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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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夜半时，外面声音停了，东桑听到一阵脚步声，睁开眼，“弄完了？”
戈停手里拿着东西，应了声，放在桌子上，“都来看看，你们要的。”
西雅的武器，按照她要求的，很简单的金属丝线制成，大概4米左右，最顶端是一个小钩子，另一端则是一个握柄，类似于鞭子，只是很细。
索托要的弓戈停也打造好了，通体漆黑泛着冷光，表面有凹凸不平的纹路，但不显得凌乱，反而有一种古朴的气息。只是这弓……它没有弦。
索托拿着没有弦的弓，陷入沉默：“……你这弓，它能射箭吗？”
戈停沉吟片刻，无比认真，“你可以试着用手把箭矢弹出去。”
索托：“……”
其他人：“……”
索托差点就把弓往地上扔了，“那它有什么用？”
戈停想了想，试探性地问：“表示我没孤立你。”
索托：“……”
他冷冷看向戈停。
“是弓弦没有材料吧。”东桑在一旁无奈扶额，对戈停说：“别闹了，看你忙到大半夜的。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赶路。”
戈停轻哼了声。
——
第二天，众人还是按照异兽的前进的痕迹，继续追踪。
这么大片的异兽迁徙，早就引起了举办方的重视，在监控视频里，凌风打着通讯，“立刻调查，这种大规模的异兽迁徙绝对不正常！”
身侧公作人员来来往往，不停地忙碌着，联盟因为那一场暴雨造成的损害对赛场一切异常都进行了严密监控。
凌风视线不停看着面前数以万计的监控录像，不停判断异兽目标具体地点。
但在扫过一个视频时，凌风停了下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前面那人应该是……东桑？
就是不知道这摄像机在哪个位置，镜头前一直有黑色类似藤蔓状的遮挡物。
东桑提着刀走在最前面，地面上异兽前进的痕迹明显，在一处山坡，东桑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异兽，“那个方向，有一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索托就格外焦虑，是掩盖不住的焦虑，他跟着望向远方，声音微哑，“怎么个奇怪法？”
东桑微偏头，“如果我没记错，那里是罗利塔纳曾经的首都。”
“也是战争最先开始的地方。”
索托微怔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发青。
东桑看着他脸色，有些担心，“索托，你没事吧？”
索托摇头，“没事。”
他望着远方，“我只是，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他们似乎在恐惧，但出于某种原因，被驱策着往一个方向走。”
闻言，东桑停了下，“你确定吗？”
索托点头，“我确定。”
东桑微顿，对索托道：“把你头顶上那个悬浮摄像机给我一下。”
索托：“？”
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取了下来，东桑拿着悬浮摄像机，指着一个方向，“麻烦回避一下，有点私事要谈。”
凌风：“……”
这帮人在搞什么鬼。
这么想着，凌风还真看着悬浮摄像机画面开始移动，东桑他们逐渐消失在远处。
凌风扶额，算了算了，懒得管了，他们离异兽也挺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想到了什么？”
索托看着东桑支开悬浮摄像机，觉得她该知道点什么。
东桑食指抵着下颌，“一个不负责任的猜测。”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联盟阿比亚星曾经有过一个重大施工工程。但因为仪器波段影响到附近生存的鸟兽类，导致鸟兽大规模迁徙。这些看不到的波段还使附近的居民身体受到了一定的损害，最终被迫停工，施工方还被告上了军事法庭。”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能做到这么大规模的驱赶，一定不是个小工程。
索托一下子明白了，东桑为什么要把那个悬浮摄像机支开。
戈停懒洋洋的，他手里拿着柄给自己打的长/枪，“你的意思是，这个赛场，有人在故意控制异兽走向？”
东桑没有下定论，“不能确定，但现在展现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个现实。”
事实上她刚打开成神系统，支线任务其一进度已经达到5%，说明她思考的方向是正确的。
东桑按下心中的不安，看向远方，“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跟上去看看。”
也是，戈停没有继续追问。
索托脸上的笑消失了，他冷硬地问了句，“也就是说，造成兽潮的人是帝国或者联盟的人？”
东桑微顿，她察觉到索托的情绪不稳定，“冷静一下，现在不能确定，不能妄下断言。”
“我知道。”
