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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洗澡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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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怡乐和施听被分配到大少爷房里。管家可能是怕新来的丫鬟,节外生枝惹出祸端。
施听和怡乐正在在准备洗澡水,给顾修齐沐浴。
“好重!”怡乐提着满满是水的木桶,走路像极无头苍蝇,水早已被溅了一半。
“还不如做打杂呢,轻松点”,怡乐一脸责备埋怨,顾修齐为什么要将自己分配过来。
“实在太重了,不行”,怡乐一手撑着纤细的腰肢,一手抚着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
“你怕是从小娇声惯养,怎会沦落至此”,施听将木桶里剩余的水倒掉疑惑的问道。
“打杂的并不轻松,比这差事还累。而且大少爷方才是救了你,不然你便去老爷府里,可能要当小妾了”。施听方听见怡乐嘀咕,替解释大少爷道。
“当小妾!!呵呵...”,怡乐弱弱的笑道。见刚才老爷瞧自己那架势,怡乐无语至极,本以为老爷因两情相悦才娶小妾,没想到是老牛想吃嫩草。这家人还真都一样风流。
施听见怡乐愣住,心想可能因为自己说娶小妾的事,可能被吓坏了。
施听捂嘴微微的笑。
“这样子,会轻点了吧。你就装装样子,我来打水吧,不要被管事发现就好”,施听轻声细语的叮嘱道。
怡乐傻笑的耸耸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
“好姐姐,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好了,莫说客气话,我看你也让我想起家中妹妹,心里欢喜极了”。施听宠溺的眼角藏着几分失落。虽说是亲身妹妹,可因自己常年不在家,没法亲身照看,而自己父母又没了。又被小姑子乱教一通,变得不通情达理,蛮横无理,常常上府找自己索要生活费。
怡乐见施听突然不语而且有点失落,眼看着眼前还有活要干,便没在意。还是十分吃力的抬起木桶,步履蹒跚的跟在施听后面。
“活干完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怡乐喘息不止,瘫软在墙角。
屋内雾弥漫,飘落在水上花瓣,香味四溢,清新淡雅。顾修齐轻轻地解下衣袍,露出白净晶莹的肌肤,宛如珠玉,在月光下泛着莹莹之光,墨发微微浸湿,铺散水中,宛如妖娆的水草。
施听见顾修齐进去沐浴,也没有其他的差事,心里便放心了。
“我... ...肚子疼些”,施听告知怡乐后,面色绞痛的捂着肚子往茅房走去。
怡乐应允答道后自顾着在门旁边休养,也没有想太多。
不过一刻功夫,屋内传来声音。
“来人水温不够,再添点热水,”顾修齐闭着双眸,眉头微微紧皱,摸着水温不够。
“是... ..”怡乐结巴的回应。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自己力气不足,但施听不在便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便顺起一桶,保温的热水。怡乐像是举千斤重的大力士,一点点的挪动着木桶,一步一个脚印推开房门。
顾修齐见门外丫鬟迟迟不来,疑惑道,“什么情况”。
“马上”,怡乐大口大口喘着,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犹如洪钟般喊去。
“放肆”,顾修齐听见如此粗鲁的回复,心生不悦。
便起身,拿起身旁的浴袍,盖在身上。直径走了出去。
怡乐双脚又酸又软,手掌也磨出了红血丝。见顾修齐气势逼人的神态,本就跌跌跄跄的双腿,吓的更加支撑不住,拐了几个弯,摔倒在地,水花溅了一身,打湿了衣裳。
“怎么又是你”,心想,是自己在今日晚宴,让她来自己院里做杂事。但见这怡乐提着木桶,扣人心弦的一幕。顾修齐暗自道,这女人又在捉什么妖。
“谁,谁”,怡乐故作虎头虎脑的环顾四周对着空气的问道,装作不认识。试图掩耳盗铃化解,昨日把他认成宜修的尴尬。
“连桶水都打不好?”,顾修齐见怡乐,居然装作不认识自己,气不打一处出,心里更加鄙夷,这女人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桶都这么重,何况里面还装水,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我的手,”怡乐一脸稚嫩无辜的辩解道,以为像在兔子窝那样,找个借口就行,就没人罚她。
顾修齐见那双手被木桶勒的红肿,脚踝也有几处擦伤。
“你这是在辩解吗?”顾修齐见这般楚楚可怜,本想怜悯给个机会,让他伺候一下自己,于是想顺了这女人的奸计。
便顺手躺在塌上,微微扯下浴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因刚出浴,长发湿露,脸颊携带几缕发丝,釉红的嘴唇,微微邪魅,显得更加诱惑。
“事实本就如此”,怡乐见顾修齐这么□□的操作,心里无语至极。但还是一脸正经的说道,毕竟如果刚在晚宴上没有顾修齐,自己可能真的成了老爷的小妾了。
顾修齐见怡乐愣住,心想毕竟是女孩子,难为不怎么会主动,便勾勾手指,叫她上前。
怡乐本来是真的想好好道谢一番。可见顾修齐竟还不收敛,继续这么轻浮,便就没有了道谢的想法。
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顾修齐凶恶的口气拦住。
怡乐也是懂事理,明辨是非的人。该守的规矩她会守,不想做的事她也不会做。虽平日看起文文弱弱,但毕竟她也是只妖精,也像寻常妖精一样看不起人类,难道被人类欺负,传了出去不是被妖界笑死。
白了顾修齐一眼说到,“你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尽如此放肆,”顾修齐被当面挑明,脸一下拉垮,暴怒道。从未有女人敢这般在他面前放肆。
“不用你说我自己走,”怡乐不满道,真像初生牛犊,不怕虎。
怡乐正准备气势汹汹的走出屋子。
“给我下去领罚!!!”,顾修齐见怡乐不识好歹,无语至极怒吼道。
“领罚!!!“怡乐意外道,这就要罚,不就没提稳水吗?
