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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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斧的实际重量高达二百七十一公斤，光是挥舞间的势能就可以轻易将人体拦腰砍断。但就是这么重的武器，在孑的手里却轻若无物，宛如他肢体的衍生，随意驱使。孑的杀人手法并不华丽，只是简单的挥，批，砍，扫。极简则极繁，简单的招式混合在一起，一招过后无缝衔接着下一招，就像是排练完美的舞蹈，没有一丝停顿迟疑。原始的，血腥的，独属于孑的艺术。
现代武器在这个怪物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是的，怪物。
剩下还活着的mimic成员如此定性这个闯入者。在他们看来，孑并不是来解放他们的“救世主”，而是恼怒的神明终于降下神怒，释放了一头怪物来将他们拖入地狱。
子弹会被躲过去，就算是一起而上也只是给他添了一道微不可记的痕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任何伤害，而且转眼间那道痕迹就消失不见了。一旦被近身，没人也没有东西可以阻拦孑。就连厚厚的防弹背心甚至是厚盾都宛如豆腐一般，轻易斩断。
恐惧久违地攀上了mimic成员的心。自从国家放弃他们后，他们以为以及已经心死，但是面对这样不输于人间炼狱的场景，不少人还是找回了那原始的情感。
但是他们不能逃，因为就算再怎么逃跑，都会被这已经嗅到血腥的怪物找出。
血花溅到了孑的脸上，然后滴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像是血泪一般的痕迹。孑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日常杀鱼一样，没有怜悯也没有畏惧，更没有常人杀红眼的激动。
谁会对案板上的鱼肉产生情绪呢？
“魔鬼啊，你究竟来自何方？！”
这一层楼最后死的斗篷人在声嘶力竭地吐出这一句话后，不甘地停止了呼吸。他的下半身已经被孑一斧子砍断，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仍在蠕动的内脏。只是这些都不能动摇孑。魔鬼也罢，怪物也好，这些都是名为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恶果。
孑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抬脚走向了二楼。
和楼下惨烈的场景截然不同的是，这里居然显得宁静又残败，就像是落幕的剧场，只剩下飞扬和灰尘与阳光知道这里曾经的辉煌。
金色的阳光给孑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让孑讽刺般的拥有了一副虔诚模样。
孑推开最后的大厅大门，里面安德烈.纪德早已在此等候。
“虽然不是我期待的那位，但是客人啊，你能否将我等解放呢？”安德烈举起手中的枪，看向孑。
“只有你一个人了。”孑回答道。
“什么？”
“我说，这里的生命体，除了花草以外，就只有你了。”孑甩甩斧子上的血渍，毫无畏惧地看着安德烈。“你就是mimic的首领，安德烈.纪德吗？”
“哈哈哈哈，年轻人，我之前见过一个漆黑的野犬，他也是如此张狂，可惜他还差几年才能大成……你也是如此吗？”安德烈大笑，并没有把孑的话当真。
孑皱皱眉，稍微偏头躲开了安德烈的子弹。“你就是安德烈.纪德。”
“是啊，年轻人，你听过这一段话吗？”安德烈见一击不成，心里有点数，也收起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心态。
孑就当安德烈在说最后的遗言，慢慢朝他走去。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安德烈陶醉地吟诵着这段话，身手明捷地躲开了孑的斧子。“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二十四节。”
孑有些意外，他感觉安德烈就好像能够看透他的一举一动一样。孑并没有害怕或者是什么，只是手中挥舞的斧子越来越快，刀锋也越来越密。仅仅只过了两三分钟，安德烈就从一开始可以见缝插针地向孑攻击，到后面只能不停地招架闪避孑的攻击。
没办法，安德烈猛地向后跳去，并且用最后的子弹掩护他的行动，才稍稍拉开了五六米的距离。
“所以，你在把你自己比喻成殉道者？”孑挥挥斧头，上面已经沾染了安德烈的鲜血。“可是你是个罪犯啊？还是个杀人犯。”
孑再次向安德烈逼近，这次的孑更像是在与猎物玩耍一般，并没有完全地下死手，但就算是这样安德烈的身上也不断地在增添新的伤口。
“你们很奇怪，明明是战场上的逃犯，却自诩正义之士，但是做的却是畜生不如的行当。”孑一边添油加醋，一边继续压着安德烈打。
“杀人，抢劫，偷渡……哇，你们真的信道吗？”
“你懂什么！！！”孑的话彻底惹恼了安德烈，但是他可以做的也不过是恼怒地尖叫而已，暴怒的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异能力早就消失掉了，仅仅只是以为这不过是没到他该死的时机而已。
最终，在孑的一个俯批下，安德烈彻底倒在了地上。他的竭力想要挣扎起来，但是伤痕累累的躯体并不能如他所愿。安德烈不甘心，他希望自己与所有的mimi的大家是死在决斗上，像一个军人那般充满荣誉地死亡。而不是这样，被这灰白的魔鬼吞噬殆尽。甚至在那魔鬼的眼中，他们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只是蝼蚁无聊的闹剧。
“咳咳咳，魔鬼啊，你终将会与我等在地狱重逢！”安德烈倒在地上，拼尽全力地诅咒着。
孑没有对这份诅咒上心，他听过更恶毒邪恶的。孑只是走到安德烈的身边，准备在这最后的遗言落地后，给这羸弱的猎物脖颈上来一斧子。
“灰白的魔鬼啊，我等在地狱等你。”说完，鲜血四溅，安德烈的头颅也和他的躯干彻底分开。
“真可惜，我无神论者。”
孑在临走前草草地看了一眼现场，这昏沉的大厅已经完全被安德烈的鲜血洒满，浓烈的红色与污浊的黑色混杂在一起，形成一副颇具抽象艺术的画面。而正中间则摆放着安德烈.纪德那残破不堪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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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从王春庆那里脱身赶到现场的时候，周遭的血液早就干涸，凝固成一团团黑色的污渍。刺鼻的血腥味与一些隐约可见的血肉碎屑遍布整个建筑，只是大块的尸肉则早就被后来的老林海产给清理掉了。
即使是这样，也让一些随行而来的□□底层人员忍不住吐了。
“太宰，接下来怎么办？”织田作之助偏过头，看向同样呆愣住的太宰治。
“织田作，我们逃吧。”太宰治低声说道。
“？”
“□□等下就要有大麻烦了，我们赶紧跑了算了，一起蹭安吾的饭去！”
“唉？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