索托嘴上说着，抬头看向远方时却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眉宇间戾气一闪而过。
见状，东桑也不再多劝。
“走吧。”
她对队友说着，率先跟了上去。
悬浮摄像机飘来飘去，最终还是选定索托的头顶，降落时却被索托一手捏住，力气大到把摄像机外壳捏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一旁，戈停踹了他一脚，“索托，你怎么回事？”
索托不说话，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他手缓缓松开，“抱歉，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悬浮摄像机摇摇晃晃升空，还是戈停伸手抓住，放在自己肩膀处。
闻言，戈停一步和索托拉开距离，表情严肃，“别吐我身上。”
索托：“……”
东桑看向索托，在他微微发白的脸上一顿，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哪里不舒服？是心理还是物理上的？”
“只是心情不大好……”对上东桑视线时，索托忽然没了声音。
他忽然明白了东桑的意思，她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受到那种不明波段的影响。
想到这里时，索托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人类的技术，怎么可能伤到神明。
但回顾这一路的经历，索托却察觉到一丝不对，他的情绪来得太过激烈了，但这种激烈不是一开始就展现的，而是一点点的沉淀最终让他心情越发沉重、愤怒。
一路上，索托心情压抑，但从来没想到这种层面，他不免愕然。
见到索托表情逐渐从隐隐的焦躁不安转为凝重，东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下了定论，“我们不能跟着这群异兽了。”
索托第一反应是不行，东桑却冷漠地反驳回去，“我们得去个安全的地方。”
她说：“去找到异常的根源。”
话音落下，索托不再反驳。
东桑在脑海里联系零度，“零度，能否探测到异常波段。”
零度沉寂了两分钟，【桑桑，查不到。】
【我能探测到的波段里，并无异常】
对此，东桑早有预料。零度只是成神系统的一部分，它能做到的就只是依托于光脑等设备的探测。
东桑看向手里的光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那么，探测一个距离各安全屋、救助点、光脑信号点……都很远的地区。”
既然找不到波段，那么就排除一切可能发射波段的地方和设备。
【是。】
这一次，零度很快探测到一个点位。
东桑带队，在天黑前到达了那个点位，那是一片废墟，隐约可见战争前的辉煌。
到了地方，悬浮摄像机开始在空中四处乱飞，像是在寻找信号点。
东桑看着这情况，松了口气，她转头看向索托，“索托，好一点了吗？”
索托闻言，感受了下自己的情绪，发现真没那么严重了，他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确认是受到异常波段的影响，索托不但没有松口气什么的，反而心里咯噔一声，人类的技术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着索托表情，东桑安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受到的影响才会那么明显。”
说到这里，东桑微多嘴问了句，“你是有兽人血统吗？我感觉你对兽人的感情很深厚而且感知能力很强。”
索托顿了下，“可以这么说吧，我是被兽族养大的。”
“难怪。”
东桑一边应答，一边对零度道：“B5B7区你所能探测到的所有与人类活动有关的建筑、设施都罗列出来一份。”
索托微顿，没等到东桑的其他反应，他迟疑着问：“我一个人类被兽族养大，你不会觉得，我是异类吗？”
东桑正在等待分析结果，闻言下意识反应，“兽人可领养人类，在联盟756年前的法案已经确认为可行。帝国在89年前，也通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零度已经把大致地图调了出来，东桑关闭隐私模式，光屏于半空展开。
说着，她一拍索托肩膀，对其他所有人道：“来，家人，干活了。”
“索托，你来统计安全屋所有点位以及最近两点位之间的距离。”
“戈停，你负责信号发射点。”
“西雅，你负责……”
东桑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分析。
像这种大型的驱赶设施，如果要让异兽按着一定的轨迹前行，那么驱赶线路一定也要是完整的。两边夹击，后方驱赶，缺一不可。
那么，这就意味着，所有的波段发射点之间，都一定有着固定的距离规律。
就在众人各司其职时，西雅冷淡的声音传来，“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异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