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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写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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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丫鬟们领着午间饭食,各自坐在塌前进食。
“怡乐,你...你没事吧,”怡乐回到下房,施听放下手里碗筷,慌张上前询问道。
“没事,也就昨日脚踝伤了,今日磨的更疼些”,怡乐调皮的蹦跶几下。
“没事就好,听说是大少爷救了你”,施听小声询问。
其他丫鬟都竖起耳朵,故作吃饭的样子。
“他救我,切,那倒成了处罚我的是他,救我的也是他。”怡乐耸耸肩,不屑的轻哼。
“你可知那管事被打的要在床躺上几个月了,如果不是大少爷救你,下场就是你了”,施听吃着午间剩饭,见怡乐不领情劝解道。
“切”,怡乐故做高傲吧唧咬着米饭,却心悸有余。
昨日一言不合的丫鬟,见怡乐今日出尽风头,上前便将午饭打翻在床上。
“呦,不好意思啊,只怪我没长眼,”那丫鬟故意道。
“确实见你没长过眼,无知!”,怡乐拍了拍身上的饭粒。
“别以为,大少爷不罚你,你就自恃清高。别忘了你我都是丫鬟命,”那丫鬟见怡乐爱搭不理,变本加厉道。
“丫鬟命,什么叫丫鬟命?任人摆布的命吗?我可不见你像任人摆布的样子,”怡乐轻蔑的笑道。
“你...你以为你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那丫鬟愈加愤怒。
“那又有何不可?”怡乐开玩笑言道。
“你...那有女子这般厚颜无耻之人,”那丫鬟见强词夺理不过,又想上前动手。
一旁新管家站在门外帘子监听,为了稳住位子,自是小心谨慎,两边都不可得罪。
“吃完了就快点干活去!!”果然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管事不比上一任差几分。
那丫鬟听见管家的声音,将刚举起来的手默默放下。
丫鬟们见状,立马收拾好碗筷,就各自忙碌。
怡乐没吃几口,午饭便被达打翻,肚子饿的慌。见管事的上前,正打算起身收拾,却被拦了下来。
本以为又是来闹事的。
“没事...没事,慢慢收拾。不急,不急,”管事一脸谄媚,阿谀到。
“我..我..我收拾好了”,见管事这番操作,也不知如何是好,尬尴的言笑。
管事见状,关爱至佳。
“大少爷命我喊你过去呢,那你收拾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管事奉承弯腰告退。
怡乐松了一口气,这是什么鬼操作,千人千面。
后宅书房,处处安详和静,时时能嗅到一团馥郁之气,混着墨香,纸香,花香,茶香,药香.... ...
顾修齐在案上,捧着《后稷农书》一卷卷细读起来。
“过来”,顾修齐见怡乐,鬼鬼祟祟处在门口,磨蹭半天,便喊了进来。
怡乐低头小碎步走上前,不知为何事,眼处着可能要重新受罚。
“上前来”顾修齐瞟向一旁,示意到跟前。
“方才如此彪悍,如今怎这般乖顺“见怡乐上前,本想一把揽在怀中,却没曾想扑了空。
顾修齐,尴尬至极。
“少爷,男女授受不亲”,从未见过如此厚此薄彼之人,怡乐这次隐忍不发飙。
“我只是唤你帮我研磨,你为何自寻烦恼了?”,顾修齐见怡乐如此戒备,便反问道。
“研磨就研磨,怎能如此这般轻浮”,怡乐小声嘟嚷着,翻着白眼,不屑一顾。
“管事的没教你规矩吗”,一旁侍卫呵斥。怡乐一听管事二字,又缩回了脑袋。
顾修齐见如此胆量,便阻拦了侍卫道,
“研磨吧”,
怡乐见顾修齐态度一百八十多大转变,心里疑惑极。
便动作娴熟研起磨。
“你会写字吗?”见怡乐,不像寻常人家,必定读过写诗书。
“自然是会”,怡乐不屑,自幼饱读诗书。
“那写写看?”顾修齐见状,疑惑和之前自己侍卫,打听的不一样。
怡乐便自信在纸上舞文弄墨。
顾修齐见写的诗句,眉头舒张,轻声咳嗽。
怡乐见此状,便越发得意,变本加厉,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怡乐拾起佳作,自顾念起来。
“放肆”一旁侍卫听的怒气中烧。
“是少爷吩咐我写字,我有何不妥。”怡乐有淡然自若的应和。
“自然不妥!”侍卫无言以对。
“这首诗讽刺的是统治者用虚伪的礼节欺骗人民,对于无良的统治者。怎能骂少爷是鼠辈呢”。见侍卫无言以对,变越发壮胆了,怡乐自问自答。
顾修齐见此状,便打断了两人对话,转移话题。
“字迹优美秀气,写的好。以后在我身边服侍便是。”,顾修齐倒是文质彬彬夸赞道,脸上丝毫不见怒气。
“是..”怡乐不解气,心里怒骂装模作样,随声应和。
“这里没你什么事,先下去吧,”怡乐就这样被打发。心想鄙夷,没把自己当自己人,还贴身丫鬟呢!真是老狐狸。
侍卫见怡乐走远,
“少爷有什么吩咐?”侍卫上前询问。
“你那丫鬟不像逃荒流落此地,”顾修齐疑惑沉思。
“少爷,我也瞧确实不像。还是多加小心,怕是二少爷派来的细作。”侍卫说到。
“再去调查!”顾修齐紧皱眉头。
“为何不将她绑了,拷打一番便知,她已经是我们府上丫鬟了。”侍卫疑惑道。
“见那丫鬟性情泼辣,留着还有用,”顾修齐看出侍卫的心思,便解释道。
“你也下去吧”,侍卫不便多言,行礼告辞。
顾修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见这丫鬟,便有好感。
想起昨日夜里梦见,自己倚卧桃林桃树之上,手持桃花醉,嘴里喃喃自语“是缘分?是劫?”。
隐隐约约又见远处,一女子徘徊,始终呼唤着“过来”,那女子似乎听不见般。
隐隐约约那那女子,奔跑笑着奔跑过来,却噩梦惊醒。
顾修齐脑子反复徘徊“是缘?是劫?”,不知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