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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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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哓看了眼对面亲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将目光挪到一边,“看风景吧。”
两人亲完之后就和好了,女生红着脸,娇羞的靠着男生,“对面还有人呢。”
男生霸道的将她搂入怀里,“有人又怎么样,让她们看看我们有多恩爱不好吗。”
女生哎呀一声埋进男生怀里,害羞极了。
温知酒脸色复杂,尴尬的拿出手机。
正好对面女生看见,对着旁边男生说:“不如让他们帮我们拍张照,我听说坐缆车拍照能够在一起很久很久。”
男生无所谓的说:“行啊。”
说完,女生就看向温知酒,道:“小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们拍一张照片,一会我也可以帮你们拍。”
“好。”温知酒大方的答应了下来,伸手接过女生的手机,找了几个角度拍了几张。
等将手里递过去后,温知酒又拉了拉陆淮哓的衣服,期待道:“我们也拍一张嘛,纪念一下。”
陆淮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女生看完照片后似乎很满意,热情的要给两人拍照。
“你们靠近点呀,不要显得不熟。”女生拿着手机,催促道:“自然一点,笑一下。”
温知酒朝陆淮哓坐近一些,比了个耶,笑着看向镜头。
照片拍完,女生还夸赞道:“你们两个真般配。”
温知酒礼貌的笑了笑,“我们是好朋友。”
“啊。”女生有些尴尬,“做朋友也很般配。”
“谢谢。”温知酒接过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
女生的拍照技术也不错,镜头里,她笑的甜美,陆淮哓神色冷淡,虽然两人表情相反,但却并不显得违和。
温知酒将照片发了一份给陆淮哓,小声道:“第一次爬山总要纪念一下,回家我就打印出来放进相册。”
陆淮哓看了几秒照片,随手保存,也没说什么。
两人到山顶已经快三点了,山顶的风景也不错,还有一块让人打卡的雕像和石碑。
不过因为前面有许多人排队拍照,两人也没去凑这个热闹。
而在到山顶后,系统也提示她任务已经完成。
温知酒美滋滋的拍了几张风景照,然后和陆淮哓一起坐缆车下了山。
下山路也没什么曲折,到山底也才四点多。
温知酒觉得还早,便拉着陆淮哓逛底下的游客区。
在看到一家装修古风的精品店时,她还买了几个保平安的平安符。
“店长说这些都是开过光的,陆淮哓,祝你平平安安,万事顺遂。”出了店门,温知酒将平安符放在陆淮哓手心,轻声说道。
红色的平安符上用针线缝了平安两字,靠近闻还能闻到一股木质檀香的味道。
一个平安符并不贵,现在的陆淮哓也能买得起。
可是含义却不同。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说过祝他平安顺遂。
周围的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希望他和他妈妈一起去死。
有时候陆淮哓也在想,他为什么会被生出来。
明明他是一个被所有人讨厌的存在。
从有意识开始,他的妈妈就经常用复杂的眼神看他,有时候甚至会动手掐住他的脖子。
而在他嚎啕大哭之后,他妈妈才清醒过来,一边抱着他哭,一边说对不起。
陆淮哓合上掌心,嘲讽的勾了勾唇。
这世上第一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竟然是一个与他毫无血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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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结束后,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再进一步。
具体表现在陆淮哓会开始回复温知酒说的废话了。
可能这就是舔狗心态,周衍明成天给温知酒发消息温知酒都不想搭理,但是陆淮哓只是回了她几句,她就觉得受宠若惊。
不过两者性质本来就不同。
周衍明怎么能比得上陆淮哓?
那可是她的生命源泉!
时间一晃就快到了校庆那天,中间陆家也没出过什么幺蛾子,但是温知酒却还是有些心慌。
毕竟这个剧情是真的玄乎,虽然她安排了很多人守在精神病院,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出意外。
温知酒不敢赌。
所以她选择翘了校庆,自己去精神病院守着。
司机虽然不太理解,但还是照做,然后偷偷给温知景打了个电话。
下了车,温知酒被院长迎进了办公室。
院长替她倒了杯茶,温声开口:“你今天是来看曾晚的吧。”
“差不多。”温知酒喝了一口,问:“她情况怎么样。”
院长淡淡一笑,看着面前的少女道:“好多了,身体也养起来了,本来她只是有些精神脆弱,也没有特别严重,只要好好养也能变好,只不过之前受了太多的罪。”
“我相信院长能治好她。”温知酒放下茶杯,“我能去看看她吗?”
