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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们该见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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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设女主不是博士,老且俗的青梅竹马设定,有很多造谣和过去捏造以及个人理解在其中,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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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卡西米尔的第一场秋雨就如此凶猛这实在超出我的意料。
外面雨势渐大,大到天地已变成一色看不清前路,这也意味着我和玛恩纳被困在了这废弃的农屋当中。
如果我们是□□小说的男女主角,那当下情形不来一发都对不起老天爷,可事实是我和玛恩纳隔着一个篝火堆的距离默契维持沉默。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与玛恩纳实在是太久没见,久到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都没认出他。
因为他跟我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差实在太多。
01.
在我离开卡西米尔之前,我就住在临光家的隔壁,我们也勉强能算得上骑士,至少在那个时候还是。
母亲说我会走路之后就很喜欢黏着玛恩纳,简直就是甩不掉的小尾巴,他去哪儿我也会去哪儿。
而他对我这个幼崽展示出了极大的耐心。
这原话来自他哥哥斯尼茨之口,一位临光家族的骑士,毕竟不是谁都能啃玛恩纳耳朵还不被骂,甚至这位兄长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摄这张照片,至今它还留在我哥伦比亚家里的相册当中。
我可以说是为玛恩纳才拿起剑的,幼时也经常会得到他和斯尼茨的简单指点,虽然他本人不喜欢我这个说法,他说我该为自己拿起剑的。
于是我也顺着他的意思改了说辞,但我依然知道从始至终我都是为玛恩纳拿起的剑,我的动机根本没有那么高尚。
是篝火噼里啪啦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抓出来,我看向玛恩纳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突然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问出了声,我问:“玛恩纳,你的剑呢?”
这话像是投入平静池塘的一颗石头,玛恩纳的神情终于有些许波动他看向我,金色的瞳仁一动不动看向我,他反问我:“你的呢?”
我的呢?
“在离开卡西米尔的那年以后我就放下了。”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当父母在哥伦比亚站稳脚跟之后,他们便变卖家产带着我去了那里,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突然到我都没来得及跟玛恩纳好好告别,也没能抱一下他那刚出生的侄女玛嘉烈就匆匆离去。
我没有再拿起剑的理由了,哪怕那把剑还置放在我的卧室里,每日睁眼我便能看见,它的剑鞘也从未落灰。
母亲问过我为何要留着骑士的配剑,明明属于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她的后半句话是带着感慨的,谁也没有想到骑士与商业挂上名使之不再那么纯粹。
我没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脑海里只是浮现了玛恩纳的身影。
玛恩纳对我的回答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他只是看着我,看到我有些发虚才挪开视线。
我们又陷入沉默当中。
02.
打破这一室寂静的是玛恩纳,他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说我应该待在哥伦比亚的。
“你怎么跟我父母的说辞一样,不过他们说我不该辞职的。”
听到我后半句话玛恩纳皱着眉看向我:“……你辞职了?”
“对,我辞职了,怎么你也要说教我吗?”
“我没有那个立场和资格。”
好吧,就这样一句话把我俩的关系划分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他还会念着我们过去的。
我叹气,我问玛恩纳他这样活着累不累,见他没有回答我又追问:“你活得那么清醒那么痛苦,你累不累?”
我想他肯定是在我们失联的那些年里遇到了什么令他产生剧烈的动摇事情,不然他也不会现今这副模样,一副对凡事都漠不关心模样,至少在我眼里如此。
玛恩纳也叹气,他似乎是拿我没辙,他说我的问题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多。
“可能是我的求知精神太过于强烈,你不愿意回答也有关系,我换个问法。”
“你还好吗?在我这些年离开。玛恩纳,别骗我。”
我执着的想要个回答。
玛恩纳起身他绕过篝火堆站在我身边,他的手落在我头顶上轻轻拍了拍:“别问了。”
他这样说。
原来眼泪决堤真的只要一瞬,就如此刻的我,泪水模糊我视线,金发的库兰塔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我又想起了从前,从前我也是这样目送玛恩纳离开大骑士领的,目送他继续去做他的一介游侠。
我会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然后再也不可见,也是那时我迟缓意识到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03.
玛恩纳抹去我的眼泪,他擦拭眼泪的手法还是一样的笨拙笨拙到我忍不住问他是我离开后就再也没给其他女孩子擦过眼泪吗?
玛恩纳手一顿说他没有。
我不信:“玛嘉烈和玛莉娅都没有?”
“没有,她们不需要我。”
你这个叔叔做得也……好吧,我也没有资格去评价玛恩纳,所以我转移话题提议等雨结束了我们去附近村庄喝一杯。
见我不再落泪,玛恩纳也收手出声提醒我:“你的酒品很差。”
“你的酒量也好不到哪儿。”
“所以你确定要去喝一杯吗?”
我认真思考片刻,我说:“要,就当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
虽然这次重逢有我这人为的因素在里面,是我用金钱打动托兰让他打听出玛恩纳在哪里。
我只是觉得我们该见一面了。
04.
一个酒量差一个酒品差,所以两个人里总得清醒一个的。
在附近村庄的酒吧里,几杯啤酒下肚你已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并且不止一次试图伸手去抓玛恩纳的尾巴,这令他想起你幼时总喜欢啃他耳朵的举动,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是怎样想的竟会如此纵容你。
一直玛恩纳喊你的名字,你才停止用手去抓他尾巴的愚蠢行为并且回应他:“玛恩纳?”
“你喝醉了。”玛恩纳说。
“我还能再说五六七八杯。”
你边说边往玛恩纳身上靠去,他也没有排斥,最终你枕在了他的膝盖上一抬眼就能看见他。
“玛恩纳。”
“嗯。”
你喊了他名字一次次又一次次,他也一次次耐心的回应你,直到你终于厌倦这你喊他应的游戏将深藏多年的心声说出口:“我很想你。”
说完也不等他的回应便沉沉睡去。
玛恩纳凝视着你许久,他记起你成年生日的时候,他特地找借口回到故乡为你庆祝生日,也是那日喝多的你把真心话都说给了他,包括那句我喜欢你,只是你醒来便将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以为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也顺着你的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硬生生错过这多么年。
你或许就是生来克他的,玛恩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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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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