂，我说你们，跟我回去，有什么事等董奉大人回来再说。
　　思徒扭开头：谁要靠他？
　　小海上下打量思徒半晌，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切，一点也不可爱。我说你啊，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刚才干嘛不杀了梦枭？现在对着我别扭算什么？
　　思徒张了张嘴，看着知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海一手牵了一个：快走了，待会儿董奉大人回来了，你去和他商量啊。
　　思徒突然觉得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莫名的熟悉，握了握，越发觉得真实起来，知佳叫他：思徒，你怎么了。
　　思徒恍然大悟：啊，刚才是你把我从幻境里拉出来的？
　　小海头也不回的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嗯，说什么呢？
　　思徒扯了他一下：喂！别敷衍我！刚才是不是你？
　　小海趔趄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俩：是啊，不过你倒是不用谢我，要是我自己看你死一千回也不回阻止的，只是董奉大人拜托我可以的话保护你别受些没必要的伤害，只是这样。
　　思徒很抓狂的说：为什么你每句话都要带上“董奉大人”？？！你烦不烦？！
　　小海咧着嘴角笑：懂什么，小爷我这叫有恩必报，董奉大人救了我，我就要保护他啊。
　　思徒哂笑：你是白痴啊，你要保护就去保护他，找我干什么。
　　小海忍无可忍，一拳砸在思徒背上：你才白痴！！我倒是想保护董奉大人，可你当董奉大人像你那么衰啊？哪用得着我保护！！要不是看在你是董奉大人重要的人的份上，我才不要见你这个傻瓜！
　　思徒噎了一下：重……重要的人？
　　小海翻着眼睛叉着腰说：是啊是啊，董奉大人说得~~重要的人~~说着还故意压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学董奉的语气说话：思徒少爷是我很重视的人，你这样跟着我，还不如帮我保护他，呀咧呀咧，思徒少爷可是很容易受伤的哦。学完了小海很鄙视的看了思徒一眼：果然这么逊。
　　思徒眼里有的一点点光也熄了：哼……我当然重要，要是我死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知佳把长刀扛上肩膀：算了，回去休息吧，迟早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要回来。他对着自己的手撇撇嘴：这个就已经让我很不爽了，不过怎么说也是思徒你的交换，这样单独掠夺属于我的东西，让我很不爽。
　　思徒和知佳在前面走，小海把手交叠着枕在脑后慢慢跟着，在某个岔路口小海叫住了思徒：喂，我说，你差不多还是和我直接回去吧，我估计这个时侯董奉大人已经快回来了，你劫持司机的事他马上也就知道，还是和我去坦白从宽的好。
　　知佳皱着眉看思徒，不知道倔强的他会在这句带些威胁意味的话下会作何反应。思徒低着头收了枪，然后把手摘下来递给知佳，在安上知佳递过来的手，然后……低着头和小海走了……
　　没想到那个性烈如火的思徒君竟然是这个反应，知佳站在原地，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