“听不懂,人话吗?”顾修齐见怡乐有点怂,便步步靠近。
怡乐被吓不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还没那个男子靠自己这么近。
"你... 你”,怡乐语无伦次道,挥舞着手臂连忙将顾修齐推开。
“我什么我,还想罚的更重些吗“?见怡乐不知好歹,不想多言,转过身便被打发了。
怡乐也不想理会这色狼,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于是酿酿跄跄的从屋内出来。
恰巧施听回来,见怡乐从大少爷房里出来,一脸不甘心,而且没站稳差点还摔了。
施听上前打量着怡乐,怎么这么狼狈,,于是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少爷吩咐什么了吗”?
“我...桶重了些,提不动。他就要罚我,还想霸王硬伤弓。你看我的手心还肿着呢,要是被打手板不是更疼,我娘亲都没这样打过。”怡乐咬着嘴唇,泪花溢出,委屈至极向施听哭诉。
“你被罚了吗”?施听瞧见怡乐如此委屈,惊讶说道。心想自己不过去了一会茅房,怎么闹了这一出。
“要是单单打手板这么简单就好了”,施听担心说到,没有继续往下说。考虑到怡乐毕竟身子骨弱,不想再吓唬她,估计事情还能有转机。
“不是打手板,太好了”,怡乐不知道人间的刑法,误解了施听的话,喜悦极了忘记疼痛。
施听也习惯了这娇生惯养的妹妹,也没有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眼看大少爷也快睡下了,等会先回屋给你收拾伤口,”施听温柔的嘱咐道。
怡乐犹如死后般缝生乖巧许多。
夜深,便传来嘈嘈杂杂的铃铛声。
“妈咪妈咪哄”,隐约听见法师在外捣鼓,做法的声音。
“听说了,宅里最近闹鬼”,房内塌上,几个丫鬟接头交耳议论。
“是啊~我也听说了,二夫人在院里见到鬼火了,还吓得不轻”,丫鬟私私窃语。
“平日里二夫人,一副面善心恶的样子,不知打死了多少丫鬟。你看报应不来了”,丫鬟妒俗愤世说道。
“嘘,小声点。被管事的听到要受罚的”。其他丫鬟窃窃私语道。
怡乐见那群丫鬟议论,转过身,没想扯到了伤口。
“嘶,轻点”,怡乐忍着剧痛轻声喊着。
“别动,敷上药就不疼了”,施听见怡乐如此怕疼说到。
怡乐的嘶吼声吸引了那丫鬟们的注意。
“你这是怎么了”,一个面善的丫鬟见怡乐伤的如此重,好奇的询问道。
“没事就擦破了些脚踝”,怡乐当然不会说出,是因为自己体力不行连桶水都打不好的臭事。
怡乐又接着说道。
“这三界按理说,应该是互补干涉,二夫人院里怎会有鬼”, 怡乐听闻丫鬟的议论,有点荒谬,便笑道。
“你是谁,又知道什么”?另一个丫鬟见怡乐生的如此俊俏,心里不免有些嫉妒,不屑的回应道。
“夜晚时在墓地或郊野出现的浓绿色磷光。世俗迷信,都以为是鬼点的火”,怡乐见那丫鬟这般态度,便不想和她多言。
“在墓地里,不就是鬼火??”听见鬼火这些敏感词语,又吓的其他丫鬟直哆嗦。
“别在这招摇撞骗了,你说来说去,分明就是在说鬼火”,丫鬟自然不晓得什么是磷,于是就一言不合,争辩道。
“鸭讲鸡同!”怡乐见如此理解能力,竟顿时无语。
施听见二人不合,便想当和事佬说道,“我们快点收拾吧,等会管事的要来熄灯了。”
那丫鬟趾高气昂 ,怎肯会听从施听摆布,想准备动手争执。
“还不快熄灯睡觉。”被管事刺耳洪亮的声音,拦住了意图。
丫鬟们见状,不想惹事。
“怎么这快熄灯,我还没准备好呢,”留怡乐一人在黑夜里摸索。
“快点,待会管事进来发现,是要挨罚的。”施听催促道。
屋内安静极了,屋外做法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