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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血洗后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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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一声,也没了前俩次那般惊讶“宋大人,又是您,要一起喝吗?”
宋砚也不惊奇她人会知晓他的名讳。倒有些惊讶这人的轻功,这么高上来喝酒赏月。要知道女子是少有习武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算公然行贿,夜间私会,欺君瞒上,几条大罪算下来,你有多少个头也不够掉!”他似是嘲笑,又是挑衅。想看看她会不会被吓一跳给她求饶。
“那又何妨?人生在世,本就是寻欢一场,若是连自己的欢乐都掌握不住。也未必太没趣了。而且,宋大人不像是会倒打一耙的小人”她对着他咧着嘴笑嘻嘻的看着他。
在他眼里,她眼睛弯成一条细线,嘴角上还沾着几滴酒水,脸不知是被风吹还是酒的作用,略微红彤彤的。像是打胭脂打过了头。他接过她手里的桃花酿,坐的离她有些远。
“你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是流氓,就算宋大人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也不会下手的。如果是我没做妃子的话…”你没做太监,我还挺想嫁给你的…她边疑惑边说着一些可能随时掉脑袋的话,风拂过她的脸,将她的话传入他耳中,后面半句她却没说出口。
“你不怕我…?”他也转过头,直视她的眸子,里面平静的就像毫无波澜的死水…
“怕啊…为什么不怕,可是多见几面,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她摇摇头
她不知道,他是万人之上的九千岁,他杀人如麻,人命在他眼里,就如草芥般不值…如果他想,他随时可以一刀磨灭了当今天子,自己称帝。他享受权利带来的快感,却不愿意做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她在他思索的时候,向他靠近俩步,坐在他身边,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他猛的收回被触碰到的那只手,思绪早已停止,怒气的望着她。
“大人别往心里去阿…就是这风吹的有些冷罢了…”她的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这桃花酿…什么时候这么不对劲了?才喝了几口就会这样,她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不行了?虽然她酒量确实不怎么样,但桃花酿还是可以喝一坛的……她猛的打翻宋砚身边的那坛桃花酿。还好他没喝。
宋砚看的有些不解,她看向他“这酒有问题,被下药了…”她不过也就刚入宫,就有人对她下手了…这后宫真是可笑至极。这次只是简单的软骨催情散…下次可能就是绝命的毒了
她的脚下一滑,心道惨了……他眼疾手快拉了起来,站好在着台顶之上了,这摔下去…不得一命呜呼?
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没什么用,她后退俩步,,,“你别过来…让我缓缓…”她的内力不差,可以自己缓和过来,如果他靠近,她不确定会不会贴在这个阎王身上,他就坐在那,静悄悄的看着她,小脸通红,头发上有些微微的湿润,细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额头…
陆缈缈试着用内力疏通,把情药扩出体内。“不行,根本没力气…”除非有人给她渡内力,但是现在上哪去找内力丰厚的人?她身边不正有一个吗,但是他愿不愿帮就是一个问题了。她望向身边的那个人,强行挤出几滴泪水,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宋大人,帮…帮忙…”不行,她的内力渡不进去,渡进去反而会加快扩散…“理由”他轻描淡写的说,左手敲着屋檐上,一下一下又一下。敲的她陆缈缈内心有点慌张,她能有什么理由?酒也没请人家喝到…她准备向他伸出手,想了想又缩了回来,不愿意就罢了。她点了自己穴位,暂时控制住蔓延,从楼上一跃而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当她脚踏在大道上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抬头望向台顶,那里还有什么人影,果然,冷血的人就是冷血…
她从正门进入,夜深人静,也没人会看见她一个晚上都没在寝宫。她进入寝室,坐在榻上,歇息了一刻钟,穴位解开,内力逼出情药,可算结束了,那种身体燥热,有气无力,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她望了一眼窗外,算了一下时辰,现在快寅时了…(作者温馨提示:寅时(3-5点))她靠在榻上闭眼歇息。醒来已是卯时了(卯时5-7点)。门外响起整整响声,好像很急迫,在门外轻喊“娘娘您起来了吗,该去给太后念娘娘请安了。”
“本宫已醒,进来为本宫更衣”陆缈缈作出回应
门被推开,站着一个俏皮的少女,阿熙为陆缈缈梳发,穿衣,看着镜子里带着御赐的步摇,显得有一丝贵气和威严,不缺乏一丝年少的稚气。“娘娘真好看,奴婢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她捂着唇,轻轻一笑“嘴真甜,好了,随本宫去慈宁宫吧…”
慈宁宫外有俩座高大的石狮子,话说是石狮子,却用贡玉制成的狮身,脚踩夜明珠,双目由月光石镶嵌,在天未完全放亮时,隐隐有些亮眼 ,却不得不说有些华贵。
嫔妃和她一齐进入前厅“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平身”“谢太后娘娘”
陆缈缈观察着太后娘娘的尊颜,虽然已经白发丛生,却不失威严,头上簪着十二金步摇,上面垂着几颗红色的玛瑙。左手扶茶盖,右手摇着茶杯。
“哀家听闻昨晚祁婕妤受了风寒,今日感觉如何?”
