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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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鸡肉看着可以，回去做个青椒炒鸡？”
“啊——，青椒啊。”阿小小声抱怨到，注意到了不让其他人听见。“会辣吗？”
“应该不会，我用圆椒抄，切细一点拌饭吃应该挺好吃的。”孑从冰柜里拿出一盒去皮的鸡腿肉，阿不是很喜欢鸡皮的样子。
阿趴在推车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孑挑菜。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无论是谁只要尝过一点，就会难以戒掉吧？
“哟，小朋友，不知道选什么肉吗？帮爸爸妈妈买菜吗，真懂事。”
店员看不见孑，看着阿呆呆望着冰柜，以为是遇上什么难题。
“啊，没有，刚刚在想作业的事哩，谢谢谢谢，不用管我就好。”阿熟练地应付过去，装作乖巧的样子从店员阿姨那里讨到一颗水果硬糖。
不得不说，只要阿乐意，他可以装成世界上最可爱乖巧的孩子。
孑没出声，只是悄悄地把手里的菜放进推车里。
七月，大多数学生还未放假，炎热的夏日将那丝丝躁动融入每个人的心里。连带着街边的小咒灵都多了起来。
从超市出来后，孑就从阿的手里接过大部分的口袋。家里超市不远，两人很快就回了家。孑到家后就钻进厨房赶紧做饭。阿解放双手后，第一时间就是掏出袋子里的一包零食吃起来。
孑从厨房探出头来，不赞同地看着阿。“阿，等下吃不下饭了。”
“哥做的我肯定都吃的完的啦，哥的饭都是放在另一个胃里啦~”
孑叹了口气，他对阿毫无办法，哞还会强硬地制止阿，可孑却从来下不了重手。“自己还说是个医生呢，啥话都随便说啊。”
孑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阿，突然觉得十分心虚。如果不是因为他，阿根本不用穿越，也不会像这样，和自己真正的亲人离别……
“阿，你……对不起……”
“哥你说啥呢？”
油烟机的轰鸣声盖住了孑的声音，阿他并没有听清楚孑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问问你青菜吃菜心怎么样？我用蒜泥炒炒，会好吃的。”
“好哦，我都行。”
孑把饭和菜端上桌后，看见阿还在捣鼓电脑。
最近阿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渠道，勾搭上了这边的黑市。操作手法之熟练，一看就知道之前没少在老鲤和哞的眼皮子底下干这些事。几乎是瞬间，阿那些副作用不明的药剂就在黑市上畅销，甚至在阿几次调价后，依旧是上架就被一扫而空。不管怎样，他们生活费来源算是解决了。
因为没有中间人的关系，一般来说都是阿定下交易地点，然后孑仗着自己是咒灵不会被人看见负责将药剂放在特定地点。
“话说，我们到现在都好像没去过其他地方玩呢。”阿瘫在沙发上，他正在查询一些关于咒术界的信息。“哥，要不这此我们一起去？你送完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去东京看看？”
“不是说整个东京有那个什么大人设立了结界吗？”孑把阿连着他手里的电脑一起抱到餐桌上。“会被抓的吧？”
“哎呀，反正到现在都没人找上来，而且哥你不是最近能把那个黑漆漆的，那个咒力收回去吗？无所谓啦。”阿合拢电脑，捧着脸看向孑。“哥，答应我答应我嘛~”
“唉，”孑敌不过阿，“行行行，只是你现在附近转转，等那个家伙走远了再说。”
“好耶！”
今天的晚饭是青椒炒鸡腿肉，蒜泥菜心和冬瓜汤。青椒炒鸡腿肉照顾到阿的口味，只用了半只墨西哥辣椒提味，混合着圆椒一起切成细细的辣椒丁后爆炒出锅，无论是直接吃鸡肉，还是用沁满肉香的辣椒拌饭吃都是味道极好的。菜心到没什么好说的，保留了菜的清香的同时，蒜泥那鲜明的香味犹如点睛之笔一样，让阿不喜欢吃菜的都吃了好一些。
孑没有吃，他现在的身体不知道吃常人的东西会变成什么样，反正没有饥饿的感觉，也就懒得再去试探。倒是阿兴致勃勃地利用着那只抓回来的咒灵实验。
说起这个，那只咒灵最后还是被他们“养”起来了。阿给它取名为“发发”，然后在它身上做了各种各样，可以说惨无人道的实验。好几次咒灵都快被阿折磨没了，但是阿很快就发现喂了孑给他的结晶后这咒灵就能恢复，甚至变得稍微强上那么一丝丝。于是阿的实验彻底没了禁忌。那咒灵也是，像是得了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居然开始讨好阿起来，彻底沦为阿的宠物。
孑给阿盛了腕汤，也给一直看向他们的发发也匀了一点。
鲜香的冬瓜汤上飘浮了点点雪白的虾米，一口下去清爽的味道与甘甜的回味霸道地扫过整个唇齿喉咙，将刚刚的油腥刮下。阿两三口就解决了自己的汤，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口小口舔舐盘子的发发。
发发从一只像是手掌一样的肢体间裂出一张嘴，里面细长猩红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慢慢舔着冬瓜汤。
“哥，你不觉得发发像是猫吗？”
“像。”孑一边收拾碗盘，一边答应道。
“发发是不是很弱啊，”阿戳了戳发发，结果直接把缩小了的咒灵给戳了个仰倒。“感觉好容易死掉的样子。”
“嗯，可能东京有结界吧，它强不了。”
“对了哥，这次在西东五丁目那里，直接放在街道边就行了。”
“好。”
孑把东西收拾好，发发也终于舔完了它那点汤。
一人两咒灵挤在沙发上看电影，那是一部最近很热的爱情魔幻科幻喜剧电影。花样繁多的标签里，是颇为空洞的故事。按照阿的话来说就是“本来把那些元素放一起就绝对是个超级无敌大烂片，要不是主演粉丝量在，怎么可能上热榜嘛。”
很快地，阿就靠着孑睡着了，发发也学着阿的样子窝在沙发的一角，一动不动。
电视里，男主与女主还在深情地互诉情肠，但没人在意他们的深情虐恋。唯一清醒着还能思考的生物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泛着冷色的光照应在孑没有表情的脸上，给他打下一片深沉的光影。不会做梦，不会饥饿，就连对冷热的感知都在慢慢变得迟缓起来。
孑知道自己曾经是人，也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变得非人。
但是他并不在意。
孑只是在思考，思考【书】一开始只给他说的要他夺取这个世界的结点是什么意思。因为只要夺取到了，就能再次打开特异点。
就能送阿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