院长颔首,“可以的,你也可以和她说说话,她最近发病的次数少了很多。”
说完,她就带着温知酒到了曾晚的病房。
病房内,曾晚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院长敲敲门,说:“有人看你。”
曾晚头小幅度的动了一下,但眼睛依旧看着窗外,她的长发柔和的落在肩膀,露出一抹白皙的皮肤,安静而祥和,像是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像。
温知酒走进去,坐在了病床旁边。
院长见此,也抬步离开。
两人就这么在病房里干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一声消息提示音打破了这段宁静。
温知酒拿出手机,发现是周衍明和夏霜念问她在哪里。
温知酒随手回了一个有点事,等再抬起头,就看到曾晚正转过头看她。
曾晚的长相是很美的,属于明媚型,但由于多年的折磨,让她脸色带着病气,苍白且柔弱。
不仅如此,她更是瘦的过分,脸又小又尖,只有巴掌大小。
曾晚看着她,突然开口,声音很沙哑:“你是谁。”
温知酒随口编了一个身份:“志愿者。”
曾晚伸手将一旁的碎发撩起,露出充满伤疤的手臂,其中最严重的当属她手腕上的勒痕,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她受了多大的折磨。
她的目光落在温知酒没来得及换的校服身上,眸中闪过几分迷茫,自言自语道:“你上高中了,小淮现在应该也高中了吧,他不应该受到这些伤害,不对,他根本不该出生!”
“是我的错,我不是个好妈妈!我不是…!”
说着说着,曾晚便像发了疯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嘶喊着,她赤脚跑下床,将房间里的东西甩在地上,然后拿起电视柜上的水果刀,猛的朝自己手腕割去。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温知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一抹红色从曾晚的手腕处流下。
她瞳孔一缩,只觉得喘不过气,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一股冷意从外到内的蔓延开来。
精神病院,怎么会有刀?
温知酒深吸一口气,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颤抖着站起身朝曾晚跑过去,大喊:“来人,病人自杀了!”
屋内的响声早就引起了外面护士的注意,温知酒刚喊完,就有护士跑了过来,在看到一地的血后倒吸一口气,一边快速的拿着绷带给曾晚的伤口缠住,一边大喊:“院长!院长!”
温知酒站在一边,握着刚从曾晚手中夺过的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冷,大脑更是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等曾晚被带走治疗,她还站在原地,没回过神。
这一刻,她终于再次体会到了剧情的强大。
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病房,等她意识回笼,她已经坐在了院长办公室。
“吓到你了吧。”院长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叹了口气说:“前段时间才检查过每个病房的利器,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刀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温知酒喝了口热水,才感觉身体暖了一些,她哑着声音问:“她怎么样了。”
“伤口不深,没有生命危险。”院长叹了口气,“我刚刚联系了你的朋友,就是曾晚的儿子,让他过来。”
温知酒垂着眸子,看着杯子里冒出的热气,“我和她就在一个房间,但是我没能阻止她…”
“这和你没关系。”院长按了按眉心,“是我们的责任,没有检查好病房。”
两人相顾无言,温知酒是没有心情说话,院长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的事故让她感觉很蹊跷,毕竟曾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疯了,怎么突然就这么巧呢?
而且她后面也看了监控,中间两人只说了一句话,曾晚也是突然就发起疯的。
院长细细想着,对面却传来少女询问的声音:“最近有谁来看过她吗。”
温知酒觉得就算是剧情的强大,但也不应该没有一点逻辑。
她看着院长,说:“或者是有谁和她说过话。”
院长愣了一下,将照顾曾晚的护士喊了进来。
护士看样子也被吓到了,颤抖着声音说:“最近没看有人探望她,她平时安静得很,要不是我时常让她出去走走,她可能一直会呆在床上。”
说到这,护士皱眉想了一下,“不过我记得昨天她下午在花园散步的时候有人和她说过话。”
院长忙问:“是谁?”
“是一个女人,面孔比较陌生,我以为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就没去问。”护士苍白着脸,“不过两人聊完天后曾晚的精神状态好像更差了,当时我没想太多,结果今天…”