陆缈缈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唤到,起身行礼“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无碍,歇息几日便好。”
“如此这样,那便散了吧,哀家有些困了,先行歇息了,沉香,送祁婕妤她们出去”“是”
一行人退出慈宁宫,在宫外,你牵着我,我牵着你聊天。阜阡毓介于昨晚的事,有些心神不宁,谁要害她,为何害她?她环顾一周,昨日给她善意提醒的女子呢?刚刚也没见着
她先行和她人辞行,前往延禧宫侧居,她还没踏进去,在院子,便闻到一股怪异的气息…“娘娘要不要唤人来?”阿熙默默的问道,她也闻到这股味道了,实在是太浓郁了,熏的有些头昏脑胀。
“你去喊人来,这儿肯定出事了,速去速回,本宫先行一步”她遣散阿熙,她会武功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官家小姐是不被允许习武的。如果遇上什么麻烦,她顾不上阿熙。
“是,奴婢马上就去,娘娘在这里等着奴婢”她转身一路小跑跑进掖庭,她跑的着急,一头撞进一个胸膛上。撞的她额上生疼,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吓得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宋…宋大人,奴婢该死…”宋砚身后的人皆知此人是祁婕妤的贴身侍女,硬着头皮问道“阿熙,这么急匆匆的可是遇到什么了?”她突然想起来这的目的,在地上向宋砚磕头“萧大人,纳兰娘娘在延禧宫出事了,我家娘娘也在那…”宋砚内心闪过一丝疑惑:她能有什么事,就算出事了,她的轻功不比他差,可以轻轻松松的逃走
他略过跪在地上的阿熙,径直走了…
身后的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萧大人又没下令可以去,也没下令不可以去,要是真出事了,陛下知道了会要了他们的脑袋,但是私自去,萧大人也会要了他们的脑袋。现在真是左右为难…
那群侍卫站在那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急的阿熙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泪眼婆娑的说“二位娘娘都要出事了!你们还在想什么!”
那些人为难的说“阿熙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着也不好做…”
“什么不好做!你们就是想害死我们娘娘”……
与此同时的延禧宫也不太对劲
她察觉出香味确实有问题,点了自己的穴位,封住了嗅觉,观察四周,怎么会如此安静,安静的可怕,也没有侍女…她走向厨房,人都晕倒在地,她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有呼吸,只是晕了,又探了一下其他人鼻息,神情突然认真…没有鼻息,死了…?她仔细观察这具尸体,身上已经形成了尸斑…现在已是巳时,尸斑最晚大概是昨晚的子时…她没想太多,转身跑去主殿…就算刚刚见了真正的尸体,也没办法看见眼前的惨状…
她吓得惊呼一声,软的坐在地上,床榻上的人毫无生气,身体几乎算是被对折…面色苍白,手上,喉咙上,腿上都是划痕,血丝爬满双眼,瞪着大门,死不瞑目……手指指着跪坐在大门外的她…身上差不多□□,基本算是裸体…她吓得捂住了嘴发出唔唔声。明明昨天那人还在于自己嬉皮笑脸…还在唤自己陆姐姐,今天死的如此凄惨…她强忍着抽泣,站起身来,走向她,试着讲她摆平她,已经搬不动了,这种程度的尸僵…昨晚遇害的…她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将她双眼闭上,刚做完这一切,门外响起了响声。她退出殿内…那群人竟用刀剑指着她…“拿下!祁婕妤请随我们走一趟吧…”“娘娘!”门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想她赶来,看见的竟是锦衣卫的刀指着她家娘娘的喉间!她家娘娘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惊慌
“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咬定是本宫杀的人?”她直视锦衣卫头目的眼睛,眸子里没有丝毫畏惧。
“祁婕妤,在下并未说是娘娘杀的人 ,只是现在仵作还未来,只得委屈娘娘随我们走一趟了…”他被她那么一看,有些心虚…
“原是如此,本宫随你们走一趟”她轻言细语的说,不是她杀的人,就不是她杀的人,他们没有证据,自会放了她,与其不依不饶的解释,不如让他们自己查的实在。
“娘娘!您又没杀人!干嘛要去!”阿熙急了,如果她带人早点到就好了!娘娘就不会去了
“我可随我的侍女说几句?”
“娘娘请便”
“阿熙,本宫没杀人,就是没杀人,这不怪你,必定有人要陷害,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本宫会无事的,好生照顾自己”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轻声的安慰她
“行了,本宫随你们去,带路吧”她转头看着那个头领,无意间瞥见了他脖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只留下了阿熙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那群侍卫也不知道怎么劝“麻烦你们多跑一趟了……真是抱歉”她擦干眼泪站起来,行了一礼。那群侍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阿熙姑娘,祁婕妤会没事的”
“我知道”阿熙强硬的笑着,送着他们离开,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请涟宫。娘娘走了,她要好好收拾寝宫,等娘娘回来住
而更随着锦衣卫去的陆缈缈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